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号:1732402829IP属地:江西76岁
冬日的阳光斜斜照进阳光房,玻璃上跳跃着细碎的光点,像给空气撒了一层金粉。室内暖意融融,室外绿植舒展着叶片。墨色沉静,茶台上紫砂壶轻吐白雾,茶香四溢,清润而绵长。 净手展纸,提笔蘸墨,凝神写下“茶香醉人”四字。墨韵在宣纸上缓缓晕开。茶汤入口,甘醇回甘,暖意从舌尖漫到心口,墨香与茶香交织,时光仿佛放慢了脚步。一幅字,一盏茶,在冬日暖阳里,醉了人,也醉了心。
草炉沸响,叶沉叶浮间,便见禅意。 捻一撮新茶入壶,注沸水高冲,看蜷曲的茶芽在汤中缓缓舒展,恰似人世浮沉里,一颗心慢慢归于澄澈。茶有浓淡,初尝苦涩,再品回甘,末了只余一缕清寂,这滋味,正像人生。少年意气风发,带着几分莽撞的苦;中年步履沉稳,咂摸出岁月的甜;步入暮年,洗尽铅华,方知平淡是真。 禅不在庙堂,茶不在名贵。瓦罐粗瓷,柴门小院,静坐片刻,听水沸,观茶舞,心便静了。烦忧如浮沫,会随茶汤起落消散;执念似茶梗,终会沉于杯底。茶过三巡,人醒三分,原来禅茶一味,味的不是茶,是放下;悟的不是禅,是心安。 茶凉了,再续便是,人生亦然。
应遂川友人雅嘱,研墨铺纸,以心为笔,书就“禅茶一味”四字。 茶需慢品,禅要静悟,茶与禅本就同归一心。沸水入壶,叶沉叶浮,涤尽尘嚣;闭目凝神,心无杂念,渐入澄明。一盏清茗,尝尽甘苦冷暖,恰似人生起落,终归于淡;几分禅意,看淡得失荣辱,宛若草木枯荣,自有乾坤。遂川,古称龙泉,山水灵秀,育佳茗沁心,孕禅意悠长,此间提笔,每一笔皆是与自然的对话,与岁月的相惜。 纸短情长,墨浅意深。这四字既是应友之托,亦是自我修行,愿以笔墨载情,换友人一盏茶香。于清风朗日下,对坐品茗,谈茶论禅,让茶香漫过时光,让禅意浸润心灵,不负岁月温柔,不负知己相逢,便是世间最惬意的美好。
今天刷到一位无臂书法博主,用自己的一副书法作品换不来一瓶纯净水,原来人心真的比水凉。
暮色轻垂,白日的忙碌随晚风渐散,晚饭后拎起水壶浇院子,成了最妥帖的休憩。水流细细漫过土壤,浸润草木根系,泛起细碎的湿润气息,混着泥土的温软与花叶的淡香,漫入鼻尖。叶片承着水珠,在暮色里闪着微光,蔫软的枝叶渐渐舒展,添了几分鲜活。指尖触过微凉的水汽,白日的疲惫便顺着水流悄悄褪去,只剩晚风轻拂,虫鸣渐起,夜色温柔裹住小院。目光追着水流漫过角落,看绿意在湿润中愈发鲜活,心也慢慢沉静,满是安稳与惬意,这片刻时光,便是一天里最治愈的馈赠。
黄桃该施肥了,也不知道还能坚持几年,一斤桃子换不来一瓶廉价纯净水的时候,只有砍来烧木炭了。
丢了三十多年了,重新拿起来怎么也回不到中学时代,找不到感觉了。
把周末的浮躁,都写进字里,沉淀成安稳的情绪。
广西朋友要的生意兴隆写好了,明天交给顺丰,不要嫌弃哈,我用心写了。
心沉不下败笔就多,用抖音记录下来,多年以后再好的手机也拍不出现在的模样。大胆记录生活,让坚持有迹可循,让热爱,漫无边际。现在的每一天都是回不去的昨天。
忙里偷闲也要涂几个字。
心安归处是吾乡
清园修枝了,坚持了七年,一年望一年好,一年比一年差,难搞哦。
初冬的风掠过檐角,后院那些小叶赤楠便缀满了细碎的惊喜。青黄相间的枝叶间,一串串珍珠似的果子挤挤挨挨,青的如翡翠凝露,熟的像胭脂晕染,紫黑透亮的果肉裹着细巧果柄,风一吹便轻轻晃动,惹得雀鸟在枝头盘旋。这抹熟悉的景致,总能瞬间牵回童年的记忆,让舌尖泛起清甜的回甘。 儿时的初冬没有琳琅零食,小叶赤楠的果子便是天然的甜蜜宝藏。放学铃声刚落,我便拉着伙伴冲向屋后的山溪边缘,那里长着一片野生赤楠丛,矮壮的枝干刚好够到孩童的指尖。我们踮脚俯身,专挑紫黑熟透的果子摘,指尖被染上浅浅紫晕也不在意,摘一把塞进嘴里,柔嫩的果肉裹着细小籽实,入口先是微酸,随即涌出醇厚甜意,汁水顺着喉咙往下淌,连呼吸都带着草木的清香。 有时贪嘴摘得多了,便用书包装着,回家路上分给邻院的小伙伴,你一颗我一颗,嘴里塞满果肉,叽叽喳喳争论哪棵树的果子更甜。后来的后来,儿时的玩伴相继离家外去。城市的超市里摆满精致糖果,却再寻不到赤楠果的滋味。偶然在街角花蒲瞥见盆栽赤楠,枝叶间零星挂着几颗果子,模样依旧,却少了童年丛中肆意采摘的野趣。今年把后的赤楠重新整理了一下,树愈发粗壮,枝头果子压弯了枝条,摘下一颗入口,熟悉的酸甜在口腔蔓延,忽然懂得,这味道里藏着的不只是果肉的清甜,更是童年时光的纯粹,是故乡草木的温情,是岁月带不走的牵挂。 风又吹过赤楠枝桠,果子轻轻碰撞发出细碎声响,像童年伙伴的低语。原来有些味道早已刻进记忆,无论时隔多久,只要看到初冬赤楠枝头那抹紫黑,心底便会涌起暖暖的甜,那是故乡独有的馈赠,是时光酿就的乡愁。
不追都市的喧嚣,只守一方小院的宁静。闲时与花草为伴,忙时耕读两相宜,日子便在这一锄一犁、一页一卷中,沉淀出最本真的诗意。
我和老师学写字。
兄弟,冷不?
半天的守候,暮色四合时,我将长焦镜头对准天际,云海与夕阳的盛宴,便在取景器里缓缓铺展。 远处的夕阳像一枚熟透的橘橙,悬在云海与山峰的边缘,将粼粼波光洒向翻涌的云浪。长焦的魔力,让原本壮阔的云海化作细腻的棉絮,层层叠叠地铺在天际,被霞光染成金红与橘粉的渐变,仿佛画家打翻了调色盘。 云浪在风的牵引下缓缓流动,镜头里的每一朵云都带着温柔的弧度,时而如舒缓的潮水,时而似蓬松的绒毯。偶尔有几缕云丝掠过夕阳,被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边,在虚化的背景里晕成朦胧的光斑。 随着夕阳渐渐下沉,云海的色彩也不断变幻,从热烈的橘红过渡到静谧的粉紫,最后晕染成温柔的淡红。长焦镜头将这份动态的美定格成永恒,每按下一次快门,都是与天地间最绚烂瞬间的私语。 当最后一丝霞光隐没在山的那一边,我放下相机,心中却满是震撼——原来透过长焦凝望,云海与夕阳的邂逅,竟是如此浪漫而壮阔的圆舞曲,每一个音符,都跳动着自然的诗意。
秋雨是踩着节奏来的,缠缠绵绵,把乡村小居裹进一片朦胧里。檐角垂落的雨丝织成帘,风过时轻轻晃,溅起细碎的水花。 院角的野菊正开得盛,粉的、黄的,被雨打湿了花瓣,却更显娇憨。雨滴滚过花瓣,坠进泥土,晕开小小的湿痕,空气里漫着泥土与花草的清润气息。小径护栏边上的绣球花挂着水珠,映着灰蓝的天,像缀了串碎玉。 我立于廊下,看雨丝斜斜扫过,听雨滴敲在瓦上、落在枝丫间,沙沙作响,成了最天然的乐章。远处的竹林隐在雨雾中,偶有几声鸟鸣穿透雨幕,又很快被雨声吞没。 不必想俗事烦忧,只任这秋雨洗去浮躁。指尖触到微凉的风,鼻尖萦绕着草木的芬芳,心也跟着静了下来,像被雨水浸润的土壤,柔软而安稳。这场雨,落进了花间,也落进了心头。
无人机在黎明的寂静里升起,世界还在沉睡。 起初是山顶的剪影,巨大的风车静静伫立,像守夜的巨人。然后,第一缕金光刺破云海——朝阳诞生了。 光的速度很快。它瞬间点燃云层,为每片叶片镀上流动的金色。风车开始旋转,不再是冰冷的钢铁,而成了光的捕捉者。它们在晨光中划出优美的弧线,切割着朝霞,把阳光搅成细碎的金箔,洒向初醒的山峦。 飞机悬停在空中,看朝阳一寸寸爬升。风车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时间的指针。这一刻忽然明白,我们追寻的光明,从来不在远方——它就在每一次转动里,在每一次坚持中。当新日彻底跃出云层,整座山都亮了。
井冈山茅坪八角楼。
这石,是天地间最沉静的知己。它不言不语,却将光阴的故事都收进肌理。创伤是它的记忆,纹理是它的年轮。置于案头,温润如玉;把玩于股掌,岁月如诗。掌心贴上去,能触到千年前月华的沁凉,能感到远古潮汐的脉动。不必说什么。那份坚稳,便镇住了浮世的喧嚣;那份拙朴,便安顿了奔波的心。原来最深的懂得,从来不在言语间。正如手中这方青石,朝夕相对,彼此便都有了山水的呼吸。
岸边的几丛芦苇,早已失却了青葱的意气,顶着满头灰白的芦花,在风里软软地、无可奈何地摇着。就在这一片澹澹的、近乎凝固的秋光里,它出现了——一只落单的白鹭。 它静立着的时候,你会疑心那是一尊来自远古的玉雕,清冷,孤高,不染一丝尘埃。长颈曲成一个极优雅的弧度,仿佛一个沉思的哲人。它在浅水里缓缓踱步,那细长的、青黑色的腿,起落之间带着一种天生的谨慎与从容。忽然,它停住了,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像一个引而未发的弓。接着,那道白色的闪电便猛地啄向水面——唰地一声轻响,银光一闪,一尾小鱼便成了它喉间的滑动。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吃饱了,它似乎便活泼起来,有了几分稚子的顽皮。它会忽然张开那对宽大的、雪白的翅膀,在原地轻轻一跳,双足在水面上点出两圈并蒂的涟漪,仿佛那不是觅食,而是在跳一支独舞。它时而用那桔红色的长喙,迅疾地撩起一串水花,洒在自己背上,那晶莹的水珠便顺着光滑的羽毛滚落,像断了线的珍珠。时而又侧过头,用喙仔细地梳理着翅根的绒羽,那份专注与安详,仿佛外界一切的萧瑟都与它无关。 最动人的是它戏水之后,奋力扑腾着翅膀,向远处飞去的那一刻。它飞得并不高,也不快,双翅鼓动得似乎有些吃力,像一卷被风扬起的、有些沉滞的素绢。它的身影渐渐融入那苍茫的暮色里,越来越小,最后化成天际一个恍惚的白点,像一粒即将熄灭的星火,终于不见了。 河畔复又归于空寂。我兀自立着,心里却仿佛被那一点白影烙了一下。这落单的白鹭,它的孤独里没有哀戚,它的嬉戏里满是天真,它的远去里也不见彷徨。它只是顺应着生命的节律,在这深秋的河畔,从容地走过它的一段时光。万物皆有其静定的去处,热闹是偶然的,独行才是常态。这么一想,眼前的萧瑟,似乎也成了一种圆满。
它终于还是飞走了,并不见怎样的迅疾,只是双翅一展,便离了那微冷的秋水,掠过一片枯黄的芦苇,成了一个愈来愈小的白点,最终融化在那一片空茫的灰色里。 我兀自立在河畔,风更紧了些。那一片它曾经站立、凝视、等待的水域,此刻只剩下一圈淡淡的涟漪,正慢慢地、慢慢地散开,终归于无。方才那孤寂的白影,那无言的凝伫,竟像一场短暂的梦。它来过,又走了,这广阔的天地间,似乎并未因它的来去而增减分毫。热闹是它们的,是那奔流不息的河水,是那窃窃私语的芦苇;而它,什么也没有。 这落单的白鹭,多像人生逆旅中那些独行的时刻。我们又何尝不曾是那只白鹭?在某个生命的“寒露”之后,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抛掷于熟悉的轨道之外,周遭的温暖与喧闹刹那间退潮,只留下自己,面对一片茫然的水域,啄食着冷寂与失落。那份孤寂,并非嘶喊着的悲痛,而是如此地安静,安静到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回声在空旷的胸腔里撞击;那份无奈,也并非激烈的抗争,而是深知人力有穷,只能与命运达成的一种沉默的谅解。 然而,它终究是飞走了。或许,孤寂本就是生命的底色,而无奈,亦是我们认清世界真相后必须咽下的清醒。那只白鹭,它不歌唱,不哀鸣,只是承受,然后前行。它用它那清癯的身影告诉我,在广漠的天地间,每一个独立的生命,都注定要独自完成他的觅食,他的等待,他的飞翔。 我转过身,离开河岸,将那一袭想象中的白,与满河床的寂寥,一同留给了这愈来愈深的灰色。
水的清澈不是没有杂质,而是懂得沉淀, 心的通透,不是没有杂念,而是明白取舍。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国庆节之前广西的一位朋友叫我写一幅五幅,恰逢国庆期间杂事缠身一直没有邮寄过去,前天好友到访选走了几幅,今晨再次写五福,待明白交给顺丰。感谢朋友的抬爱,一直在学习中,感谢朋友的支持与鼓励。
窗外的古枫把影子斜斜地投在窗户上,像一幅淡墨写意。有些日子没在老家住了,空气里有种熟悉的清'冷。案上那方砚蒙了薄尘,我轻轻的吹了几下,重新倒上墨,一圈一圈,时光在墨香里慢慢晕开。 笔锋触纸的刹那,那些生疏感忽然涌了上来。撇捺之间,竟回想起年少时在看父亲写毛笔字的情景,他总说,写字是让心安住。那时不懂,如今在这万籁俱寂的夜里,笔尖沙沙如春蚕食叶,才明白——不是我在写字,而是字在写我。写我走过的路,沉淀的情,以及血脉里沉睡的印记。 墨渐渐浓了,夜渐渐深了。写完最后一张宣,轻轻搁笔,歪歪扭扭的字像刚刚苏醒的精灵,在灯下微微颤动。原来有些东西从未真正离开,它们只是安静地等在老地方,等你回来,与它相认。 一方砚台,一支秃笔,还有掌心这温度,都是我与千年文明之间,最温柔的约定。
我忽然觉得,这圆满的光辉,照见的并非仅仅是天上的星子与人间的灯火,更是心底那份最柔软的牵念。它照着千里,也照着咫尺;照着过往的记忆,也照着此刻的团圆。原来,我们渴望的圆满,并非月无缺,而是人长久,是心头的挂碍,都有了安放的去处。
自然之韵生态家园 。
天空之镜治愈系风景 。
风斜雨急,天地间一片迷濛。那棵苦棟树却撑开一片墨绿的天空,底下是另一重安宁。一群白鹭,就栖在这片枝叶的庇护里。 它们静默地立着,像枝头未开的花苞,又像一树凝固的玉兰花。修长的颈项时而微弯,梳理着被雨滴沾湿的羽毛,那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外间的风雨不过是遥远的伴奏。偶尔一阵大风,整棵树哗然摇动,它们的身姿也随之轻晃,却无一只惊飞,只将爪子握得更紧些。 那一片纯白,在灰濛濛的雨幕里,亮得惊心。不是夺目的耀眼,而是温润的、内敛的光,是这湿漉漉世界里最安然的诗行。 原来,风雨中的安然,并非不受侵袭,而是有了足以依傍的信念,便能在动荡里,守住一身清白的静气。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受朋友之托为茶室写几个字。
西边的云霞被落日烧成一片熔金,碎光从云隙里漏下来,斜斜地镀在山脊上。白日将尽未尽,暮色欲来未来,此刻的光景最是恍惚而温柔。驻足,抬头,凝视那轮渐渐沉落的红日,仿佛在看一件与自己有着隐秘联系的旧物。 天际的橘红渐渐褪为淡紫,又转为苍茫的灰蓝。落日终是不疾不徐地沉入地平线,带着它一日所见的万千悲欢,无声无息地隐没。晚风起了,吹散白日的喧嚣,却吹不散心头那一点被夕阳点燃又随即冷却的怅惘。 原来每一次日落都是一场微型的告别。我们与光告别,与热告别,与又一个不可复返的日子告别。然而落日从不因人的眷恋而迟疑,它只是循着永恒的轨迹沉落,又在另一个地方升起。这无情的循环里,藏着天地最大的慈悲——今日逝去,明日再来,希望总在黑夜之后如期而至。 望着最后一线余晖没入远山,忽然明白:能够为一场日落驻足的人,心中大抵还存着对美的敏锐,对自然的敬畏,对光阴的珍重。
三天没吃了,吃完管三天。
天还未亮透,我便醒了。窗外的天空泛着鱼肚白,几颗残星犹在闪烁。盥洗罢,饮一杯温水,便提了行囊出门。车子停在楼下,白皙皙的的,像一只蛰伏的猫。 发动机轻响,打破了小区黎明的寂静。驶出小区,街道上行人寥寥,只有清洁工挥动着扫帚,唰唰地响。路灯还亮着,投下昏黄的光晕,与渐明的天光交织在一处,竟显出几分暧昧。 上了高速,视野陡然开阔。双车道向前延伸,仿佛没有尽头。这时,东方天际已染上了一抹橘红,像是画家不经意间挥洒的彩墨。我将车窗摇下一条缝,晨风便灌进来,带着露水和青草的气息,凉丝丝地拂过面颊。 朝阳终于探出头来,先是一点金边,继而半个火球,最后完全跃出地平线。刹那间,万丈金光洒向大地,高速公路变作一条流淌的黄金河道。阳光透过挡风玻璃,在方向盘上跳跃,仪表盘反射出柔和的光晕。世界顿时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琥珀色。 车速不快,保持在九十码左右。轮胎压过路面,发出持续而均匀的嗡嗡声,竟有些催眠的效用。偶尔有大货车超过,带起一阵风,我的小车便微微晃动,像是被惊扰的摇篮。车内只有我一人,却不觉孤单。收音机里流淌着轻音乐,与引擎声混在一处,成了最好的伴旅。 路旁的风景不断变换,从城镇的轮廓到郊野的绿意,再到远山的黛影。偶尔可见早起的农夫在田间劳作,弯腰的身影被朝阳拉得老长。高压线铁塔矗立在田野中,电线向远方延伸,像是五线谱,而停在上头的鸟儿,便是音符了。 人生大抵如是,总是在路上,从一处赶往另一处。有时匆忙,有时从容。而此刻,迎着朝阳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前路明亮,车驶平稳,倒真是一种难得的惬意。 出口指示牌渐近,我打了转向灯,车子平滑地驶入匝道。一天的劳作就要开始,但方才那一段晨光中的行程,已为今日注入了足够的清明与宁静。
夕阳西下,一人一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独坐车中,恍如握住了一截游动的光阴。车窗外,斜阳正自金黄转作猩红,竟将远山近树都染作一片哀艳之色。那光焰先还刺目,继而温柔,终于收敛,渐次消隐于青灰色的地平线下。 公路向前延伸,如一条无尽的灰带,两旁护栏上的反光片次第亮起,点点冷光,仿佛无数只眼睛在暮色中眨动。发动机声单调而固执,与轮胎碾压路面的沙沙声交织,竟成了这空旷天地间唯一的音乐。不时被更迅疾的车辆超越,它们一闪即逝,只留下转瞬即散的风声。 暮色四合,远山已成剪影,起伏如兽脊。偶有几户人家灯火亮起,星星点点,散落于苍茫田野之中,令人忽生暇想。那些灯火背后,想必自有寻常人家的悲欢罢,只是隔着车窗,隔着暮色,竟显得极辽远,极模糊了。 天地愈暗,我的车灯自动亮起。光柱劈开夜色,照见前路,也照见无数飞虫奋不顾身地扑来,在灯光中化做细微的爆裂声。我想,它们何尝不是追逐光明?只是这追逐竟要以性命相抵,未免有些凄怆了。 高速公路是极现代的产物,平直宽阔,穿山越岭,将时空大大压缩。然而行驶其上,却常感一种亘古的孤独。四野无人,唯有苍穹在上,大地在下,中间夹着我这一车一人,竟如沧海一粟,飘泊无依。现代科技固然缩短了地理的距离,却似乎拉长了心灵的距离。在这钢铁壳子里,听着机器的轰鸣,看着仪表的冷光,人反而更清晰地意识到自身的渺小与孤独。 夜色已深,远天竟浮起一弯新月,细如银钩,冷冷地悬着。我不由得加快了车速,向着前方那未知的、却必须抵达的某处驶去。 人生大抵如是,总在途中,总在告别身后的夕阳,总在追逐前方的曙光。而此刻,能握紧方向盘,在这无尽公路上且歌且行,或许便已足够。 天涯路远,终须向前。
有阳光的秋日午后,日光澄澈,自天际斜射而来,又透过窗棂,将几案割成明暗两片。光中浮着微尘,在寂静里缓缓游移。窗外偶有落叶,悄无声息地离了枝头,飘摇而下,铺作一地斑驳。 搬一把竹椅我端坐院中,感受着阳光敷在脸上的微温,却又分明觉出几分凉意自地面渗上来。这冷暖交织的时分,竟使人恍惚起来,仿佛时光亦在此驻足。茶烟袅袅升腾,终至于散尽,如同那些逝去的岁月,了无踪迹可寻。 想来秋阳亦是客居者,匆匆一瞥,便要辞去。待到日影西斜,凉意渐浓,这片刻的温存便也消尽了。
农村人的真实生活。
熟悉的风景,舒缓的音乐,结束一天搬砖的日子。
四十多天没有动笔了,按耐不住还是涂鸦了几个字,不喜勿喷。
听说睡不着就用力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万物有灵和谐共生。
天空之城,身体和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