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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诵红色故事,传承革命精神,欢迎进入经典红书馆!大家好,我是您的朋友蒋震, 为大家分享在中国近代革命史这样的宏大背景下产生的那些可歌可泣的红色经典故事。 今天是第一部作品,为大家分享的是罗广斌、杨毅延祝红颜 第一章抗战胜利济公碑隐没在灰蒙蒙的雾海里,长江、嘉陵江汇合处的山城被浓云迷雾笼罩着, 这个阴沉沉的早晨,把人们带进了动荡年代里的又一个年头。 在这变态繁荣的市区里,尽管天色是如此晦暗,元旦的街头还是赵丽挤满了行人, 卖报卖报,中央日报和平日报。赤脚的爆铜在雾气里边跑边喊,看一九四八年中国往何处去,看美国原子弹军事演习,第三次世界大战即将爆发。 卖爆生里忽然喊出这么一句,看,警队司令部命令,新年期间禁止放爆竹,禁止放烟火,烟 防火警。在川流不息的人海里,一个匆忙走着的青年忽然听到火警的叫喊声,当他转过头来看时,爆筒已经不见了,只是在人从中传来渐远渐弱的喊声。 快看本市新闻,公教人员困难关全家服读留下万言绝命书。 这个匆忙走着的青年就是于新疆,今天他没有穿工人服,茁壮的身上换了一套干干净净的南部中山装, 浓黑的眉毛下深嵌着一对直视一切的眼睛。他不过二十几岁,可是神情分外庄重, 比同样年纪的小伙子显得精干而沉着。听了爆铜的喊声,他的眉头微微的皱了一下,更加放快了脚步,两条颇长的胳膊急促的前后摆动着衣袖擦着衣襟,有节奏的索索发响。 不知是走熟了还是为了方便,他把稍长一点的袖口挽在胳膊上,露出了一长截黝黑的手腕和长满了茧的大手。 穿过这乱轰轰的街头,他一再让过喷着黑烟尾巴的公共汽车这种破旧的柴油车渣渣的颠簸着发出刺耳的噪声,加上都受美国剩余物资 的小贩和地摊上的叫卖声,苍苍黄黄的人力车夫的喊叫声和满街行人的喧嚣声,使节日的街头变成了上下翻滚的一锅粥。 于新疆心里有事急促的走着,可是满街光怪陆离的景色不断的闯进他的眼帘, 街道两旁的高楼大厦、商场、银行、餐馆、舞厅、职业介绍所和生意即兴的兴隆的拍卖行 全都张灯结彩,高悬着庆祝元旦、恭贺欣喜之类的大字装饰。不知是哪一家别出心裁的商行带头,今年又 出现了往年未曾有过的新花样,一条条用崭新的万元大钞接连成的长长彩带居然代替了红绿彩绸,从雾气弥漫的一座座高楼顶上垂悬下来, 有些地方甚至用才出笼的十万元大钞来代替万元钞票,仿佛有意欢迎即将问世的百万元钞票的出台。 也许商人算过账,钞票比红绿彩绸更便宜些,可惜十万元钞票的纸张和印刷并不比万元的更大更好,反而因为它的色彩模糊到不 如万元的那样引人注目。微风过处,这些用法臂做成的彩带满空飞舞,哗哗作响, 这种奇特景象似乎并不犯忌讳,所以不像燃放爆竹和烟火那样被官方明令禁止 于新疆不懈去看更多的花样,任那些新年大贱卖不顾血本买一送一忍痛牺牲的大字昭帖在凛冽的寒风中抖擞。 谁也知道,那些招贴贴出之前,几乎所有商品的价格标签上都增加了一个零,而且那些招贴的后面,谁知道隐藏着多少垂死挣扎 于破产的苦脸呀。几声拖长的汽车喇叭惊动了满街行人,也惊散了一群抢夺烟地的流浪儿童。这时,济公杯顶上的广播喇叭里,一个女人的颤音正在播唱,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于新疆不经意的回头,只见一辆白色的警备车飞快的驶过街心,后面紧跟着几辆同样飞驰的流线型轿车, 轿车上插着星条旗,涂有显眼的中国字。美国新闻处,这些轿车由全副武装的军警用警备车开路驶向 胜利大厦,去参加市政当局为蒙帮举行的新年招待会。于新疆冷眼看着一辆辆快速驶过身边的汽车,仿佛从车窗里看见了那些常到兵工常去的美国人。 这时,他忽然发现最后一辆汽车高翘着的屁股上被贴了一张大字标语,美国佬,滚出中国去! 呸!于心将向那汽车碾过的地方狠狠的吐了一口痰,然后穿过闹市继续朝前走去。 他沉着的转过几条街,确信身后没有丁梢的尾巴,便向大川银行五号宿舍径直走去。这 这里是临近市中心的住宅区,路边栽满了树木,十分幽静。新年里街道上也很少行人,他伸手按按门铃, 等了不久,黑漆大门缓缓开了,一个身穿藏青色壁脊西服的中年人披了件大衣出现在门口,见了于心将微微点头让了进去, 关门。以前又习惯的望了望街头的动静,看得出来,这是个在复杂环境里生活惯了的人。 小小的客厅经过细心布置,显得很整洁,小圆桌铺上了台布,添了瓶盛开的腊梅,吐着幽香,一些色彩贺年片和几碟糖果 火点缀着新年气氛。壁上挂着的单条除原来的几幅外,又加了一轴徐悲鸿画的骏马。火盆里通红的炭火驱走了寒气,整个房间暖融融的。 这地方不如工人简陋的棚户那样叫于新疆感到舒畅自由,但他也没有过多的反感。斗争是复杂的,在白色恐怖下的地下工作者必须保卫组织和自己。 为了工作的需要,这玉所的主人福志高当然可以用这种生活方式来做掩护。于新疆走向靠近窗口的一张半新的沙发,同时告诉主人说, 老许叫我来找你。是啊,昨晚上看见对岸工厂区起了火,我就在想府制高挂好了大衣,一边说话一边殷勤的泡茶,你是喜欢龙井还是相片啊?都一样。 于心将不在意的回答着,我,喝惯冷水了,不同志,到了我这里要实行共产主义,有福同享。 福志高笑着把茶碗递到茶几上,他注视着对方深陷的眼眶,轻轻的拍拍他的肩头,小鱼,你也未睡吧?到底是怎么起的火呀? 付志高是地下党杀辞区委委员,负责经济工作,他关心和集 切的询问工厂的情况,却使于新疆心里分外难受。小鱼仿佛又看见了那场炙热的大火在眼前逼逼啵啵的燃烧,成片的茅棚被火焰吞没,熊熊的烈焰映红了半边天。 他一时没有回答,激动的端起茶碗大口的喝着,像是十分口渴似的。 别着急,付志高流露出一种早就胸有成竹的神情。宽姐说道,工人生活上的困难总可以设法解决的,老许的意思,需要多少钱呢? 付志高停了一下,又关切的问,你看,爆了吗?说是工人不慎失火。他顺手拿起一张 中央日报,指了指一条小标题,又把报纸丢开,我看呐,这里便是另有文章,你说呢?小鱼 于心将浓黑的双眉抖动着,忍不住惑的站了起来,大声对府之高说,什么失火,是特务放火,我亲眼看见的。 还记得当他冲向火场时,遇到成群的人从火场涌来, 炮厂的支部书记肖师傅和许多同志都在,那,两个纵火犯被全身捆绑着押解过来,工人们早把两个匪徒认出来了,他们是总厂稽查处的特务。 于心将看着对面的粉白的墙壁,像是怒视着特务一样,过了好 一阵才转过头来告诉付志高,两个纵火的特务当场就被抓住了,他们共认出他们放火是奉了西南长官公署第二处的命令。第二处?付志高一愣,那是军统特务组织啊。 怒火未息的于新疆没有注意辅志高的插画,他向前走了两步,语气里充满了斩钉截铁的力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工人的损失要敌人全部赔偿。 他知道,失火之前,长江兵工总厂各分厂早已出现了许多不详的迹象,开始是大批军警开进厂区,强迫工人加班加点,后来 又把煤厂工人的棚户区划进扩厂范围,逼迫工人拆房搬家。现在敌人纵火,更是斗争白热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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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哪里去拿书包,给你看个东西?程瑶很快就转来了,带着神秘的语调说,专给你带回来的,只许你一个人看。程港微笑着向程瑶伸出手, 程瑶双手按住书包,又提出条件,你马上看,看完就还我,明天我要还他,还他?他是谁呀?成岗带笑的问。一片羞涩的红云使程瑶低下头去。 成长却一下子抢下他的书包,边笑边把手伸进去找东西,鬼丫头,别想捉弄我,我来检查你的秘密!成瑶急得涨红了脸,摇着肩膀和双臂, 鼓起腮帮叫喊,把书包还我。成长从书包里翻出一沓粉红色的打字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油印的字迹, 他翻开一看,第一页上清楚的印了几个鲜明的红字,挺劲爆,挺劲爆!城岗迟疑了一下,沉下脸问,把这拿回来干啥给你看的?城岗摇摇头,声音里带着妹妹难以理解的责难,谁叫你带回来的?城摇黄昏的望着城岗, 他满腔的热情被蝇头的冷水浇灭了,但他昂然挺立,不肯让步。成钢指着挺劲爆眼力的说道, 这东西以后不准带回家了,给人发现了可不是好玩的事。妹妹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激动的反驳着,我没有碰到危险,你太冒失了。成港摇了摇头,这不是勇敢,而是冒险。 难道你没有看见到处都在搜查挺劲爆,车站码头到处都有特务。激动中的妹妹 看到二哥越冷静,心里越是生气,他决力着,简直被这种冷静激恼了,危险,我是貌似鬼!妹妹的脸蛋气的失去了血色,他咬了咬嘴唇,冲着城岗一口气说了下去, 怪不得人家说你当了厂长就变了,你胆小,你一害怕,你不敢和过去的朋友来往,你好好,我不连累你。说到这里,程瑶陡然住嘴,情权一样迎接的擂主骤然间沿着他痛苦的面颊往下涌流。 他曾经那样的信任二哥,尊敬二哥,可是现在,他难过失望,突然从城岗手里夺回挺劲爆,几下子撕得粉碎,一把一把的纸片塞进书包,拧转身飞快的跑出阳台。 成扛愣了一下,似乎感到自己太粗暴了些,但他又一转念,觉得采取这种严厉的态度是完全应该的。因此他只微微缓和了语气,喊道,小妹,小妹,你转来!不管二哥怎样喊叫, 程摇头也不回,叮叮咚咚的冲进自己的小屋,砰的一声关上了门,扑到床上失声痛哭起来。城岗没有生气,他沉思了片刻,便走到妹妹的门口,拍了拍门。妹妹没有理睬他,又站了一阵,暂时也不想多做解释, 便转身回到自己的卧室去了。成长默默的躺在床上,双手枕在头下,夜已深了,他还没有人睡。傍晚时,妹妹的谈话仍然牵 动着他的思绪。妹妹这次回来,似乎有一种和过去不同的变化,他看田径爆了,也许和地下组织有了更多的联系。是的,他正在接触生活,而且开始投身到革命激流中来了。 他年轻单纯,不懂得怎样斗争,而且有些任性,可是在斗争风暴的锻炼下, 会一天天地成熟起来的。成港想着妹妹,许多往事都在眼前浮现出来。抗日战争初期,成港跟着父母流亡到四川。一九四三年,父亲病故后,他失学了,后来考进长江兵工总厂, 当了一名职员,厂本部办公厅储物科的办事员划进这座国民党反动态控制森严的兵工厂, 成港直接接触到死气沉沉的黑暗世界。高级职员们穿着美式军装,一天到晚跑金融市场,投机操纵,贪污囤积,疯狂的吮吸着人民的血汗。面对着这些事情, 年轻的成稿感到有说不出的恼怒和厌恶。办公室里多半是些油头滑脑的家伙,每天的工作不外乎看报、聊天,吹电影、谈女人,还有几个很少上班的女同事, 都是平群带关系进场的交际花一般的女人除了领薪税,平时很难见到他们的影子。第一次领过薪金后没几天,说悟科里一个花枝招展的女同事,突然变得每天准时上班了。他穿的衣服又紧又小,浑身显出曲线, 一来就坐在城岗对面打毛线衣,不时的挺下针瞟着城岗,喂,小伙子,你是刚来的?我头发上的夜巴黎香水不会使你讨厌吧? 成岗,你喜欢女人的口红吗?有一次,他竟然坐到成岗的写字台上,伸出尖尖的涂满扣单的指甲,娇声娇气的说,小伙子,帮我剪剪指甲,嗯,老成何乐而不为啊!旁边有人在凑据。成岗不理睬旁人的挑逗, 他比气的直视着这个无聊的寄生虫,冷冷的说,小姐,你这是干什么?请自爱点。有个同事笑嘻嘻的劝解着,人生一世,逢场作戏而已,何必认真吗?这件事立刻在办公室里被议论开了,送到嘴里的白来试也不吃, 哈哈哈哈哈,人家是出泥而不染呀,啥?又没见过世面的小傻瓜!两年的时间就在这发霉的环境里过去了。可是成港并不感到寂寞,因为他有一批朋友,一些过去的进步同学和常理工人读书会的成员, 经常在一起阅读新华日报,讨论实事,参加各种进步活动。年轻朋友们一心向往着解放区, 联名给新华日报写了信,请求帮助。城港完全没有想到,持着他们的信悄悄找到家里来访问的 竟是抗日战争初期到延安去的久已失去联系的大哥。大哥成港拥抱着久别重逢的大哥,问,你怎么也在重庆,去年才调到中共办事处工作,住在红岩村。大。 大哥解释道,一来重庆就到处打听你的消息,直到报管把这封信转给我。啊,太好了!城港忍不住问道,大哥,我们都能去解放区吗?不一定,为什么城港不能不经岔了, 国民党统治区也需要人。成党立刻同意了这个看法。大哥根据他的朋友们的情况做了安排,一批朋友走了,一批朋友留了下来。成港人党是他大哥介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