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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让他嫁过去好了,为爱作呕什么的,我看他挺合适的。这对那个马来说恐怕难度很大。根本没难度。好吧,你还是不了解你老板。我是挺喜欢的, 不过要他嫁进门,即便你同意,他也未必肯。他肯,相当肯,都不带一点犹豫的。你愿意嫁给我吗? 为什么不是你嫁给我?我嫁。只要盛先生愿意嫁或娶我都无所谓。那盛先生愿意娶我吗? 以后就是盛太太了。



明天是我和某人的婚礼,实话是,在他之前,我从来没想过会跟谁结婚。婚姻实在是最无用的东西,除了保持以家庭为单位的社会正常运转外,对个人毫无避讳。一纸见鬼的婚书, 捍卫不了爱情,却沦为摧毁原配尊严的帮凶。我不相信爱情,更讨厌婚姻平等的,蔑视每一个相信白头偕老之类蠢话的傻瓜。可如果对象是他,我总算明白 为什么母亲生前会苦笑着告诉我,哪怕再重来一万次,只要对手是他,我仍然会一万零一次的重蹈覆辙。花姚,倘若对手是花友,只要他想赢, 我没办法不说。而当他握着戒指盒冲我下跪,我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好挑着眉,鸡蛋里挑骨头,为什么是我嫁给你,不是你嫁给我?那小疯子张口就来 我家,妈的,这是蓄谋已久吧,又被他爽到了。准备婚礼时,常语常说,老板其实很紧张。我不以为然,这位新晋的圣太太手眼通天,脸皮比城墙还厚, 怎么可能紧张?我这辈子还没见过他紧张的样子呢,真想看看小疯子会怎么个紧张法。而今晚, 我如愿以偿。原来华庸紧张时也会小心翼翼的翻来覆去,他会一直紧盯着我的脸看,还会因为安全感匮乏,时不时俯身凑上来闻我的味道。我知道今晚他睡不着,因为我也一样。当然, 我们紧张的原因不可能是因为忧心明天婚礼上表现的不好,或担心未来无法过好这一生。与其说是紧张, 不如说是雀跃。我们终于要一起过接下来的人生了,真高兴他爱我,而恰好我也一样。晚安,我的小疯子此生。谢谢你来。

东八区时间,十月十一日晚上十一点三十二分,圣先生睡着了,很安静,在我身边再三确认,才敢确信这不是梦。再过几个小时,我们就要一起起床,为婚礼做最后准备。看着他熟睡的脸, 很难不去回忆第一次见面,他从天而降,像失落世界中最后一个神明。这么多年过去,许多事都出现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只剩先生没怎么变。北超控股改名的第一天, 董事会的老东西一起兴师问罪,要我就集团的更名理由做个交代。那时我正因为哭不出来而感到极端烦恼,因此 缺席了那次集体会议。长椅带队,用十二架 m 一 三四加特林给出了一份令全体董事会成员都自觉闭上嘴,投出赞成票的满意回答。我不需要给任何人交代,我的所有一切 都只给圣先生。这一次在画室闭关待了四百十七个小时,尝试了各种方法,极端饥饿、电击、疼痛、窒息,但一滴眼泪也没有。第四百十七个小时,有九分三秒, 我成功流泪,理由是独自观看了一段时长约为二十四秒的视频,圣先生和他第一个欧美嘎接吻的截选视频。那段影像我看过两遍,第一次是在事发后的第二天晚上九点十四分,非常糟糕的一晚。那一次 我没有哭,只是觉得有点痛,但我对疼痛的应急代偿能力是其他人类个体中位数的十二倍。简单来说, 我很能忍痛,根本不会因为这点痛就哭,但我拒绝看第二次,沉默的永远不想在回忆的二十四秒。在银幕闪动的蓝色光晕中,我发现流眼泪也没什么难,只是很冷,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我想我需要脱敏,否则 想杀我的人只需要循环播放这段视频,我就会因为手抖而无法瞄准反击我。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此刻看着他睡脸的心情,第一次切实的感到幸运,幸运的遇见他,幸运的活到今天,赢得了一切。什么? 你问我什么是一切,他在我枕边酣睡就是我的一切。好了,时间不早了,晚安,我的圣先生,此生谢谢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