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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很有意思的,你强了他受不了,你弱了他欺负你,哈哈哈。哎,他出了事了,你弱了,他瞧不起你,他瞧不起你,瞧不起你们一家人。 呃,是,所以我就觉得女人啊,还是得这样子,精神上,经济上要独立。嗯,不要说你有没有私房钱,我不在乎。你有私房钱,我能把自己养活了,把自己父母照顾好了, 你作为一个女人,你来到这个世界上没有白来一次。后来哈,有没有想过就是自己这种强势,我改变一下,或者我就能再一次走到一个婚姻里面。我改变不了,我为什么要改这件事?我精神上很 很独立,我经济上可以把自己养活。潘红姐之间还是挺有。呃,一些 缘分啊,因为他也是上海人,他跟我毕业于同一座学校,上海戏剧学院,而后九八年,九九年左右我有做过他的专访,他跟我讲过一句话,他说,董卿,你知道吗?如果现在让我再做一次选择, 我宁愿不是什么以后,而是有一个家。我,我希望有几个孩子在星期天的时候可以牵着他们的手在公园里晒太阳, 你当时理解吗?呃,我想作为这句话我是听懂了, 作为某种心情,我并没有完全完全的理解,我告诉他肯定是不可以的,但是你告诉他了,很明确的告诉他了,他还是会不放心,这个猜疑就会有安全感。潜意识里头 不管什么年龄的女人都是不相信男人的,如果两个人就是既然是夫妻了,没有可以不说的话, 那么我留这个钱有一个很健康的很正常的这这么一个路途啊,我,我去用它干什么?你有什么可以不说的呢?你不说就是制造矛盾,比如说人的就是那点 面子跟尊严比什么都重要呗。嗯,他受不了就是那种。嗯,被人欺瞒,被人那个哄骗。对,好像显得我们 情商智商都很低,是吗?嗯,我可是自己在挣钱吃饭, 这是你的梦想。嗯,出了轨了就叫回来,你心里过得去吗?有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我们要敬畏每一个生命, 所谓敬畏每一个生命,我们要尊重我们的父母,他们把我们带到了世界上,我们更要敬畏我们生出来的孩子,这条小生命是无辜的, 你让他就像刚刚那位观众说的,嗯,你是快乐了。嗯,他到今天 他一直把这种隐隐的痛待他一辈子,孩子是我们射出去的箭,我们希望他每个人都 过得很好,至少是过得比我好。嗯,但是真的好难。所以你可以听听更年轻的观众, 您这几年演婆婆或者妈妈的角色多,有的时候难免就会有一些家庭琐碎的这种矛盾。嗯,你也会遇到同样的问题吗?哎呀,老吵架这个就觉得身体都有点吃不消了。我吵的幅度要比王老师在那些戏里边本身就就我属于 牙尖嘴利的那种,我能把人把人挑的跳到梁上去,您是有理而不再是有理不再升高,不是嘴特别能翻的那种,在某种程度上就是特别能,咋还那个很能搅的那种。哈哈哈,真的啊, 就能我能把事情讲光了哦,他每次给我的那角色都是特别能说的。啊啊,那生活中跟着 人有矛盾了,您会跟人吵架吗?嗯,为什么不吵?自己的认为的这个理一定会坚持到底。嗯,认为自己很有定力。 嗯嗯,特别有道理的。那潘老师可以这样理解吗?您在某些方面是一个特别理性的人。 可以这么说,可以这么说,我这个人很有计划性。嗯,我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想好了,我很理性。就你说的我感觉你像 a 型血,我是 a 型的,你看 a 型血的人就是这样。 啊。啊,我不是,我不会乱的,就是我想好了这个事情是这样。如果现在我的,呃,我家里的,我父母年纪都很大了吗?嗯,我就必须用三分之一的时间来来来,陪他们,陪他们。那你说再好的角色,再高的片酬,我说不结就不结。 嗯,你无法。嗯,来说服我任何的。嗯,这是我想好了的事情。就你说的 a 兴趣。嗯,我是可以当,就是有点领导意志的,这点上我不那么干。

一九九四年四月二十一日,星期四, 二十六年了,每到这一天,我总觉得冷。这来自心底,来自骨髓的含义,是二十六年前我第一次迎面遇见死亡时,他留给我的。 前天是父亲的忌日,可真正让我感知到死亡的是二十六年前的今天。在龙华火葬场的门口, 雕龙的烟囱高高的矗立在阴霾的天空下, 时不时轰的一下冒出一股浓浓的黑烟,在廖俏的春寒里逐渐飘散变淡。 我呆呆的看着他,感觉着死亡。这就是所有人的最后归途。这不是童话里那条通往天堂的路, 童话里的天堂路是开满了鲜花,是美丽的,而这烟囱如此丑陋。 爸爸死了,终于还是死了,这就是结果。我终于知道结果是什。 前一天的晚上,当我听到爸爸死讯的时候,心里就好像有一个结被松开了。 我没有哭,我平静的不像他的女儿,甚至不像一个孩子。 作为一个二累又派的女儿,作为一个老是听大人们悄悄议论着哪一个相熟的叔叔伯伯阿姨又没了的十岁女孩, 冥冥中早就在等待着一种模糊而又清晰的可怕的东西。早就知道自己的家 总有破碎崩溃的那一天。那个晚上,结果来了,这就是结果,一个预料中的结果。 可是,尽管听过那么多的死亡,有过那么多的准备,当死亡真正降临在自己的身边,发生在自己亲人身上的时候, 总会留下一些特别深刻的东西。对于我,那些天发生的每一件事,都是那么逼真,那么鲜明的印在我的记忆里, 连一个细节也不会忘记。那个夜晚,煤气炉的水壶上温着一碗蛋炒饭,那是留给迟迟未归的母亲的。 早已过了晚饭的时间,妈妈却连人影也不见,也没有一个说明他要晚归的口信请人带回, 我带着妹妹和外婆面面相觑,谁也不敢问会有什么事发生, 可谁的心里都有预感,一定有什么事已经发生。十一点多了,妈妈才回来, 表情里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一件本该是淡灰色的夹衣,尖头已被屋外飞飞的冷雨淋成了深灰色。 我端蛋炒饭给他吃,他动了动筷就打翻我去睡。我刚一转身,他就对着外婆哭了。他说,爸爸死了是自杀, 昨天吃了过量的安眠药死了。他说他今天去了龙华火葬场,想最后看他一眼。他在雨里站了很久,可他们不让他进,他们要他 划清界限。他回头来对我说,明天我也不能去,你给你爸爸送点东西去好吗?好的,妈妈,我去,你别哭。 我回答的那么冷静,连今天的我回想起来都有些诧异。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妈妈就把我叫起了床。 他打开爸爸的箱子,拿出套榨蚕丝的本白西装,一件白衬衣,一双香拼皮鞋,一双袜子,打成一个包袱让我带去。他往我 兜里塞了三十元钱,那是爸爸的一个同事打听了来,告诉妈妈的,是用来收爸爸骨灰的钱。然后他送我上了四十三路公交车,把我交给了售票员。 龙华火葬场的门口全都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 全都和我一样,手里提着个包袱,没有一个大人,只有替他们的父亲或母亲来承担一个结果的孩子们。 看门的老头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我走到他跟前,他问我 来看谁?我默默递上死亡通知单,他接过去,看一眼通知单,又看一眼我,说等一下就转身进去了。 他进去了很久,寒气就一点一点侵吸了我的全身。 他终于出来了,第一句话就问我有没有给爸爸带袜子,他说他一个脚光着,我说带了, 胸前吐的一塌糊涂,吃药死的是不是?他又问。我点点头, 他停了停,又对我说,回去,不要告诉你妈妈,你爸爸的一个耳朵被撕下来一大半挂在脸上呢。 这一瞬间,我忽然觉得,爸爸死了,这是解脱。虽然那时的我根本还不懂得苦难的准确含义, 也不懂得忍受苦难是一件多么不易的事,但我的心里对生和死就有了一种极具体的感觉, 与其那样活着,不如这样死了。这一刻,我懂事了。我把钱递给他, 他拍拍我的头,说,回去,听话一点。我点点头,我觉得那种感觉不像是一个老人在关照一个孩子什么, 倒像是两个大人在达成一种默契。高高的烟囱叼着龙,矗立在阴霾的天空下,真丑陋, 浓浓的黑烟时不时的轰一下冒出来,在廖俏的春寒里逐渐飘散变淡。 我一路走,一路扭着头看他,心里就想着,回去要听妈妈 的话,别做任何让他失望的事。父亲的死,给我的不是悲伤,而是悟性。 他的死,使我一下子超越了时代,超越了年龄,甚至超越了痛苦。 但也就在那一刻,我彻底失去了我的童年。这样一种生命层次的飞跃,使我比同龄的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更成熟,更知道怎样打理自己。 因为我知道,只有照顾好自己,才能少给妈妈添麻烦。 于是就有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捧着他父亲的骨灰盒,一个人坐硬洗火车,从上海到哈尔滨,整整三天两夜。 他为的是要替他的母亲送他的父亲回他的老家。 四月的哈尔滨,松花江还没有完全解冻。第一次出门,我什么都不懂,连害怕也不太懂, 只知道这条路我一定要走到底,一定要把妈妈交给我的任务完成好,一定要把爸爸送回家。北 方的四月,一切都是冰冷的,松花江是冰冷的,哈尔滨是冰冷的,父亲的骨灰是冰冷的,小女孩的心也是冰冷冰冷的。 黑龙江,这个我生疏的城市,这个与我的生命有着一份无法割舍的亲人的地方,让我冷的彻骨。 这种感觉一直要到很久以后,因为拍戏常常重回哈尔滨,才慢慢缓和起来。这些事都过去好多年了, 从来没有这样详细的技术过。他们今天不知怎么的全都涌上来了。大概是两天前看了辛德勒的名单的缘故, 看那些灿若春花的生命在转瞬间就烟消云散。我就在想,人类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的浩劫,那么多的灾难, 看那些犹太人在那里为生存挣扎,觉得生命真是脆弱极了,任何一点点意外都可能使他夭折。我一直觉, 人的一生其实就考虑两大问题,爱与恨,生与死。其他的一切问题都是依附在这两大主题上的。 尤其是生和死,他们的来与去都由不得我们,我们只好主宰生和死之间的那短短的一段时光,活着就活好,它 可是一个人要活的有尊严,要死的有尊严,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一九八六年,潘红和米家山的婚姻走到了尽头。在离婚那天呢,米家山拿出了八本日历,他在潘红每次拍戏回家的日子都圈上了红圈。 八年的婚姻,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仅有三百八十天。潘红哭了。李家山问,你是选择做母亲,还是选择成功? 潘红仍然说选择成功。他说这话时没有犹豫,他不想生孩子,不想被家庭拖后腿,所以米家山选择了离婚。潘红离婚后,一直没有再婚,一个人收获至今。 如今,潘红已经六十八岁,他主演了许多经典影片,获奖武术,曾三次获得金鸡奖最佳女主角,这个记录至今无人超越。这些成就都是潘红年 青石苦苦追求来的,但是这些在他的晚年却显得轻如鸿毛。他说,如果人生让我再次选择,我宁愿做一个普通的母亲。潘鸿不止一次后悔到我年轻的时候把成功看得太重, 如果那时懂得取舍,我应该是一个很好的母亲和演员。在别人眼里,我可能算一个成功人士,但这代价太大了。人生的选择其实很难,今天看丝毫的选择不等于是明天的正确选择。 人生如戏,潘红的人生也满是戏剧。今天呢,我们就来讲一讲潘红的那些年、那些事。潘红一九五四年生于上海,原名刘荣华。他的身世颇为复杂神秘。潘红是 雪儿,父亲是俄罗斯人,是当初苏联来中国援助的专家。当时潘红的妈妈是一家医院的会计。在那个特殊的年代,这段感情注定不被人接受。 后来,潘红的母亲匆匆远嫁,一位南下的干部。潘红六岁之前没有见过母亲,他被寄养在外婆家,六岁那年,他才被母亲接了回来, 这时母亲已经又有了女儿。好在继父对潘红视如己出,潘红也将继父当成亲生父亲, 但是还没享受几天完整的家庭生活,父亲因为时代的原因不幸自杀。那一年,潘红才十岁就承受这个沉重的打击。他说,父亲的死让我彻底失去了我的童年。父亲走后, 潘红和母亲和两个妹妹相依为命。为了不受牵连,母亲将他们姐妹三人换成母性,靠着母亲微薄的工资艰难度日。潘红天生多愁善感,父亲去世后,忧郁成了他生命的底色。 中学毕业的潘红成为了上山下乡大军中的一员。一九七三年,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来崇明岛招生。这届招生改变了两个人的命运, 一个是西美娟,另一个是潘红,两人至今都是上海戏剧学院的风云人物。跟西美娟的大器晚成不同,潘红的事业平步青云。 大学一毕业,他就被分到上海电影制片厂做演员,这时他认识了当时上银厂的美工米家山。 第一次见到潘红,米家山就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当时所有同事都看出来米家山爱上了潘红,但都不认为潘红会看上米家山。 米家山比潘红大八岁,长相也一般,感觉两人在一起就像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可潘红就是认定了米家山。因为从小就失去了父爱,米家山对潘红在外很照顾,在内细心照顾,让潘红感受到了被呵护,感受到了温暖。 潘红曾对媒体形容,到那时好像找到了半个父亲,潘红童年父爱的缺失,米家山都弥补了。毕业一年后,也就是一九七八年,他们结婚了,那一年潘红二十四岁。潘红婚后不久就主演了电影 老人的笑,这部戏的导演是杨严静,在拍摄过程中,两人闹出了绯闻。杨严静的妻子红蓉到厂里闹了好几次,将两人的事情贴到厂里的通报栏, 杨严静和潘红颜面扫地,米江山未替妻子出气,把杨严静的家给砸了。事情闹得很大,最后以红荣离婚,杨严静处分,潘红离开。上一场结束, 这个时候米家山仍然选择与妻子共进退,两人一起都被调离了上映场,调到了四川峨眉电影制片厂。 潘红非常感谢丈夫的支持与不离不弃。但是事情还没有完,潘红有一半俄罗斯血统的事也被红龙传出去了。 正在那个年代,给潘红带来很多的麻烦,但是让他欣慰的是,米家山始终站在他身后,他形容米家山是骑士,在他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守护在了他的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