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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医生摘口罩的手在发抖，我假装没看见他红了的眼眶。阿黄躺在那儿，肚子一鼓一鼓的，像台快散架的破风箱。 三轮车颠簸着往老巷子骑，它把脑袋搭在我膝盖上，舌头耷拉着滴口水——和当年打完疫苗回家时一样。只是这次它没力气扒着车筐看麻雀，项圈上的铜铃也哑了。 老屋铁门“吱呀”响的瞬间，它耳朵突然支棱起来。掉漆的门框上还留着它磨牙的印子，沙发扶手早被盘得油光发亮。我摸到电视柜底下的橡胶鸭子，去年除夕它叼着这玩意儿满屋疯跑，撞翻了年夜饭的饺子盘。 “你瞧这傻狗。”我捏着瘪掉的鸭子，它尾巴在掉毛的毯子上扫了扫。阳光斜斜地爬上它灰白的眉毛，那年暴雨天它钻进我校服里发抖，也是这么团在我腿上。 它忽然抬头舔了舔我手心，凉津津的鼻头蹭过我虎口的疤。那是它小时候啃骨头太急，我伸手拦着被误咬的。我攥着它爪子上的肉垫，还和从前一样有股狗饼干味儿。 太阳快落山那会儿，它喉咙里咕噜一声。我眼泪砸在它眼皮上，它用最后劲头摇了摇尾巴，项圈铜铃“叮”地轻响，和收破烂老头摇的拨浪鼓声混在一起，慢慢飘远了
我家猫的隐藏技能，居然是逛菜市场#萌宠出道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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