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7801获赞11.9万


我当初见丁哥第一面就知道他是高人,要不然能有今天这局面呢?啊,所以啊,所以我们才选你当总经理,哈哈哈,就是就是,我一直觉得自己挺聪明。瑞小姐带我去丁哥家听音响, 我第一个听出来,那是四十万的设备,欧阳雪和丁哥打赌几句话赌五十万,冯世杰告诉我时,我听得心惊肉跳,但也更坚信丁哥是高人,必须得抱住他的大腿。 丁哥说要成立公司帮王庙村脱贫,我心里拨的算盘是,一套音响,成本多少,卖价多少,中间利润多少,一年能卖多少套,多久能回本,能赚多少钱。我所有的焦虑都基于这套算法。 看到王庙村那条件,我焦虑,这生产成本控制的住吗?看到北京开店那么大手笔, 我焦虑这费用什么时候能赚回来。看到丁哥不出钱,我更焦虑,高个子不顶上来,天塌了怎么办? 我的世界是一道道四则运算题,加法减法、乘除,亏了还是赚了。跃圣起诉我们的时候,我连夜算账,算输了要赔多少, 算我们三个股东每人要备多少债。算来算去,数字冷冰冰的告诉我撤,现在撤还能保住点本金。 我和冯世杰、刘冰去找欧阳雪要求退股,欧阳雪看着我们,那眼神我现在才读懂,第一眼是愤怒,接下来则是鄙视,甚至还有怜悯。他没多说什么,同意了。 我们签了字,像是甩掉了一个烫手山雨,松了一口气出了门。刘冰那小子竟然还想留在公司打工,我骂他不要脸,心里却有点羡慕他的厚脸皮。 我当时想的是,官司输了,公司没了,你还打什么工?官司赢了可能吗?我没敢往下想,但是我认为,官司不管输赢都得死。 输了不用说,赢了律师费都付不起,也会被对方给拖死。我所有的计算都基于一个铁律,公司不赚钱就得死。我们退股后,官司赢了,赢得莫名其妙又理所当然。 丁哥早就买好了所有的伏笔,王庙村的成本结构就是那张最大的底牌。跃圣不是输给了丁哥早就写好的剧本, 然后合作来了。不是简单的生意合作,是跃圣要并购格律师,是股权的融合,是价值的重估。那一刻,我像被雷劈中一样僵在店里。我突然间把一切都串起来了。 丁哥为什么不在乎短期内是否盈利?因为他根本就没想让格律师靠卖音响赚钱。 他做的一切欧洲测评、北京旗舰店,甚至那场轰轰烈烈的官司,都是为了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高端国货成本革命、 行业颠覆者的故事。这个故事讲给谁听?讲给悦盛听,讲给资本市场听。他的目标从来不是账面上的销售利润,而是公司本身的价值。 他把格律师这个壳、这个品牌、这套模式,还有王庙村这个生产基地,打包成了一个闪闪发光的未来无限的资产包。这个资产包值多少钱, 不取决于他今年赚了多少钱,而取决于悦盛这样的行业巨头觉得他未来能帮自己赚多少钱,或者 不收购,他自己会损失多少钱。所以,当跃圣最终决定合作时,他支付的不是产品的货款,而是为格律师的未来可能性和威胁消除支付的巨额溢价,公司的估值 就在这一夜间十倍几十倍的翻了上去。欧阳雪、肖亚文,他们的财富暴涨, 不是靠一分一分卖音响攒的,是靠股权价值的飙升。想通这一点后,我再看外面的世界,感觉全变了。 我翻财经新闻,看到那些互联网公司一年亏几十亿、几百亿,投资人还抢着给他们送钱, 他们的市值还高的吓人。我以前觉得这帮人都是疯子,是泡沫,现在我不这么看了。他们不就是更大规模的丁元英和格律师吗?他们烧钱抢用户、扩规模、造生态,图的是什么?是马上卖货赚那点差价吗? 不是,他们图的是市场份额的垄断地位,是用户数据的无限价值,是未来定义行业规则的可能性。 他们也在讲一个更大的故事,讲给资本市场听。只要故事有人信,增速够快,想象力够大,公司的市值就能一直涨, 创始人早期投资人的财富就能通过股权增值和减持套现来实现,而不是苦哈哈的等公司盈利分红。 这是一场完全不同的游戏,游戏的奖励不是利润,而是估值。游戏的武器不是成本控制,而是增长蓄势和想象空间。前几天修音响时,听见客人聊天,说那个创业欠了六个亿的罗老师,居然真把债还清了, 他们夸他直播卖货真厉害。我停下手中的活,苦笑了一下。他们看到的 是他在台上卖力吆喝,像我当年一样,只算得清一笔笔看得见的流水。可我如今却忍不住想,他背后是不是也有一个丁元英在指点,或者他自己就成了自己的丁元英。他真正的还债之路,恐怕不是靠那点直播佣金, 而是把他那个卖货的公司做成一个资本市场认可的故事。一个值钱的壳债,是用股权增值后的财富还的。想通这一点,我忽然觉得 古城的天好像变低了。因为丁哥二十年前在王庙村随手写下的那个神话,他的副本早已贴满了这个时代的每一个角落。我和冯世杰、 刘冰为什么栽了?因为我们三个是用菜市场买卖白菜的思维,在参与一场华尔街的金融游戏。刘冰死在了他的贪婪和短视上,他只想占尽便宜,最后一点信誉都没了。 冯世杰运气好,他连接着农户,有实在的价值,所以被请回去了。我最惨,我看懂了第一步,却没看懂整盘棋。 我的聪明恰恰成了我看不见更高维度的障碍。我算清了每一笔小账,却错过了整个财富重新分配的大时代。我常常想,如果时间倒流回迁退股协议的那一刻,我会怎么做?我不知道。 也许即使丁哥当面告诉我他的全盘计划,告诉我最后会估值翻十倍,我可能还是会退缩。因为那种玩法超出了我认知的安全边界,我叶晓明的胆识和眼界就只够得到那里。丁哥给过我们机会, 他甚至给了刘兵最后一次机会,用一个文件袋。刘兵没接住,他眼里只有威胁和交换,看不到那是救赎。我也没接住,我接不住那种需要绝对信任和超越眼前得失的格局。所以 我注定只能留在古城,修我的音箱,算我那些永远稳妥,也永远发不了大财的小账。 只是现在,每当夜幕降临,我给店门上锁的时候,总会抬头看看古城上空那片天。我知道,在那片天之外,是另一个世界, 那里不流行一分耕耘,一分收获,那里信奉认知变现,估值为王。那里有很多丁元英正在书写新的神话。而更多的叶晓明,可能正像我一样,在某个灯火阑珊处,终于读懂了游戏的规则, 却也永远失去了入场的资格。有的人读懂了,上岸了,跳楼了,而我 读晚了,掉队。这就是我的故事,一个关于聪明如何输给认知,勤劳如何输给规则的故事。

叶晓明和刘冰将音箱搬到店里后,叶晓明召集大家开起了会,叶晓明准备到斯雷克公司订一批货。叶晓明先前在古城做代理的时候就与斯雷克的赵忠涛所有交集,他准备订货后顺便邀请赵忠涛吃个饭。叶晓明提出了三个要求,这一啊 就是要大方,别跟没见过世面啊。这二就是要热情,当然也不能太过分啊,好像咱非得要巴结谁是。第三就是脑子得多,跟前 不该问的就别问,不该多嘴的呢就不要多嘴。说是开会,其实是说给刘冰听的,免得刘冰到时候不知轻重。开完会后,两人一起到斯雷克店里拜访了赵忠涛。赵总一看是叶晓明来了,便热情的招呼到,呦,小明 老弟,来来来,哈哈哈哈,赵总好啊赵总好啊,听说那条街开了一家音响店,派人过去瞅了一眼,原来是你小明老弟啊,哈哈, 本想过去讨个取经,弄上你那宝马给吓回来了。叶小明也开门见山的说明这次来意希望订购一批配件,格律师的音响得用到斯雷克的功效,所以必须要搞好关系。叶小明向赵总说明了清单数量及要求, 并说明需要制作一批出口欧洲的音箱。赵总看了清单之后一头雾水,疑惑起来,你们能造音箱?什么音箱用这么多功放, 还出口欧呢?试试呗,先趟趟路子,全靠斯雷克公放和乐圣旗舰的方程。 叶晓明开口说要请他吃饭,赵总也很爽快的答应下来,还给面子约出了月盛公司的于志伟。晚上于志伟也应约而至,刚进门他就见到了叶晓明开来的宝马车, 一见宝马就知道小明驾到,真人终于录像了,哎呦,不容易啊,幸会幸会。丁元英的这辆宝马车也确实给格律师赚足了面子,走到哪里都受人高。看一眼于总觉得刘冰面熟,原来是之前和叶小明一起订货的时候见过刘冰,庆幸的递上名片,哦,是刘主任。 幸会幸会。见面含蓄完后,几人很快到了酒店,叶小明真是拿起菜单犯愁了,这里的菜品价格实在是太贵了,翻了一遍菜单也不知道怎么点合适,今天说好他做东,怎么也不能怠慢了两位客人便可尽往多离点,一只烤鸭, 一个热菜,两个凉菜,还有最具特色的招牌菜,外加一瓶茅台,可谓给足了两位客人面子。这位赵总也是个明事理的人,赶紧叫住服务员,哎,茅台不要了,来瓶老北京二锅头,六十五度的四个热菜吃不了啊,退了, 我这兄弟开车来的,不能喝酒,给他上俩饮料。四人酒足饭饱后准备去格律师门店看看,刚到门口,赵总就夸赞格律师的名号起的不错。赵总和于总两人进门后四处扫视了一下,便直奔门帘后面的房间里去, 想看看格律师音箱到底有何神奇之处,可两人除了机柜啥也没看到,以为是叶晓明故意隐藏什么。叶晓明赶紧解释,新店开张,音箱就一套样机摆在外面,赵总和于总又到样机那里去观摩,于总拿起 价格盘也顺道给赵总看看,两人相视一角,这价格确实不便宜,打开一听,两人都被这效果震撼了,叶小明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涉及思路全盘托出乐圣的于总夸赞道,好思路,值得借鉴。建议乐圣总部生产一批, 我代表斯维克公司强烈支持你们走一段香港斯维克公放就翻一翻,切勿支持之理。哎,那怎么行啊, 这箱子我都报了七项专利了,权杖着他填饱肚子呢。看来之前丁元英要求申请专利的用途这就派上用场了,不得不佩服丁元英的先见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