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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我的老婆重新复活,我把它放在浴缸里煮了整整三年。他虽死去了三年,但是身体的肌肤还保持着弹性,甚至连指甲和头发都在正常生长。因此,我坚信,人死一定可以复生。我叫余晖,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这么平静的跟人说说话了。 我老婆叫冬梅,六年前,我得了一种怪病,医院说没得治了,让我回家好好休息,意思就是回去等死。冬梅不信,他是学中医的,家里祖上传下了一些方子,其中一个说是用百草熬汤 浸泡身体三年,可以续命还魂。听起来像天方夜谭,我也觉得,可他就那么固执,把我泡进了那个大药缸里,一泡就是三年。 那三年,我的记忆很模糊,只记得每天都有一股浓重的药味包围着我。冬梅每天给我换药,擦身、按摩,对着我说话,哪怕我根本没法回应。他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像刻在我昏沉的意识里。三年后的某一天,我真的睁开了眼睛。 我以为苦难到头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我们甚至有了孩子。可命运就像个冷笑话,你刚觉得暖和一点,他就掀掉你的被子。三年前,冬梅查出了肝癌,最后他拉住我的手,放在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又慢慢移到自己脖子上。他说,余晖,你掐死我。 我像被烫到一样缩回手,他眼神却很平静,甚至带着一种解脱般的温柔。你记得吗?那个方子死后三天内开始泡药,每天换药满三年,灵魂不离体就能醒过来。你做到了,我也能做到。 他顿了顿,手轻轻抚着肚子,但孩子等不了,得先拿掉。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塌了,不是轰然巨响,是无声的,缓慢的碎裂,碎成粉末,连哭都发不出声音。 后来,我们送走了我们未成型的孩子。在冬梅断气后的第二天,我把他抱进了那个熟悉的药缸,缸里的药水是我照着方子一味一味抓来,一夜一夜熬成的,颜色褐黄,气味苦涩,就像我们往后的人生。从那天起,我的时间就停了, 或者说,我的时间变成了一个三年长的隧道,尽头是唯一的光。等他醒来,我每天的生活固定的像钟表,天没亮就起床,熬两大桶药,用纱布滤的干干净净,再对进缸里,水温要刚好,不能烫着他。 虽然他感觉不到,但我总觉得他会知道的。下午我会把他抱出来,用温水轻轻擦洗身体,帮他梳头。他的头发还是那么黑那么软,长长了不少。我给他剪过两次,动作很笨,怕弄疼他。我学着他的样子跟他说话,说今天天气怎么样, 这栋老楼快要拆了,邻居都搬走了,只剩下我和陈伟两户安静,直到那个警察,他叫志伟带着他儿子闯了进来, 他儿子跑丢了,他急疯了,挨家挨户的敲,敲到我这的时候,敲门声又重又急,想要把门砸穿,我慌了,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冬梅的秘密,他们不会懂,他们会把他带走,会毁了一切。我隔着门喊, 没看到声音大概有点抖,他还在外面喊,我干脆不理,背靠着门慢慢滑坐到地上,听着他的脚步声远去,心跳的像打鼓。但我太天真了,他是警察, 我那样子在他眼里就是心里有鬼,他趁我下楼倒药渣的时候撬锁进来了,我回来时正好看见他站在礼屋门口,手抓着那块被药气熏的发黄的帘子,脸上的表情从疑惑变成惊骇,然后是彻底的恐惧。 帘子后面,我的冬梅静静泡在药缸里,我不能让他说出去,不能让他打扰冬梅,谁都不能。




回来了, 感觉这首春波十里小时候就抱过我,而这一次陆先生乐队又带着十周年压轴单曲余晖来了,黄天的前奏就感受到了满满的温暖和力量, 歌词也写的完全像一首三文诗,以温柔旋律探讨生命中短暂的美好与从容。果然语言的尽头是音乐吧,听完脑海里就有落日余晖的画面了。公路篇氛围瞬间拉满,不愧是被线下演出分为最强催泪现场的先曲前有现场万人大合唱, 甚至还做客喜翻来了,把脱口秀和乐队联动, 从几百人的场地一路唱到万人体育馆。如今为了回馈粉丝,再度回到从前演唱的酒吧余晖,既是对他们十年音乐旅程的总结,又是送给乐迷的情书,成长路上真的不能没有你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