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变革之际,传统的汉服体系丧失了社会主导地位,走向衰亡。但汉服的消失并非一朝一夕,也不是被集体销毁,而是在外界的逐步影响下不断异化,最终演变成了后来的清朝服饰。通过研究这种演变,我们复兴汉服的方向会更加清晰。 一六四四年顺之入关时,对汉人提出衣冠希从本朝制度,但以当时的生产力要求全国百姓去买衣服显然不现实。毕竟直到二十世纪初,中国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口,一年四季可能只有一两件衣服,而且多半是自家或者民间裁缝缝制, 所以当年也不可能是清军说换就能换掉,史料中也没有清军像民众派发新衣服的记载。所以服饰的变革只能靠民间自行对汉服进行改造。我们日后所知的清朝服饰,本质上是汉服的异化版本,这种修改在规定上和执行力上并没有统一的标准。 于是从青出到乾隆年间,中国的服饰处于一种过度状态,既明代原版的汉服和明清杂肉款的病例。我们举几个例子。 这种服饰叫蓝山,兴盛于宋明时期的读书人群体,特点是一边有一道贯通的深色线条,底部有一条横蓝。我们对比明星时候的蓝山,可以看到清朝的这件改成了小秀,领口变成了大金, 底部出现了开叉,而其他的装饰纹样没有变。这些改变符合清朝的要求。但同样是蓝山,看这一件就没有按照清朝的要求进行底部开叉,而这一件底部开叉不大,但袖子没有改变,可见那时候汉服被改到的程度不同,哪怕是同一款式的汉服,也没有标准的清朝版本。 还有明朝百姓流行的道袍,在清朝也发生了类似的变化。在清早期,很多文人尽管已经剃发,但仍然穿着明朝原版的道袍。 最迟到康熙年间,按照蜻蜓要求改造的清代道炮开始出现,交领变成了圆领,袖口缩小,这就是后来我们所说的长衫。郭德纲、于谦穿的就是这个款式的民国版本。这里提一下所谓晚清民国的长炮马褂,准确的说应该是长衫马褂。在清朝,马 人的长袍和汉人的长袍并不一样,满人的长袍袖子是马蹄袖,底部的开叉在正中间,这是马上民族骑马所必须的设计。而汉人的长衫并没有马蹄袖,底部的开叉仍然在两边,这一点仍然符合汉人一贯的审美。至于女装也有类似的过程。 我们看这张照片是于十九世纪中期的福建,相比男装,这位新娘的服饰仍然保留了相当程度的名,女装特色只在领口等细微之处做了修改,属于非常珍贵的影像资料。同时,这也印证了汉服的异化是男装快于女装,北方快于南方。 这种明清杂二的异化过程,从十七世纪中期一直持续到十九世纪中期。清朝中期也有关于在当官和回乡时会有明清两个不同版本的形象,但等适应技术在中国普及开来,明清转化已经基本完成,我们也就从照片里看到了基本定型的清朝服饰。 汉服作为绵延数千年的服饰体系,在近三百年的异化中变得面目全非,重新研究汉服异化的过程也有助于理清汉服复兴需要找回和努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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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人聊到一个有趣的话题,我们都知道中国汉人的那种宽袍大秀的汉服只穿到了明代,清朝入关之后呢,就改成了清代的服饰,比如长袍马褂什么的。那为什么呢?过去呢?我是想当然的以为清朝刚开始不是强行要求汉人剃头留辫子吗?那衣服应该也就是这么被威逼着改的。 哎,但其实不是啊,你想剃头留辫子多容易啊,下一道命令就行了,而全国上下好几亿人换一次服装,这成本就高了去了, 你当时的生产力水平根本就不可能。所以这个改变是在漫长的时间里面,大概一百多年吧,今天把袖口收窄一点,明天把开叉的位置变一变,是慢慢发生的,剃头流变则是由恐惧来保证的,而改变衣服呢,则是民间逢迎喜好的结果。 所以你看啊,要想改变一件事,成本不高的话呢,用强制就行了,而如果成本太大,那就给一点点引导,让他在漫长的时间里自己发声就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