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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哪一颗星上见过,以至如此相互思念?我们在哪一颗星上相互思念过,以至如此深爱? 我们在哪一颗星上分别在哪一颗星上分别以至如此相互辉映?相互辉映。 我们在哪一颗星上入睡?在哪一颗星上入睡,以至如此呼唤黎明呼唤黎明, 黎明前是这子夜的柔情。子夜柔情, 听众朋友你好,欢迎收听此夜柔情, 请听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长篇小说蜗居作者六六演播小曾林鹤第二集上集 回顾海平和丈夫苏纯是上海一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职员家庭,两人蜗居在一间十平米的房子里,可就这十平米还是租来的, 不得已孩子只能送回老家去养,所以两口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在上海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可谁知攒钱的速度永远也赶不上涨价的速度。 在拥挤不堪的上海,有这么一对夫妇,男的叫苏淳,女的叫海平。这两个人为了一套房子可以说是历尽艰辛,每个月 就等着发工资的那天,而海平的工资每月只有三千五百块。 对于一个学化工又转行当普通文员的女人来讲,无论他怎么跳槽,这就是他当年夜夜两点入睡考上重点大学的价值,而这价值还有贬值的趋势。 对于一个年过三十,没有硕士文凭已经生过孩子的女人来说, 对于那么多外地小青年虎视眈眈的大都市的所谓白领阶层来说, 他呀,都快摇摇欲坠了,就这三千五百块钱,还得努 努力拼搏,加班加点那是便饭。而海平的老公苏纯要好点, 苏淳上大学的时候学的是船舶专业,现在在船厂工作搞技术,一年拿到手里的总有七万出头。 虽然在这个都市中满眼都是世界五百强进驻,这个收入不算高,但是看在稳定的份上,海平并不能说什么。 一个家只能有一个人漂泊,另一个人最少能够保住饭碗,这是海平对 生活的要求。于是他们俩两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在工作了七八年后,每个月如果不吃不喝不消费,省下所有的钱, 可以在这座大都会的郊区买下一平米的房子。但因为人总得活着,孩子总得养着,你总得和周围的人交际着,物价还天天涨着, 所以两个人即使再省,也大约只能省出三分之一个平米的房子。 照这样推算,如果海平不被裁员,一直就这么稳定, 苏淳没有变故,每年总能涨点工资,双方父母也托老天的福,没病没灾。孩子呀,上帝保佑吧,平平安安。 那么苏淳和海平在未来的三百个月里,才可以买得起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 而使用面积立马砍下二十变八十平了。三百个月, 一年,十二个月,也就是说,未来的二十五年,直到海平退休,他们终于可以在这座城市里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了。这是一种物理上的匀速直线运动, 你得排出一切外力,处于一种理想状态之中,没有风吹,没有摩擦,没有空气,什么都没有。 意思就是说,钞票不能贬值,国家教育不能收费,看病不花钱,老人不需要供养,不能发生任何任何一点点的意外,这显然是不可能的呀, 于是海平就悲观的想要在这座城市里有一个家,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那我究竟在奋斗些什么呢? 海平就这么一天一天的想着,突然有一天,他决定不再等了,就算这房价还像三级跳一样一天天的刷新,每个月都在勇攀高峰, 而自己的存款离那首期还有太长的距离。海平毅然决定买房,是因为儿子的一句话。 海平回家了,回家看儿子,这是海平每年心情最愉快的时候。 临走前的几个晚上,海平跟打足了气的皮球一样,顶着一天上班的疲劳,依旧亢奋的逛着各个小店铺,把吃的 的,玩的穿的用的一样样的,肩挑手拎的往自个的小屋里搬。啊,我要看儿子了,哼,太好了! 海平手捧着小衣服,看上去无限的欢喜,连语调都跟平常不一样。 在国庆长假前一个半月里,他每天都在念叨着,然后临睡前会在已经洗过水的新衣服上亲那么一口。啊,宝宝,晚安,妈妈来了, 苏纯看着很心疼,其实孩子离开亲妈已经两年了,海平对儿子的思念 都快成祥林嫂那样了,就差站在大街上不出三句,肯定儿子长儿子短的。于是乎,每天他有空就抱着儿子的相片看,把那什么电脑屏保也都换成儿子的照片了。 但是今年国庆,苏淳不能回去看儿子,因为他还有另外一头的负担,他自己的爹妈。 说实话,初为人父的苏纯挺特别的,一年才见儿子一面, 说真的,他对欢欢好像没什么印象,所有的信息都靠海平传达,似乎在父亲苏淳的意识里好像有, 有那么一段时间,他都想不到自己是个两岁孩子的爹,而孩子在他的日子当中也没留下什么印记。就在海平回家的那个晚上,苏纯送他到火车站, 一到广场,苏纯就叫苦连天。每年都是这样啊,每回都是这样。哎,你看看这人,他们都干嘛去,都看儿子,不会都跟你一样吧? 看来海平这一路又要受苦了。海平没买到坐票,他就这么愣站着,一路上得十二个小时啊。不过没关系, 哪怕人家鞋踩到海平脑袋上,哪怕海平的脚肿的跟猪蹄一样,他都浑然不叫苦,也不喊累,就那么回光返照的。一想到儿子就容光焕发了。 海平坐火车已经是很有经验了,临走的那一天水米不尽,以免给自个找麻烦。在火车上上厕所, 东西带那么多,人又那么杂,小心宝贝给摸去了。 那哪是什么杂货呀,那是妈妈积攒了半年的思念呐。回家了,终于回家 下了,海平风尘仆仆的往母亲家里走,一进门就嚷嚷着儿子的名字,他立刻放下大包小袋, 看自己的老娘在厨房里做饭,儿子却不见踪影。哎妈,欢欢呢?哎呦,妈,您明明知道我今回来,您怎么不让孩子在家等我呀? 母亲放下了手里的菜,赶紧擦了擦手,给海平递过了一条毛巾。 哎呦,海平,擦擦脸啊,擦擦脸,累坏了吧?哎呦,那么多的人,每次都那么挤,你歇着啊,坐坐靠会来闭闭眼睛。母亲又倒了一杯热水之后,又端出了 满满一桌子早点。哎呦,看看这包子都凉了,都热两回了,我再热热吧啊。海平是边脱袜子边在嘴里嘟囔着, 哎呀,这袜子都快嵌进肉里了,您瞧妈,您瞧我这腿都发亮了,都肿成这样了,哎呀,您别忙吃的了,我都饿过劲了。欢欢呢,你明明知道我回来是看他的,就这么几天,少看一分钟都对不起我的票钱, 你也不留着,他在家等我。海平似乎在一句句的抱怨,而母亲也就一句句的听着,哎,你也不看看都几点了你才来, 准点到应该是早上七点,这都十一点,过了那么长时间,欢欢那猴屁股他能坐住吗?他一大早啊就嚷嚷着要出去, 老爷都抱出去接你好几回了,没接着,这会跟超市门口呢,肯定在坐那小电驴,一次就得塞一块钱,你爸的工资啊,都叫那电驴给骗走了。 海平听到这,马上在门口随便找了一双大号拖鞋就飞奔出去, 后头妈跟着喊都没拦住。哎哎哎,海平,哎,你急什么呀,午饭的点不就怀 回来了,你先休息会。你倒是海平,见到儿子的时候,儿子果然向姥姥所说,正骑着那小电驴子上不肯下来, 那小屁股扭的都跟麻花似的,嘴里还念叨着呢,唐僧骑马,咚嘞个咚,老爷,嗯嗯, 欢欢的手指着那个投币的口,让老爷还往里加钱。欢欢呐,咱不骑了,该吃饭饭去了,瞧妈妈都来了, 而欢欢根本就不理这茬。欢欢。海平的脸笑的跟花一样,把俩胳膊伸展到最遥远的地方,蹲下来冲着儿子欢呼。儿子欢 回头望了一眼,迟疑了一下没动。而海平的父亲,欢欢的姥爷一把就拎着衣服把欢欢从电驴上瞪了下来,嘴里还说着,欢欢,快看呐,谁来了, 叫妈妈,快叫妈妈呀!儿子怯生生的抱住老爷的腿,躲在后面悄悄的看着。 海平顺着往前溜了几小步,把儿子一把就抱在怀里,举起来,放下,举起来,再放下,他使劲的亲呐,那小脸蛋都快被他亲破了。欢欢狼狈不堪,很 不情愿,他左躲右闪,叫妈妈,欢欢,叫妈妈呀,妈妈,快叫妈妈。海平和老爷一起努力着,而欢欢却极不情愿的只喊了一声妈妈。 姥爷替妈妈遗憾的摇摇头说,嘿,这孩子平时妈妈不在啊,自己抱着电话,妈妈妈妈去叫个不停啊,我们都逗她,欢欢,你妈呢?他就把手啊,举上那电话听筒说,妈妈妈妈在这呢, 一看见妈妈相片啊,那得抱好几个钟头啊,怎么了,妈妈真来了,你就吓成这样,你还是不是那 男子汉呢,啊,哈哈哈哈。说完老爷在欢欢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欢欢赶紧顺势伸手要老爷抱, 似乎在这一刻,海平已经很满足了,这比上回进步多了,上次就知道喊阿姨,这次起码还叫了一声妈, 两个人好不容易混到脸熟,就到了该离别的时候了。 带着儿子回家,海平亲力亲为的给儿子喂饭,全然忽略了姥姥跟着喊,哎,海平,你怎么又喂啊, 现在正训练他自个吃饭呢,哎呦,你捣什么乱呢?海平一边笑一边种儿子 来,宝贝,哎呦张口嗷,哎呦哎呦,大嘴巴,哎,真乖。宝贝妈,我难得见见他,宠宠他,您就满足一下我吧,等我走了,您接着训练啊。 天渐渐的黑了,海平给儿子洗澡,冲着那小屁股又是一阵猛亲,边亲还边喊着,嗯嗯,不错不错,哎呦,我们的宝贝,哎呦,香香啊。嗯, 逗的是欢欢哈哈大笑,撅着屁股就往海平那脸上坐。站在一旁的姥姥 摇了摇头,哎,这孩子都两岁多了,你怎么还把他当几个月的小孩呢?你要知道,现在男女有别了,都两岁多了。海平的意识里, 欢欢总是停留在三个月走的时候那个样子和状态,他能哄的也就是那些技巧了,谁让他头回才当妈呀。 每当看到儿子竟然会指着书认真挑选要读的篇章,或者单脚平衡站立的时候,他都惊诧不已, 他没想到孩子是真长大了。有一天,欢欢干了坏事, 而且是故意的,被海平抓了个正着。欢欢掏海平的包,居然从里面搜出好几个一块钱,他把一块的硬币挑了出来,笨手笨脚的塞进了自己的口袋。 海平捏欢欢衣服的时候,发现了,欢欢,哪来的钱呢?你, 欢欢指着海平的包,欢欢,你要钱干嘛呀?欢欢又指着外边说,唐僧骑马咚那个咚。 听到这,海平其实很想笑,这么小的孩子都知道花钱了,但是考虑到事情的 严重性,他憋住没笑。这时姥姥姥爷也温讯赶了过来, 哎呦,这还了得,从小偷针,长大了会偷金呐,这个要打不打呀,不记事,姥姥顺手就把挂在门后的教鞭瞪了下来。 海平的母亲以前是小学教师,海平海藻姐妹俩从小就是给训大的。 海平一把拦住了母亲,妈,咱不能体罚孩子,您那一套都是老办法了, 我我我什么时候打过我?我那不吓唬他吗?吓唬也不行,有这种暴力威壑在里头, 咱们得换种方法。欢欢偷拿人家的钱,偷翻别人的包都是不对的,这样的孩子,妈妈不喜欢,小朋友也不喜欢,你自己说该怎么办呢?这时的欢欢开始摇起他那双胖胖的小手, 妈妈不打,不打,妈妈可以不打,但是啊,妈妈真的要处罚欢欢哦,欢欢,你说妈妈应该怎么处罚你呢? 欢欢歪着那小脑袋想了半天,最后终于把答案蹦出来了,嗯嗯,妈妈妈妈抱抱抱,姥姥大笑,姥爷也跟着笑了,掐着 一家子,哎!海平愣住了,呆住了,镇住了。海平,心如刀绞, 大家都在笑,连欢欢也在笑,周围的笑声却离他那么的远,他在笑声中旋转着。 两岁半的欢欢虽然话说不利索,但意思已经完全表达出来了。 海平要处罚他,他选择抱抱。也就是说,海平那样爱儿子,将所有的心都牵挂在这小东西身上,把所有的爱都灌注在这小东西身上。 而欢欢却觉得被母亲抱是一种惩罚。海平想起来,无论自己怎么对宝宝,宝宝夜里一定要跟姥姥睡觉, 无论怎么想亲近宝宝,宝宝出门一定要姥爷抱,无论自己怎么想亲他一口,都得想尽办法卖乖,甚至讨好 孩子。确实,在一天天长大,他好像懂事了,他知道谁是他的亲人, 他也只跟那些与他朝夕相伴生活在一起的人交流感情。妈妈,什么是妈妈?妈妈就是电话 那头的喂,说喂的那个人。妈妈就是每年只来两个星期的那个人,似乎妈妈已经变成了一种象征,一个符号, 我为什么要孩子?我要他难道就为了有一天他想起我的时候,甚至想不起我的模样吗?难道就为了有一天给他一套房子吗?难道,难道就为了分开吗? 海平一下就下了决定,回去就买房子,我马上买,我一定要和我的儿子生活在一起。海平就这样从老家 回到了上海,又回到了他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都市。我要买房子!这是海平回来后当天晚上,在收拾一切东西之后,冲老公说的第一句话。 他向苏淳摆了摆手,你现在什么都别说,你别劝我,也别问我,我都决定了,你啊,你现在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哎,这一路我都想清楚了,咱呐就买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别太偏了,价格八十万左右就行,首付百分之二十十六万 啊,我们的存款加上公积金是八万,还得借八万,你的事啊。苏纯,哎,说你呢,你就问你爸你妈要钱, 无论如何你得借四万,剩下的四万,我爸妈拿上两万,你别着急啊,我不是让他们少出钱,而是说以后就不给他们寄养欢欢的钱了,你也知道现在养个孩子多贵 啊,另外两万呢,这样吧,我把海藻结婚的钱先拿出来用,让他等等再结婚。嗯,这么一算,咱的首付就已经有了,等钱到账的时候,咱就去看房,把这事给定下来。 听着这话里话外,似乎海平已经思考了很久,而且很成熟, 说这话的时候,他足像个会计,梦想真的能够实现吗? 下级预告,在丈夫苏淳看来,海平想出的这主意实在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但是作为儿子,他也实在没法开口去向老父母要这笔钱呢。 听众朋友六六的长篇小说蜗居今天就为您播送到这 本书,由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演播小曾林赫、责任边际、北威录音师贺西平。感谢您的收听,欢迎您继续关注北京文艺广播 下面的节目。


在包厢里的每一秒都被无限拉长,王总的荤段子,李总灌过来的酒,还有陈四福婀媚的笑脸,都变成了我耳边模糊扭曲的背景音。终于熬到了唱歌结束,我跟在陈四福和客户身后走出 ktv。 陈四福仍在婀媚地跟客户进行着最后的情感交流,还硬拉着我也过去跟客户告别,而客户的目光像黏腻的刷子, 仿佛在我脸上身上又刷了一遍。正当我感到十分不适,试图挣脱他时,宋秘书突然出现了。他没看两旁的任何人,目光锁死在我身上,并径直走到我面前。他没说话,一个字都没有, 一只手攥住了我的手腕,另一只手放在我的肩膀上。那不是温柔的牵引,是粗暴的不容反抗的情祸,将我压上了车。临走时,宋秘书还远远的瞪了陈思福一眼,仿佛要将它吃掉。车厢里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空调微弱的风声。宋秘书目视前方,下河的线条像是用石头雕出来的,一次也没有看我,并且全程一言不发。车开的飞快,窗外的霓虹 流成一道道模糊的光带,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也不敢开口问。直到车停在一条陌生的黑沉沉的河边, 他下了车,背对着我站在车头前不远处,面对着那条无声流淌的河,仿佛在进行一次冰冷的移交程序, 将我从一个他不满意的失控的场所提取出来,经过一段属于他的带有惩戒意味的禁止。而在整个过程中,我或许只被当做一个完全不拥有情绪和选择的人,是一个需要被纠正的错误, 一件需要被重新归位的物品。几分钟后,他终于回到了车上。你到哪?北京西路,整整大概两个小时, 除了问地址,我们没有多说过一句话。这是一种极致的沉默,沉默的让人不舒服。我模糊的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关系也许有些变质,而起因或许就是我管他借的那两万块钱。 回到家后,我看到正在床上已经睡了的小贝,他睡得那么熟,对我刚刚悄然变化的世界一无所知。 而同样对此一无所知的还有我的老板陈四福,他并没有看到那晚宋秘书从 ktv 门口拉走我,却突然遭到宋秘书的各种冷遇,电话不接,预约不见,中山公园附近的地就要投标了, 令他十分没底。陈四福急了,直接来到宋秘书的办公室,大哥,我这都找了您好些日子了,也没您什么消息。别大哥大哥听着像黑社会,叫我宋秘书。称呼上的纠正,瞬间将距离拉到十万八千里,陈四福说明来意,求宋秘书指点迷津。 可宋秘书连头都没抬,冷冷的告诉陈四福,这次是公开招标,他们不会干预,能不能中标要看自己的实力。看着宋秘书那张没有丝毫波澜的脸,陈四福心里有些发凉,前一阵子大把的票子算是白砸了,可他真想知道自己哪惹着宋秘书了, 于是苦苦哀求宋秘书,看在他俩是同乡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开公司做生意,旁门左道一点不会肯定是要吃亏,但你也不能拿那些个女孩子的尊严去换自己的利益。 一个男人要靠自己的本事,而不是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旁门邪道上。回去吧,想明白了再来找我。还没等陈四福反应,宋秘书就对他下了逐客令。 回到公司,陈四福像被抽干了精气神,与平日颐指气使的样子判若两人, 用一种近乎哀求的意味求我明天陪他一起去见宋秘书。你在宋秘书那为我,为我们大家多美言几句,事成之后,你放心,我们是绝对不会忘了你的。我突然觉得自己成了公司里的红颜祸水,也许还了钱,一切就能回到原点。

他怀孕了,是个男孩,我不知道我会是个什么样的结局,这是我造的孽,可孩子是无辜的,我怕万一我没有拴住他,又不敢抚养那个孩子, 你能不能?这是我们宋家唯一的难题,宋思明这小子居然还敢跟妻子提这样的要求,此时气愤的宋太太立马要他把这话告诉他父母去, 声称过不了多久也许自己就嫁人了,并且连女儿说不定都要改名换姓了。这时的宋思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多么荒唐,但从这一点可以看出,他爱海藻其实比爱他妻子更多一些。可迫于无奈,他只能为刚才的鲁莽跟妻子道歉。此刻宋太太的心真的是心如死灰,她本以为丈夫只是嘴上关心一下外面的那个女人, 没想到第二天等宋太太打开他的行李箱时,才发现里面的钱少了一半。他想都不用想,这个钱肯定是丈夫拿出去给那个海藻了。于是他马不停蹄的给闺蜜打去电话,询问海藻的地址。虽然闺蜜不知道海藻的住处,但给宋太太推荐了一个人, 这样,你打个电话给沈醒国,上次我听胖子说沈醒国把他堂姐介绍过去当保姆呢,行,想怎么着?而这位沈醒国就是宋思明妻子的身份,询问他海藻的地址,可作为经验老道的沈律师却在这里装糊涂。 此时宋太太不得不把事情说的很严重,声称那个女人要是能把钱还回来,说不定自家老宋还能逃得过这一关。但作为御用律师的沈醒国还是没有开这个口。这时的宋太太只好提起他的软肋,沈醒国,我跟你说,你要是再不告诉我,我这就给你老婆打电话,把你吴江路的小窝给捅出来了啊!华商路八栋 四号,看来想求人办事还是得要抓住这个人的把柄才行。宋太太得知地址后,立马准备出发去海藻那,可刚一到对方小区门口,就被保安拦了下来。不得不说,高端别墅区的保安还是注重住户的隐私,但管不了那么多的。宋太太不顾对方的阻拦,执意冲了进去,接着就敲开了海藻家的门。 你咋谁啊?你是沈律师的堂姐是吧?嗯,是的,我是沈律师的朋友宋思明太太。此时的海藻看到这一幕着实没想到,但保姆还是很负责的,要问清楚才行。而宋太太表示自己不是来闹事的, 只是过来找海藻谈谈。海藻过来后,随即叫阿姨先出去,表示一会有事再叫他。可宋太太进来后却是在打量这间房子的装饰,尤其是当他看到客厅的这张实木餐桌,他细细的抚摸着实木的纹理,那种哑光的暗红色散发的贵族气质,是他多少次经过橱窗时想买而又一直冲动的款式。 这张他停留在梦里的桌子,没想到却搬到了丈夫的情人家里,而这女人住着这样豪华的屋子,殊不知是他卖了母亲的房子和弟弟的房子换来的。此时的他恨不得将对面这个女人撕碎,但他还是控制住情绪,保持着沉重的面容面对丈夫外面的那个女人。 今天我来是来问你要一样东西,其实我不说你也明白,就是宋思明给你的那些钱。面对宋太太的询问,海藻却闭口不答,因为宋思明之前跟他说过,任何人跟他提起这笔钱都不要开口。但宋太太为了让海藻主动归还就表示既然自己能来到这里,说明宋思明什么都告诉他了。 然而海藻依旧还是保持沉默。此时的宋太太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你年纪轻轻的干点什么不好呢?没有什么好结果, 你既然都已经跟了他,好歹也算是我们家家铺里不入名,但却担个份的叫什么呢?吃妾随伴, 这妾妾还真算不上妾,好歹还得过个门呢。这是宋太太第二次跟海藻谈话,相比于上一次宋太太的温文尔雅,这一次他却没给丈夫的这个小三留一点情面,而他此次谈话的目的是想拿回丈夫给海藻的那五百万。 海藻面对宋太太咄咄逼人的态度却一直不敢说话,也许是被宋太太那种气场吓成这样,又或许是宋思明交代他的不要把那笔钱拿给任何人。然而宋太太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他见海藻一直不开口说话,当即拍着桌子起身就是要给对方一点脸色看看。钱呢?你给我说出来 啊!这一刻宋太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无情的拳头一拳一拳的都发泄在海藻身上。海藻本想着要逃出去,怎料就在宋太太的拉扯中无意间将海藻的肚子撞到了沙发的脚上,海藻瞬间疼的无法站立瘫倒在地上。 而宋太太看到倒在地上的海藻并没有管他的死活,他觉得海藻这是活该的下场,接着自己就立马走人离开了这里。此时的海藻用尽最后的力气拼命的呼叫阿姨,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家里保姆过来时,海藻已经昏死在了地上。保姆见状赶紧给宋思明的律师打句电话,海藻 还要找他死呢,什么哎,你在这等着,别着急,我马上过来。沈律师得知情况立马拨打了急救电话,接着就往宋思明那里赶去,随后一口气直接杀到了市委办公室。而此时的宋思明还正在开着会,可他看到门外的沈律师这么焦急的找他,肯定是有大事,于是他不顾那么多赶紧出来询问情况, 海藻出事了,早上你老婆打电话给我把海藻地址要走了,你说我这也没办法。宋思明顾不得责怪这个猪队友,而是接过律师的钥匙,立马要他打听海藻现在在哪个医院。接着宋思明就火速的往外面赶去,他无论如何都要见到海藻最后一眼,然而正是他这个突然的举动,立马引起了专案组的注意, 专案组以为宋思明想要为罪前逃,于是立马准备跟踪。宋思明开到半路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这么多警笛声,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了。 然而这时恰巧又接到了律师的电话,电话里律师告诉他海藻的孩子没了,并且子宫也进行了摘除。这个消息对于宋思明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所以这时宋思明便选择结束了自己罪恶的一生,自此他的人生就这样画上了句号。而海藻同样为他的行为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从此以后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 而他出院三个月以来一句话都没说,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直到姐姐海萍带着他在外面散步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仿佛唤醒了海藻的某些记忆。下雨了,你说什么? 再说一遍?因为海藻第一次跟小贝相遇的时候,正好也下着雨,他清晰的记得那是小贝拿着雨伞帮他避雨的场景。想着这些美好的回忆,海藻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而海藻看到妹妹终于说话了,心里打心底替他高兴。随后他便劝海藻现在还年轻, 以后有大把的时间来纠正错误。殊不知,海藻的错误其实就是从海平开始的。然而宋思明生前交代了好友马克一件事,就是如果他出事以后,要马克带海藻去美国开始新的生活。而海藻也听从了宋思明的建议,准备去国外生活。临走时,他交给了姐姐一个信封,等我走了 再打开。随后海藻便跟着马克离开了这里。其实这个信封里就是宋思明留给海藻的那五百万,而海藻要姐姐帮忙把这个钱交给政府,因为海藻还是没有勇气面对这一切。最后海萍也帮妹妹完成了他最后的心愿,自此,蜗居这部剧到这里就结束了,感谢宝子们的陪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