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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淑婷漂亮的眼睛中只有淡漠和算计,但很快,她仿佛变了一个人。石淑婷柔光无辜又清纯,害怕的屏住了呼吸。是丽丽说今晚顶层包厢不会有贵客让他帮忙来取落下的项链,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撞上顾成风带着一群商界大佬一样的人临门在百思夺机。 不成峰的规矩就是便宜无人敢为,没有他的允许和专人安排,任何人都不得踏入隐藏包厢半步。史淑婷攥紧了床单,身后的手指间泛白。她不能丢了这份在百分的工作,更不能得罪这位单手为营副手为女的大人物,只能死死躲在酒柜后面,将自己缩成一团,大气都不敢出。她默默祈祷,等所有人都离开后再悄悄溜走。 神不知鬼不觉,当包厢内的宾客陆续散去,关门声响起了刹那,石淑婷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眼底略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雀跃。而下一秒,那丝雀跃便被一盆冷水浇灭,顾成风竟单独留下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墙上的挂钟滴答作响,敲在石淑婷的心尖上。他心急如焚,指尖无意识的扣着掌心。 家里的门禁是十一点,他必须在那之前赶回去,绝不能迟到。他悄悄抬起眼,透过酒醉玻璃的凤毛微咪, 眼神迷离,平日里的凌厉锋芒被掩去大半,只剩一种危险而迷人的慵懒。就是现在。石淑萍定了定心神,深吸一口气,像猫一样点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朝着包厢门的方向挪动, 每一步都走得极轻,生怕发出半点声响惊扰了那位祖宗。指尖即将触到冰凉的银发,只差最后一寸站住,低沉冷烈的嗓音骤然在身后炸开,不带一丝温度,裹挟着令人窒息的锁链瞬间缠住了石淑萍的四肢。他浑身一僵,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脚步再也无法挪动半分。良久,他才缓缓转过身,非常直的发丝垂落肩头, 扮演住慈白的脸颊,只露出小巧的下巴和紧紧的唇瓣。顾总,对,对不起,我,我这就出去。他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切声声的像受惊的小受。顾成峰眼皮微掀, 慵懒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昏暗的灯光勾勒出女人曼妙的身姿,曲线玲珑,隐隐绰绰带着一种浓浓的诱惑。我的包厢。他薄唇微启,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嘲讽,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又是哪个自持几分姿色妄图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吸引他注意的女人?史书平捏着衣角,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顾总,抱歉, 不是故意进这个包厢的,是因为他支支吾吾像是急得说不出完整的话,眼底却飞快地掠过一丝算计。慌乱间,他下意识的抬头想解释什么,一双漂亮的杏眼在昏暗的光线下熠熠生辉,像盛满了星光,纯净又明亮。可抬头的瞬间却直直撞入顾成风骤来阴沉的眼眸中,眼神太锐利,太冰冷,带着更稀一切的压迫感让他心头一紧。 他立刻像是被吓到一般,迅速低下头,脚步下意识的往后撤,手忙脚乱的拉开包厢的门,几乎是落荒而逃。而顾成风在石淑萍抬头的那一瞬间却默地睁愣住,那双眼睛清澈纯净,带着未经世事的懵懂,仿佛能洗涤人心里所有的尘埃。像,太像了,和顾之秋太像了!可仔细回想又似乎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魅,像藏在纯白花瓣下的尖刺带着致命的诱惑。 他胸腔中的酒精瞬间醒了大半,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直到包厢门被重新关上,大到纤细的身影彻底消失,顾成风才回过神来。他没有出声,嘴齿甚至忘了反应,指尖无意识的抹洒着冰凉的酒杯。顾成风的眸色越来越深,脑海中反复回放的那双眼睛 怎么会这么像?他拿起一旁的手机,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快速按下一个号码。电话几乎是立刻接通,对面传来恭敬又婀媚的声音, 这么晚了有什么吩咐去查?顾成风的声音低沉沙哑,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刚刚从顶楼包厢离开的女人所有资料,两个小时内我要看到博森国际本就是他的产业,查一个在这里工作的服务员的信息易如反掌。是顾总,我马上去办,保证按时给您回复。挂了电话,顾成风将手机扔在一旁, 深邃的目光投向紧闭的包厢门,陷入了遥远的回忆。那年他刚满十八,顾家正值鼎盛时期,在 s 市黑白通吃风头无两,可时代的风向说变就变,顾家这艘在灰色地带航行多年的大船必须尽快驶向光明,彻底洗白。而他的父亲故里二话不说便将掌握方向的过强行交到了他的手上。那谁不成风一身 桀骜不驯,仗着家族的权势天不怕地不怕,哪里懂得商场与官场之间那些盘根特级的算计,那些需要精心维系的烂摊子,最后都是顾里面无表情的出面动用所有关系压下。直到那一次, 父亲将他叫进书房。偌大的房间里只回荡着顾林冷硬没有半分温度的声线。如果拿不下你林叔手里四环宏达的项目,我就送志下去,万国等他成年直接安排连音。顾成峰当时只觉得一股血气冲上头顶,咬碎了后槽牙,不甘、愤怒、屈辱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吞食。可那是他第一次学会了沉默。从那天起,他收敛起所有的锋芒与棱角, 主动走进了那个深色犬马、暗流涌动的名利场。那位林叔,最高权重是华国排名前二十七位的顶级权贵。对于顾家这样背景复杂、游走于灰色地带的庞大家族而言,唯有攀附上这样的参天大树,才能真正站稳脚跟, 彻底洗白。只是顶层的名利场从来都不只是简单的利益交换,要获得真正的庇护与信任,就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彼此握有对方的秘密,才能真正坐在同一条船上,成为所谓的自己人。所以, 顾成风开始周旋在一群年龄足以当他父亲的权贵之中,在酒精恭维和深不可测的微笑包围下,他在半推半就前越过了人生的第一道底线,从此欲望与利益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牢牢困住。女人与他渐渐成了筹码,玩物成了利益交换的工具,唯独与真心无关。 他放任自己在泥沼中沉沦,一步步变成了自己曾经最厌恶的模样,却将心底唯一一点干净的、纯粹的渴望全部投射在了不知秋身上。他是他看着长大的,纯洁、美好,善良,像是不染尘埃的光,是他肮脏世界里唯一不容玷污的净土。他小心翼翼的守护着这个美好,扮演着最称职的哥哥,将所有的黑暗与不堪都藏在身后,只愿他永远活在阳光下。如今, 顾成风执掌顾家整整十年,曾经不可一世的灵书早已因为贪污腐败被终生监禁。昔日的腥风血雨,尔虞我诈皆被他踏于脚下。现在的他全是滔天,但无人能威胁他,更无人能强迫他做任何事。他终于觉得是时候了,是时候卸下所有伪装,向不知秋坦白自己深藏多年的心意。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顾之秋却养了一张天真烂漫的脸,满眼欢喜地告诉他,他心里有了喜欢的人腹时,眼腹情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冰冷刺骨。富家势必是顶级权贵,根基深厚,你掌控顾家这么些年,你还知道商场观场密不可分,顾家和顾家只能是合作关系,绝不能得罪。既然之下喜欢,若是他有本事让两家联姻,那对顾家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所以 顾里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不容置的威严。之下的感情,你就别插手了,否则我不介意让之下知道你这些年有多少情人。顾成风攥紧了拳头,指尖泛白,手背轻轻抱起。他习惯了掌控一切,掌控顾家的命运,掌控商场的风云,却 唯独掌控不了他的心跳,掌控不了他的心意。他惯常冷硬的心被撕扯成了两半,一半想永远做他依赖的哥哥,护他衣食无忧,看着他幸福快乐,哪怕这份幸福与自己无关。另一半却叫嚣着更深的占有欲,想将他紧紧拽入怀中,烙上独属于他的印记,让他从此 属于自己一个人。他憎恶自己深处的黑暗与迷惘,觉得自己配不上他的光明,不该玷污他的纯粹。可心里那头名为自私的野兽,却又疯狂地渴望将他拖进自己的领地,从 此与他纠缠不清,日夜相对。可是刚才那个女人。顾成风眸色骤然转身,眼底翻涌的复杂的情绪,有疑惑,有探究,还有一次连他自己都没 察觉的激动。为什么他的眼神会那么像不知秋?是巧合吗?还是早有预谋?难道有人窥破了他最深的软肋,刻意培养了这样一个棋子 来试探他,诱惑他?亦或是想利用这个女人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交织,顾成风的眼神越来越沉,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他拿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剩余的烈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却压不下心底的波澜。他倒要看看,这个突然闯入他世界的女人,到底是谁,又到底怀着什么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