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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五年,西北军区司令办公室丁鱼递交一纸申请,首长,好,我要申请去当战地记者。师长文声有些诧异,去当战地记者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牺牲,你家严思航能同意你去吗?丁鱼脸下眉眼想到严思航那种冷若冰霜的脸和这么多年早已变质的感情,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坚毅。 首长,当一名优秀的记者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想整个师部只有我最适合去做战地记者。丁瑜说的没错,他原本就是报社的记者, 因为追随严思航才到了这严酷的西北,成为了师部宣传干事。战地记者既需要有强硬的身体素质,也需要有专业的新闻素养,恰好他都满足。师长见他态度坚决,便没再阻拦。 丁鱼同志,我会将你的意愿上报,顺利的话十天后你就可以出发了。一九八五年,西北军区司令办公室,丁鱼递交一纸申请。首长,好,我要申请去当战地记者。师长文声有些诧异, 去当战地记者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不小心可能就会牺牲,你家严思航能同意你去吗?丁鱼脸下眉眼 想到严思航那种冷若冰霜的脸和这么多年早已变质的感情,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坚毅。首长,当一名优秀的记者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想整个师部只有我最适合去做战地记者。丁瑜说的没错,他原本就是报社的记者, 因为追随严思航才到了这严酷的西北,成为了师部宣传干事。战地记者既需要有强硬的身体素质,也需要有专业的新闻素养,恰好他都满足,师长见他态度坚决便没再阻拦。 丁鱼同志,我会将你的意愿上报,顺利的话十天后你就可以出发了。他松了口气,只有十日,终于可以离开这里去追寻自己的天地。转身出门,他挑着担子往水井边走去。 西北的冬天较为寒冷,河水早早结上了冰,水源紧缺,军区的生活异常艰苦,快过年了,各家各户都在囤水。丁鱼排了三个小时才从军区唯一的一口水井里挑了两桶水回去。 推门而入,却看见严思航正在厨房烧水,苗佳佳在一旁添柴,两个人配合默契,宛如一对老夫老妻。佳佳,今天烧的水多,一会你可以好好洗个热水澡了,谢谢你,思航哥!苗佳佳的眸子里盛满了水雾,愈发显得娇俏。 满满一大锅的水哪里来的?丁鱼的心沉到谷底,他卸下担子快步走向水缸,只见里面空空如也。他瞬间明白过来,严思航将他打的水全都烧了,这可是他每天来回集里的排队几小时才好不容易攒的水,就这样被烧成洗澡水了。 他怒目瞪着两人,这水是用来吃的,谁让你们烧来洗澡的?苗佳佳将身子往严思航身后缩了缩,像是一只受惊的鸟儿,一副彷徨无措的样子。严思航下意识挡在他的前面,面色沉沉, 不就是烧了锅水吗?你至于发火吗?佳佳是南方人,爱干净,不像你粗枝大叶不讲卫生。丁鱼的怒火窜起, 为了攒够这一缸水,他日日奔波,连腰伤都复发了。严思航素日忙于公事,家里的活计一概不管,丁鱼不仅要忙工作,还要想方设法维持这个家的正常运转,一日三餐都落在他的头上, 本来就紧张的水源容不得一丁点浪费,就连洗漱丁鱼都较为小心。他舍不得烧水洗澡, 只用湿毛巾将身子擦擦。可他的贤惠能干落在严思航的眼里,却成了不讲究的粗制大业。丁鱼的一双柳叶眉拧到了一起,严思航,这水是我打的,我说不能洗澡就不能洗澡,想洗澡自己去打水。苗佳佳怯懦又委屈的开口, 嫂子,你千万别因为我跟思航哥吵架,我错了,我不该洗澡的。脸上此时已经乌云密布,立声道, 丁鱼,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不过是洗个澡而已,只要家家想洗,随时可以洗。他转头看向苗家家,温声劝慰, 你别害怕,水已经烧好了,安心洗。丁鱼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严思航像变了一个人。这段感情变味的时候,他一开始还在苦苦支撑,换来的也只有抱怨和指责。 在严思航心里,只有苗佳佳这个战友的一双。原本他和严思航门当户对,青梅竹马,长辈们早早给他们订了婚事,可在部队的严思航却借口工作繁忙,屡次推迟婚期,无奈之下,他便将工作也调了过来。严思航却对他愈加冷淡, 他把精力都花在了照顾战友的一双苗家家,婚后更是直接苗家家接了过来。他提出疑问,严思航却说他不懂战友情,不知感恩,心胸狭隘,他扭不过便默认了。严思航对苗家家无微不至,即使有着抚恤金, 他仍旧将自己的工资一大半都给了他,担心他不适应西北的气候,便每年休假带他回老家探亲, 生活里更是对他有求必应。这碗夹生饭丁鱼不想再吃了,快离开了,他已经不想再跟他争执了。他越过两人,忍着腰痛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却忽的感觉腹部传来钻心的痛。手一滑,满满的一桶水洒在地上, 水渍溅到了苗佳佳身上,打湿了她的衣服。严思航脸上两道刀锋一样的剑眉瞬间竖起,丁鱼,你又在做什么?甩脸子给谁看呢?腹部的疼痛越来越重,丁鱼缩下身子,头上直冒冷汗,严思航,我肚子好痛。 严思航的脸色缓了下来,伸手想去扶他,苗佳佳却先扶住了他。嫂子应该是来例假了吧,喝点红糖水就好。严思航文言收住了手,留下一句,真麻烦,冷脸出了门,可他并没有来例假,这种脚痛让他似曾相识。他推开苗佳佳,忍着痛来到卫生所, 经过检查,医生告知他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胎象不稳,有流产征兆,需要保胎。结婚三年,他怀过一次孕,也是先兆流产。那个孩子他没有保住,这个孩子他却不想保了。眼眶酸涩,他抬手拂去要溢出的泪水,坚定道, 这个孩子我不要。做完手术,他脸色苍白,拖着虚弱的身体回到了家。此时苗佳佳已经洗完了澡,如铺的黑发披在脑后,趁着他的皮肤更加白皙, 严思航正在为他擦着头发。见他进来,严思航有些不自然的站了起来,佳佳头发太长了,他自己不方便擦,我就顺手帮了一把。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丁宇已经听过太多遍了, 只要牵扯到苗家家,他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不得已。丁鱼随口应了句嗯,便转头进了阴暗狭小的卧室。 本来该是他们夫妻住的向阳的大卧室也被严思航让给了苗家家。他躺在床上只觉得自己以前可笑,居然这么久才看清腹部传来的疼痛让他的脑子也混沌起来。严思航走了进来, 面上带着歉意,阿鱼,这些天你打水辛苦了,这样吧,明天我去打水,我今天说话急了点,你别往心里去。面对他的示弱,丁鱼心中没有一丝怜悯,他惯会用这招哄他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等把他哄好了又可以做他们俩的保姆了。 果然严思航的下一句就是,到饭点了,你去做点饭吧。心里像灌进了凉水,自己刚刚做完手术他却还来拾掇他干活,我身体不舒服想吃你们自己做。 严思航瞬间变了脸色,你真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你这样和一个战士的一双过不去会寒了战士的心。盯于心中冷笑三年了,每当他对苗家家有又意见,严思航就会拿这套说辞压他,让他有苦说不出。 如果背上柯带一双的罪名,他在师部就待不下去了。不过他马上就要离开师部了,无所谓了,严思航欠他仍没有起来的意思。韩莲走了出去,苗佳佳却迎了上来, 没事的,今天的晚饭我来做吧,嫂子是因为我生气的,我要将功补过。严思航看着他那双白嫩的手有些疼惜道,你这双手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