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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刚刚浇了菜畦,今晨却又下起了小雨。今年的雨不像是雪中送炭,反而有些锦上添花的意思。跟时下社会风气别无两样。在雨打窗棂声中醒来,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我的心情也沉闷起来。菜园里刚出苗的胡萝卜,芥菜,大白菜又被雨中浸泡了,更可惜的是昨天傍晚刚刚撒了油菜和大叶菠菜,估计被这场雨拍住了。今天的天气有些极端。南方,北方都受了洪涝灾害,许多河流溃堤。前所未闻。同样是一个忻州地区,我们定襄降雨算少的。以至于关键的几个时节少雨干旱,边坡山区基本绝收。高层常谈应对全球气候变化,正像一个无知的孩子捅了马蜂窝,遭蛰是必然的。人类无休止地为追求GDP破坏生态,如一个无赖无休止地纠缠一个良家妇女反被打了一记耳光一样,结局尴尬极了。记得在我童年时代,雨可不是这么下的。在我的印象中,南方的雨淅淅沥沥,如诗如画。北方的雨雷电交加,彩虹频现。南方的雨如青纱曼舞,缠缠绵绵,北方的雨,雷霆万钧,风卷残云。雨,也是有性格的。南方的雨更柔些,北方的雨更烈些。如果把江南的雨比作撑着油支伞的妙龄女郎,那晋北的雨就是一个威武雄壮的挠羊汉。南方的雨是慢性子。北方的雨是暴脾气。记得童年时分,我们经常到村南的盐碱地里割猪草,往往快到中午时分,远望南山丛蒙山顶有了云团,来不及往回赶,雨云就追了上来。几声闷雷炸响,雨点就打在身上。躲都躲不急。不过尽管淋个落汤鸡,片刻之后就艳阳高照了。有时我想,那时的雨云就象一只天狗,与我们嬉戏,总是追着我们跑。雨也下的光明磊落。大大方方。那时村里的低洼处时常有水坑,水中有青蛙,也有切刀片(一种圆型带尾把肚皮朝上的原始昆虫)。以至于雨下的大了,我村西南的一个沟里就会积满水。成了我们耍水的乐园。如今的雨有些娘娘腔。阴柔的很。没有洪亮的雷声,总是到后半夜偷偷摸摸地下一阵子。好似做见不得人的勾胆,湿了凉晒的衣物,湿了停放的电动车座。全然没有了章法。过去的雨,总有几声雷响,象是提前通告人们,雨要来了或雨要经过。有鸣锣开道的意味,很正规。现在的雨人工干预太多,象是难产的妇女,不打催产素生不下来。甚至要做剖腹产手术。古人说好雨知时节。现在还有好雨吗?还有及时雨吗?雨也很自私了。需要的地方不下,不需要的地方狠下,雨的道德也在滑坡了。旱涝灾害都是它一手酿成的祸。看来,风调雨顺永远是百姓心中最简单最直接的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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