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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撸个漠视纹。那么东北哪来的漠视纹?在东北消灭丧尸都不需要人类把那拖把头发沾点水,直接往丧尸脸上一煮,用不了两分钟直接他妈冻丧尸脸上能硬?丧尸一回头撂倒一大片丧尸,再一回头又撂倒一大片,往那大铁门上泼一盆血,一群丧尸舌头那么粘。在大铁门上站一排活人类排队照相打卡。 天凌晨丧尸爆发,第二天白天丧尸冻成冰雕了,全班哈尔滨冰雪大世界去,剩下缺胳膊少腿的老百姓自个就上地里抠去了,干啥?烧炕干啥? 他四婶又上雪地里靠丧尸烧火去了。嗯呐,他三舅妈我就愿意靠点那胖乎的丧尸有可多了,可愿意着了还抗烧。嗯,丧尸赶紧爆发吧,东北爆发丧尸那一年就是他妈整个东北供暖供炉烧的最好的那一年。我说的嗯。


我从没想过丧失会爆发事情,最开始不对劲是我家的租房中介朋友圈更新了一条视频,天通苑地铁站旁边的长庚医院拉起了长长的警戒线,视频点开能听到他带着浓烈的东北口音,好家伙,长庚医院不知道咋了,警察来了,大白也来了。我在地铁上刚评论了一句有确诊, 再刷朋友圈被删了,紧跟着中介的消息就过来了,他发了一条语音,我刚戴上耳机,第二条消息紧跟着来了。美女,我刚要回你这朋友圈咋就没了?我也没删啊,不知道是不是确诊,有特警瞅着挺唬人啊,你房子是不马上到期了?要续不? 我皱了下眉,续租的事我确实还没想好,天通苑的房子架构好,周边设施齐全,也便宜,可是居住的人实在太多了,每天早扒的地铁几的我身心俱疲。只是真的要搬走,从找房子搬家再到后期压抑 三,还是挺麻烦的。在我犹豫间,中介的第三条语音就发过来了,这次是个五十九秒的长语音,我顿时感觉头疼,前半段他就是说现在七月大学生都毕业了,房子不好租,要续约的,抓紧有优惠。后半段听的就有点不对了, 没有任何预兆,语音里模糊的传来一声惨叫,中介卧槽一声,紧跟着嘟囔,什么玩意。紧接着就是嘈杂的声音,滋滋啦啦听不清。直到最后一声巨响,我耳机声音没有开很大,还是被最后那声巨响震得耳朵一痛。我摘掉耳机,从人堆里挤到地铁窗口,往医院的方向望去,可是地铁已经快到下一站了,什么都看不到, 给中介发的还要考虑考虑,也再没收到他的消息,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到了公司,今天来的人只有一半,大家的话题是昨天四字发的声明,好像谁也不知道天通苑附近疑似有确诊的消息。早上听到的惨叫和巨响让我直到现在还 心有余悸。我没忍住给一起住天通院的同事发了消息,他几乎秒回,抓紧离开避势。我心头一紧,心里的不安感越发强烈,嫌打字太慢,直接电话拨了过去。电话响了一声就接起来,那头机场正通知登机,我还没开口,他明显拉低声音,语速飞快,明天八点封城,能走就走,往死里存物资。 紧接着电话挂了,然后是他发来的一段视频。视频里录制的正是长庚医院。镜头从急诊部上一扫而过,转而放大到了急诊室里面 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在四个人的压制下还是挣脱了,一刹那又恢复控制。就是那刹那,其中一个人的手臂被撕咬掉大块肉,鲜血直流。三十秒后,被抓的男子抽搐倒地。视频戛然而止, 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慌,仿佛几集铁拳砸在我心口。我从前不是那种轻信网上视频的人,可是此刻我大脑不受控制的想到一个词,猛的站起来。在同事们 诧异的眼神中,我低着头说家里出事了,要请假。老板被我吓了一跳,估计是想到了什么,让我赶紧回家吧,给了足足一周假。抛开脑子里那个不切实际的词,我用滴滴叫个车,等车间隙给我爸打个电话。电话里我让他现在马上开车回 q 室,我今天就回家。 我爸是公司在距离 q 是四百公里的 h 市上班,虽然今天才周一,但是他宝贝女儿回家,我爸这个女儿奴是二话不说就能立马赶机场的。 不过电话里他还是对我突然回家有点迷糊。滴滴的车快到了,我实在没时间和他多说,只能约定等我下了车,立马和他打电话解释原因。今天的二环比平时堵,就连司机都黑了好几声, 我则因为视频的是焦虑的,几次回头看车,格外没有安全感。可是我也知道干着急没用,深呼吸了几下,抖着手点开携程搜直达丢失的机票。最早出发的航班下午两点四十从首都机场出发,现在就剩一张票, 售价两千多,我眼睛都没眨,直接订票付款,一气呵成。紧接着我拨通了我妈的电话。我们家去年十月在 pu 市买了套三室一厅两卫的新房,因为是新楼盘,下房子慢,一直到今年四月房子才装修完。四月以来,我这边一直有疫情,回去就要隔离十四天,去看我们家新房的事情就单个下来。 电话接通,我妈还没说话,我先要了新家的地址,然后就让他现在就下班。我今天下午到家,电话里我妈果断拒绝,他是一名非常理性的化学工作者,如果我一言不合就扰乱他的工作,还给不出理由,他很难信服我。 然而谁让我是他女儿,当我说我买了一大堆食材,今晚上让他做给我吃,其中排骨半天不回去就化了,其他的食材还容易丢,他立马就一边骂我浪费钱,一边请假回家。挂了电话,车总算使出了堵成红色的路段,赶上了京城高速。高速上车也很多,几乎像到晚高峰的程度,不知道这些人是不是也听说了什么, 和我一样,抓紧一切时间逃出去,使不带我。我打开手机的外卖软件,输入新加地址,打算从离家最近的超市下订单。 q 市是个十八线小城市,市里的大型超市只有河马、大润发和沃尔玛 这些超市在全市通常都只有两家,还分布在不同区。我想直接在外卖软件上下单,这才发现我家周边根本就没有大型超市。我心里顿时一沉,点开饿了么搜索超市,这才看到一家还算正规的小卖店。 我在外长年不做饭,一直是吃外卖,家里常用哪个油炒菜还真不知道,今天这么一家够才生出一种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至于肉类,没敢在这买,小卖店的价格太暴利,肉也不一定好,不如等到了家和爸妈去批发市场买, 付款一下就花了我两万多。这还是因为不知不觉车就到小区了,我想着赶紧付款,先敲定一批物资。刚下车下单,超市的老板电话就打了过来,他再三和我确认我下单没下错后, 狐疑的挂了电话。我看着订单的地址,金乡玉小区十二号楼一单元第一层,没忍住为自己的机制点赞。我知道这次大批量订单势必会引起老板的注意,所以特意避开了我住的三单元十六层。宁可自己辛苦点拉物资,也不能给未来带来这种隐患。看着订购完满满当当的物资,我心里总算舒坦了些。 虽然还不知道我们将面临什么,可是我丝毫没有因为我今天下午逃出这里而松懈,反而越发让自己严阵以待。视频里咬人的病号到底什么情况? 几千万人口的超级大都市,交通要塞说封就封,为什么最重要的经济文化中心反而要逃?难道不可控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到家进了我自己租的主卧后,我拨通了家里三人群的视频电话。我爸是秒接,他连电脑都装好了,就等我这个电话接完就走。我妈是想了两三声才接,他在厨房洗菜,手还是湿的。看见他们两个人的脸, 我情绪一下没绷住,刚开口嗓音就抖得说不出来话。我从来不是个坚强的人,但那个令人崩溃的真相几乎压垮我。我不敢开口,我怕说完他们当个笑话。我爸眉头一下就皱起来了,怎么了大宝?这是出啥事了? 我妈也是一下就关了水龙头,沉默了两三秒开口,宝宝,是不是和你突然回来有关?我点了点头,知道不是耽误时间的时候,极力压抑着生理性颤抖的嗓音才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但是我知道很严重,明天八点要封城,有人提醒我赶紧跑,还要多囤物资。我真的很害怕,爸妈,你们要相信我,真的要买最起码可以支撑一年的物资。我爸突然开口,别怕,爸爸妈妈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我妈也努力的想表现成没事人,但是紧锁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我们不信你还能信谁?他深吸了一口气,摘下了身上的围裙。囤货是吧,今天别等我手艺了,我先 去批发市场买东西。宝宝,你把你下单的东西发给我,我看看你什么没买。察觉不漏,我爸也站起了身,点燃了一根烟,爸爸从 h 市也买点物资回去,你放心,咱们家肯定没事,别害怕呀,你好好收拾东西去机场吧,别耽误了 被家人信任。我心里涌过一阵暖流,赶忙到我已经下单一批物资了,这批东西我怕引人注目,特意放在第一层车库,晚上八点多送到咱们单上楼的时候千万注意别撞上别人。我妈拿着车钥匙就准备出门。行,放心吧,你忘了你小时候每年冬天之前家里都囤几百斤大白菜的事了? 你把心放肚子里,妈妈肯定不能让你受到伤害。我点点头,挂了电话,努力平复生理性抖动的胳膊和大腿开始整理出租屋的东西。我在出租屋里真正要带走的东西还挺少的,算下来锅具被褥家里都有,最后整理下来只有两大箱,衣服电脑我自己囤的药品,这是吃的,我就没再拿了。虽说是两点 四十的飞机,我还是十一点就出了门,从天通苑开到机场就半小时,但是看今天这样,我提前拿高德看了机场高速都堵成黑红色,连忙提着两个箱子奔赴地铁站。地铁上的人比往常早高峰还多,我拎着两个箱子使劲往里挤,才挤了上去,一上去就被浓烈的捍卫差点熏吐。 我有种强烈的预感,或许知道封城消息的人比我想象的要多。事实果然如此,这架钢铁长龙行驶到第三站丽水桥南就再也挤不上去一个人了。车上的人身体贴着身体,脚后跟贴着脚后跟。我努力透过地铁的窗户向桥下望去, 马路上的车从一端一直堵到我看不见的另一端,他们就像案板上带载的鱼,进退不能。已经有人骑车往回走了,我心也渐渐悬起来。此时地铁每行驶一站,我心就强烈跳动一下,生怕他行驶到一半就停在无边的黑暗里。到了北新桥站时,我拎着两个箱子几乎是撒腿就跑。浩浩荡 的人群从地铁里倾泻而出,我快速占据了扶梯的三个台阶,剩下一部分人则你争我敢抢站远处的值梯。只是抢值梯的人实在太多,转眼间人一满就升上去。这些抢不过的人犹豫过后又往我这边跑。我一咬牙,胳膊一使劲,提起两个箱子就一步一步往上走。 等到了机场专线的时候,地铁已经滴滴滴显示要关门了,我一个箱子就甩进地铁,第二个箱子直接扔在原地全力奔跑,终于在关门的最后一刻,夹着一片衣服冲进地铁。 机场专线的冷气开的比五号线还足,我一进来就被浇了一身冷汗。箱子被我甩在扶手上这么一砸,面上直接凹进去一块。有个好心大哥把我甩进来的箱子递给我,我倒了声谢,手心后知后觉的开始疼。 我低头一看,两只手都被箱子磨得肿了起来,暗红从手心一直蔓延到指尖,我赶紧握住地铁里冰冷的扶手,借着凉意达到消肿的目的。机场专 现没有人说话,却不安静,急促的敲击屏幕的声音铺天盖地。每个人都在发消息,我也赶紧在我们家三口群里检述了情况,然后点开微博。三秒开屏广告后,我刚准备先搜关键词看看最新消息,但是关注自动刷新出了我关注的地铁官方账号。 新微博一分钟前刚刚更新。锦浩温馨提示,卡锦浩,为配合高速交通管制,二零二二年七月十八日十一点四十起至末班车,首都机场线将暂停运营。高速行驶的列车因空气挤压发出尖锐的哭嚎声。我在这笑声中头皮发麻。 在鸡皮疙瘩抱起和不断跳动的神经中,我清晰意识到这是去机场的最后一班列车。接下来是更不好的消息。我打起精神,开始搜风城、长征医院、天通苑这几个关键词。微博词条全部被炸掉了。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做法被加总是玩的明明白白。紧接着,我只是犹豫了一秒,就输入 我最想搜的词,丧失在列车到站的提示音中。我好炸了!我用手臂擦一下额头留下的冷汗,抓起箱子站起身,随着人群向车外狂奔。我们所有乘客保持默契的沉默。冰箱子的手火辣辣的,再疼我就没空管他。 此刻我内心的震撼远比疼痛来的更剧烈。肾上腺素分泌的动荡让我耳骨震颤,真相太过让人毛骨悚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