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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子们,第二集大结局来了,我穿来时,刘洋归来的未婚夫正要推掉我们的婚事书,接上集,我们继续往下看。于是第二日一早,我便在早餐时宣布我要去外面上大学。饭桌上上到年迈的祖父,下到年幼的弟弟,没有一个不愣住的。阮家是北平的大户人家,家中有养着私塾先生,可教授家中的孩子读书认字。 而说出这话时,娘第一个持反对意见,女子怎可抛头露面?我看着正在给幼弟喂饭的他,辩驳道,娘,现如今时代已经变了,外头多的是姑娘在大街上摇旗呐喊,我也想如他们一样活着。娘粗着眉头这样训斥我,我爹却制止了他,开口道, 出去上学也是好事,就当是多认识些朋友了。阮家向来都是父亲做主,如今他开了口,娘也不好再过多阻拦,又自顾自的给幼弟喂起了饭,但嘴里还是嘀咕着,出去抛头露面像什么话。 虽然他嘴上这样说着,但是去大学上学的第一天,他还是将我送到了门口,千叮咛万嘱咐着,放学了就回家,司机会去接你,外面世道乱,可不能乱跑。 我笑着应了声好,提着布包就上了车,他却仍然担忧的站在门口目送着我,嘴里嘀咕着,哎呦,真是的,外面的先生和家里的先生有什么不一样吗?贩着折腾,让人这心怎么也放不下。 四、民国二十年的北平还是一片繁华,沿街的昌女穿着单薄的衣裳站在街边挥着帕子招呼着客人, 几个拿着烟管的男人摇摇晃晃勾肩搭背的钻了进去。遛鸟的其人得意的甩着脑后的辫子,身后仍然跟着不少的蒲纵,仿佛没有一个人在意国土的沦丧,也没有一个人为那些丧权辱国的条约感到气愤。卖报的孩童穿过人群从东街跑去西街,喊着卖报卖报,金陵名爵海棠小姐傅北平演出。 听着报童喊的金陵,我不禁想起了冯佩青,也不知道他是否顺利到达北京大学的门口。别说,我还是蛮幸运的, 能拥有一个行商很成功的父亲,又有一个大如的祖父,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学府,如今也能在这上学了。我提着布包一路寻觅着找到了招生办公室。办公室坐着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听见我敲门,连忙抬起头起身笑着问我是软男横吗?我点点头,先生你好, 你父亲已经打过招呼了,助学的事已已经办好了。谢先生是个很和蔼的先生,一路引着我在大学逛了一圈,见我熟悉了才放我去上课。后来我才知道,这位和蔼的老师不只管招生还是学校的国文老师,只是在这上学和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在这有慷慨激昂诉说着国耻,鼓舞着年轻人别怕站起来的先行者, 也有摇头晃脑满口直呼者也的老先生。同学们也不像我想象的那般稳重,有上课睡觉的,被先生大骂如此不可教,也有下课闲暇之余组团去先生家偷石榴的。 不知不觉中,我好像不再认为自己是历史的旁观者,而是他们中的一员。春去秋来,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娘也没有那么反感我去学校上学了,相反每日归家还会询问我在学校学到了什么,一说起这个,我便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 今日国文先生同我们讲了三民主义,也就是民族、民权、民生。我娘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这是何意?这民族就是驱除打卤,恢复中华。见着我娘听得津津有味,我开心的问他,是不是大学的先生,和家里的先生确实不一样。我娘赞扬的点点头,是挺有意思的。 听见他赞同,我得意的昂了昂头。五谢先生不仅是学校的老师,还是北平著名报社的主编。在大学上学的这些日子,他对我的白话文水平颇有欣赏,竟然主动问我想不想加入他的报社做一个记者。听到这个邀请,我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连忙欣喜的问他,我真的可以吗? 他笑笑举着我的试卷,我想这全优的试卷足以证明。回家后,我便兴冲冲的将这件事告诉了我爹,我爹听了沉默半晌,你弟弟还小,你日后得帮衬的家里的听这话的意思,想来是拒绝了。 我烟头巴脑的回屋后唉声叹气了许久,连晚饭都没心情吃,全是对此的可惜。但是想了想,我偷偷去他又不知道,于是又开朗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还是抱着本子去了报社,本以为这事能瞒许久,没想到某日刚下报社的楼就碰见了我爹。我哭丧着脸跟着他回家后本以为会招来一场责骂,没想到他却板着个脸给了我一个盒子,托朋友从德国带回来的。我打开盒子一看,竟然是个小巧的相机,我开心的抬起头谢谢爹, 他哼了哼,要做就做点成绩出来。我感动的撇撇嘴,您不是不想我当记者的吗?他缓缓坐下,看着我说,笔杆子也抵三千毛色枪。 在报社我认识了许多人,他们拿起笔唤醒了一个个年轻人的热血,他们说,青年人的腰杆要直,才能撑起国家。他们说,身后的辫子剪了根就该回来了,土地也该回来了。 他们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六。在报社勤勤恳恳的干了一个月,谢先生给我发了人生中的第一笔薪水,一共八十银元。我用这八十银元给弟弟买了两串糖葫芦,给娘买了支发簪,给祖父买了一沓练字的宣纸,自己添了些零花,给爹买了支钢笔作为礼物。收到礼物的一家人面面相去,随后开心的笑了起来。 父亲拿着手上那支廉价的钢笔,小心的瞧了又瞧,娘第一次收到你送的礼物。听了这话,我很是自责,想着日后一定要努力多挣些钱。 心中有了这个念想,干活都利索了不少。谢先生还总是打趣我,年轻人就是勤快。我嘿嘿一笑,老老实实道,我就是想多挣些钱。谢先生听了这话,笑着无奈的摇摇头,转头便告诉我,报社受南京航校邀请去采访飞行员,你跟着我一起去吧,包吃包住包路费,还能多挣个二十银元。我眼睛一亮,这简直是巨款。 我和谢先生还有报社另外几个老师扛着大包小包来到南京航校时,飞机正从我们的头上掠过,发动机的轰隆声在我们耳边鸣响,谢先生欣慰的哈哈笑,连我几声,真好,真好啊! 我仰头看的头顶的飞机,也不知道是不是冯佩青开的,半晌后,空旷的机场上缓缓降落几架飞机,飞机上下来几个年轻人,叉客打混道,佩青这次飞的真不赖啊,那个雪儿跟教科书似的, 日头正旺。冯佩清取下头盔,抓了把额前的碎发,听见队友的夸赞,挑了挑眉,唇角微微勾起,抬眼便看见我站在不远处冲他挥手。冯佩清, 他顿了顿身形,反应过来后连忙向我跑来,挺拔的脊背为我挡住了刺眼的阳光。我笑盈盈的望着他,好久不见呀,你是来看我的吗?明明刚才还吊儿郎当的人,不知为何此刻在我面前却有些局促。 我点点头,举起脖子上挂着的相机咬了咬,嗯,是来看你们的。我的目光越过冯佩清,望向他身后那群年轻的飞行员。 冯佩清回头看去,身后的人吊儿郎当的冲他吹了声口哨。我笑盈盈的看着他们,只见他移了半步,挡住了我的目光。你一个人来的吗?路上可遇见危险?我眨眨眼看向他,只见他的唇抿成了一条线,有些担忧的意味,我是和谢先生一起来的,我们是来采访你们的, 谢先生。我抬手指向不远处正在和航校领导交谈的谢先生,诺,他在那,他是我在北大的老师,也是我们报社的主任,是个很厉害的人。他点点头,沉默了一会。这时身后的那群飞行员一拥而上,冲我打着招呼, 妹妹好啊,我们是佩青的同学兼战友。我笑着伸出手,你们好,我叫阮南恒。这话一出,一群人意味不明的哦要生勾着玩味的笑,面面相觑的异口同声道,原来这就是阮妹妹啊。逢佩青抬手就是一个肘击,一边而去,一旁的人顿时捂住胸口哈哈大笑了起来。成成成 随后便勾肩搭背的扬长而去,此起彼伏的玩闹声渐行渐远,不正是此时恰好是少年的真实写照吗?我拿起相机对着夕阳西下的背影拍了一张照片,正查看手里的照片,面前的人清咳了声,他们平常还是很正经的。我笑着点点头,我知道的。说着又举起手中的相机, 冯佩清,我也给你拍一张吧。他看着我手中的相机会登到吗?我摇摇头,不会,就当我私藏了。他这才笑着应了声好,循着我指的位置站过去。相机内,我看着他站的笔直的身体,不禁发笑,你不要紧张呀,笑一个。说着我就指了指自己的脸,这样笑很帅的。他看着我,唇角轻轻勾起, 我抬手拍下了一张,虽然相机里的人不算高清,但还是可以看出他生的很好看,剑眉星目,鼻梁挺拔,眉骨优越。恍惚间我发现他早已没有了两年前的青涩,在一身军装的衬托下,我很清晰的知道此刻的他早已长成了一个男人。我看着拍下的越看越满意,但是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冯佩清,可以敬个礼吗? 说着他便站直身子,抬起了手,行了个无比标准的军礼。他的目光坚定,身子挺拔,此刻的夕阳红的扎眼,让人觉得无比美好,真好,我能亲手留下他和他们最耀眼的时刻。咔嚓一声,我多么想时光就定格在这一刻。在航校的日子,我结识了许多航校的飞行员,他们没有一个不意气风发,肆意张扬, 但当我问他们,如果我说在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也算光耀门没了, 我们来这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所以我可以很坚定的告诉你,我,我们都不去。他们争先恐后的说着,家父亲手为我别上壁章,那刻,我就已经在阎王那里报道了。是啊,去德国学开飞机时,老子就已经想着死的时候一定要多撞上几架窝扣的飞机,让他们再也不敢嘚瑟。 说着说着,他们又叹了口气,只是可惜我们这几个还年轻,没结婚,若是结婚了,有了后代,还能单开一页族谱呢,多光荣啊! 是啊,他们都好年轻,好年轻,软妹妹,待会给咱每个人拍张照片吧,要帅点的,以后我的墓碑上没准能弄上,一定要帅点的哈。说着还理了理头上对头有抹的锃亮的大背头,他们看了又哈哈大笑起来,看你这臭不要脸的。 听着他们用着诽谤的语气诉说着死亡时,我这眼泪就莫名其妙的落了下来。突然,一道警报的长鸣声响起,众人一下子收起了脸上的笑,迅速起身冲着机场跑去。冯佩卿拿着手上的头盔直升回来,抬手擦了一把我脸上的泪,别怕,会回来的。说着就头也不回的上了飞机。 我站在机场边缘,看着一架架飞机起飞,大喊着,我还没给你们拍照片呢。一道道呼啸而过的轰鸣应该是在说着我们会回来的。 我不知道他们飞去何处,本来想等着他们回来给他们拍照片的,但是直到我和谢先生外派的日子结束,他们都没回来。同谢先生回北平后,报社忙碌了好些天,整理完手上的样稿和照片, 谢先生见我眼下浓重的乌青,嘲笑我,瞧你这黑眼圈比眼睛都大了。我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指着桌上的文件, 谢先生,我已经半个月没放假了。谢先生无奈的摇摇头,既然这样,明日给你放一天假吧。我眨眨眼,一脸不可置信,说话都哆嗦了,真真的。谢先生拿着手上的报纸拍了一下我的头,为师从不开玩笑,不仅如此,谢先生还将这个月的薪水也付给了我。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就是又发工资又放假。 我揣着银元,开开心心的提着小包蹦跶在街上,正准备着去消费一番的,只是在百货大楼的门口看见了脸上被打的鼻青脸肿,抱着孩子妇人正在街道上乞讨,他的孩子窝在他怀里哇哇大叫着娘。呃。我于心不忍,上前从包里取出钱递给他,他震惊的抬起头,小姐,太多了,太多了, 我敏敏蠢,不多,你拿着他这才感激的。结果又带着孩子在我面前磕了几个重重的头,谢谢小姐,谢谢小姐! 我看着手臂上裸露的肌肤,没有一处不青紫泛红,连忙蹲下将他扶起,是谁把你们欺负成这样的?他捂着手臂,眼中的泪就这么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我将他们带去了餐厅吃了顿饭。这个抱着孩子的妇人叫小柳,年岁和我差不多大,十三岁时因为父亲抽大烟还不上钱,被他爹卖给了烟管的老板抵债。 因为小柳一只脚有疾,是个薄脚,又被烟管老板低价卖给了一个老光棍。起初这个老光棍对他还算好,至少能有口饭吃,只是后来小柳怀孕,生下了一个女儿,从此老光棍就性情大变,心情一有不好,对他就是拳打脚踢。 后来老光棍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染上了大烟,将家里能算上钱的东西都糟蹋光了,最后竟然将算盘打在了柳儿母女身上。 小柳自知被卖掉的苦,断然不会让自己的孩子也遭这样的罪,于是趁着老光棍儿醉酒逃了出来,这一路就逃到了北平。因为自己是卖乡人,幼稚的破脚便没有人肯招他做工,所以只好带着孩子在街上乞讨。他说自己能带着孩子活一天就是一天,也比孩子被卖了任人糟蹋的好。 听他说完自己的经历,我好半上都喘不过气,人怎么能苦成这样呢?你若愿意,可捅我回家,我家有工厂,能为你谋个工作,只要努力养活你和孩子应当不难。听了这话,女儿又连忙跪了下来,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回家的路上,巷口的几个孩童在门口嬉戏, 一个拿着常备烟管的小孩骄傲的站在石墩上,得意的说,你看,这是我爹的烟管,好看吗?可是玉做的,那么抽过大烟吗?可爽了。几个孩子听了先,我家也有, 但又争相抢的那个小孩手上的烟管,给我试试,给我试试。我亲眼看见这几个孩子学着那些烟鬼的模样瘫坐在地上,一人踹一口烟管,又学着他们长辈的模样,露出舒服的表情。可是里面没有烟,什么也没有,只是一根普通的管子。 前些日子,谢先生同我们在报社讨论,国人的根是什么时候坏掉的,有人说是满清覆灭起,有人说是洋人闯入国门起。但如今我知道了,是从这根烟管起的,小柳的苦也是从这根烟管起的。看着这群孩子,我的脚上像是被灌上了铅一般, 怎么走也走不动,是痛心,是难过,是无法改变历史的无奈。我带着小柳回家时,娘正在屋里绣着荷包,见着我带着眉头念叨,怎么乱捡人回家呀,这脏兮兮的乞丐呀。 小柳抱着孩子,抿着唇紧张的一声不吭。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小柳,哦呦,这姑娘怎么了?我将小柳的情况告诉母亲后, 他抹了抹眼泪,这什么爹娘吗?简直不像话。我看着娘泪眼婆缩的模样,问他,能让小柳留下吗?我娘拿着帕子拍了一下,等你爹回来,我同他说,给这姑娘寻个活计,带着孩子也怪可怜的。其实我娘向来是个心软的人,大抵是从小生活富足,家中长辈宠爱,没吃过苦,所以也见不得别人受苦。 虽然人有些封建,但是却不是个固执的人。将小柳安顿好后,这些天我心中一直有个计划,报社的刊多数只会刊登一些大人物,一些学生的豪言, 或者就是一些大文豪之间的舌战。他们骂政府无作为,他们骂丧权辱国的条约,他们骂军阀,他们骂人们无知,却没有人关注那些受到时代压迫,受到战火波及的无辜人。所以我便同谢先生商量,我想出一期专门叙述这些平凡人的无辜人,所以我便将此事提上了日程。 而这第一个采访的对象便是小柳,结尾还留下了疑问,大家可将自己见到过的糟粕讲述成故事,前来投稿。果不其然,这期刊一出,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还有许多学生来报社信箱留言,有讲述自己家乡七英塔,其中全是女英的,也有裹着小脚的女人悄悄投递,诉说小石裹脚时经历的痛苦, 还有被父母逼迫着忙婚忙嫁的。这一切一切的故事,通过报社编辑们的改笔,全部涌现在了大家的面前。我坚信,意识到错了就能慢慢改,但是不知道错在何处,这个错便永远改不了。这些年,我写下了许多人的故事,从这平凡的百姓写到前线的战士,从繁华的街道写到硝烟四起的战壕, 用相机用笔记录下了他们的苦难。我还认识了许多人,其中那个报童口中的名角儿海棠小姐最为特殊。名角儿在这个时代就像是现代的明星一般,但是不一样的是,在这里,他们再如何出名,也只能被称作戏子灵人。 第一次结识他时是在前线,他正随着戏团慰问战士们。他主动问我能不能也讲述一下他的故事。海棠小姐出生在秦淮河畔,他的母亲是青楼的弟子,至于父亲是谁,他并不知道。从小因为貌美,又有一副好嗓子,被卖了好几遭。 从戏团到军阀家中,最后又辗转被一个大老板买下。大老板死后,他便又回到了戏团。他说他没有家,没有归宿。但是这样一个女子,却可以在乱世中活得无比精彩。从一个昌济之子,一步步走到了戏团的老板, 全国各地演出,用这副嗓子为前线的战士唱出棉衣,唱出药品。他说,人们可能会觉得我们这些戏子脏,但我们的心不脏。他说,他的能力有限,能做的不多,但是我能做到多事,我便会做到多少。 我从未想过,这样一个历经苦难的女子,却装着一颗无私的心。我问他,你觉得这样做的意义是什么?他笑着说,我只希望乱世平姑娘们都有家,很简单的愿望,但却不知道要再走多少年。 民国二十六年,倭寇的战机肆无忌惮的飞在北平的上空盘旋,我没有家了,父亲早早就将大部分工厂工人南迁了。城破前夕,祖父在家中怎么也不跟着我们南迁。他说,北平是他的家,他爹他爷,他的根在这,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北平。一家人劝阻无果, 我爹气的拿起刀往脖子上一架,今日您不走,我就死。这祖父看着我爹倔强的模样,只好妥协。可这刚出城要上火车时,祖父又跌跌撞撞的往回跑,嘴里喊着,翠兰,翠兰还在家里, 此刻的车站早已是人山人海,祖父跑进人群怎么也找不到了。父亲急得直跺脚,爹,我去找祖父,谢先生还没走,我会同谢先生他们一起来找你们的。说完我就冲入人群,路上逃命的人到处都是,此时的北平早已是灰蒙蒙的一片,我回家寻了一遍,发现祖母的排位不见了,想来是祖父回来拿走了, 于是又上街寻找祖父。可是任凭我怎么喊,怎么找都找不到他。广场中央许多人将广场围成了一个圈,我看见了我的祖父,他被窝口揪着衣领,他们抢掉了他怀里视若珍宝的排位,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祖父顿时趴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拼着破损的排位,颤抖着身子哭着喊着翠兰。翠兰窝口看着祖父狼狈的模样,哈哈大笑着。 不一会就来了几个穿着深黄色军装的人,身旁跟着个点头哈腰的中年男人,他同那个大左说,这是阮平昌,是当师大儒。大左若有所思所思的点头,虚伪的将祖父扶起来。老先生起来, 祖父斜眼看着他站站,微微的起身,他笑着和祖父说,只要你承认大东亚共荣,你我就是好朋友。祖父抱着祖母的排位,浑浊的双眼中泛着自嘲的笑,他们知道父亲身为大儒,对中国的读书人心中何其重要,他要祖父承认他的国家养育着一群东亚病夫,他想以此打击国人的自信心。 祖父冷笑着醉了,一口口水吐在他脸上,大笑着,窝扣就是窝扣,但玩小国也配。大左黑着脸抹了一把脸,让人将祖父架在了十字架上,拿刀抵进祖父的胸膛说。祖父咬着牙笑着,他们想打断这个老人傲骨何其容易。祖父笑着点点头来,他会一抽筋,祖父趁机咬掉了他的耳朵, 你们会下地狱的,一定会!那位军官捂着耳朵大怒,下令将祖父淋湿。我回头看去,是谢先生, 泪顿时就落了下来,颤抖着声音嘶哑道,谢先生是我祖父,我祖父在哪?我要去救我祖父。谢先生捂住我的嘴,救不了了,救不了了,我亲眼看见祖父的血肉被一片片弯下, 鲜红的血淌了一地。周围的人哭着颤抖着握紧了拳头,祖父没有喊一声疼,直至他流尽最后一滴血。唯一的恳求,也只是权我一官啊,权我一官。我颤抖着手,拿起了脖颈处的相机, 新手拍下了这一幕。终有一天,这张照片会出现在国际法庭上。我的祖父将一滴滴血流进了北平的土地,流进了国人的心里。 血肉没了又如何?他的脊骨还在,会永远撑着这片土地。海棠小姐也死在了北平的蟹楼上,他此时身上绑满了炸弹,这个被祖父咬掉耳朵的窝扣,被他的炸弹炸得血肉模糊。长江和黄河一样,被人们誉为母亲河,而秦淮河源自长江。在秦淮河长大的孩子也是祖国的孩子,又怎么会脏呢? 时隔两月,我终于同父亲会合,他见着没有祖父的身影,慌忙问我,你祖父呢?我将手中的胶片拿给他,祖父在这里,他颤抖着手,结果 看着上面的一滩血,跌坐在地,抱着头痛哭着。此刻的他无助的像个孩子,没有父亲的孩子。弟弟见父亲哭,一下子扑倒在娘的怀里,哇哇的哭着,祖父,我要祖父回家,可祖父回不来了。父亲将自己关在房间,不吃不喝三天,又重新回到了工厂,转家实业起家。开始那些年只是做些棉纺织业, 后来慢慢开始涉及药厂,将工厂接来南方后,一批又一批的棉衣消炎药被送到了前线。父亲缓过来后,又开设了几家钢铁厂,短短半年,他的头上便长满了白发。谢先生和一众朋友们又开设了一家报社,某天他问我,我要去前线你宝子门精彩结局在知乎搜索书名年之春深即可观看全门哦!



开篇就是一纸四婚,娇软聪慧的女主被迫嫁给了传闻中阴至乖丽的病秧子七皇子,圣旨激将满朝都等着看他被搓磨而死,谁知这竟是救赎的开端。大婚当晚,他英勇赴死,男主却看着他颤抖的睫毛低笑, 不熟,不做反套路的剧情,笑死我了。然后夜幕下呢,他化身为温柔的情郎,勾住他的腰,耳鬓丝磨,看的我老脸都红了。 婚后呢,男女主在权谋算计里的生死相依,更见情深。后来男主呢,就是遭人诬陷谋反骂,然后性命危在旦夕之时,向来娇弱的女主竟然放下了闺女尊严, 四处奔走,只为洗清她的冤屈。这场生死考验,让两颗心就是彻底绑定在一起。后来男主呢,为了女主空置六宫,并许下了此生无期唯尔一人的承诺,这份藏在漩涡里的双向救赎,甜到让人熬夜追更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