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英一一吃醋,把老婆微信删了,加不回来的蒋英把卓继轩微信删了。这事发生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周三下午,蒋英去酒店接卓继轩下班,远远看见卓继轩站在大堂和一个男人说话。男人穿着得体,笑容温和,手里拿着文件夹,应该是在谈工作。 但蒋英看见卓继轩对那个男人笑了,不是客套的笑,是那种眼睛弯起来的,很放松的笑。而且男人说话时,卓继轩听得很认真,甚至微微侧过头去听。 蒋英在车里等了五分钟,那两人还没说完,他点了根烟,抽到一半时,男人伸手拍了拍卓继轩的肩膀,动作很自然。烟灰掉在裤子上。蒋英没注意,他盯着那只搭在卓继轩肩上的手。直到男人离开, 卓继轩转身往酒店里走。蒋英开车走了,他没告诉卓继轩他来过。晚上七点,卓继轩发消息问他晚上回来吃饭吗?蒋英看着那条消息,脑子里又浮现出下午的画面。 卓继轩对别人笑,让别人碰他肩膀,他回复,有应酬,少喝点酒。嗯。对话到此结束,蒋英盯着屏幕,手紧往下滑。 翻看之前的聊天记录,卓继轩很少主动给他发消息,大多是问他回不回家,吃没吃饭,到时他每天会发好几条分享看到的有趣的东西,问卓继轩在干嘛。 卓继轩回复的很简单,有时甚至隔几个小时才回。蒋英又想起下午那个男人,卓继轩对他就笑的很开心,说话时眼睛都在发亮,心里那股火又消起来。 蒋毅点开卓继轩的头像,进入资料页,手指悬在删除按钮上,删了就清净了,删了就不用看卓继轩对别人笑,不用想卓继轩为什么对别人比对他还热情。他按了下去,系统提示,你将不再收到对方的消息。 确定删除吗?确定。卓继轩的聊天窗口消失了。蒋毅把手机扔到一边,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半小时后,手机震了一下,蒋英拿起来看,是谭佑民发来的,你和阿轩吵架了?他问我,你今晚去哪应酬了?蒋英没回。又过了十分钟,陈宗年打电话来, 佑民说,阿轩联系不像你,你手机关机了?没关机。蒋英说微信删了,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你再说一遍,我把卓继先微信删了。 沈宗年叹了口气,为什么不为什么?蒋英,你几岁了?沈宗年一气无奈,删微信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蒋英没说话,赶紧加回来跟阿仙解析清楚,不加你。电话挂了, 蒋英把手机调成静音,继续闭眼养神。但他睡不着,脑子里全是卓记仙。卓记仙发现被他杀了会怎么想?会生气吗?还是根本不在乎?应该是不在乎吧,反正卓记仙对他也没什么热情。蒋英越想越烦躁, 请先去酒柜倒了杯威士忌,酒很烈,烧的喉咙疼,但压不住心力的那股闷。他想起第一次加卓记仙微信的时候,是在一个饭局上,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二维码递到卓记仙面前加一下。 卓继轩当时愣了一下,然后才拿出手机嗓。加了好友后,蒋英第一句话是,以后有事随时找我。卓继轩回了个,谢谢蒋先生,现在他把卓继轩删了,当初是他要加的,现在也是他要删的,真他妈矫情。 蒋英骂了自己一句,把剩下的酒一口闷了。晚上十点,门铃响了,蒋英去开门,门外站着卓继轩。卓继轩手里提着个保温桶,脸上没什么表情。谭咏麟说,你没去应酬,我猜你可能没去,在蒋英侧,先让他进来。 卓继轩把保温桶放在餐桌上,打开,里面些还冒着热气的粥和几样小菜,去点吧。卓继轩说,蒋英站在原地没动,你怎么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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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质疑你的文笔,却从来都没有人否认你刻画人物的功力。小谭山节制七十郎,每一个角色都是如此丰满而立体。都说卓志轩是万载主力人,但他从来都不是无脑的工具人,一个在家族中不受重视,无钱无势的孩子,就会为了维护好友,依然向小林出手,即便是在友情中,他 心里也会有亲疏远近的分寸。蒋映同样不是团体里凑数的存在,他深知沈冬年的多年苦楚,他会在众人哄着谭咏麟的时候,独自为沈冬年诉说多年委屈,即便与沈冬年身手相当,气头之上,动手时也会下意识的为卓志轩留有余地。都说赵生格是公主,可关键时刻他比谁都可靠, 需要吵的都出去,必然是撑住局面的大家长。两个发小,一个下落不明,一个消沉不振,他比谁都心机,却能够稳稳的拖住所有人的情绪。至于谭咏麟,肯定有人质疑他是否太过天真,何以感知不到他人的深情。可事实上只是在过去的漫长岁月中,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家人之外还有别的可能。直到夏尔听见沈明的心意,他比任何人都要坚定。当沈明质疑他的感情时, 他说一个三十岁,生理和心理皆成熟的成年人,绝不会分不清任何人,再无秘密了。


卓志轩看上了一个卓子,蒋英,这是我家媳妇卓喜欢,送你了。蒋英在古玩圈混的风生水起,他家有个收藏室,跟个小型博物馆似的,古董、字画、瓷器、玉米、金银、珍玩琳琅满目。卓志轩最近在项目上想走个关系,打听到对方爱写字, 便投其所好,打算送一套文房四宝。他找蒋英,蒋英便让他来家里。卓志轩也不懂这些东西,直接来省事的让蒋英给他选了一套。 选完他又闲走着在收藏间里逛了逛,好奇的这瞅瞅那看看,最后在一个玉器陈列架前停下了脚步。 哇,这镯子种水也太好了吧,颜色也太透了,真好看。他扒着架子仰头看着最上面摆放的一个玉镯,眼睛亮闪闪的,跟扒着超市货品架想要糖的小孩似的。蒋英笑着看了他一眼,随手拿起来递给他,喜欢 试试。卓志轩也没客气,接过来就套在了手腕上,没想到尺寸竟还意外的挺合适。他晃了晃手腕,看,好看吗?蒋英点头,嗯,挺配。 话落,外面电话声响,蒋英让卓志轩自己再随便玩一会,自己出去接了个电话,聊了大概不到十分钟的公事。这边电话刚挂,那边卓志轩急匆匆的就从收藏室里跑了出来。蒋英放下手机,怎么了? 卓志轩真是急死了,这镯子我摘不下来了。他平时没有戴首饰的习惯,对这镯子就是纯欣赏,饱玩了一阵也饱够眼福了,想着摘下来还给蒋印,可也是齐了,这镯子戴进去的时候顺顺当当的,一点卡壳都没有,这怎么摘的时候似活都拿不下来,他 腕骨都被磨红了,镯子还四平八稳的套在他手腕上,纹丝不动。蒋印随意扫了一眼,大手一挥,摘不下就带着吧,送你了。不行! 卓志轩赶紧摇头,这太贵重了,我这屋里的东西哪个不贵重?讲音痴笑,但贵重的东西多了,在我眼里就也不值什么钱了。 行了,玉认主,他既然跟了你,就说明你和他有缘,强行断了这份机缘反而不好,你就带着吧,别摘了。他说话神神叨叨,卓志轩听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后仿佛被洗脑般,他低头摩擦着玉镯光滑的表面,喃喃自语道,有缘。 蒋应昂了声,在卓志轩垂首的瞬间,视线深沉如有实质般将满怀深意的目光落在了卓志轩身上。他动了动嘴唇,无声的应和了一句,有缘。卓志轩最终还是带着那个镯子离开了蒋应家。起初几天他极不自在,总觉得手腕沉甸甸的,但日子久了也渐渐习惯, 只是下意识会用袖口遮盖,不让玉镯太过显眼。还是公子哥们,每日各忙各的,又是好久没聚了,今日难得都得闲。 谭幼民组了个饭局,呼朋唤友,无央央来了一堆人。饭局设在城中有名的私房菜格,包厢极大,一张红木圆桌能坐二三十号人到场,都是他们这个圈子从小玩到大的家事相当,彼此知根知底,闹起来毫无顾忌,着实宣到的不算晚, 进去时已经喧哗一片,互相打去最近的投资绯闻糗事。谭佑明是组织者,坐在主位眼观六路,一看卓志轩猫在门口摇头晃脑的找座位,就嚷嚷了起来,阿轩怎么才来,站那么远干嘛,怕我灌你酒啊?过来过来, 这边有位置。他指着自己右手边特意空出的一个位置,你饶了我吧。卓志轩摆摆手,我还不如坐大门口清净,清净什么呀,等会上菜你那边尽为油烟了。谭幼民不依不饶,金字上前拉拽着卓志轩坐到了自己身边,又看向大门口,蒋应呢又迟到,就等他开席了。 卓志轩来的时候,他刚给我打了个电话,说是有事,执意震二道让我们先动筷。谭幼明黑了声,我攒的局,他迟到不给我打招呼,反倒是给你汇报,这也太不拿我当回事了。一会罚他酒。 卓志轩笑着点头,也不向着讲,应好一会罚他三杯,笑闹着急开了。服务员开始陆续上菜,一道做工精致的水晶瑶肉放在了转盘上,恰好离卓志轩最远。 卓俊轩其实挺喜欢这道菜,眼看转盘被人转动,那碟子离自己越来越远,心里有点可惜。等转盘再次慢下来,瑶肉停在了他对面,他正想直快去刀,可坐在他对面的王家小子正眉飞色舞的讲着赛马会的见闻, 手臂挥动间不小心碰到了转盘,那碟摇肉又缓缓划过去一些,停在了桌子偏中间的位置,距离有点尴尬,伸直手臂勉强能够到,但需要稍微探身。卓志轩叹了口气,无奈地尽量伸长手臂,手指刚碰到凉碟的边缘,桌上不知谁说了个特别逗的笑话, 满桌轰然大笑。卓志轩也被那笑话吸引,下意识想跟着笑,同时手指用力想把碟子勾过来, 落在手腕的衣袖随着他伸展的动作微微后移,那抹绕在腕间的盈率也缓缓露出,最终随着叮的一下,玉器铜鼓磁盘轻微碰撞发出清脆声响,那玉着彻底暴露在众人视线中。 在顶部巨大的水晶吊灯的照射下,内里似有烟云流动,光泽温润又夺目。原本嘈杂的笑语声戛然而止,包厢里出现了一阵短暂的诡异的寂静,好几道目光 齐刷刷的带着难以置信的惊恶定在了卓志轩的手腕上。卓志轩心满意足的得到了瑶肉,正往嘴里放后,自后觉得地察觉到周遭安静了下来。他迷茫抬头,咋了?谭佑民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 他疼的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把攥住卓志轩的手腕。卧槽!卓志轩嘴里嚼嚼嚼,不以为然,一个镯子我又不瞎。谭佑民俯下身, 几乎要把脸贴到卓志轩手腕上仔细看,但这水头,这颜色,这光,他猛的抬头看,像卓志轩,眼神锐利的像探照灯。这是蒋应家那个吧?那个玻璃种帝王绿 是不是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包厢里瞬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蒋应家那个传家的,我看着也像,不是说不让碰吗?我的天,这得值多少?等等,重点不是值多少钱吧? 重点是这东西怎么会戴在卓志轩手上?这屋厅大人多,卓志轩只知道众人在议论,但嗡嗡嗡的也听不真切他们到底说了什么? 他今天白日里忙了整整一天,早饭午饭一点油水都没进肚,饿得前胸贴后背,现在只想着吃。于是郑开谭又明握着的自己的手,又拿起勺子给自己添了碗鸡丝面汤,不是蒋英给的, 但是不是你说的那什么玻璃种,我也不懂蒋英给的。谭佑铭重复了一遍,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从震惊到疑惑,再到一种近乎狂喜的八卦熊熊燃烧。他怎么给的? 什么时候给的?为什么给?一连串的问题砸的卓志轩头晕,他低下头舀了一勺汤送进嘴里,还混道,就前几天去他家挑东西,看着好看,试了试摘不下来了,他就说送我,就这样。谭佑铭惊讶, 不然呢?卓志轩好笑道,总不能是我去他家抢来的吧?那你知不知道?谭佑民看着满脸天真不安世事的卓志轩,则了则,勾着他的脖子重新坐下,语气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这镯子在蒋应家有个特别的说法。什么说法?这鸡汤做的真不错。 卓志轩又给自己盛了第二碗,除了他这个吃货之外,桌上所有人都屏住了第二碗,除了他这个吃货之外,桌上所有人都给自己盛了第二碗,除了他满脸细血, 慢条斯理的拍了拍卓志轩的肩膀。国高的时候,有次我们去蒋英家玩,就在他那收藏室里,我也一眼就看中了这个镯子,那成色绝了。正好那时候快到我家老太太寿辰,我就跟蒋英说这镯子好看,开个价,我买了给老太太当生辰礼。 说到这,谭幼民顿了顿,他还卖了个关子,你猜当时蒋英怎么回我的?卓志轩直接端碗喝了起来,咋回的?谭幼民身体微微前倾,看着卓志轩清晰而有力的吐出两个字,不卖。包厢里更静了。谭幼民继续道, 声音不高,却像重锤敲在每个人心上。他说,这是我家传的媳妇卓要留着送蒋家媳妇的。媳妇卓,蒋家媳妇哭。 卓志轩吞咽的动作凝滞了一瞬,下一秒,他口中的汤毫无征兆的喷了出来,一部分溅到了面前的碟子里,更多的则呛进了气管。嗨嗨嗨嗨咳。 他剧烈咳嗽起来,脸憋胀的通红。就在这时,一只温热有力的大掌附上了他的后背,力度匀称的轻拍。怎么了?怎么呛得这么厉害?都遭越发寂静了。众人神态各异的看着站在卓志轩身后的男人。蒋应姗姗来迟。


你说这些能不能挑个时候?明仔都那样了,挑什么时候?两天两夜了你们找到了吗?现在说这些当初让你不要插手沈宗年去不去北欧的事你听了吗?我就是没插手才这样,他又没的事,你少管了吗?天天去英池晚上不回家?没有天天去,这个月都没,不要 搞了。不是,这个和我们现在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我吃醋,一听到你去英池我满脑子都是你在里面干什么了,行了吧?


分手后再重逢,蒋英本想冷脸,却发现卓志轩身体很不好,心疼了。蒋英刚踏进宴会厅,目光就不受控制地扫过全场, 最终定格在角落的身影上。卓志轩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比两年前精瘦了不少,肩线显得有些单薄。他正和一位合作方交谈,脸上挂着礼貌的浅笑, 只是那效益没达眼底,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蒋英指尖无意识地摸索着西装,口袋里的打火机直赴传来冰凉的金属触感,像他此刻的心情。两年前是卓志轩主动提的分手。 在深水湾进八号的别墅里,窗外下着小雨,卓志轩坐在沙发上,语气平静地向在谈论天气。蒋英,我们到此为止吧。蒋英当时正低头给鱼缸换水,温言动作一顿,回头看他。灯光下,卓志轩的侧脸线条柔和,却带着一种疏离的坚决。为什么?蒋英的声音有点哑?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唯独没想过卓志轩会先开口,没有为什么。卓志轩避开他的目光,看向窗外的雨帘。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是蒋家的掌权者,我只是卓家不受待见的长孙,继续下去对谁都没好处。蒋英那时血气上涌, 胸腔里的怒火和委屈交织,他想质问,想挽留,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句硬邦邦的好。他以为卓志轩是厌倦了,厌倦了他的身份带来的麻烦,厌倦了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 从那天起,他再也没踏足过深水湾境八号,也刻意避开了所有可能遇到卓志轩的场合。今天这场酒会是蒋英父亲的老友牵头举办的,他推脱不掉,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卓志轩。蒋英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端起试着托盘里的香槟抿了一口, 酒液冰凉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情绪。他告诉自己都过去了,现在的卓志轩和他没有任何关系。酒会进行到一半,强因借口透气走到露台,晚风带着深秋的凉意吹得他头脑清醒了些。露台角落里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蒋英顿了顿转头看过去。卓志轩背对着他,一手撑着栏杆一手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着。那咳嗽声听起来很用力,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干薄的肩膀随着咳嗽不停颤抖,蒋英的心脏猛的一缩,下意识的想走过去,脚步却在抬起的瞬间顿住, 他握紧了拳头强迫自己别过脸。卓志轩的身体一向不算好,但以前从没这样咳过,分手这两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卓少,您没事吧?一个侍者端着水杯走过去,语气关切。卓志轩缓了好一会儿 才止住咳嗽,接过水杯喝了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没事,老毛病了,要不要我给您叫医生?不用麻烦了。卓志轩摆了摆手重新站直身体,只是脸色比刚才更苍白了,嘴唇也没了血色。他转过身恰好对向蒋英的目光,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卓志轩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见蒋英,眼里闪过一丝错愕,随即握着水杯的手指微微收紧。蒋英脸上没什么表情, 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个陌生人,他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密密麻麻的疼。眼前的卓志轩比他记忆中憔悴太多,眼底的疲惫藏不住,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刚才咳嗽时的脆弱模样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蒋总卓志轩掀开了口, 声音淡淡的,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蒋应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他刻意不去看卓志轩苍白的脸, 目光落在远处的夜景上,城市的灯火璀璨却照不进他此刻复杂的心情。两人就这么站在露台上沉默的对峙着。晚风卷着寒意吹起卓志轩额前的碎发,他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又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这次的咳嗽比刚才轻了些,却依旧让蒋英的心跟着揪了一下。蒋英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他捂着胸口的手上,那双手比以前更瘦了, 指尖分明透着淡淡的青涩。他想起以前卓志轩生病时他会亲手给熬姜汤,会把人裹在毯子里不让他受一点凉。而现在他只能站在一旁 看着,他难受,什么也做不了,身体不好就少来这种场合。蒋英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依旧冰冷,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卓志轩愣了一下,似乎没料到他会说这句话,随即笑了笑,那笑容有些勉强。工作需要没办法, 工作重要命就不重要了。蒋英的声音不自觉的提高了几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不该这么关心卓志轩,他们已经分手了。卓志轩的脸色白了白,没在说话, 只是低头喝着水。气氛再次陷入沉默,比刚才更显尴尬。就在这时,卓志轩突然晃了一下,身体失去了平衡, 朝着栏杆的方向冲了过去,伸手稳稳的扶住了他的腰,入手的触感一片冰凉, 卓志轩的身体轻的像一片羽毛,隔着薄薄的西装面料,蒋英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腰间的弧度,比以前瘦削了太多。卓志轩抬头看他,眼里带着一丝慌乱,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蒋英的心跳的飞快,低头看着怀里脸色苍白,呼吸微促的人,心底的心疼再也抑制不住,汹涌而出。他想说点什么,想问他这两年到底怎么了,想问他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可话到嘴边,却被一股复杂的情绪堵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而卓志轩看着近在咫尺的脚印,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身体微微一僵,眼底的情绪越发复杂。露台的风还在吹,远处的灯火依旧璀璨,而两人之间的气氛却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