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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君1周前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有一句被广泛引用的话:“只有接触更高级的文明,才发现自己以前的愚蠢和丑陋。” 这句话听起来充满智慧,仿佛文明一直在进化,需要不断向外寻求更高级的坐标来定义自己。洞察愚蠢与丑陋,一定要借助外在的“更高级文明”吗?我们内心与生俱来的那份纯美,难道就不足以照亮这一切? 几天前我坐在开往老家的公交车上,中途站点上来一个老太太, 她蹒跚着先把包裹往车的里边放好,又返回身拿出身份证刷免费乘车卡, 司机说:身份证不管用了,现在都换敬老卡了。 老太太说:不经常出门,不知道啊,怎么办? 司机说:那就付费吧。 老太太说:没带钱啊。我这么大岁数了,就免我这次吧… 老人开始卖老。 司机说:不行,我得为办了卡的老人们负责。公司有制度… 车子一直停着,一车人在大眼瞪小眼的等。 老太太看司机不肯破例就有点不情愿地说:我给你找钱去,真是的。 司机说:你不说没带钱吗?原来有钱啊? 老太太慢吞吞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找我钱。 惹笑了几乎所有人。 我们不找钱。投进去就是公司的钱,和我没关系。司机解释着。 老太太说:那咋办。 司机说:那您老就下去想想办法吧,或者换点零钱等下趟。司机公事公办的语气里带着点刻意的温和。 一直无人吭声,都好像在看一场小品表演。 我看司机是不准备破例,老太太也有点耍赖的意思, 我想说点什么,觉得面对这样两个人,话是多余的。 我打开包包看看有没有零钱。 还好在纸巾钥匙手套的缝隙里翻出4块钱。 我说:我这里有4块… 我拿着4块钱稍稍停顿了一下。老太太的车费是8块。在我停顿的时间里,我以为近坐的人会有所表示,我想着会不会有人来凑够8块。或者是司机师傅网开一面,4块就4块吧。 结果都没有。 老太太又一次打开包裹,摸出了两块,有点不情愿地说:我这有两块,6块行不行? 我突然明白,老太太可能自己有零钱。司机师傅早就看透这是一个习惯占便意的老太太。 真正不经常出门,不会看人的人是我。 车子还没有启动,司机师傅好像还在嘟囔着什么。 我鼓足勇气对司机师傅说:少说两句,可以了师傅,走吧,一车人都等着呢。 车子开启,满满一车人安安静静。 我是站着的,好多人都站着。老太太做在了自己的包裹上。 我有点晕车,靠着栏杆,拉着拉环,望着窗外,不知道自己做了一次傻子还是天使。 我是坐到终点的,一个一个站点报过,我充耳不闻。突然有人拍我的肩膀。原来是老太太站起来。 她说:妹子,你在哪儿下车?我跟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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