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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正在敲定一份岳阳合同,他计划用一艘葡萄牙炮舰将千万两的货物直接卖到英国,彻底击穿东印度公司的贸易封锁。但他并不知道,自己最倚仗的盟友两江督都此刻正准备将他打入死牢。 故事开始于一场豪赌,古平原意图绕开外商垄断,直接与英国本土交易,这是一个足以动摇整个远东贸易格局的计划。 但他缺一艘船,一艘不属于英国又能远航的船,为此找到了苏小姐。这个女人身份成谜,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像一只变色龙。古平原精准的判断出,他虽表面与洋人交好,骨子里却与自己目的一致。 正如他所料,苏小姐出身贵纣,却因家族幸教获罪满门抄斩。被西塘主教救下后他为天王效力,刺探军情,联络就部。天国虽已覆灭,但他的仕途仍在。他判断大清气数已尽,一直在暗中输送人才, 为未来的新世界积蓄力量。古平原的计划正中他的下怀。苏小姐同意提供一艘葡萄牙炮舰,但提出条件必须找一个洋商做大班,也就是名义上的负责人,以此规避蜻蜓与东印度公司的法规计划启动,古平原以雷霆之势,用千万两现银在安徽、山西、杭州等地疯狂扫货, 茶叶七百万两,生丝绣品七百万两,药材上百万两。这笔富可敌国的资金来源瞬间惊动了所有人。然而他刚与妻儿短暂团聚,两江督都府的传唤就到了。 此时督都府内气氛冰冷,昔日的盟友如今冷面相对,督都直接亮出行具,他要知道钱从哪来? 普平元的每一笔交易都被详细列出数字,精确到万两。他质问的不是生意,而是这笔足以撼动国本的巨款来源太平天国的宝藏。这场审讯并非为了定罪,而是演给暗中眼睛看的一出戏。 因为此刻东印度公司的代表理查德已经暴跳如雷,他通过电报告知公司,一个姓谷的中国商人正在打破垄断,如果他成功,就等于为公司培养了一个致命的敌人。 理查德立刻向督都施压,要求叫停货船。然而督都此时却摊开了双手,表示自己无能为力。船是葡萄牙的,名义上的货主是英国商人,他一个大清官员如何插手?理查德被这套官僚说辞气的七窍生烟,却无可奈何,只能要求亲眼见到古平原在坐牢。 对于这一点督都欣然应允。监狱里好戏才真正开场。古平原面对理查德不再是阶下囚,而是棋局的掌控者。 他平静地提出条件,两天之内归还被东印度公司侵占的盐田地契,否则货船准时起航。理查德这才恍然大悟,从租船到被捕再到审讯, 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针对东印度公司的巨大圈套,目的就是夺回盐田,压力给到了东印度公司。另一边,大清海关总税务司英国人赫德也介入了调停, 表面中立,实则乐见东印度公司的垄断被挑战。最终理查德被迫妥协,盐田地契被交换回来,而内船货物则由赫德出面卖给了东印度公司的竞争对手。 一场多方博弈,古平原大获全胜,但事情并未结束。总统告诉古平原,朝廷已经盯上了他,必须死一次才能脱身。很快,一份奏折快马送往京城,侵犯古平原在狱中攘恶极而死,失身已焚化,因接谈相议的巨款查无实据, 到此,全案终结。江面上一艘小船里,古平原死而复生。苏小姐告诉他,当督都把他交出来时,他已经是一具尸体。好兄弟前来送行,决定远渡重洋,去看看外面的新世界。 到此,古平原彻底放下了商道谋国的执念,他只想守着妻儿过安稳日子,但他骨子里的火从未熄灭。多年后,一份数着陌生名字的巨额支票被送到了革命党人的手中,信上写着,革命若不济无字,当权力供应, 财富如海,众生做舟。古平原选择用自己的方式,为这艘颠簸的巨轮叫准了驶向未来的航向。如今,大清垂垂老矣,华夏之邦,难以侧身于世界强国之内,非有大能力者,改换乾坤,令我四万万同胞,除旧布新,自强自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