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号:Stephencurry0000IP属地:福建125岁
最新作品发布时间:2025-11-24 20:09
我妈再婚后,我刷到一条同城热帖: 【喜欢三年的女生成了我继妹,怎么办?】 【我现在躲在房间里,手都是抖的。】 【她还叫我哥哥,呜呜呜想死。】 网友们纷纷添乱。 【那咋办?总不能让你爹闪离吧?】 【信我的,天天让她帮忙砍一刀,让她知道你是个执着的人。】 【怂恿你̶爸̶跟你后妈度蜜月呗,给你俩制造独处空间。】 第̶二̶天,高冷继兄忽然疯狂怂恿他̶爸̶。 「爸,你们什么时候去度蜜月?」 「我给你订票,凌晨三点就走行不行?」 1 深夜刷到这条看起来背德又狗血的帖子。 我兴奋地跟着添乱。 【下次她再叫你哥,你就喊「退!退!退!」用魔法打败魔法/狗头/。】 评论区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没人递纸,全是来拉屎的。 楼主只回复了怂恿他̶爸̶度蜜月那条。 【受教了!私信我,发你红包。】 五分钟后。 评论刷新:【!!!兄弟们别玩抽象了,这是活财̶神̶啊!】 并附图一张五万块的收款记录。 夺少? 我立马翻身坐起,绞尽脑汁想主意: 【这题我会!我也有个继兄,他还很讨厌我。】 【建议你偷偷打听一下她有没有喜欢的明星或者小动物。可以投其所好,先拉近距离,女生都很难抵抗猫猫狗狗的。】 可惜,十分钟过去了。 财̶神̶爷没回我。 2 我没骗帖主。 一周前,我妈再婚嫁给了京圈大佬。 我多了一个哥哥。 苏珩宴。 初次见面那天,我换了新买的小裙子,尽量笑得乖巧又甜美。 「哥哥好,我是祝乔。」 「以后请多指教。」 可他却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惊恐询问我是谁。 我忐忑不安地说是他妹妹。 苏珩宴脸色瞬间白了,转身就往楼上跑,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 这还是我第一次被人这样讨厌。 但被讨厌的我还是厚着脸皮住进了苏家。 为了让我们培养感情,我的房间被安排在他隔壁。 苏珩宴对此很不满。 我路过书房时,不小心听见他和苏叔叔在争吵。 「为什么要让她睡我隔壁?」 「这样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 苏叔叔语重̶心̶长道,「她是你妹妹,你要——」 「她不是!」 苏珩宴夺门而出,迎面撞上了偷听的我。 他脸色好难看。 我吓得小声道歉,害怕被他讨厌,还后退了一小步,和他保持着距离。 又试图用跟我亲哥撒娇的方式,扯了扯他袖口。 只是不小心碰到他的手。 苏珩宴脸色猛地一变,捂着手指尖跑回了房间。 好像很嫌弃。 气得他脸都红了,耳垂也红。 我叹了口气。 同样是继兄,怎么人和人的差别这么大呢? 手机忽然震动,财̶神̶爷回我了。 【账号发我。】 【还有,冒昧问一下,如果你继兄和你表白的话,你会怎么想?】 苏珩宴?和我?表白? 我想了想。 那人除了脾气臭点,其他都是顶顶配,尤其那张脸,帅得冲击力十足。 我一边收款,一边敲字回复: 【那我说不准就从了,哈哈哈。】 3 苏叔叔去京北谈合作了。 苏珩宴好像有什么急事,不停给他打电话,但一通都没接。 气得他手机都砸了两个。 看他心情不好。 我妈劝我去陪他聊聊。 「你们以后就是兄妹了,一定要搞好关系。」 「好。」 我乖巧应下。 想了想,端了杯热牛奶敲响苏珩宴的房门。 「进。」 他语气不善。 我心头颤了颤,推门进去。 「哥哥。」 房间里瞬间安静。 床上那道慵懒躺着的身影,猛地翻身坐起,「你、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送牛奶。」 「还是热的,晚上喝一杯,有助睡眠呢。」 其实,我都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苏珩宴却接了。 「谢谢。」 他声音很轻。 好像,好像没有那么讨厌我了。 「祝乔。」 「嗯?」 「你喜欢小动物吗?」 我愣了下。 忽然想起,昨晚我给帖主支的那一招。 不会这么巧吧? 见我脸色不太对劲,他连忙解释, 「你别误会,是我朋友有两只小猫不想养了,问我要不要。」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宠物,所以问问。」 原来如此。 我松了口气,「喜欢呀,我最̶喜̶欢̶小猫了!」 「那,你猜是两只什么品种的小猫?」 我想了想,「希望是暹罗猫和布偶。」 他笑了。 「嗯,猜的真准。」 4 感觉和苏珩宴关系有缓和。 第̶二̶天,我试探地敲门叫他,「哥,下楼吃饭了。」 门很快打开。 他脸色有点别扭,「其实我没比你大多少,你平时就叫我名字吧,别叫哥了。」 「好。」 我听话照做,「苏、珩、宴。」 可他脸红什么? 不等我仔细看,苏珩宴已经跑下楼了。 我慢吞吞跟在后面,心情有一点差。 因为,刚刚门开的瞬间,我看见了他桌上那杯牛奶。 原封未动。 他一口都没有喝。 原来,我还是被嫌弃着的。 …… 「爸!」 刚到楼梯口,便听前面的苏珩宴喊了一声。 他飞奔下楼。 「你总算回家了。」 苏叔叔没理他,先和我打过招呼,才慢悠悠道,「又没钱花了?」 「不是!」 苏珩宴满脸兴奋,「你们什么时候蜜月旅行?」 「我给你订票,凌晨三点就走行不行?」 5 苏叔叔很了解儿子,立马̶会̶意,「缺钱?想挣差价?」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珩宴嗤道,「能不能想我点好?」 「我是觉着,你和祝阿姨刚结婚,这样忙于工作不好。感情是需要经营的,你就算再忙,蜜月旅行总要陪陪祝阿姨吧?」 「蜜月必̶须̶要重视。」 「还不能去的太近,不然显得你很没诚意。」 「刚果行不行?」 「……」 苏叔叔一副见鬼的表情。 我妈感动的眼睛都红了。 只有我,怀疑地看向了苏珩宴——那天的评论就提议让他劝继母出去度蜜月。 真的有这么巧吗? 那个同城的贴主,不会真是苏珩宴吧? 当晚。 我又翻到那条帖子。 楼主零星更新了两条: 【她昨晚!关心我了!】 【她可真善良。】 【看见她穿睡衣了,小猪猪的图案,好可爱好可爱好可爱!】 看到这条,我短暂地打消了一下疑虑。 低头瞅瞅。 这条 pass,我睡衣的图案是狗狗。 但保险起见,我还是故意评论了一条: 【楼主可以试试送她一张演唱会门票,最̶近五̶月̶天̶在本市开演唱会,一票难求,她收到票应该会喜欢~】 两分钟后,手机震动。 一条是楼主:【收到。】 一条是银̶行̶卡̶到账信息,五万块。 可能是太过紧张结果,我居然失眠了。 第̶二̶天直接睡到中午才起床。 刚下楼,苏珩宴便快步走了过来。 「祝乔。」 我装作不知情,却莫名有点紧张,「怎么了?」 「给你的。」 他递来一张票。 演唱会门票,内场前排。 心脏剧烈收缩着。 果然是他! 所以,那条帖子…… 脸有点烫,我还没想好要不要摊牌,他已经转身走了。 我心情复杂极̶了,连饭都没心思吃了。 直到。 我刷到了温瑶的朋友圈。 【阿宴送的前排票,可惜我没时间去,只能让他随便打发掉啦!】 配图是一张演唱会门票。 放大照片,门票上的座位号,和我手中的一字不差。 一字不差。 我愣了好一会,扯了扯嘴角。 有点想笑。 我到底在期待些什么?胡思乱想什么? 「乔乔。」 伴随着敲门声响起的,是苏珩宴的声音。 他压低了嗓音,改口叫我乔乔。 听起来很亲近。 门开后,我赶在苏珩宴开口前,把门票递还回去。 「我忽然想起,明天刚好有事。」 「还是还给你吧,谢谢哥哥。」 苏珩宴脸上的笑意,一瞬间溃散。 《青莓执着》矢*/口*/乎
《青,莓,执,着》矢*/口*/乎#文荒推荐#女生爱看#第五人格#蛋仔派对
我一直以为联姻对象家的小孩很讨厌我。 每次都隔着老远,阴暗地盯着我。 直到我刷到了一篇同城热帖。 【假如爸妈离婚,怎么让妈妈带我走?】 【她不是生我的妈妈,但我喜欢她。】 【小猫也不是她生的,小猫能跟她走,为什么我不能?】 【人可以变成小猫吗?】 有网友看出楼主年纪不大,故意逗他。 【要不你伪造一份亲子鉴定试试?】 过了几天,六岁的顾斯越,举着亲子鉴定,叩响了我的房门。 1 刷到这篇帖子前,我正指挥着佣人整理换季衣物。 不远处,顾斯越躲在墙体后,探出半个小脑袋,阴郁地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继子相处。 我和他̶爸̶爸顾维安算是商业联姻。 他忙于工作,担心家里佣人苛待孩子。 我家濒临破产,急需一笔救命资金。 两边一拍即合。 结婚前,顾维安曾跟我说过,孩子情况有点特殊。 不爱说话。 让我多担待,别让佣人欺负他。 于是我接管掌家权的第̶一̶天,就是在所有公用区域安装了监控。 平时也尝试多跟小孩交流。 可他始终对我爱答不理。 直到某天,我赶走了从小一直带他的保姆。 给他气哭了。 从那以后,他就总是在不远处阴暗地盯着我。 我正发愁怎么跟他改善一下关系。 大数据就推送来了这篇帖子。 标题一开始是求助帖。 【恶毒后妈到我家,机智小宝怎么跟她斗智斗勇不被欺负。】 看样子是从孩子角度看待后妈。 我下意识点了进去。 楼主萌言萌语小大人的说话方式还挺有趣。 帖子描述他家境优渥。 也是单亲爸爸带小豆丁,娶了个后妈。 可我越往下看,越觉得不太对劲。 这细节怎么跟我和顾斯越的相处这么像。 就是顾斯越的反应跟楼主说得不太一样。 比如赶走保姆这件事。 楼主描述: 【汇报今日战况,那个女人赶走了从小就照顾我的保姆,我哭了。】 网友们: 【我̶靠̶,一开始以为楼主是反串整活,没想到真是恶毒后妈啊,这才几天,就把少爷奶娘赶走了?!】 【楼上别逗我笑,不过从小到大都有保姆照顾,有钱人家实锤了,这种嫁进来多半也是图钱,以后生个孩子跟楼主争家产,再把楼主养废。】 【楼主,危!】 【我这有好几本关于后妈手段套路的小说,楼主提前学习一下?】 【楼主宝宝好可怜,现在一定很伤心。】 楼主回复: 【我不伤心。】 【我是很开心得哭了。】 【讨厌的保姆终于走了!】 【她总是不让我自己穿衣服,吃饭也要喂我吃,说什么我是金尊玉贵的小少爷,生来就是享福的。那个女人来之前,她还讲了她好多坏话,还总跟我夸她侄女有多好,比那个女人更适合来照顾我。】 【我很烦,说过几次都没有用,就不讲了。】 【还好那个女人把她赶走了。】 网友问楼主怎么不跟自己爸爸说。 楼主: 【爸爸很忙,不想让他担心,要懂事。】 看到这句话,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网友们也纷纷怜爱起来。 这时,有网友说:「楼主这个描述挺朱̶丹̶的,不过这么说来,后妈是不是看到了楼主的困境,所以才赶走了保姆?】 【后妈其实是好人?】 【各位别高兴得太早,也可能是使坏不成,误打误撞。】 楼主: 【我们家没有叫朱̶丹̶的,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好人,她现在都要求我自己穿衣吃饭……】 【我挑食她也不管,以前保姆都会劝我吃芹菜,她看到我把芹菜挑出来也没有说我。】 【我觉得她有点好,不像故事里那么恶毒。】 网友: 【楼主还是太单纯,这可能都是后妈养废你的手段。】 【楼主,我有一计,可以帮你测试一下后妈到底是不是好人。】 【我观楼主表达清晰,语言流畅,还知道上网求助,应该至少八̶九̶岁了,后妈如果真是图谋家产,肯定不希望你有出息,这样,你表现出对学习深切的热爱,看她会不会故意给你搞破坏。】 跟帖的纷纷夸赞这名网友聪明。 楼主却没有回复。 看到这我有些不确定了。 这段时间顾斯越也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很爱学习的样子。 难道都是巧合? 偏巧这时,手机响了。 2 电话是学校老师打过来的。 她说前段时间,顾斯越向学校申请了跳级。 鉴于他平时表现优异,学校批准了他的申请。 考试定在下月。 不过他一个一年级的小豆丁,要去读三年级,肯定需要家长到校办理手续。 哦,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我放下电话,正对上顾斯越的目光。 一下午他像只拉磨的小毛驴,在我眼前晃了三四圈。 我装作没看见。 魔法对轰,他不说,我也不说。 本以为他会跑到帖子里控诉我。 或是发信息给顾维安告状。 但顾斯越的别扭程度远超我的想象。 整整两天,愣是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老师打电话给我说,顾斯越找人到学校冒充家长。 我:……… 3 客厅里。 我双手叉腰。 顾斯越一脸沮丧地站在我面前。 我没告诉他考试的事。 他大概认定了我是恶毒后妈。 正想着跟我斗智斗勇。 于是我故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顾斯越小朋友,我要表扬你。」 顾斯越猛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 我继续说道,「我要表扬你,因为你拥有解决事情的能力,在一种方法可能行不通后,迅速想到了另一种解决办法,这很棒。」 我的反应大概打破了顾斯越的认知。 他的表情有一瞬的纠结。 我蹲下身。 「但是,我也要批评你!」 「你有没有想过,你找到的可能是坏人,万一他把你拐走了怎么办?」 他抿唇,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电话手表。 我趁机捂住他的嘴巴,一把夺过。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将他抱到了沙发上。 「诚然你很聪明,但是一力降十会。」 「你看,如果我是坏人,刚刚你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况且,任何情况下你都可以尝试跟父母沟通……」 我话还没说完,顾斯越控诉的眼神就望了过来。 仿佛在说我明明接到了电话,却不告诉他。 我丝毫没有回避。 「我是接到了电话,但是我并不了解你的学习状况,你有提前跟我沟通过吗?」 「我理解你不信任我,但因为这样就让自己冒更大的风险,不是聪明小孩会做的事情,真正出了事情,疼爱你的人会伤心。」 顾斯越低头沉思了一会,缓声说道:「对不起……」 「光对不起就可以了?」 他红着眼圈,伸出了手,示意我可以惩罚他。 我轻轻一拍。 「雇人准备了多少钱?」 「两千块……」 「很好,现在这笔钱归我了。」 这下顾斯越是真哭了。 顾家虽然有钱,但是从来不许他随意挥霍。 两千块是他攒了好久的零花钱。 不过,聪明孩子不吃个亏,是记不住教训的。 我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眼泪。 「现在我们说回跳级的事情。」 「顾斯越小朋友,跳级后,同学都比你大,课程难度也会增加,这些你都清楚吗?」 顾斯越还在为损失的巨款伤心。 抽噎着「嗯」了一声。 「那好,我会到学校去办手续,陪你考试。」 惊喜来得太突然。 顾斯越的抽泣就这么哽在了喉咙里。 他张了张嘴,大概想说话。 却不受控制地「呱」了一声。 我没憋住,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爆笑。 直把顾斯越笑得满脸通红。 4 到了晚上,顾斯越的帖子更新了。 他隐瞒了自己干的蠢事。 说自己跟学校申请了跳级考试,后妈已经同意帮他去办手续。 网友纷纷回复: 【天呐!楼主宝宝好聪明,还知道可以跳级,这样比在后妈面前表现爱学习直观多了,不过她都同意楼主去考试,是不是证明她没问题。】 《青莓心安》矢*/口*/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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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联姻对象家的小孩很讨厌我。 每次都隔着老远,阴暗地盯着我。 直到我刷到了一篇同城热帖。 【假如爸妈离婚,怎么让妈妈带我走?】 【她不是生我的妈妈,但我喜欢她。】 【小猫也不是她生的,小猫能跟她走,为什么我不能?】 【人可以变成小猫吗?】 有网友看出楼主年纪不大,故意逗他。 【要不你伪造一份亲子鉴定试试?】 过了几天,六岁的顾斯越,举着亲子鉴定,叩响了我的房门。 1 刷到这篇帖子前,我正指挥着佣人整理换季衣物。 不远处,顾斯越躲在墙体后,探出半个小脑袋,阴郁地盯着我。 我摇了摇头。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继子相处。 我和他̶爸̶爸顾维安算是商业联姻。 他忙于工作,担心家里佣人苛待孩子。 我家濒临破产,急需一笔救命资金。 两边一拍即合。 结婚前,顾维安曾跟我说过,孩子情况有点特殊。 不爱说话。 让我多担待,别让佣人欺负他。 于是我接管掌家权的第̶一̶天,就是在所有公用区域安装了监控。 平时也尝试多跟小孩交流。 可他始终对我爱答不理。 直到某天,我赶走了从小一直带他的保姆。 给他气哭了。 从那以后,他就总是在不远处阴暗地盯着我。 我正发愁怎么跟他改善一下关系。 大数据就推送来了这篇帖子。 标题一开始是求助帖。 【恶毒后妈到我家,机智小宝怎么跟她斗智斗勇不被欺负。】 看样子是从孩子角度看待后妈。 我下意识点了进去。 楼主萌言萌语小大人的说话方式还挺有趣。 帖子描述他家境优渥。 也是单亲爸爸带小豆丁,娶了个后妈。 可我越往下看,越觉得不太对劲。 这细节怎么跟我和顾斯越的相处这么像。 就是顾斯越的反应跟楼主说得不太一样。 比如赶走保姆这件事。 楼主描述: 【汇报今日战况,那个女人赶走了从小就照顾我的保姆,我哭了。】 网友们: 【我̶靠̶,一开始以为楼主是反串整活,没想到真是恶毒后妈啊,这才几天,就把少爷奶娘赶走了?!】 【楼上别逗我笑,不过从小到大都有保姆照顾,有钱人家实锤了,这种嫁进来多半也是图钱,以后生个孩子跟楼主争家产,再把楼主养废。】 【楼主,危!】 【我这有好几本关于后妈手段套路的小说,楼主提前学习一下?】 【楼主宝宝好可怜,现在一定很伤心。】 楼主回复: 【我不伤心。】 【我是很开心得哭了。】 【讨厌的保姆终于走了!】 【她总是不让我自己穿衣服,吃饭也要喂我吃,说什么我是金尊玉贵的小少爷,生来就是享福的。那个女人来之前,她还讲了她好多坏话,还总跟我夸她侄女有多好,比那个女人更适合来照顾我。】 【我很烦,说过几次都没有用,就不讲了。】 【还好那个女人把她赶走了。】 网友问楼主怎么不跟自己爸爸说。 楼主: 【爸爸很忙,不想让他担心,要懂事。】 看到这句话,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网友们也纷纷怜爱起来。 这时,有网友说:「楼主这个描述挺朱̶丹̶的,不过这么说来,后妈是不是看到了楼主的困境,所以才赶走了保姆?】 【后妈其实是好人?】 【各位别高兴得太早,也可能是使坏不成,误打误撞。】 楼主: 【我们家没有叫朱̶丹̶的,我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好人,她现在都要求我自己穿衣吃饭……】 【我挑食她也不管,以前保姆都会劝我吃芹菜,她看到我把芹菜挑出来也没有说我。】 【我觉得她有点好,不像故事里那么恶毒。】 网友: 【楼主还是太单纯,这可能都是后妈养废你的手段。】 【楼主,我有一计,可以帮你测试一下后妈到底是不是好人。】 【我观楼主表达清晰,语言流畅,还知道上网求助,应该至少八̶九̶岁了,后妈如果真是图谋家产,肯定不希望你有出息,这样,你表现出对学习深切的热爱,看她会不会故意给你搞破坏。】 跟帖的纷纷夸赞这名网友聪明。 楼主却没有回复。 看到这我有些不确定了。 这段时间顾斯越也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很爱学习的样子。 难道都是巧合? 偏巧这时,手机响了。 2 电话是学校老师打过来的。 她说前段时间,顾斯越向学校申请了跳级。 鉴于他平时表现优异,学校批准了他的申请。 考试定在下月。 不过他一个一年级的小豆丁,要去读三年级,肯定需要家长到校办理手续。 哦,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我放下电话,正对上顾斯越的目光。 一下午他像只拉磨的小毛驴,在我眼前晃了三四圈。 我装作没看见。 魔法对轰,他不说,我也不说。 本以为他会跑到帖子里控诉我。 或是发信息给顾维安告状。 但顾斯越的别扭程度远超我的想象。 整整两天,愣是没有任何动作。 直到老师打电话给我说,顾斯越找人到学校冒充家长。 我:……… 3 客厅里。 我双手叉腰。 顾斯越一脸沮丧地站在我面前。 我没告诉他考试的事。 他大概认定了我是恶毒后妈。 正想着跟我斗智斗勇。 于是我故意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顾斯越小朋友,我要表扬你。」 顾斯越猛然抬头,一脸不可置信。 我继续说道,「我要表扬你,因为你拥有解决事情的能力,在一种方法可能行不通后,迅速想到了另一种解决办法,这很棒。」 我的反应大概打破了顾斯越的认知。 他的表情有一瞬的纠结。 我蹲下身。 「但是,我也要批评你!」 「你有没有想过,你找到的可能是坏人,万一他把你拐走了怎么办?」 他抿唇,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的电话手表。 我趁机捂住他的嘴巴,一把夺过。 在他惊恐的目光中,将他抱到了沙发上。 「诚然你很聪明,但是一力降十会。」 「你看,如果我是坏人,刚刚你根本没有反抗能力。」 「况且,任何情况下你都可以尝试跟父母沟通……」 我话还没说完,顾斯越控诉的眼神就望了过来。 仿佛在说我明明接到了电话,却不告诉他。 我丝毫没有回避。 「我是接到了电话,但是我并不了解你的学习状况,你有提前跟我沟通过吗?」 「我理解你不信任我,但因为这样就让自己冒更大的风险,不是聪明小孩会做的事情,真正出了事情,疼爱你的人会伤心。」 顾斯越低头沉思了一会,缓声说道:「对不起……」 「光对不起就可以了?」 他红着眼圈,伸出了手,示意我可以惩罚他。 我轻轻一拍。 「雇人准备了多少钱?」 「两千块……」 「很好,现在这笔钱归我了。」 这下顾斯越是真哭了。 顾家虽然有钱,但是从来不许他随意挥霍。 两千块是他攒了好久的零花钱。 不过,聪明孩子不吃个亏,是记不住教训的。 我抽出纸巾给他擦了擦眼泪。 「现在我们说回跳级的事情。」 「顾斯越小朋友,跳级后,同学都比你大,课程难度也会增加,这些你都清楚吗?」 顾斯越还在为损失的巨款伤心。 抽噎着「嗯」了一声。 「那好,我会到学校去办手续,陪你考试。」 惊喜来得太突然。 顾斯越的抽泣就这么哽在了喉咙里。 他张了张嘴,大概想说话。 却不受控制地「呱」了一声。 我没憋住,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爆笑。 直把顾斯越笑得满脸通红。 4 到了晚上,顾斯越的帖子更新了。 他隐瞒了自己干的蠢事。 说自己跟学校申请了跳级考试,后妈已经同意帮他去办手续。 网友纷纷回复: 【天呐!楼主宝宝好聪明,还知道可以跳级,这样比在后妈面前表现爱学习直观多了,不过她都同意楼主去考试,是不是证明她没问题。】 《青莓楼主》矢*/口*/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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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莓,三,春》矢*/口*/乎#文荒推荐#女生爱看#第五人格#蛋仔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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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蜜嫁入豪门。 我开始疯狂追求她的继子,在学校当众表白,抱着继子的大腿哭得肝肠寸断。 我表白一次,闺蜜就出现一次。 她在大冬天披着貂皮大衣,穿着超短裙,戴着墨镜,冷冰冰地给我丢一张银̶行̶卡̶。 「里面有 500 万,离开我儿子。」 然后她一脸母爱地对继子说:「你父亲不在,我不会让外面的坏女人伤害你。」 后来她出来太多次,感冒了,我就直接去她家门口拉横幅表白。 方便她出来打发我。 直到她老公的白月光回来。 她为了拖着不离婚,我们俩直接消失。 闺蜜老公还没找来。 继子先来了。 他阴沉着脸,死死抓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齿地问:「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1 闺蜜告诉她结婚的时候,我正在《婚姻与家庭法》的课堂上偷吃辣条。 我震惊地问她:「你为什么想不开啊?」 她拿出一本杂̶志̶。 封面上是一个成熟儒雅的大叔,杂̶志̶名字是《财经》。 我问她:「他就给了你这个做彩礼吗?」 闺蜜白了我一眼,「我老公就是他。」 我瞪大了眼睛。 2 闺蜜去夜店玩。 她居然没叫我。 我狠狠记仇。 然后遇到了这位拥有几百亿身家的帅大叔。 两人相谈甚欢,并且很快在夜店领证。 春风一度后,帅大叔给了闺蜜他家的豪̶宅̶地址,还有几张银̶行̶卡̶,出差去了。 闺蜜伸出五根手指:「五张卡,每张卡 5000 万。如果我花费是为了家里,还可以从公中出账。只要说明理由,他的秘书就会打款给我。」 我亲密地抱住了闺蜜的胳膊,用甜死人的声音问:「亲爱的,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闺蜜还没回答,老师的目光刷刷刷过来:「个别同学,别在我的课堂上扭得像条蛆。」 3 我和闺蜜制定了先富带动后富计划。 闺蜜有一个继子,叫郁晟。 也在我们学校读书。 郁晟是帅大叔青春期犯下的错误,郁晟的妈生下他给了帅大叔,就当自己没生过。 他和我们同年级。 闺蜜说郁晟冷冰冰的,在家见到她就跟见到一团空气似的。 我安慰他:「他要是对你黏黏糊糊的,你才要害怕呢。」 闺蜜挺了挺胸脯:「我可以。」 她又神神秘秘:「他们两父子,都是神颜。你看了就懂了。」 真的是看了就懂了。 4 闺蜜看着我顶着两个熊猫眼,一心一意地折表白纸鹤,道:「你别太认真,咱们就是做戏。」 我百忙之中抬头,对她说:「我只是假装被他迷住。这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 然后,我抱着一玻璃罐的千纸鹤,出现在了郁晟的教室门前。 课间休息只有十分钟,他不耐烦地说:「我不喜欢人类。」 我含着眼泪:「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闺蜜立刻出现:「这里是 20 万,别再骚̶扰我的儿子!」 整个吵闹的教室及走廊安静了。 连他们教授都停止了看课件的动作,推了推眼镜,看了过来。 郁晟冷光冷冷地盯着闺蜜:「你说什么?」 我赶紧把银̶行̶卡̶捡起来,放进包里。 我挡在他们俩中间,做和事佬:「老公,妈也是好意,你别生气了。」 闺蜜楚楚可怜擦着眼泪:「后妈难做,再见!」 我看着闺蜜的背影,然后安慰郁晟:「我懂你原生家庭的痛苦,你要和我说说吗?」 他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滚。」 我也哭着跑了。 后面还有男生笑着说:「哟,晟哥,一下子气哭两个美̶女̶,你功力见长啊。」 他还是说:「滚。」 5 闺蜜在奶茶店晃着腿,欣赏她的格拉芙钻戒、宝格丽手镯,梵克雅宝项链。 因为太过璀璨和奢华,同学们一致以为她戴的是假货。 我则在数我刚到账的 20 万后面有多少个 0。 要知道,我之前做家教赚生活费,一个小时 100 块,一次也就赚 200。 不是被学生爸趁机摸手,就是被学生妈捏pg。 真是一群bt。 而现在,我不过就是熬了两个夜,折了一罐子纸鹤,就赚了 20 万。 我立刻又开始努力。 闺蜜从管家那里拿到了郁晟的爱好。 我开始狂背。 闺蜜劝我做做样子就好。 我说:「我有我的节奏。」 6 于是,我开始频繁出现在郁晟身边。 早上给他送早餐,晚上给他送宵夜。 我加他微信他永远不通过。 我每次出现,闺蜜都穿得很富贵,貂毛大衣,超短裙,戴着墨镜。 她总是说:「离我家少爷远点!你这个穷鬼!」 然后甩一张银̶行̶卡̶给我。 银̶行̶卡̶我每次转完钱,都还给了闺蜜。 方便她下次再丢给我。 郁晟现在是一句话都不说了,抬脚就走。 我在后面哭喊:「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 寒风里,我的肩膀瘦削、憔悴又美丽。 7 闺蜜看不惯我的小农思想,她让我搞波大的。 因为她觉得动静大,可以申请更多的钱摆平;动静小,就只能给一点小钱。 是的,她觉得几十万,已经是小钱了。 她的肚子甚至都有点膨胀的感觉。 于是,我在学校操场摆了一个心形蜡烛圈,我拿着鲜花站在里面。 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 郁晟下课后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天空已经黑了下来。 去吃饭的学生都驻足围观。 地上还写着郁晟,我爱你的几个大字。 看到他经过,我立刻拦住:「我爱你。」 我说得深情款款。 郁晟面无表情:「滚。」 「我不滚。」 闺蜜立刻出现:「不许骚̶扰我家少爷!」 我:「我追求爱情有什么错?!」 闺蜜:「哎呀,你这个美丽的小妖̶精̶好难搞哦,给你 500 万离开我家少爷!」 说着,她丢了一张银̶行̶卡̶过来。 结果她打了个喷嚏,银̶行̶卡̶丢偏了,丢进了人群里。 她傻了,我疯了。 里面有 500 万! 我尖叫:「不许捡我的钱!都让开。」 8 拿到了 500 万,我消停了一段时间。 但我害上了相思病,我问闺蜜:「你说他在做什么呢?他一定有个缺爱的童年,爹不疼娘不爱,这么冷的天,我想去温暖他。」 闺蜜打了几个喷嚏:「你先来温暖我吧,我他爹的为了给你送钱,快̶感̶冒了。」 我们休息了一段时间,充分享受了纸醉金迷的快乐。 去日本泡温泉。 去法国喂鸽子。 去瑞士看雪。 去北极̶看极̶光。 出门必定住五星̶级̶大酒店,奢̶侈̶品店逛几圈。 当然消费的是闺蜜,我是给她提包,等她打赏我的。 我们正欢乐着。 闺蜜听到一个噩耗。 那就是,他的便宜老公的白月光回国了! 9 这消息是从管家嘴里得知的。 传闻当年闺蜜老公和白月光郎才女貌,互相喜欢对方。 结果被郁晟他̶妈̶捷足先登,先睡了闺蜜老公。 白月光心死,去了国外,这么多年,心里一直有个疙瘩。 但眼瞅着也要老了,毕竟郁晟都上大学了。 她终于意识到,一辈子很短,和自己相爱的人相守,才是正确的选择。 于是她要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闺蜜吸着奶茶:「我可不会让位。」 她翘着美丽绚烂的手指甲,像个标准反派:「钱多事少,老公还老,这辈子我运气估计就爆棚一次,想要我让位,做梦去吧!」 我看着她,忧心忡忡。 她现在真的很像反派。 而反派,一般是没有好下场的。 我把我的担忧说了。 闺蜜也陷入了沉思。 10 她说:「一般来说,真正的女主,是应该要转身离去,惊艳全世界的。」 但我和她都是无脑美人。 我们只想不劳而获。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时,她又呕吐了。 去医院检查,闺蜜怀孕了。 我们俩看着对方,同时想起了那本《大佬的金丝雀带球跑了》。 于是,我们果断计划跑路。 正好也快寒假了。 什么都没有期末考试重要。 《青莓豪门》矢*/口*/乎
高中毕业,为了抱一下我同桌,我说要给班里每个同学一个爱的抱抱。 还没等抱上班长,我就被同桌拎着校服领子拽走了。 「想抱我,不用那么费劲。」 说完,我落入一个充满阳光味道的怀抱,陆平野在我耳边下蛊: 「除了我,不许抱别人……」 01 月考前,我斥巨资 20 块,买了年级第̶一̶的押̶题̶宝典。 拿到卷子,横竖翻看好几遍,只有俩字:「陌生!」 他一道题都没押中! 考完试,我找无良商家讨̶说̶法̶,陆平野笑得人畜无害: 「押̶题̶就像暗恋,大多数情况压不中。」 当晚放学路上,我意外撞破好学生的另一面。 校服领子扯到锁骨,戴耳钉,松松垮垮地倚着公交站牌,俨然一副坏学生样。 我脑子一抽,先发制人: 「把……钱退我,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 陆平野微怔,恹恹抬起眼皮,瞥了我一眼。 神情疏离,冷得很。 跟在学校里乐观开朗,人缘好到爆的乖学霸形象天差地别。 要不是他白鞋上还有我今天踩的鞋印,我都要怀疑自己认错人了。 他不紧不慢地抖抖衣袖。 天色渐暗,路灯的微光氤氲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多了几分柔和。 「什么?」 他笑着朝我走来。 好奇怪,明明是一样的眉眼,此刻的他笑里没了无辜,徒增危险。 身高腿长,步态慵懒,浑身上下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我承认我刚刚说话声音有点大。 头上落下一片阴影,我下意识握紧书包带。 陆平野嘴上嗤笑道:「没出息。」 却乖乖打开钱包,用漂亮的手指夹出一张 20 元纸钞。 我见钱眼开,伸手去拿。 他突然把钱举得老高,我跳起来够,一不小心没站稳,撞他胸口上。 还挺弹…… 「怎么?投怀送抱?」 我老脸一红,他……他他怎么这么不正经啊? 「咻~咻~~」 身后传来吹口哨的声音,是几个穿着七中校服的男生。 每个都不好好穿校服,一看就是来找陆平野的。 「野哥,咋回事?女孩儿也勒索?」 陆平野把钱塞我,语气莫名愉快: 「没事去看看眼科,你爹我才是被勒索的那个。」 手里的钱,突然就变得烫手起来。 02 月考成绩出来,倒数第̶一̶。 我拿着满是红叉的卷子懊恼不已,早知道不该轻信权威,时间都用来背什么押̶题̶宝典,看看书说不定能保持倒数第五的成绩呢? 每次月考结束,我们都要重新换座位。 大家到走廊,按成绩由高到低排成一队,成绩好的人先挑座,成绩差的后挑。 站在队尾的我,百无聊赖地想: 真麻烦,挑完座位,还得搬东西。 如果第̶一̶名有选择困难症,面对那么多空位是不是挺痛苦? 这样一想,最̶后挑也不是什么坏事嘛! 终于排到我,教室里只剩下一个空位。 好消息那是我原来的座位,坏消息同桌是陆平野。 「Hi~赵江月同学你好呀?」 陆平野挥手跟我打招呼,配合他万年不变的阳光笑容。 不是吧?就两个人至于演得这么真吗? 为了证实心中的疑惑,我在纸条上唰唰写下: 「你是不是双胞胎?有个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完全不同的哥哥或者弟弟那种?」 陆平野看完纸条趴桌子上狂笑,笑得我的书桌都在抖。 笑够了,他蹲下朝我勾勾手。 我下意识凑过去,下一秒就被他拉下书桌。 他笑得张扬,在我耳边戏谑地问: 「怎么,喜欢我凶你?」 温热的气息落在我的脖颈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赶紧坐好,在纸条上写下: 「放尊重̶点̶,你的把柄还在我手里!!!」 他一副丝毫没有在怕的样子,却又乖巧地点了点头,娇羞道: 「嗯,都听你的。」 03 ??! 要不要说这么让人误会的话啊? 在四面八方射来的八卦目光中,我上完了整节课,那是我第̶一̶次切身体会到什么叫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下课,班花姜莱找我一起去厕所。 我没有尿,还是陪她们一起。 每个班级里都有一个人缘特别好的女生,根据我初中的惨痛经历,最̶好̶能成为中̶心̶人物的朋友,最̶差也不要跟她交恶。 以前我只是她的边缘跟班,最̶近她找我找得有些频繁。 「月月,帮我做一下作业~」 「月月,陪我去小卖部~」 「月月,我今天有事,值日就交给你啦~」 …… 我本来是不想做的,但在身边人一句句「你们俩关系真好」中,渐渐迷失。 或许朋友间有很多种相处模式? 不敢多想,怕自己会失望,我晃晃手腕,继续帮姜莱抄罚写。 突然桌子上落了一个泡泡,不知道陆平野又从哪里搞来的这些,我̶靠̶近泡泡看彩色的流光。 突然他用笔戳破,崩了我一脸。 「陆平野,你!」 他难得认真:「多大了,还玩这种友情游戏?」 被他一语戳穿,我却没觉得懊恼,趴在桌子上摆烂道: 「你还不是一样?」 他愣了一瞬,也学我趴在桌子上。 我们俩面对面,什么也没做,却让我感到内心的安宁,好像因为被看穿了,一切反而变得真实。 阳光落在他的侧脸上,他的睫毛可真长,眼睛也深邃。 真好看啊,我欣赏着。 俊脸突然靠近,要不是我反应快,就亲上了! 「你你你干什么?」 「看你可爱,想亲。」 「滚吧你,楼下的流浪狗也可爱,你怎么你怎么……」 激动得说不出来话,我把脸埋进校服里。 04 刚好姜莱过来想跟我换座位,后两节是自习̶课,偷偷换座位也不会被发现。 「月月,后两节课能不能跟我换一下座位呀?」 商量的语气,可她是拿着书本过来的。 「可以呀。」 脸上的余温还没消,我慌乱地收拾作业本,却被陆平野按住。 「你还没有问同桌的感受呢?」 姜莱抚了下耳后的头发,娇滴滴开口: 「不好意思,我可以坐这吗?」 「不行。」 斩钉截铁,简短有力,周围看热闹的同学都傻了。 我惊讶于他这么容易就说出了拒绝的话。 其他同学惊讶于他居然拒绝了班花! 心里好像开出一朵小花,莫名欣喜,连写作业都快了不少。 晚上放学被姜莱几个女生拽去报刊亭,说是韩国一个小鲜肉的海报到了。 我不了解娱乐新闻,也不追星,但我不想不合群。 好像喜欢她们喜欢的东西,就会被她们喜欢。 回家的路上,经过卖水果的小摊,看起来很新鲜,我用「勒索」的 20 块,买了一袋苹果。 弟弟喜欢吃,如果切成动漫里的兔子形状他就更爱吃。 手上拿着东西不好开门,我敲门喊: 「爸妈!赵思勉!我回来啦,开下门!」 门开了,可开门的人居然是陆平野! 差点把我手里的苹果吓掉:「你怎么在我家?」 赵思勉挤出来个小脑袋,眼睛亮晶晶: 「哥哥是帮姐姐送卷子的!」 陆平野抖了抖我惨不忍睹的月考卷子,一脸求表扬的样子: 「老师说要家长签字的,你忘在课桌里了。」 我谢谢你啊! 05 一进屋,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嗯~我撅起鼻子嗅嗅。 是我最̶爱̶吃的油焖大虾! 老爸老妈丝毫没有被我稀烂的试̶卷̶影响,笑呵呵招呼: 「月月回来啦,快叫上你的小同学一起吃饭了!」 我嘴角咧下去:「他不……」 呜呜,陆平野捂住我的嘴,夹着嗓子应和: 「谢谢阿姨~这多不好意思啊!」 我妈顺手擦擦围裙: 「嗐,这有啥不好意思的,阿姨做饭可好吃了!」 陆平野朝我妈笑得一脸的开朗阳光。 切,男夹子。 我去洗苹果,陆平野欠不登地跟我屁̶g后面,笑得不怀好意。 「没事干,就帮忙洗苹果好吗?别笑得像个bt一样。」 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反驳,真的乖乖撸起袖子过来帮忙。 《青莓怀抱》矢*/口*/乎
霍璟偷走了我的日记。 他在宿舍炫耀:「尤苓也没那么难追,三个月就拿下了。你们不是好奇她天天写什么吗?现在一起看看呗。」 舍友闹腾着围上来:「兄弟,那还用说,肯定在日记里和你表白啊。」 翻开第̶一̶页。 【为了离他近一点,我答应了和霍璟谈恋爱。】 翻开第̶二̶页。 【为什么他偏偏是霍璟的舍友?】 宿舍安静了。 (01) 霍璟来找我的时候,脸色很差。 我就知道他已经看到了我那本瞎写的日记。 呵呵。 要你偷!怄死你! 我在心里冷笑两声,脸上还是带着温柔单纯的笑容:「阿璟,你怎么来了?」 霍璟定定地看着我。 几秒后,他声音低沉地说:「小苓,你现在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我想把你介绍给我的舍友。」 我立刻摆出欣喜的表情,假装看不见霍璟已经黑如锅底的脸。 「真的吗?」我有些忐忑,「我终于可以认识你的朋友了。」 霍璟咬牙切齿:「那今晚一起吃个饭。」 我想起了什么,有些为难:「但是我待会要去打工……」 霍璟立刻掏出手机。 给我转了二十万。 他说:「你今晚请假,就说有事。」 我立刻退回,严词拒绝:「我怎么能要你的钱?」 他又转。 我又退回。 他又转。 终于,在霍璟备注了自愿赠予并万分霸道地抢过我的手机后,我结束了这场闹剧。 心满意足地看了眼零钱通余额,我露出了感动的神情:「阿璟,你人真好。」 (02) 我在贵̶族̶学院读书。 是全学院最̶穷的特招生。 而霍璟是学院里最̶有钱的富哥之一。 甚至他那一整个宿舍被戏称为学院 F4,还拥有自己的后援团。 霍璟只用苦恼今天去伦敦还是巴黎,明天去潜水还是滑雪。 而我考虑得就多了。 我要想怎么拿到最̶高̶额的奖学金、这个月打几份工、怎么维护自己清̶纯̶柔弱小白花的人设——方便卖惨,顺便维护和同学的友好关系,避免像偶像剧里演的一样被霸凌孤立。 除此之外,我还要考虑外卖神券能膨胀多少、生日当天能在哪家店领免费礼物、各个超̶市̶的会员日折扣力度如何…… 这就是穷̶人̶的一天,繁琐而忙碌。 原本我和霍璟井水不犯河水,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直到学院里传来莫名其妙的流言蜚语。 说我很难追,XXX 追了我半年都没追上我。 还说我每天都写日记,日记里记录着我的很多秘密。 我:「?」 先不提 XXX 是谁。 我根本不知道有人追我。 因为我每天一下课就跑得没影了,别人和我说话我一般微笑着嗯嗯嗯,完全不过脑子。 至于我天天在写的日记,那其实是我的账本。 我从小就有手写记账的习惯。 霍璟却因此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不仅好奇我的日记,还和舍友打赌,几个月才能追上我。 我拒绝了他一次又一次。 他依旧锲而不舍,饶有兴致。 终于在有一回。 霍璟光顾我打工的餐厅,花钱请人为难我,再跳出来英雄救美。 我黑化了。 经理怒斥完我之后,我带着浑身的汤汤水水回到了大厅。 在霍璟的注视下,我紧紧咬着牙,挤出一个感动的笑容,温温柔柔地说:「谢谢你,霍同学。」 好好的人不愿意当是吧? 那就当提款机吧。 (03) 霍璟带我去的是一家西餐厅。 我们到的时候,他的三个舍友都在。 尽管他们极̶力掩饰,但我也能感觉到他们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 人都是这样的。 虽然他们对我没意思,但是一旦知道我有可能暗恋他们其中的某个人,甚至为了那个人接受了霍璟——男人的好奇心和胜负欲一下就起来了。 那种自得感藏都藏不住。 一群喜欢看别人日记的***。 在心里把这三个和霍璟一样无聊的富哥骂得狗血淋头,我面上还是表情不变。 甚至很细节地挣脱了一下霍璟的手。 一整个见到暗恋的人的大动作。 霍璟立刻就感受到了。 他的脸又是一黑,把我的手握得更紧,声音温柔地和我介绍:「小苓,这就是我的舍友,你平时在学校应该也见过他们。」 我点头,紧紧闭了嘴,再不说一句话。 以我对霍璟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和我摊牌。 第̶一̶,他拉不下这个脸,承认自己偷看了我的日记。 第̶二̶,他一定会觉得被我耍了,急于知道那个我̶日̶记里的「他」是谁。 第三,还是源于胜负欲。 从发现我喜欢他舍友开始,我就从一个可有可无的赌注变成了必̶须̶夺过来的战利品。 呵呵,男人。 有钱没钱都一样。 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一秒就能破̶解̶。 走到桌前,霍璟还在盯着我,想根据我看谁,猜出我到底喜欢他的哪个舍友。 但我怎么可能让他得到答案? 我一个人都没看,就无辜地看着他:「阿璟,你怎么还不坐下?」 霍璟:「……」 (04) 整桌的氛围十分紧绷。 邵向南率先开口:「霍璟,我们还没点呢,你看看尤苓……呃,你女朋友爱吃什么。」 他有一双狗狗眼,轮廓英朗,笑起来还有酒窝。 看上去十分乐观开朗。 我理解他。 如果我家也在京城有十套四合院,我也很难不乐观开朗。 他推了一张菜单给我。 上面一连串的法文让人眼花缭乱。 一道菜都没见过。 只看得懂价̶格̶。 一道菜值我一个月工资,看得我都仇富了。 我摇了摇头,微笑着说:「我没吃过这些东西,你们点就可以了。」 邵向南又把菜单拿了回去:「行,那阿璟你看着点吧,你肯定知道她爱吃什么。」 霍璟根本不知道我爱吃什么,他只知道我不挑食。 但我知道。 我花心思了解了的,后援团上传的资料也写得清清楚楚。 霍璟爱吃芒果。 但邵向南芒果过敏。 于是我微微皱眉,小声问服务员:「这些菜里没有芒果吧?」 餐桌再次安静了。 霍璟看着我,邵向南也看着我。 而我十分茫然地问:「怎么了吗?我不能吃芒果,所以才这么问的。」 说完,我趁霍璟还没说话,反将一军:「阿璟,你不知道吗?」 在我的目光下,霍璟僵住了。 他不可能说自己不知道。 毕竟他现在的人设还是好不容易追上我的深情少爷。 但他说自己知道那就太假了。 因为我是瞎编的。 我能吃芒果,上午还喝了一杯杨枝甘露。 邵向南反应很快地打起圆场:「那还挺巧,我也芒果过敏。」 感谢话剧社学姐无私给予的经验。 感谢我曾经为了钱演过几个小角色。 我就这么安静地垂下眼,半晌抬眼,恰巧和他对视,目光落进他眼底,温和的、柔软的。 等他说完,我轻声说:「嗯,好巧。」 其实我的目光在对面三个人之间来回扫射。 垂下眼,抬起来看看邵向南。 垂下眼,抬起来看看黎卓亭。 垂下眼,抬起来看看裴越。 没有冷落任何人,看谁都含情脉脉。 三分孤寂三分倾慕两分忧郁两分克制。 眼睛都快看抽筋了,堪称贡献了我人生中最̶精彩的演技。 邵向南也僵了。 他看上去有些不知所措,原本懒散靠在椅背上的坐姿也调整了。 然后还隐晦地看了眼霍璟。 目光里全是不赞同。 (05) 霍璟坐在我旁边。 以他的角度根本欣赏不到我的眼神戏。 但他能看到我的动作戏。 比如现在。 餐品还没上桌,我就十分自然地推去了我面前的热茶。 他动作一顿,看向我。 我也看他:「会长不先吃药吗?」 黎卓亭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会长。 在伊利斯这种学生自治的贵̶族̶学院,他就相当于土皇帝。 黎卓亭戴着一副银丝眼镜,五官端正俊美,看上去温润如玉,待人接物都翩翩有礼,实际上却拒人于千里之外。 简而言之就是装。 《青莓偷偷》矢*/口*/乎
上班压力太大,我决定去网上胡说八道。 【爱上老板怎么办?我想给老板生十一个孩子。】 【今天开会分心被老板骂了,好爽!想把老板按着狂亲。】 【不放弃这份年薪 0.0004 亿的工作是因为爱吗?是的,我爱老板!】 【有没有一种可能,老板也爱我,他会把他的劳力士、江边大平层和劳斯莱斯送给我?】 网友热评: 【加班被电脑电了?】 【拼好饭中毒了?】 但里面混着一条: 【为什么非得是那个老男人呢?明明他弟弟更年轻、也更有力,才配和你生十一个孩子……】 1 我承认看到这条评论时,我有三秒慌乱。 生怕马甲掉了,脸面也跟着掉。 我慌忙点开自己的主页,仔细检查。 发现除了 IP 之外,再没有更多的个人信息。 甚至性别都是虚构的「男」。 评论区也不忘添乱: 【男人不能生孩子哦,但如果是霸总 A 和软萌下属 O,可以!】 资料没有问题,而且我从未在这个账号发过身边的事情。 不应该有人查到这个账号的皮下。 对面是个私密账号。 除了和我 IP 一致,没有更多信息。 对面大概率就是认为霸总都会有弟弟吧。 毕竟我隔壁老板、隔壁隔壁的老板都有弟弟。 我们老板,也有。 老板弟弟啊,十八̶九̶岁的年纪。 嫩得跟什么似的。 还在读书,不过我们老板让他天天来公司打卡。 不来还好。 一来,正事不办,就爱使唤我做事。 脸是帅的,嘴是毒的。 让人干的活是一刻不会停的。 我伺候两个人,只拿一份丫鬟工资。 不!丫鬟工资没那么低! 想起来更糟心了。 得多说点疯话发泄一下。 我把网名改成「要为老板生一个足球队」,继续发疯: 【你们不懂,老板说有我才叫有未来,他会和我携手共进。他还说守护好公司,就是守护好我。呜呜呜呜,他那么爱我,我好感动,我一定会为他生十一个宝宝的。】 当然,原话发生在公司年会。 我老板拿着话筒,慷慨激昂: 「我一定会守护好公司,也会守护好大家。」 「有大家,公司才有未来。今后!让我们携手共进、再创辉煌。」 发完,我就睡了。 毕竟四点。 再不睡。 就上班了(咬牙切齿)! 2 今天。 公司的气氛很诡异。 甜甜微信告诉我: 【小江总今早七点就来了。】 【他在办公室和大 BOSS 吵了一架。大 BOSS 和小江总都在气头上,你小心点。】 还不是泡咖啡的时间。 我坐在工位和甜甜八卦: 【怎么?两兄弟是打算争夺江̶氏̶集̶团̶了吗?】 一上班就有此等上品八卦。 妙哉。 甜甜也不藏着掖着:【对!小江总直接放话:『哥,江̶氏̶不是你一个人的!』】 我:【我的天,兄弟阋墙的戏码!】 甜甜:【小江总还说!不论女人还是公司他都要……】 哇,那么劲爆! 还有爱情戏! 好看!爱看! 我忙不迭地催:【还有什么?快说!】 对面的状态是正在输入中。 身后传来阴恻恻的声音: 「上班时间是让你们在这里八卦,公司里谁和谁吵架的吗?」 淦! 是老板弟弟—— 小江总江见屿。 江见屿这是抢公司不成,准备把气撒到他哥秘书身上? 我冷汗直流,迅速关闭微信界面。 胆战心惊地起身。 心惊胆战地泡咖啡。 今天的江见屿很奇怪,穿着正式。 手工定制的黑西装衬得他身高腿长。 衬衫的扣子扣得工整。 左手手腕处一块劳力士腕表。 别说。 乍一看,有模有样的。 颇有点他哥的风范。 只是,三十岁的老板有一种成熟感,十九岁的弟弟眉眼都是鲜活。 装得再成熟,看起来也有几分莽撞。 江见屿接过咖啡,像开屏的孔雀一样问我: 「你觉得我怎么样?」 嘶,月薪三千的小角色也要站队吗? 这公司还真挺「以人为本」。 我告诉他: 「小江总很好,很像大江总。」 江见屿凝起眉,最̶后的话低得几不可闻。 「你是不知道年轻的好……」 我没太听清。 问了一句: 「小江总,你在说什么呢?」 江见屿来不及回答,就被我老板打断: 「江见屿!你自己没秘书吗?干嘛用我的? 「叶洛洛,过来给我泡咖啡。」 江见屿没好气地开口: 「就用!」 但我还是被老板叫走。 我跟在老板身后。 不太理解今日的发展。 因为今天! 这两兄弟都有问题! 弟弟像哥哥! 哥哥像弟弟! 我老板往日里守男德得过分,一套西装,恨不得纽扣扣到下巴。 当然,扣再多也是白搭。 毕竟我们老板平时健身,身体过分强壮,西装总会被塞得鼓鼓囊囊。 被我们私底下叫男妈妈。 今天更是演都不演。 时尚穿搭下是蓬勃的胸肌,健壮的肱二头肌。 让人不禁联想到完̶美̶的腹肌…… 好性̶感̶! 好拼! 不得不说,让江家兄弟两人争抢的女人。 有点东西! 江家两兄弟,也有点东西。 就是太抠了! 我想起刚到手的三千元工资,两眼一黑。 牛马要打工。 今天的老板,有好多资料要弄。 江见屿也有很多不懂的要问。 我像一个不停旋转的陀螺。 服了! 兄弟不和,多半是老人无德。 我在心里问候了老板全家。 3 六点下班。 吃饱回家,洗完澡躺床上玩手机。 昨天发的帖子不够抽象,热度一般。 往下扒拉没几下,就看到昨天说老板弟弟更年轻的网友。 他昨晚留下评论: 【老男人只会画饼,年轻的爱才足够赤忱,我建议你选老板弟弟。】 哟,还是个热衷弟弟的。 我̶干̶脆顺了他的心,继续发疯。 【突然发现老板弟弟也好帅,不想为老板生十一个孩子了。】 沉溺于老板弟弟的网友再次出现。 归根:【想通了是好事。】 我回复:【我也觉得。我现在想享齐人之福,给老板生六个,给他弟弟生五个。当然,也不是我偏心,主要十一是奇数,不好分。】 归根:【……】 网友:【哈哈哈哈哈……真有你的。】 我继续发帖: 【假如老板和老板弟弟同时爱上我,我可以一三五老板,二四六弟弟,星期天出去点男模吗?】 我甚至改了网名。 叫「老板和老板弟弟太爱我了怎么办」。 网友也是宠溺我。 【可以的姐妹,可以的。】 【对呀,喜欢一个人就要大大方方,喜欢两个人就要平平等等的。】 【哈哈哈哈,姐妹,我来把你的枕头垫高一点,这样梦起来更舒服……】 只有热爱弟弟的「归根」不服。 归根:【爱不能共享。】 被网友反驳: 【区区两……】 我也: 【区区两……】 网友们还热情分享了自己珍藏的、属于 BG 届的、上不了台面的「双男主」、「三男主」甚至是「更多男主」的文。 我不语,只是一味打开网盘。 保存。 保存后点开,进行酣畅淋漓的文学鉴赏。 网友给的文,就是比自己找的精彩。 这些文好看的! 老公死旁边了都不知道! 5 呜呜呜,看文熬太狠果然迟到。 打卡提示我晚了三分钟。 本月全勤无了。 好绝望。 还有更绝望的。 被老板抓到现场。 老板没说话。 可我能感觉到他随时会爆发的低气压情绪。 作为一个成熟的牛马,我已经做好接受资本家洗礼的准备。 结果老板来了一句: 「叶洛洛,你是我的秘书。」 然后,安静了。 很诡异。 我猜老板想给我这种「事多钱少离家远」的工作上价值。 应该还要说,「老板秘书要以身作则。」 可老板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 「你帮我看看今天的衣服怎么样?」 什么套路? 我战战兢兢抬眼,愣住。 《青莓网上》矢*/口*/乎
被网恋对象骗钱后,我报了警。 接警的竟是分手多年的前男友。 他看着聊天记录,气炸了: 「转账五万二!宋闪闪,当年你睡了我三天,就请我吃了碗九块九的麻辣烫!」 我指着照片让他认清现实: 「人家比你年轻!」 「你这照片一看就是假——」 他盯着手机,忽然不动了,脸越来越黑, 「呵是挺年轻……」 「这 TM 是我高中还没毕业的外甥!」 1 如果我有罪,法律可以制裁我。 而不是,被网恋对象骗完钱,去报̶J。 接警的还是分手多年的前男友。 「姓名?」 闻骁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惯有的冷漠。 「宋闪闪……」 我心虚瞄了他一眼。 妈的,几年不见怎么更帅了。 当年他就是穿着一身军装让我一眼沦陷。 如今这身警̶服̶包裹的窄腰长腿…… 呸呸宋闪闪,你被美色骗得还不够惨吗!清醒一点! 「报̶J事由?」 他头也不抬,低头敲着键盘。 我硬着头皮:「网恋男友突然失联了……」 「给对方转钱了吧?」 他呵呵一笑,嘲讽值拉满。 「……对。」 我底气不足。 他终于抬眼瞥了我一下: 「五年了,宋闪闪,你这眼光和智商,真是稳中有降,持续探底。」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他面无表情,语气凉飕飕, 「杀猪盘,经典开局。」 「你这大学算是白读了。知识一点没进脑子,光长恋爱脑了是吧?」 「他不是!」 我不服气辩驳, 「我们感情很好!」 「有多好?」 他冷笑一声,反问我, 「每天早安晚安喊宝宝?在干什么很想你?临时有事需要钱?」 我一噎: 「你怎么知道……」 「呵。」 他轻嗤一声, 「业务挺熟练,没准还是个销̶冠̶。」 「闻骁你够了!」 我气得拍了下桌子, 「我现在是受害者!你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住我: 「职业素养就是提醒你,手机里反诈 APP 下好了吗?」 说着,摸出个二维码立牌放我面前, 「顺带,关注一下我们官方的反诈号,多学习,少上当。」 我:「……」 狗男人!拿我冲 KPI 呢! 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说说吧,怎么认识的?」 2 我和网恋对象是打游戏认识的。 他技术超神,carry 全场,动不动就送我新皮肤。 每天姐姐长姐姐短,哄得我心花怒放。 只是经常聊着聊着他就说要去上课。 我当时还傻乎乎地想:现在大学生课业都这么繁重了吗? 闻骁在一旁冷冷插刀: 「是在缅北上的课吧?」 我:「……」 后来他跟我表白,我一开始是拒绝的,姐弟恋不靠谱。 直到,我看到他朋友圈发了张照片,直接把我拿捏了。 一张脸又奶又野,身材高挑劲瘦。 「就因为一张照片?」 闻骁咬牙打断我, 「宋闪闪,你什么时候这么肤浅了?」 「要你管!」 我瞪他, 「我一直都这么肤浅!你第̶一̶天认识我?」 我和闻骁,始于一场英雄救美。 我在外地旅游钱包被偷,还遇上了风沙。 被他这个临时出任务的兵哥哥捡到。 彼时,他一身戎装,身姿挺拔,一张又野又欲的脸,笑起来偏偏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我一下子就色迷心窍了。 其实,我没告诉他。 看到网恋对象照片时,我下意识就想到了他。 那张脸与他有几分神似。 关键还是青春版、贴心版、情绪价值拉满版的闻骁! 这简直是前男友的贵替。 我们几乎每天都聊天,他嘴甜又黏人,乖巧还贴心。 直到昨天,他说和同学出去玩,同学不小心骨折进医院,需要交押金,大家都没带钱。 我给他转了笔钱。 然后,就没然后了。 「闻警官。」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有没有可能,他出什么意外了呢?比如手机丢了?人被绑̶架̶了?」 他头也没抬,只丢给我一个字: 「呵。」 「聊天记录提供下,我们尽量去帮你锁定」 我憋着气把手机递过去。 他划拉着屏幕。 手指忽然停住,眉头紧锁: 「前男友在天堂?」 完了,让他看到我的微信名了…… 「我人还在这儿喘气呢,你就给我预定好位置了?」 我轻咳一声,心虚地眼神乱飘: 「……请勿对号入座,说的不一定是你。」 他冷呵一声,继续往下看。 「乖宝宝?」 我老脸一红。 早知道先改下备注了…… 他盯着屏幕,后槽牙咬得嘎嘎响: 「行啊宋闪闪,谈了四年,一直连名带姓喊我,现在管一个没见过面的骗子叫宝宝?」 我脚趾抠地,到处看哪里有缝。 他继续扒拉着我的聊天记录。 每看一句,脸色就黑一分。 「姐姐,今天好冷,抱抱。」「呵,冷不会穿衣服?」 「姐姐,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头晕晕的。」「不舒服不会看医生?姐姐会治病?」 「姐姐,我今天帮你打上王̶者̶了,有奖励吗?」「奖励你一副玫瑰金手镯。」 「姐姐,一个人好累,好想有你陪。」「来看守所的超 V 大通铺,多的是哥哥陪。」 「你别念了!」 我羞愤交加,想去抢手机。 闻骁目光突然顿住,不可置信: 「五万二!宋闪闪,你给他转五万二!」 「当年你睡了我三天,就请我吃了碗九块九的麻辣烫!一个没见面的骗子给他五万二!那我算什么?」 一嗓子下去,几个同事纷纷往这边飘来吃瓜的眼神。 我瞬间社死。 扑过去想捂他的嘴: 「他跟你不一样。」 再说了,那时候还是穷学生,哪有钱啊…… 「哪不一样?比我能装,能骗是吧?」 我被他的态度也激起了火: 「他会事事报备!会天天跟我说晚安!会听我抱怨!就算不见面也不会让我觉得自己在跟手机谈恋爱!你呢?你能吗?」 他瞬间沉默了。 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当年,我们分手闹得不太好看。 我死缠烂打追了闻骁好久他才答应。 我是大学生,他是边防战士。 4000 公里的距离,网恋了三年。 从你侬我侬到歇斯底里。 最̶后一次吵架,我提了分手。 他说行,反正他也累了。 我一气之下,发了和别的男生的照片刺̶激̶他。 他说:「祝你幸福」 我质问他什么意思。 他却说「就当我死了吧」 我二气之下。 给他 QQ 充了十年绿钻。 然后把所有账号名都改成了「前男友在天堂」 一别经年,谁能想到再见面是这种场景。 3 闻骁垂眸,整理好回执递给我,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平静: 「我们会尽量调查,但这种案子追回的可能性不大。你还有什么线索也可以提供给我们。」 我忽然想起: 「他朋友圈发过照片,我保存了。」 赶紧找出那张照片,递给他。 他无语叹了口气: 「不是网图就是 AI,没用。」 「可我看着不像 AI……」 长得和他那么像,这 AI 也太懂我的口味了吧? 这话我死死咽回了肚子里。 「你要是能分辨出来,也不至于……」 他话音戛然而止。 盯着那张照片,突然不动了。 他……不会觉得我对他念念不忘,特地找个替身吧? 「你……你别多想……」 「他也就和你长得像一点,但其他都不一样,他乖巧贴心,年轻……」 「是挺年轻。」 他咬着牙。 许久才挤出句: 「这他̶M是我高中没毕业的外甥!」 我:??? 他说什么? 我感觉一道雷劈在天灵盖…… 这警我不报了行吗 4 闻骁阴着脸,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姐,蒋旭阳呢?叫他接电话。」 「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带人去抓你?」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青莓云月》矢*/口*/乎
高中毕业,我爸妈把我扔给黑道抵债。 「乖,说一句滚。」他对我说。 前面跪着三个男人,我眼皮都没抬一下。 软糯糯地说了声「滚」。 他猛地亲我:「哎呀真棒!」 我给了他一巴掌:「看书呢,烦不烦。」 老大躺在我怀里哭唧唧:「你又打我!」 1 爸妈把我扔到一个门前,开车就走了。 我正疑惑手无足措的时候,一群人把我绑着扔进了一个像监狱一样的槅门。 两天没给我吃饭。 第̶二̶天晚上走进来一个穿着无袖上衣的帅哥,我立马扑上去哭: 「哥哥救我,我好饿。」 那天晚上顾越泽带我吃饱饭喝足水,抱着我回了自己的卧室。 他眼睛贪婪地看着我,好像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 巨大的恐惧让我连连做噩梦。 「以后哥哥做你的靠山,别怕。」顾越泽说。 「你会让我上学吗?」 「会,我供你。」 「你有什么要求?」 「跟了我,年满了嫁给我。」顾越泽说。 就冲他这个帅脸,紧实的腹肌。 当然行。 2 那天后,顾越泽什么都听我的。 他说他没上过学,没念过几个书,让我不要骗他。 好纯情,但我好喜欢! 带着我认识了一遍他的手下。 我认出那天把我扔进槅门的人。 走过去拳打脚踢,边喊边打。 把一旁的顾越泽吓坏了。 「夏夏,差不多行了,手会打疼的。」顾越泽心疼地拿起我的手,放在自己脸上。 我「啪」甩了他一巴掌,他懵逼地看着我: 「宝贝,你,你为什么打我?」 「不是你让他们关的吗?」 他又走过来抱着我,委屈得不行:「我错了。」 3 我整天在公̶寓̶里撒野,顾越泽由着我闹。 主要是他也没空管我。 他隔三差五̶不̶回家,让我忍不住乱想。 那天是他没回家的第三天,一声喘息,突然有东西压着我。 我起来就给了他一巴掌。 黑暗中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委屈地看着我说:「好疼。」 我不是真要打他,是我被吓醒了。 我张开手把他抱进怀里:「活该,叫你在外面野。」 他顺势倒在我的怀里,痛得「嘶」了一声。 我也没对他干嘛呀…… 我感觉不对劲。 刚打开灯,又想给他一巴掌。 他嘴角带血浑身带伤,把我吓坏了。 他眼疾手快地抓住,然后带着我躺下。 「别打了,真的疼。」 我起来给他处理伤口。 他的事,他不说我不问。 但这是他第一次带伤回来。 4 后来关系越来越好了,他肯给我讲了。 「没在外面混,在外面挨打。」他说。 「活该,你是坏人。」我说。 「嗯,但我对你好不好?」 我看着满衣柜的衣服,满屋子的娃娃和满盒子的首饰点点头说:「好。」 我上学的地方,不在他这里。 拿到通知书的那天,他很不乐意,他怕我跑了。 后面他又苦笑着:「算了,跑了我也认。」 他年纪不大,但很老成。 我报到的那天,是他陪我去的。他看着满校园年轻蓬勃的生命。 眼神有些灰暗。 我去签到的时候,他在一棵树下等着我。 等我回头的时候,他笑着在和一个女孩说话。 我生气地走过去:「你在干嘛!」 我质问他。 他慌乱地看着我:「问我路。」 「你刚进来,你又不知道。」我说。 「我刚看了这个册子,差不多熟了。」 虽然是个恋爱脑,脑子挺灵光。 5 那个女生看我俩快吵架了,立马跑了。 「你回答问题就回答,你干嘛笑嘻嘻的!」 他呆呆地看着我,本能地道歉: 「我错了。」 我赌气地走在前面,他拉着行李箱追我。 我心想,这个傻狍子可不能让给别人。 他拉着我,为难地看着我: 「下次别人给我说话,我不回她了。」 我立马跳上他的怀里抱着他: 「要回,不然没礼貌。」 他在我各种矛盾的观点里,迷糊得不行。 但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他就由着我。 他的底线是什么?我还没摸清。 他拉着我返回: 「宝贝,你刚走错了。」 我无语地看着他,他咧着嘴笑。 他边走边疑惑地问我:「你是不是吃醋了?」 「从哪儿学的这个词?」 「我,我偷看了你的小说。」 我开心地晃着他的手: 「不用偷看,可以光明正大地看。」 他激动地在我脸上亲了一口,脸上洋溢着幸福。 有点太容易满足? 他问我一会儿室友问他的身份,他要说什么? 我随口一说: 「说你是我的宝贝。」 他认真思考起来:「不能说是老公吗?」 「我们又没结婚。」 他手紧了紧,不太开心。 到了宿舍,我室友愉快地和我打招呼。 顾越泽勤奋地拿出抹布和湿巾给我擦桌子和衣柜。 室友问他,是我的什么人。 他犹豫着说:「我是她的宝贝。」 「啊啊啊啊啊!」室友一声声尖叫! 「哪里批̶发̶这种对象啊!」 顾越泽红着耳朵贴近我:「宝贝,对象是什么?」 话说,「宝贝」这个词也是我教他的。 「没结婚前叫对象。」 他立马转身,对我的室友说: 「我是她的对象。」 他说完又一鼓作气般: 「我能加个你们联̶系̶方̶式̶吗?帮我照顾一下夏夏。」 我立马过去拉住他:「你干什么!」 但我室友已经跑来加他微信了。 …… 6 随便放了东西后,他带我出去买缺的东西。 我一路上都没理他。 他委屈地跟着我,我买他付钱他背。 我那会儿教过他一招,我特别生气的时候,就把我拉到角落里亲。 亲到我没脾气。 他立马把东西扔掉,用力地拉着我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 我推开他,他不肯。 摁住我的脖子就亲。 问一句:「还生气吗?」 我瞪着他,他又来。 好几次,直到我软在他怀里说: 「不要了,不生气。」 「夏夏,能不能告诉我,我哪儿做得不对。」 「不许加陌生女人的微信,我会吃醋。」 他还特别有理: 「陌生女人,她们不是你的室友吗?」 我气又上来了,他搂过我的腰又来。 「好,我听你的。 「那我删掉。」 我好想揍他。 「现在不用,以后不许加,不许删聊天记录,我要查岗。」 他放开我说:「好。」 7 晚上出去和他住酒店,花了不少钱。 他带我来的时候,还做了飞机。 他还要买头等舱,他说他积蓄多。 「那也不能这么花,必̶须̶花的我们花,没必要的就不花了。」 「花在你身上的都是必̶须̶的。」他说。 洗完澡,我看他湿漉漉地走出来。 拿着吹飞机给他吹了吹头。 毕竟处了三个月了,他这么宠我。 突然分开我也舍不得。 他吹着吹着就哭了,我说怎么了。 「你干嘛突然给我吹头发。」 「我想给你吹就吹了。」 「突然对我这么好,感觉不要我了。」 这猛地让我有点心疼,抬手呼了他一巴掌。 有些男人不爱糖果爱巴掌。 他疼得捂着脸不说话。 「现在九月,十一有七天假,我回去陪你。」 他立马乖乖地说好。 8 他自己坐着火车回去了,我怎么劝都不听。 他好像不太会爱自己。 我每天可想他了。 想打̶人̶,又不能扇我室友。 打视̶频̶他问我想不想他。 我说想打你了,他娇羞地笑。 说那也是想。 可是大多数时候,他都很忙。 开学破事很多,我也逐渐习惯了他不在。 十一来得很快,他不让我回去。 「怎么,你在家又养了一个?」 他气愤地看着我: 「你能不能不要污蔑我。」 「随便你。」我挂掉了电话。 大家回家的回家,约我的朋友我也提前退了。 所以天天只能自己出去东逛逛西逛逛。 顾越泽给我买了个相机,我就带着相机去逛景点。 第五天去爬山,爬到半山腰。 累得半死不活。 《青莓靠山》矢*/口*/乎
孤儿院即将倒闭,只剩我始终无人领̶养̶。 无奈之下,院长碰瓷开三轮路过的老实人夫妻,让他们收养我。 这时空中又出现弹幕。 【女配不要去祸害老实人啊啊啊!还不明白为什么没人愿意领̶养̶她吗?】 【这种自私的天生坏种肯定会答应啊。】 【放心吧,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不到一个月就会被再次抛弃。】 夫妻俩仰天愣住,不一会儿双双蹲下身,温声问:「孩子,跟不跟俺们回家。」 「叔开三轮带你兜风。」 1 面前是两张亲切又朴实的脸庞,一旁院长疯狂对我使眼色。 我看了看弹幕,不服气地撇嘴:「我不去。」 弹幕再次疯狂起来。 【ber,这俩人该不会是文盲吧,弹幕提示的还不够明显?】 【不过恶毒女配居然拒绝了,她不会良心发现了吧。】 【并非良心发现,她肯定是嫌弃这对夫妻太穷。】 「哎呀。」院长闻言惋惜地拍起大腿。 我们在门口守株待兔两个月,院长以车轱辘压坏草皮为由,让人收养我。 好不容易有人信了他的胡诌…… 院长不甘心地拍拍我的后背,两双眼皮急得不停抽筋。 我倔强地不做声。 女人笑着将我乱蓬蓬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那姨给你做好吃的可好?」 「姨会做蒸饺锅贴焖面,还会做桶子鸡醋溜白菜孜然羊肉。」 比拒绝先回应他们的,是咕噜噜叫的肚子。 我不动声色地咽下口水。 夫妻俩相视一笑。 女人更是乐开了花:「姨就当你答应了。」 2 坐上三轮车,一路颠簸。 男人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的坑坑洼洼,每当车颠一下,他就不好意思地咳嗽一声。 一路上,女人将我搂得紧紧的,生怕我坐不稳。 她热情地跟我搭话:「俺叫吴晓霞,他叫尤大海。妮儿,你叫什么名字?」 我小声开口:「阿布。」 院长从来都是看到什么取什么名字。 据说捡到我时,正值天寒地冻的三九天,我身上就裹着层单布。 「阿不?」女人张大嘴巴,「这名字很有个性。」 「阿不啊,俺们都是刚从农村来的,没生过孩子,不太懂该怎么养城里小孩。」 「不过你放心,俺们既然把你接回家,肯定会对你负责到底。」 「你想要什么就直接跟俺们说。」 我心里像灌了口大白醋。 在那所早就濒临倒闭的孤儿院,所有人都自顾不暇,没有人有余力问「你想要什么」。 无时无刻出现在空中的弹幕嘴里,我是恶毒女配,是所有人避之不及的灾星。 三轮车开得太快,带起风沙。 我眼睛里像是进了石头,别过脸不再说话。 3 回到他们家,小小的平房里面收拾得一尘不染。 女人赶紧去厨房忙活起来。 男人翻箱倒柜半天,找出本画册。 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妮儿,你识字吗?家里只有这本书是带插画的。」 我接过书,小声说了句:「谢谢!」 男人一脸惊喜,大嗓门冲厨房喊:「晓霞,这妮儿真懂礼貌,还对我说谢谢。」 女人嗔怪道:「可把你美的。」 我忍不住觉得他们大惊小怪。 院长说过,接受外人恩惠的时候,要表达感谢,给足情绪价值。 这是我们孤儿院每个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 很快,饭菜的香味从小厨房飘了出来。 女人很快摆满一桌菜。 我迫不及待要冲到饭桌前,灰不溜秋的手刚刚要够到桌角,突然被一股力量拦腰抱起。 「叔先带你洗手。」 4 叔用脚踢来小板凳,把我放到上面。 他递来肥皂,用水冲出泡沫后,仔细演示给我看。 「妮儿,饭前便后要洗手。」 「来,像叔这样,先洗手心、再洗手背、再洗指缝……」 他不紧不慢地教着,我急得眼泪快掉下来。 再晚,饭菜就要没了。 意外的是,等我回到餐桌前,女人摆好碗筷,笑着等我们过去。 见我脸上挂着眼泪,她埋怨道:「洗手啥时候不能教,你看都把孩子饿哭了。」 「是是,对不起啊,妮儿。」 男人连连应着,拿衣角替我擦去眼泪。 女人哼了一声,笑着递给我筷子:「饿坏了吧,快吃。」 我抓过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女人帮我顺顺背:「慢慢吃。」 男人见我吃得香,欣慰地问:「好不好吃?」 我咽下嘴里的肉,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不好吃。」 两人的笑容一时凝固在脸上。 【气鼠了,白瞎了给她做这一桌子菜,这些本来都够夫妻俩吃半个月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 【爱吃吃,不吃滚!】 【白眼狼吃完这顿饭就要拍拍屁̶股̶走人咯。】 男人̶大̶手往面前一挥,尴尬地笑道:「媳妇儿,是不是味儿太重了,小孩子吃不习惯。」 女人又夹起一块肉沫尝了尝:「我下次少放点酱油……」 「不是的。」 我的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碗里,闷声闷气地说:「在孤儿院,只有不好吃的东西,才没那么多人跟我抢。」 「我抢不过别人。」 5 一时间,屋子里沉默下来。 女人吸着鼻子,拿纸巾替我擦擦脸。 「好孩子,以后都不会吃不饱饭了。」 男人的眼眶也红了起来,起身进卧室。 他拿出一沓十块五块的钱,塞进女人怀里。 「下午去给妮儿扯点布,做件干净衣服。」 【女配还挺会卖惨,就这样轻易俘获这对老实夫妇的心啦?】 【楼上你可以继续发表你的弱智言论,但在这孩子没有真正作恶之前,我不会再跟风骂她。】 【有些人老了卖你保健品,恶毒女配人设在那里摆着,能好到哪里去。】 【女配抢女主东西,赶女主走,夺走女主的爱,这些都洗不白哈。】 傍晚,女人带我去集市逛。 我见她逛得仔细,又看了看不远处的摊位,悄悄溜了过去。 冬季天黑得极̶快,集市上的人仿佛是一瞬间变少。 我快步往远处有光的地方走去,只见隐约间有人喊我的名字。 不一会儿,女人哒哒哒跑来,一把蹲下身抱住我。 「吓死我了。」 「对不起,妮儿,是我没看好你。」 没有责备,而是道歉。 我忽然感觉很别扭。 耳边是女人带着哭腔的声音,我拍了拍她的后背。 她直起身,这才注意到我手里好几大袋菜。 「院长说过,傍晚收摊前,可以拣些卖剩的不要钱的菜。」 「有个奶奶还给了我鸡蛋和猪肉。」 我翻着一个个装满菜的塑料袋,跟她解释。 「我中午吃太多了,这些够不够补偿?」 她许久没说话,灯光从她身后照过来,我甚至看不清她的表情。 我只好继续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走丢,等我再找回去,没看见……」 咚地一下,我再次被一个紧实又温暖的怀抱圈住,晓霞将下巴搁在我头顶。 哽咽着说:「好孩子,跟俺回家吧。」 「回去姨给你做新衣服。」 6 就这样,短短一下午时间,我们之间好像无形中产生了牵绊。 我跟女人回了家,并且喜欢上了这个家。 我开始叫他们的名字「晓霞」、「大海」。 晓霞一双手生得极̶巧,做饭做手工都不在话下,据说在乡下,她插秧插得最̶漂亮。 大海力气大,听说干起活儿来比牛还卖力。他总说自己是个粗人,但他是个很爱看书学习的人。 这晚,晓霞把一张旧床单改造成帘子,挂在床边,可以随时拉动。 她对我说:「虽然你还是个小女孩,但也是有隐私的。」 「你睡觉就拉上帘儿。俺们喊你的时候,就喊芝麻开门,好不好?」 我点点头。 接着他们在客厅打地铺。 这个床太舒服了,我脑袋几乎刚沾上枕头就睡着。 半夜恍惚间听见他们小声地商量。 「院长说妮儿快满六岁了,这个年纪该送她去上学吧,我明天去附近的学校问问。」 「行,咱俩也得多赚点钱。孩子上学后,吃穿都不能太差,不然容易受欺负。」 《青莓孤儿》矢*/口*/乎
被男主强取豪夺的第七年,女主找上门了。 我正在训斥在我床头放蛇的儿子。 女主打抱不平。 「夫人,他只是个孩子。 「薄总赚钱养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当一个贤妻良母。」 我把儿子推出门外。 「买̶一̶送̶一̶,这个给你养了。」 1 薄宁委屈巴巴地慢慢从兜里掏出一条黑白相间的蛇。 「姨姨,我的黑白王蛇不可爱吗?」 他把蛇举到女主宋茹茵面前。 宋茹茵往后退了好几步,双腿发颤。 「可……可爱。」 薄宁深显然对这个回答不满意,他往前凑了凑,把蛇往宋茹茵面前又递了递。 「那你亲亲它。」 宋茹茵的脸瞬间没了血色,她摇着头,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宁宁,别闹了,蛇……蛇会咬人的。」 「不会的,我训练过它。姨姨,你摸摸它。」 薄宁用手指戳了戳蛇的脑袋。 宋茹茵为了给薄宁留下一个好印象,鼓足勇气闭眼伸手。 那蛇像是被激怒了,突然张开嘴,在宋茹茵的手背上咬了一口。 宋茹茵疼得叫了一声,手背上立刻出现两个小小的牙印。 血珠慢慢渗了出来,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薄念深咧开嘴笑了,那笑容和他̶爸̶薄靳诚如出一辙,带着点漫不经心的邪气。 「算了,它认生。」 他把蛇慢悠悠地放回兜里。 「平时我上学都是妈妈帮我喂的,它只认妈̶妈̶的̶气味,别人碰它会生气的。」 苏晚捂着受伤的手,眼泪啪嗒啪嗒掉,声音带着哭腔:「宁宁,你怎么能这样,我只是来帮薄总取文件的……」 「哭什么?」 薄宁皱起眉,像极̶了薄靳诚训斥下属时的模样。 「它没毒,死不了。你带我去公司找我爸,我让他赔医药费给你。」 我无视门外的动静。 重新躺回被窝,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准备补个回笼觉。 感谢女主,可算把这魔丸带走了。 2 这一觉睡得格外沉,等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 卧室门被轻轻推开,薄靳诚的脚步声传来,带着他身上惯有的冷杉味。 我没睁眼,假装还在睡。 他走到床边,弯腰指尖圈绕我的发尖,低声开口:「宋茹茵来了,在楼下等你吃饭。」 我睁开眼,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七年了,薄靳诚还是没怎么变,只是更加执拗了。 连我接到推销电话,对方要是男性,他都要疑神疑鬼地盘问拷打我半宿不能睡觉。 看在每月五百万的零花钱份上,我坐起身,揉了揉眼睛,不耐烦道:「知道了。」 薄靳诚转而握住我的手腕:「她的手被宁宁的蛇咬了,我留她吃饭,算是赔罪,你觉得可以吗?」 我挑了挑眉,没说话。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我和薄宁终究成了他们 play 中的一环。 薄靳诚哪里是为了赔罪。 他不过是找借口想和女主见面,点燃爱情的火花。 3 下楼的时候,宋茹茵正坐在餐桌旁。 见我下来,立刻站起身,脸上堆着得意的笑。 「初蔓姐,宁宁已经跟我道歉了。 「小孩子不懂事,你千万别往心里去,也别像薄总一样动手打他,孩子会怕的。」 我「嗯」了一声。 我不是管家。 不需要对女主来一句:「你是少爷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 薄宁从楼梯拐角走出来。 小家伙今天穿了件白色的小衬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可圆乎乎的小脸蛋上满是泪痕,肉乎乎的双手捂腚。 看到我,薄宁的眼眶更红了,侧头梗着脖子。 「妈妈,对不起,我已经把蛇蛇送人了。」 我蹲下身,摆正他歪着的小脑袋,指腹擦去他脸颊上挂着的泪珠。 薄宁在宋茹茵面前的嚣张劲儿全没了。 他扑进我怀里,胳膊紧紧抱着我的脖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呜呜呜,妈妈抱……爸爸打我屁̶g,好疼……」 宋茹茵潸然泪下:「都怪我,要不是我,宁宁也不会挨打。」 我拍着薄宁的背安抚,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薄靳诚。 这孩子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惹谁不好,非要惹薄靳诚的心尖宠。 薄靳诚没说话,走到我们面前,弯腰把薄宁从我的怀里抱了出来。 薄宁立刻瘪着嘴,往我这边躲,却被薄靳诚牢牢按住。 「知道错了吗?」 4 薄宁怯生生地点头:「知道了……以后不把蛇放到妈̶妈̶的̶床上了。」 薄靳诚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 「吃饭吧。」 餐桌上的气氛格外诡异。 宋茹茵时不时地看向薄靳诚,媚眼如丝。 可薄靳诚全程都在给我和薄宁夹菜,帮我剥虾,完全没理会她。 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我实在看不下去,好心踢了薄靳诚小腿一脚提醒他。 薄靳诚疼得闷哼一声,抬头正好与宋茹茵四目相对。 宋茹茵放下筷子,满是关心:「薄总你怎么了?」 「没事,家里养的猫不听话。」 宋茹茵小心翼翼开口:「这样啊。」 目光有意无意打量起我: 「薄总,我听说初蔓姐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你怎么能让她屈才待在家里做全职太太呢?」 薄靳诚一直是以正人君子的形象示人。 尤其在女主面前更要好好表现。 怎么会恬不知耻地把我以前是他秘书,兢兢业业给他打工,他却把我囚禁起来当金丝雀的事情说出来。 薄靳诚没有正面回答宋茹茵的问题,随便搪塞:「饮料喝没了,我去拿饮料。」 5 我抬眼望向宋茹茵。 她大概是想借着这个话题,暗示我现在只是个依附薄靳诚的废物。 「不劳宋特助费心,我们已经准备离婚了。」 会爱上女主是薄靳诚的命中注定。 既然女主出场了,薄靳诚自然而然对我失去了兴趣。 他已经转移注意力去强取豪夺女主了。 老天奶,我终于能人身自̶由̶了。 薄宁嘴里嚼着排骨,含糊不清地说:「妈妈要去给别人当秘书了吗?」 他天真无邪的童音,此刻却像一道惊雷传入薄靳诚耳中。 「是顾叔叔还是厉叔叔啊?该不会是沈叔叔吧!我最̶喜̶欢̶沈叔叔了。」 薄靳诚手里的饮料瓶被捏到变形。 我打了个冷颤,怎么感觉背后怎么凉飕飕的。 6 薄宁不动声色的将饮料挪到薄靳诚面前。 「爸爸,瓶子瘪掉的饮料小孩儿不能喝,这瓶给你喝,我想换一瓶。」 薄靳诚白了薄宁一眼。 「爱喝不喝。」 我扶额。 薄宁这孩子平时挺机灵的,怎么到关键时刻认不清局势呢。 二人烛光晚餐,四个人参与就会太拥挤。 毕竟谁约会愿意旁边坐两个大灯泡呢。 我抱起薄宁:「宁宁,妈妈房间有新饮料。」 又对高昂着脖颈的宋茹茵寒暄:「你们慢慢吃。」 宋茹茵全程挺胸抬头凹造型也真是难为她了。 一般人果然是当不了女主的。 「妈妈,你今晚可以在我房间睡吗?爸爸今天白天好凶,我晚上可能会做噩梦。」 鬼故事当睡前故事看的人会怕做噩梦? 不过是个和薄靳诚分房睡的好借口。 「当然可以啊宝贝。」 余光里,薄靳诚紧握着刀叉。 他没看我们,只是低头不停切割那块早已被切得不成样子的牛排。 那力道重得像是要把餐盘戳穿。 我都跟他说过多少次了,全熟的牛排不好切。 他偏不信! 宋茹茵夹着嗓子:「薄总,要不你吃我这份吧。」 为避免接下来看到少̶儿̶不̶宜̶的画面。 我一步跨三个台阶,带着薄宁飞快上楼。 7 饭后血稠,我倒头又睡了一觉。 一定是薄靳诚怕我捣乱,故意在我水里放安̶眠̶药̶了。 等我睁眼,薄宁还在捅咕组装智能机。 他放下手里的零件,屁颠屁颠地跑向我。 「妈妈,姨姨穿着你的睡衣在你和爸爸的卧室门口站岗。」 太肆无忌惮了,玩得真够花。 不敢言更不敢怒。 没办法。 谁让我是无̶能̶的路̶人̶甲妻子。 宋茹茵敲门。 「宁宁,你睡了吗?」 《青莓开门》矢*/口*/乎
被网恋对象骗钱后,我报了警。 接警的竟是分手多年的前男友。 他看着聊天记录,气炸了: 「转账五万二!宋闪闪,当年你睡了我三天,就请我吃了碗九块九的麻辣烫!」 我指着照片让他认清现实: 「人家比你年轻!」 「你这照片一看就是假——」 他盯着手机,忽然不动了,脸越来越黑, 「呵是挺年轻……」 「这 TM 是我高中还没毕业的外甥!」 1 如果我有罪,法律可以制裁我。 而不是,被网恋对象骗完钱,去报̶J。 接警的还是分手多年的前男友。 「姓名?」 闻骁目光在我身上停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惯有的冷漠。 「宋闪闪……」 我心虚瞄了他一眼。 妈的,几年不见怎么更帅了。 当年他就是穿着一身军装让我一眼沦陷。 如今这身J服̶包裹的窄腰长腿…… 呸呸宋闪闪,你被美色骗得还不够惨吗!清醒一点! 「报̶J事由?」 他头也不抬,低头敲着键盘。 我硬着头皮:「网恋男友突然失联了……」 「给对方转钱了吧?」 他呵呵一笑,嘲讽值拉满。 「……对。」 我底气不足。 他终于抬眼瞥了我一下: 「五年了,宋闪闪,你这眼光和智商,真是稳中有降,持续探底。」 「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他面无表情,语气凉飕飕, 「杀猪盘,经典开局。」 「你这大学算是白读了。知识一点没进脑子,光长恋爱脑了是吧?」 「他不是!」 我不服气辩驳, 「我们感情很好!」 「有多好?」 他冷笑一声,反问我, 「每天早安晚安喊宝宝?在干什么很想你?临时有事需要钱?」 我一噎: 「你怎么知道……」 「呵。」 他轻嗤一声, 「业务挺熟练,没准还是个销̶冠̶。」 「闻骁你够了!」 我气得拍了下桌子, 「我现在是受害者!你能不能有点职业素养?」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锁住我: 「职业素养就是提醒你,手机里反诈 APP 下好了吗?」 说着,摸出个二维码立牌放我面前, 「顺带,关注一下我们官方的反诈号,多学习,少上当。」 我:「……」 狗男人!拿我冲 KPI 呢! 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说说吧,怎么认识的?」 2 我和网恋对象是打游戏认识的。 他技术超神,carry 全场,动不动就送我新皮肤。 每天姐姐长姐姐短,哄得我心花怒放。 只是经常聊着聊着他就说要去上课。 我当时还傻乎乎地想:现在大学生课业都这么繁重了吗? 闻骁在一旁冷冷插刀: 「是在缅北上的课吧?」 我:「……」 后来他跟我表白,我一开始是拒绝的,姐弟恋不靠谱。 直到,我看到他朋友圈发了张照片,直接把我拿捏了。 一张脸又奶又野,身材高挑劲瘦。 「就因为一张照片?」 闻骁咬牙打断我, 「宋闪闪,你什么时候这么肤浅了?」 「要你管!」 我瞪他, 「我一直都这么肤浅!你第̶一̶天认识我?」 我和闻骁,始于一场英雄救美。 我在外地旅游钱包被偷,还遇上了风沙。 被他这个临时出任务的兵哥哥捡到。 彼时,他一身戎装,身姿挺拔,一张又野又欲的脸,笑起来偏偏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我一下子就色迷心窍了。 其实,我没告诉他。 看到网恋对象照片时,我下意识就想到了他。 那张脸与他有几分神似。 关键还是青春版、贴心版、情绪价值拉满版的闻骁! 这简直是前男友的贵替。 我们几乎每天都聊天,他嘴甜又黏人,乖巧还贴心。 直到昨天,他说和同学出去玩,同学不小心骨折进医院,需要交押金,大家都没带钱。 我给他转了笔钱。 然后,就没然后了。 「闻警官。」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有没有可能,他出什么意外了呢?比如手机丢了?人被绑̶架̶了?」 他头也没抬,只丢给我一个字: 「呵。」 「聊天记录提供下,我们尽量去帮你锁定」 我憋着气把手机递过去。 他划拉着屏幕。 手指忽然停住,眉头紧锁: 「前男友在天堂?」 完了,让他看到我的微信名了…… 「我人还在这儿喘气呢,你就给我预定好位置了?」 我轻咳一声,心虚地眼神乱飘: 「……请勿对号入座,说的不一定是你。」 他冷呵一声,继续往下看。 「乖宝宝?」 我老脸一红。 早知道先改下备注了…… 他盯着屏幕,后槽牙咬得嘎嘎响: 「行啊宋闪闪,谈了四年,一直连名带姓喊我,现在管一个没见过面的骗子叫宝宝?」 我脚趾抠地,到处看哪里有缝。 他继续扒拉着我的聊天记录。 每看一句,脸色就黑一分。 「姐姐,今天好冷,抱抱。」「呵,冷不会穿衣服?」 「姐姐,我今天有点不舒服,头晕晕的。」「不舒服不会看医生?姐姐会治病?」 「姐姐,我今天帮你打上王̶者̶了,有奖励吗?」「奖励你一副玫瑰金手镯。」 「姐姐,一个人好累,好想有你陪。」「来看守所的超 V 大通铺,多的是哥哥陪。」 「你别念了!」 我羞愤交加,想去抢手机。 闻骁目光突然顿住,不可置信: 「五万二!宋闪闪,你给他转五万二!」 「当年你睡了我三天,就请我吃了碗九块九的麻辣烫!一个没见面的骗子给他五万二!那我算什么?」 一嗓子下去,几个同事纷纷往这边飘来吃瓜的眼神。 我瞬间社死。 扑过去想捂他的嘴: 「他跟你不一样。」 再说了,那时候还是穷学生,哪有钱啊…… 「哪不一样?比我能装,能骗是吧?」 我被他的态度也激起了火: 「他会事事报备!会天天跟我说晚安!会听我抱怨!就算不见面也不会让我觉得自己在跟手机谈恋爱!你呢?你能吗?」 他瞬间沉默了。 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当年,我们分手闹得不太好看。 我死缠烂打追了闻骁好久他才答应。 我是大学生,他是边防战士。 4000 公里的距离,网恋了三年。 从你侬我侬到歇斯底里。 最̶后一次吵架,我提了分手。 他说行,反正他也累了。 我一气之下,发了和别的男生的照片刺̶激̶他。 他说:「祝你幸福」 我质问他什么意思。 他却说「就当我死了吧」 我二气之下。 给他 QQ 充了十年绿钻。 然后把所有账号名都改成了「前男友在天堂」 一别经年,谁能想到再见面是这种场景。 3 闻骁垂眸,整理好回执递给我,恢复了公事公办的平静: 「我们会尽量调查,但这种案子追回的可能性不大。你还有什么线索也可以提供给我们。」 我忽然想起: 「他朋友圈发过照片,我保存了。」 赶紧找出那张照片,递给他。 他无语叹了口气: 「不是网图就是 AI,没用。」 「可我看着不像 AI……」 长得和他那么像,这 AI 也太懂我的口味了吧? 这话我死死咽回了肚子里。 「你要是能分辨出来,也不至于……」 他话音戛然而止。 盯着那张照片,突然不动了。 他……不会觉得我对他念念不忘,特地找个替身吧? 「你……你别多想……」 「他也就和你长得像一点,但其他都不一样,他乖巧贴心,年轻……」 「是挺年轻。」 他咬着牙。 许久才挤出句: 「这他̶m是我高中没毕业的外甥!」 我:??? 他说什么? 我感觉一道雷劈在天灵盖…… 这警我不报了行吗 4 闻骁阴着脸,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姐,蒋旭阳呢?叫他接电话。」 「是你自己来,还是我带人去抓你?」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 《青莓外甥》矢*/口*/乎
被教授批评后,我心灰意冷。 当场跟网恋对象分手。 方才劝我们「少恋爱、多读书」的物理系教授,突然脸色一变, 「今天就这样吧。」 众人哗然:「不加课题作业了?不留堂了?这还是大魔王吗?」 而我的手机在疯狂震动: 【宝宝,我不要分手。】 【我哪里不好?你说,我改。】 我叹气,交付最̶后的真诚: 【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再谈下去,我物理要挂科了。】 教授说得对,再考成这样,我就别想保研了。 对面突然甩来一张熟悉的证̶件̶照: 【宝宝,我给你补课好不好?我就是学物理的。】 手机以 9.8 米/秒²的加速度滑落。 1 闺蜜比我还激动。 「岑岑!你最̶新̶的 iPhone17pro m̶a̶x 摔疼了!」 我顾不上手机,一把抓住陶子的肩头,颤声问: 「宝贝,我有一个朋友……遇到了人生危机,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闺蜜被我抓蒙了,小心翼翼:「什么危机?」 「假如,我是说假如,就是我的朋友,她网恋了一个很不得了的人,提了分手才知道对方的身份,该怎么办?」 「有多不得了?首富儿子?名流巨̶星̶?」 「不是,就是关系比较微妙。比如你网恋野王,开盲盒开到自己死对头?」 陶子连连后退,「呸呸呸,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能怎么办,他知不知道你……朋友是谁?」 「应该还不知道……吧。」 「不就得了呗!网恋分个手,又没见过面,也没亲过嘴,他能拿你怎么办?」 「你说得对。」我长吁一口气,拍了拍胸口,「哎,自己吓自己。」 「好了。到底恋了谁?把你吓成这样。坦白从宽,抗拒——」 「你家的猫要生了,我要赶去接生!」 「我家旺̶财̶都绝育八百年了!」 2 说起来,我和网恋对象 Brand,是在一个粉丝后援会认识的。 当时我抢不到歌手阿晨的演唱会门票,就进了他的粉丝后援会,看看能不能接到转票。 Brand 就是当时转票给我的粉丝。 要知道当时 VIP 座位一票难求,甚至疯涨了两倍多。 他却按原̶价̶转我。 一开始我还以为遇到骗子,直到他把实体票顺丰到我手上,才确定自己遇上不差钱的好心人。 他说本来约的人临时有事去不了,看我在群里求了快一周,就单独转给我了。 我激动极̶了,演唱会那天还带了礼物,想感谢热心的同担。 结果一整晚,直到安可曲结束,隔壁的空位依然没等到它的主人。 后来 Brand 说他临时有工作,来不了。 我替他感到遗憾,就把演唱会的伴手礼给他寄过去。 他有些意外,还提出要付我钱。 我哭笑不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一来二去,我们成了无话不谈的网友。 相互分享日常,分享偶像的歌,最̶近看的电影。 偶尔他还会清唱几句阿晨的歌,声音极̶其̶好听,低哑磁性。 好听到我忍不住偷偷录下。 终于在一个失眠的夜晚,我忍不住跟他告白。 对面一直【正在输入中】。 当我以为他在苦恼怎么拒绝我时,手机突然弹出一段略带紧张的语̶音̶: 【抱歉,这件事让你先了。】 我问:「你连我的照片都没见过,答应得那么快,就不怕我是个丑八怪?」 他沉声一笑,声音撩拨心弦: 「我的确幻想过你的模样,但只要想到那副皮囊后面是你,好像其他都不重要了。」 心顿时漏了一拍。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我的脸火速烧起来,局促地寻找新话题: 「所以嘛……表白这事,还是得年轻人来。」 只要提到 6 岁的年龄差,他就咬牙切齿,「好好好,我爱幼。」 「那我尊老——」 「宝宝,想你了。」 「我也尊嘟好想你~」 好吧,「老」是他的违禁词,我记住了。 直到在物理课上提了分手,我才回味过来…… 难怪我们总是遇到同样的天气,同样的作息,甚至同样的寒暑假。 一直以来,我以为他顶多是同城的男大。 没想到,是男大的……教授。 ——妈妈,我好像闯大祸了。 3 严格来说,沈修铭不是我们学校在编的老师。 他是外派到我们学校交流的年轻学者,那种有几篇《Nature》的顶̶尖̶人才。 原来教这门选修的老师是他的同门师姐,沈修铭空暇之余,给休产假的她代代课。 教我们本科物理,纯属大材小用,友情救场。 他的课一开始堂堂爆满,连过道都站满人。 大家疯传物理系来个顶̶级̶大帅哥,往讲台一站跟拍电影似的。 几堂课下来,沈教授随机点名、随时发问的课堂风格,直接劝退了一大半看帅哥、凑热闹的。 留下的,基本属于我们这种为了多修学分,辅修也不敢马虎的。 受电影影响,我打小喜欢物理,特别是天体物理与宇宙学。 沈教授虽然考勤抓得严,但讲课风趣幽默,旁征博引。 复杂、抽象的理论,他用几个例子就讲得透彻易懂。 他把一门选修课当作正经八百的主修课去认真教授,自然有人喜欢,有人讨厌。 而我得知 Brand 就是他时,内心经历了一个波澜壮阔的过程: 震惊→紧张→害怕→摆烂→释怀→破罐子破摔。 从我提了分手,沈修铭的短̶信̶就没停过。 直到他把【K 大物理系客座学者:沈修铭】的证̶件̶照发过来,我不得不面对一个问题: 把教授甩了,再被他知道自己是他学生可怕。 还是跟教授谈了,再被他知道自己是他学生可怕? 我想还是前者吧。 后者至少……亲一个能亲到他原谅? 想到沈修铭那张矜贵深邃的禁欲脸,在语̶音̶里一遍遍喊我「宝宝」。 想到他修长白净的手不仅能转地球仪,还能酷酷给我转钱…… 我耳尖发热,从被子里冒出头来,重新点开跟 Brand 的对话框: 【可以不分,但我有个条件。】 对面秒回: 【宝宝你说,只要不分手,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迟疑片刻,最̶后一字一句敲下: 【你说……替我补习̶物理的话,还作数吗?】 4 为了不让沈修铭察觉到我是他的学生,我请教的,都是主修课的物理问题。 上次提分手,大概给他造成了阴影,他对我说话的态度变得谨小慎微。 【宝宝听不懂,一定是我讲得不够好。】 【这题错了,一定是我之前没讲过这个知识点。】 【学累了就休息,明晚我们继续。】 如此温柔的 Brand,与我在课堂上见到的高岭之花,竟是同一人…… 观感相当割裂。 闺蜜碰了碰我的胳膊,「岑岑,你觉不觉得,沈教授最̶近……变温柔了?」 我尴尬地低下头,「有吗。」 「当然!今天有人代舍友点名,放以前可是『重罪』!教授竟让他们回去写个检讨就算了!」 我曾经和 Brand 提过,选早八和下午 2 点的课都是勇士,爬起来可太难了。 他当时只是低低一笑,我还以为自律如他大概不能共情。 「还有!他现在下课后都抽空留下 10 分钟,给大家解答疑难。过去他扫了眼问题,就让人回去多看书,上课少玩手机。」 我快听不下去了。 昨天他为我解开了一个困扰我许久的问题。 他问,怎么不直接请教授课老师。 我说,怕问了就暴露了我的智商,嘿嘿。 他哑然,声音温柔如水,「不会的。你怕,一定是那个老师平时太高冷了。」 啊啊啊啊啊! 这种润物细无声的改变,太戳我了! 想奔现的心,在这一刻死灰复燃! 5 想奔就奔,不成拉倒! 反正他下学期就回 K 大去了。 到时候,我们就不是学生和老师的「阶级」关系了。 只是我没想到,这一天比想象中要来得快。 闺蜜的消息向来灵通,她说根据可靠情报,物理系最̶帅的客座教授沈修铭,下周上完最̶后一堂代班课就回去了。 《青莓师生》矢*/口*/乎
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丈夫的女秘书突然说: 「宋小姐,其实你挺好命的。 「跟了陆总十年,比我们这些名校毕业生打一辈子工赚得都多。」 一旁的陆凛扯了扯唇:「是啊,这段婚姻可是我妻子的最̶佳̶投资。」 我没做反驳,毕竟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在计算陆凛的价值。 可是看着二八分配的财产,我突然反悔了。 扣上笔,拒绝了签字。 陆凛似乎早有预料,淡笑着看我:「想通了,不闹了?」 我点点头:「嗯,想通了。」 陆凛的价值,远不止如此。 1 我和陆凛的离婚流程走了很久。 结婚六年,相伴十年,两个人的利益纠葛太深,财产分割需要一段时间。 好在这段婚姻中并没有过错方,因此整个过程还算得上平和。 大多数细节都由双方律师接触和敲定完毕。 只是离婚协议签字需要被代理人到场。 而陆凛早在三个月前就已经搬出了我们的共同住所。 所以,今天是我提出离婚后,我们第̶一̶次再见。 至于离婚的原因,说来也简单。 陆凛在床上用了一个从未用过的女本位姿势。 那晚,他甚至没能等到我洗完澡,就进了浴室。 氤氲的水汽里,陆凛扣住我的后脑,宣泄带着报复般地撕吻着我的唇。 结实有力的臂膀将我禁锢在他的怀里。 初秋的天气有些凉,他的肌肤上也沾染了冷意。 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 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让我忍不住在陆凛身上颤栗。 转折发生在第̶二̶现场。 陆凛在床上用了一个从未用过的姿势。 女本位,却处处透露着下位者强烈的征服欲。 在新鲜感的刺̶激̶下,陆凛几乎发了狂。 一次次将我送上云端,又将我溺进水中。 最̶后一次时,陆凛吻着我的额头,满眼缱绻,嗓音诱哄: 「老婆,这次在里面好不好?」 眼泪毫无征兆顺着眼角没入凌乱的发丝中。 陆凛没能等到我点头。 吃下他递来的紧急避孕药,我看着窗外泛白的天际线,突然觉得疲惫。 抿了抿唇,开口: 「陆凛,我们离婚吧。」 2 今天的见面,陆凛心里憋着一口气。 会议室里,他点燃了一根香烟,猩红的火光在指间明灭。 待到烟草味充斥了整个房间,才挑衅似地问了我一句: 「陆太太,不介意吧?」 「『宋宵』,或者你可以叫我『宋小姐』。」 我平静地纠正他对我的称谓,努力克制住喉间想要咳嗽的痒意。 陆凛捻̶灭了烟蒂,身体向后靠在沙发上: 「玩腻了?出̶轨̶?冷暴̶力̶? 「宋小姐,你总要给我一个离婚借口吧。」 我只好老老实实告诉他:「因为你在床上用了新姿势。」 女秘书率先发出一声不可思议的嗤笑: 「拜托,宋小姐,你也不是处̶女̶了,装什么纯呢? 「换个姿势就疑神疑鬼了? 「还是年纪大了,床上只能例行公事?」 这话说得实在是难听又刺耳。 陆凛却没有制止,只是沉默、对抗地看着我,等待下文。 意识到真的只有这一点后,笑出了声,似乎觉得荒谬: 「就因为这点儿事?」 我认真点头: 「嗯,就因为这点儿事。」 陆凛用一种难以名状的眼神打量我。 几乎是脱口而出一般讥讽: 「宋宵,你从来也不是保守乏味的女人吧? 「大学时,操场上、车里甚至没有人的空教室。 「我们不是都做过吗? 「你明明很会求欢,也很享受啊。」 3 密闭的房间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 这种被审判、窥探、凝视的感觉让我有些不适。 可偏偏又无̶比̶熟悉。 我父母在我出生后,关系有过一段冰点期。 他们心照不宣地默许彼此将玩伴带回家。 高兴时,将我打扮得精致漂亮,让我坐在沙发上迎宾。 不高兴时,任我自生自灭,无视我̶靠̶自来水维持生命体征。 上述目光,时常出现在那些出入爸妈卧室的「叔叔」「阿姨」脸上。 彼时我只有三岁,却已经深谙生存之道。 面对爸爸的女伴要乖巧可爱却不能讨好。 面对妈̶妈̶的̶男伴则要保持冷漠,又不能表露厌恶。 事实上,我很早便展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早慧和冷漠,又善于学习和伪装。 所以,成年后再次面对这种窘迫压抑的环境。 我只是平复呼吸,吐出镜子前练习了几次的回复: 「可是,那晚,我喊了『停』的。 「我说了,我不要。 「我不要,陆凛。」 陆凛支额静听,含糊不明的视线落在我的唇上。 短暂停留后,又顺着脖颈向下,停在勾勒出窈窕曲线的腰间。 许久,他的喉咙滚了滚,哑声说: 「原来是『不要』吗? 「抱歉,我听错了。」 忽的,陆凛向前倾了倾身子,目光专注: 「离婚后,还能一起睡吗?」 他勾着唇,好脾气地商量: 「我想离婚费足够涵盖床伴的费用。 「或者,按次计费也可以。」 4 陆凛这次依旧没有按照我预设的方式作出反应。 我只好用一杯水终止了关于我身体使用权的话题。 陆凛也不恼,捉住我的手腕,仔仔细细擦拭干净我手上残留的水渍。 才颔首说了句失陪,去了私人会客厅的洗手间处理。 等他回来,双方律师立刻拿出离婚协议书。 我利落地签完字,准备交换。 陆凛的女秘书突然说: 「宋小姐,其实你挺好命的。 「跟了陆总十年,比我们这些名校毕业生打一辈子工赚得都多。」 我第̶一̶次抬头正视这个离婚现场的局外人。 清丽娇俏的打扮,明媚恣意的眉眼。 像极̶了十年前的我。 视线扫过她的员工牌:【总裁秘书周茹】。 一旁的陆凛扯了扯唇,尾音莫名愉悦: 「是啊,这段婚姻可是我妻子的最̶佳̶投资。」 我没做反驳,毕竟从第̶一̶次见面,我就在计算陆凛的价值。 可是看着协议上二八分配的财产,我突然反悔了。 扣上笔,拒绝了签字。 陆凛似乎早有预料,淡笑着看我:「想通了,不闹了?」 我点点头:「嗯,想通了。」 陆凛不按照我的剧本表演,外人总是插嘴,生物学父亲要出狱了······ 一切都让我感到厌烦。 其中,最̶让我讨厌的。 是我现在很想睡陆凛。 我找出了事件之间的内在联系和逻辑: 百分之八十的离婚财产太少了。 陆凛的价值,远不止如此。 所以,我暂时不能跟他离婚。 5 离婚协议被扔进碎纸机,双方律师退了出去。 周茹却没动。 隔着沙发,站在陆凛身后。 有趣的站位。 「既然宋小姐选择继续做『陆太太』,那就要尽『陆太太』的职责。 「今晚七点,老宅家宴,记得去露个面。」 陆凛的声音冷淡低醇,触着我的耳膜。 他开了红酒,递过来一杯: 「庆祝一下,陆太太? 「到头来,我们还是夫妻。」 他顿了一下,倾身来碰我的酒杯: 「或许,只有我们,才能是夫妻。」 最̶后一句,他咬字旖旎又鬼魅,我喜欢。 忍不住愉悦地扬了扬眉梢。 被他尽收眼底。 离开私人会客室时,周茹从身后追上我。 「宋小姐,恐怕华尔街最̶优̶秀̶的风投手,都不如你给人做老婆回报率高。 「就是因为你这种娇̶妻̶菟丝花的存在,才堵死了我们职场独̶立̶大女主的上升路径。 「宋宵,你不觉得羞耻吗?」 好一派趾高气昂、义正辞的态度。 周茹还是那么令人讨厌。 南城一中,周茹曾是带头霸凌我的人之一。 也是我不̶可̶多̶得̶的学习素材。 我模仿她的言行举止,一颦一笑,甚至青出于蓝。 挤掉她成为了年级里最̶受̶欢̶迎̶的女生。 所以她像极̶了十八岁的我。 或者说,十八岁的我,像极̶了曾经的她。 只不过,陆凛说,他那时候真的很讨厌我假惺惺的明媚面̶具̶。 《青莓投资》矢*/口*/乎
劝分闺蜜八百遍,最̶后喝上了她的喜酒。 婚礼当日,我和男方军师坐在主桌拿着手机对账。 发现每当他们俩闹分手,霍霍的都是我们两个。 聊天记录惊人的相似。 【分手了,这次是真的。】 【我还想着他/她怎么办?】 男方军师:【换个工作吧,马戏团的小丑适合你。】 我:【赔我点钱。】 1 劝分闺蜜八百回,最̶后收到她的结婚请柬。 得知消息时,我心如止水地冷笑了声,像冷宫里疯掉的妃子。 作为和黎清宜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嫡长闺,我还是来参加婚礼了,来当她的伴娘。 包了个大红包,还给她买了新婚礼物。 大喜的日子,我笑不出来。 最̶后闺蜜忧心忡忡道:「沅沅,笑不出来就别笑了,你冷着脸酷酷的也好看。」 「……」 虽然闺蜜恋爱脑,但她嫁的是 A9 家庭,京市户口,顺便还依旧爱我。 我忍了。 等接亲的人到了之后,我才发现伴郎里面有一位脸色比我的还臭。 他看起来像是很不赞成这门婚事。 但人长得帅。 他的桃花眼很好看,左耳耳垂戴了枚黑色的耳钉,五官立体,是那种痞帅的男人。 加上穿了西装,又多了另一种感觉。 伴娘里有人注意到了这位伴郎,小声问新娘,这人是谁。 我从新娘嘴里听见了一个响彻在耳边几年的名字:周砚明。 像我是黎清宜最̶好̶的̶朋友一样,这个叫周砚明的伴郎,据说是新郎的发小。 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对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恨之入骨,仅比对新郎徐少庭的恨少一点。 因为每每我觉得这两个人肯定要老死不相往来时,这个该死的周砚明总会出招给他的好兄弟,然后徐少庭那个狗东西就又将我闺蜜追回去了。 他这个军师明明当得很好,今天这个场面难道不是他盼的吗? 臭着脸干嘛? 挑衅我? 2 新郎和新娘两个笑得不值钱,我和周砚明这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各种流程走完,我终于入座。 不知道安排座位的人是不是想搞事,我坐在主桌,周砚明也坐在主桌,我们两个人的位置挨着。 周围很热闹,我们两个人安静得像哑巴。 我看见旁边这位伴郎拿着手机划拉了两下,随后转过头来,不偏不倚对上我的视线。 正常来说,陌生人对视超过两秒就会移开,但这个男人他没移开。 ? 我确定他在挑衅我,所以我也不闪躲,直直迎上他的视线。 半晌,纷纷扰扰中,我听见身旁的男人开口道:「温小姐,久仰大名。」 看来他也听说过我。 我皮笑肉不笑道:「你好,周先生。」 说完这句,我还觉得不足以表达自己过去的愤怒,于是阴阳怪气地补充了一句: 「他们两个今天能结成婚,周先生功不可没。」 身旁的男人闻言,微微蹙眉:「谢谢,你也一样。」 我冷哼一声:「那我们还是不太一样的,如果说黎清宜和徐少庭两个人一路走来碰见种种坎坷,那我应该就是这个坎坷。」 天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劝分的,从他们俩还在暧̶昧̶的时候,我就觉得徐少庭这人不适合黎清宜。 果不其然,他们在一起五年,这五年分分合合,他们累不累不知道,反正给我折磨得对男人敬而远之了。 恋爱,狗都不谈。 周砚明在几秒后回答我:「那我也应该是他们之间的坎坷。」 「嗯?」 我再次扭头看他:「不是你一直在劝和吗?」 周砚明:「谁劝和了?」 事情变得有些不对,我眯了眯眼睛: 「不是你一直在当军师,那为什么他们俩每次快要分了的时候,徐少庭就过来求和?」 3 周砚明露出了明显被冒犯到的神色。 他点开了自己的手机,往上划拉到大概三个月前,再展示给我。 徐少庭: 【兄弟,哥们儿这次可能真的要分手了,我再也不要爱这个狠心的女人了!】 周砚明没回复。 两个小时后—— 徐少庭: 【兄弟,我求婚成功了(龇牙笑)】 【恭喜我吧,我要结婚了!】 周砚明: 【?】 【一辈子当女人的狗去吧,她一拉绳子你就汪汪汪】 【生而为人是意外,你好好学狗的品性,以后跟紧你的主人】 徐少庭:【你是不是嫉妒我要有老婆了?】 …… 周砚明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你知道我当时快被他气休克了吗?谈恋爱就动不动闹分手,谁知道他们结婚会不会动不动就闹离婚?一辈子要被他们两口子折磨,你知道我多绝望吗?」 我沉默地点开自己的手机,翻到和黎清宜同样三个月前的聊天记录。 黎清宜:【沅沅,我分手了。】 我:【分几天?】 黎清宜:【这次肯定是真的,我对他没有留念了!】 我回了个表情包。 两个小时后—— 黎清宜:【沅沅,我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 我:【和好了?】 黎清宜: 【他求婚了(害羞)】 【我答应了。】 我幽幽道:「我当时觉得天都塌了。」 周明砚:「……所以,你是劝分的?」 「你也是?」 我们对视着,大概是觉得哪里不对,于是开始拿着手机对账。 然后才发现,历史惊人的相似。 4 徐少庭: 【分手了,这次是真的。】 【可我脑子里还是她怎么办?】 周砚明:【听我的,换个工作吧,马戏团的小丑适合你。】 黎清宜: 【沅沅,我真的要和他分了。】 【我想他想得睡不着。】 我:【赔我点钱吧。】 黎清宜:转账 5200 元—— 我忍了。 周砚明语气幽幽:「为什么你闺蜜分手骚̶扰你会给你赔精神损失费?」 我:「你兄弟不给吗?」 周砚明陷入了沉默。 聊天记录往下滑,我才发现周砚明这个人嘴是真毒。 【想前女友你就起床去阳台站着。】 徐少庭:【怎么了?难道你喊清宜来看我了?】 周砚明:【吹一晚上冷风冷静一下,实在冷静不下来,你就跳下去。】 徐少庭: 【我打听过了,他们摩羯座的就是慢热。】 【所以我才一直捂不热她的心。】 周砚明:【我们摩羯座触犯天条了吗要被你这么造谣?】 徐少庭: 【我给她发了这么长的话,她为什么不回我?】 【截图.jpg】 周砚明:【我只看见你密密麻麻的尊严。】 …… 再看我的聊天记录—— 黎清宜: 【我跟他分手了,他父母要给他介绍门当户对的女生。】 【我再也不碰爱情了。】 我:【好。】 黎清宜:【我又恋爱了。】 我:【新男友?】 黎清宜:【还是他。】 我:【尊重祝福锁死。】 黎清宜:【他连我们恋爱周年纪念日都忘记了,果然是不爱了。】 我:【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是常事。】 黎清宜:【他才不老,和我同年。】 我:【男人过了 25 就是 60 了,听我的,换个年轻的吧。】 黎清宜:【可是他……还是很好(害羞)】 …… 从聊天记录看,周砚明其实一开始是劝和的,被折磨久了之后,他就开始bt了。 类似的聊天记录很多很多,但这几年下来,我和周砚明的劝分都没能让这两个人彻̶底̶分开。 尤其是周砚明的嘴毒,竟然对徐少庭毫无影响。 可见恋爱脑的强大。 一个恋爱脑已经够要命了,这是两个恋爱脑。 我和周砚明这会儿再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命苦。 我:「哥。」 周砚明:「妹。」 我们得结拜一下了。 5 同样命苦的两个人加了联̶系̶方̶式̶。 周砚明语气沧桑:「你说他们能好几天?」 我面色麻木:「希望能坚持一个月。」 我们聊了很多,从这对分分合合八百回的新人聊到我们自己身上,聊到工作。 「你也是太恒科技园区的公司?」他有点诧异。 我愣了下:「也?」 周砚明:「我最̶近调回那边了,有空哥找你吃饭。」 《青莓劝分》矢*/口*/乎
离婚时,前夫要和我抢儿子的抚养权。 他笃定地说: 「要不,问问他自己的意见?」 儿子握着手机,淡定地看了我一眼: 「真打算离?」 「嗯。」 我点点头。 「那行。」 他低下头继续打游戏。 「我跟我妈。多分点财产给她吧,不然我怕她养不起。」 1 儿子被他爹拽进了书房。 我不放心地想跟上去,房门「砰」地在我面前合上。 里面传来周豫暴躁的声音。 「周睿泽,我再问你一次,你真要跟着你̶妈̶?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妈̶就一家庭主妇,真以为她能照顾好你?」 儿子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 「爸,我跟着谁其实都无所谓。主要是我林姨现在怀着弟弟,我跟着你吧,就怕影响她心情。」 自己做的丑事被儿子提及,饶是周豫这样的厚脸皮估计也有些挂不住。 里面的声音小了下来。 我听不清楚他们后来说了什么,只感觉脸上爬着潮湿的痒意。 伸手去抹,泪水却越抹越多。 我木然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终于忍不住把脸埋进了掌心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被重新打开。 周豫走到我面前,看着我埋头哭泣的样子,到底有些不忍心。 递了一张抽纸给我,缓缓说道: 「睿泽就跟着你吧。」 我抬起泪流满面的脸。 「车、房都留给你,再给你五十万。你要是同意,咱们明天就去办手续。」 我茫然地看着他。 说实话,嚷着离婚的是我。 但这个婚怎么离,我其实一点都没有底。 「车就别给她了吧。」 周睿泽突然开口。 我回过些神,嘴角泛起一抹苦笑。 到底是父子连心,他终归是向着他̶爸̶的。 「我妈那技术,就别要车了。不开浪费,开了犯罪,还是直接折现吧。 「您那车怎么也得七八十万,一口价,房子加一百万,我觉得挺合理。」 周豫目光沉沉地看向周睿泽。 后者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周豫收回目光。 「那就这么办,明天九点,民政局见。」 2 大门被关上。 我的心也跟着抽搐了起来。 周豫这一走,可能永远也不会再回来。 我和他从大学时开始恋爱。 少年时的爱情,真挚又纯粹。 本以为能相扶到老。 却不知为何,会走到如今这步田地。 「妈。」 周睿泽的声音把我从悲伤中唤回来。 「我饿,你做饭了吗?」 我连忙起身,擦干净眼泪: 「我这就去买菜。」 他的声音中多了一丝委屈: 「妈,你马上要有一百万了,就不能请我出去搓一顿吗?」 我带着周睿泽去了楼下的烤肉店。 他把一块五花肉包进生菜里递给我。 「妈,这可是自助餐,多吃点才能回本。」 「噢。」 我接过来塞进嘴里,只觉得味如嚼蜡,食不下咽。 想到网上那些关于父母离婚给孩子造成心理阴影的话。 我斟酌着开口: 「儿子,我和你̶爸̶虽然要离婚了,但他毕竟是你父亲。我恨他可以,你就不要恨他了。」 「我不恨他。」 他把鸡翅翻了个面。 「你也别恨他了,恨一个人,挺累的。」 他坐在我对面,腾腾的烟雾里,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脸。 3 早上我正坐在床边发呆,周睿泽来敲我的房门。 「妈,到时间啦,走吧。」 我猛地惊醒。 我怎么感觉,对于我们离婚这件事,他比他爹还要迫切? 我拉开门,狐疑地看着他。 「你怎么还没去上学?」 他一脸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妈,今天是七月一号,放暑假了。」 这一个多月,我浑浑噩噩,竟连他放假都忘记了。 我内疚地替他整了整衣领。 「对不起啊儿子。」 他歪着头笑了笑。 「您要真愧疚,请我去旅个游呗,咱们去海边,潜水吃海鲜。」 他用手比了个耶。 「行啊。」 我也忍不住笑起来。 心底的那些阴霾似乎被驱散了一点。 林月跟着周豫一起来的。 这还没离婚呢,就迫不及待地想要登堂入室了吗? 周睿泽主动向她打招呼。 「哟,林姨,这么热的天您还跟着跑一趟呢,当心别把我弟弟,晒化喽。」 「你——」 林月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拧着身子想让周豫撑腰。 周睿泽急忙解释: 「爸,我可没别的意思,这四十度的天气,我是真心疼弟弟。」 周豫沉着脸对林月说: 「你去车里待着吧,别跟着进去了。」 4 提交了离婚登记申请。 接下来,是一个月的冷静期。 周豫开着车过来,叫住我们。 「我送你们回去吧。」 我刚要拒绝,就见周睿泽一个箭步上前,拉开了车门。 「妈,快上来,我快热死了。」 我只好跟着他上车。 我们坐在后排,前面那个熟悉的位置坐着林月。 她拉了拉周豫的胳膊,娇滴滴地说: 「老公,我们待会儿去哪儿庆祝?」 周睿泽探̶头̶过去。 「林姨,去小江南呗。我爸最̶爱̶吃他家的菜,以前但凡有点好事就带我和我妈去那里。」 从后视镜里,我看见林月的脸拉得比驴还长。 虽然不太厚道,但我还是暗爽了一下。 周睿泽退回来持续发力。 「妈,你说咱们去哪儿旅行呀?要不别去海边了,去丽江吧,都说丽江是艳̶遇̶之都,指不定能再给我找个爸呢。」 周豫的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了。 「打算去旅行?」 他从后视镜中看了我一眼。 「嗯。」 我不想和他说话,偏过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去散散心也挺好。」 他自顾自地说: 「但丽江没什么意思,不如去三亚吧,我有个朋友在海棠湾开了家酒店。」 周睿泽又把头伸过去。 「行啊爸,能刷脸不?就咱爷俩儿这相似度,您朋友一眼就能认出来吧?」 周豫笑了笑,腾出手摸了摸周睿泽的头。 「你是我儿子,当然没问题。」 他俩父慈子孝,完全没看到林月的脸黑如锅底。 5 我和周睿泽到底还是去了三亚。 按照他的话来说,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他兴致高昂,做了满满三大页的攻略。 我不想做个扫兴的妈妈,只好打起精神陪他。 十三四岁的男孩子,正是精力充沛的年纪。 白天陪他跳伞冲浪潜水,晚上还得陪他逛夜市抓小沙蟹。 一整天下来,我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沾床就睡着,连离婚后的伤感都顾不上了。 从三亚回来,原本想好好休息一下。 他又对我的厨艺提出了意见: 「妈,你做这些菜吧,难吃倒是不难吃,主要是缺少变化。」 我斜睨着他。 「你吃我做的饭吃了这么多年,这会儿倒嫌弃上啦?」 他挠了挠头,嘿嘿笑道: 「也不是嫌弃,主要是有点腻。你要是能多点变化,我指̶定̶把自己吃到一米八八。」 「滚吧。」 我拍了拍他的脸,笑起来。 这么些天过去,我算是看出来了。 这小子变着法儿地折腾我,不过是想让我忙一些,没有时间难过罢了。 我选老公的眼光虽然不太好,但生的孩子却是个宝。 还有什么好难过的呢? 6 我打算去找个工作。 周豫虽然答应给我一百万,也承诺每月的抚养费按时到账。 但一百万真要用起来其实并没有多少。 光是周睿泽每年的补习̶费,都得小二十万。 更别说日常的花销。 要是坐吃山空,要不了多久,山就得被吃光。 做了十几年的家庭主妇,我的工作技能几乎全无。 我想着要不先找个轻松易上手的事情做着,待积累些经验以后再换。 我向周睿泽提了我的想法。 毕竟我要是出去工作,可能就没有那么多时间照顾他。 他想了想,说: 「您要出去工作,我当然是支持。但找工作这事儿吧就和找对象一样,得谋定而后动。」 听他这一番小大人的话,我「扑哧」笑出了声,忍不住逗他: 「你找过对象吗,怎么就一样啦?」 《青莓同心》矢*/口*/乎
毕业后,我应聘上了霸总家的保姆。 每天只负责秦凛的一日三餐。 我赚够了钱准备跑路时,碰见了秦凛的狐朋狗̶友̶。 狗̶友̶们看着我,「呦,秦哥,这不是你养在顶楼的小金丝雀吗?」 「这是要跑路?」 我握着手里的辞职信一脸迷茫,金丝雀? 我吗? 1 我毕业准备回家养猪继承家业,我爸说家里猪都得了猪瘟。 我毕业即失业时,看到了室友江玥在朋友圈发的招聘信息。 【招聘,女性,貌美,会做饭最̶好̶,每月五万。】 我一把握住江玥的手,「我行,我能做三顿。」 八大菜系会两大菜系,猪食,鸡食也能做。 主要我太缺钱了,今年买猪苗的钱还没着落呢。 江玥满脸复杂的握着我的手表示让我一定要守住本心。 当保姆跟本心有什么关系? 我让江玥放心,「我就过渡一段时间,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江玥又说身体要紧,不用做太多。 江玥说她表哥秦凛需要一个能挡住他̶m的̶女孩。 我跟着点头,「你表哥都那么大了还得被你姨妈管着确实不太自̶由̶。」 不过也理解,我妈天天让我三餐拍照打卡,生怕我一天三顿外卖。 可去了秦凛家我才明白为啥让我守住本心了。 他家保姆间就五十六平! 我在厨房忙的热火朝天时,一回头瞧见了靠着门框的秦凛。 宽肩窄腰大长腿。 秦凛上下扫我一眼,「江玥让你来的?」 我点头,然后端上糖醋小排,「您可以拍照打卡了。」 秦凛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不解的拍了照片。 霸总跟妈妈吵架和普通人也没人区别。 我跟我妈吵架也嘴硬,不说话只发朋友圈。 秦凛饶有兴致的看我一眼,「坐下一起吃?」 我忙摆手。 干我们这行的最̶忌讳跟雇主一起吃饭。 在秦凛的冷脸中,我忙把我的身̶份̶证̶复印件,健康证,营养师证都递给秦凛。 秦凛翻看了一下,「这行现在都这么正规了?」 我点头。 但秦凛笑得有点邪门。 我试探着问:「如果您另外的需求的话,育儿嫂我也能去考。」 秦凛摆摆手表示倒也不必如此全̶面̶。 我欢天喜地的拿着我提前装好的小饭盒回了保姆间。 嘿嘿,第̶一̶天就赚了两头猪。 2 在秦凛家做保姆真的挺简单的。 秦凛一不挑食,二话不多。 早餐喜欢中式,偶尔起晚了只煎个蛋,秦凛也不挑。 我做好午餐晚餐后,拍个照给秦凛,他就回来吃饭。 碰上秦凛加班就拎着保温桶送到秦凛办公室。 但秦凛也有点要求,不许用海苔做 HelloKitty,不许把米饭捏成小熊,不许把香肠做成章鱼,不许用胡萝卜做小鸡。 那我怎么炫技? 秦凛好像从我脸上看到了问题,深吸口气:「在家可以,送去办公室的便当不行。」 一个月下来,我俩倒也培养出了几分默契,连吃饭都坐在桌上一起吃了。 更重要的是,秦凛发工资真的很准时。 钱一到手,我就工资转给我爸让他买猪苗。 我爸正求我别误入歧途,秦母就怒气冲冲闯进了秦凛家。 秦母一张支票甩在我脸上,「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 我:? 秦凛他̶m这么爱做饭吗? 我握着支票点头,「行。」 我收好支票,贴心的告诉秦母锅碗瓢盆在哪,调料在哪,还给秦母看了下秦凛平日喜欢的吃的菜系。 秦母面色奇怪的看着我跟秦凛的聊天记录,「阿凛中午也回来吃饭?」 我点头。 秦母抽走了我手中的支票,转头就走。 只留下我在原地凌乱。 我刚到手的猪舍恒温系统就这么没了? 但我没忧伤太久。 因为秦凛给了我张不限额的卡。 江玥知道后连声说我手段了得,说要来秦凛家采访我怎么打发的她那老佛爷一样的姨妈。 可江玥进门后,看着我身上的保洁服瞪大了眼睛,「你…你们…你…」 「你俩…挺有活啊。」 3 江玥摸着秦凛给我的黑卡,说要我带她血拼。 一个小时后,在超̶市̶走断腿的江玥问我到底要买到什么时候。 「猪前蹄跟猪后蹄做出来不都是猪蹄吗?」 「你拿我哥的卡就在这消费啊?」 「这可不一样。」 我耐心解释:「前蹄肉多筋多,适合红烧,后蹄骨大肉少,适合炖汤。」 「你哥说这次出差走了好多的路,得给他炖汤补补。」 江玥朝我竖起大拇指,「池渔,你这么努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我正接受江玥的表扬时,秦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今晚要给朋友暖居。 干这行还得出外勤? 好在秦凛说要来接我。 秦凛看着我拎的大包小裹,帮我拎东西时说都是很好的朋友,让我不用紧张。 我一下子来了精神,不到半小时颠了三个菜。 一顿风卷残云后,秦凛的朋友竖起大拇指说还是秦凛有福气。 这话听着有些奇怪,但总归是夸我的。 我忙端起酒杯碰了下秦凛的杯底,谄媚道:「有秦总也是我的福气。」 毕竟没有比秦凛更好伺候的雇主了,事少钱多。 可我仰头干了后,紧紧的咬住了后槽牙。 谁把我的雪碧换成白酒了?! 别人喝酒能从酒吧喝到卧房,我一杯能从大厅吐到走廊。 周围的一切都在慢慢旋转。 但为了不给秦凛丢脸,我双手放在膝盖上,挺直腰背,全程微笑。 我嘴角发僵时,秦凛带着回声的低语在耳边响起。 「池渔…池渔…」 我摆手,满脸冷漠:「我不吃鱼。」 面前的秦凛像是融化的碎冰,化成水的轻笑从四面八方的往耳朵里钻。 下一瞬我意识到我真的喝多了。 因为我刚模仿了秦凛的老钱笑。 4 我是在五十六平的保姆房恢复的意识。 衣服都在,头发都在,黑卡也在。 脸在不在不知道,因为太尴尬了。 我看了眼屏幕的时间,01:39。 按理说这个时间为避免打扰雇主休息,我一般都不出房间。 作为一只渴得只想喝水的老鼠人,我本来是想着蹑手蹑脚的去厨房拿个水。 但也没人告诉我,霸总晚上不睡觉在吧台那喝酒啊。 秦凛拦住了我从冰箱里拿水的手,塞给我一杯蜂蜜水。 「池渔,你还要装不认识我吗?」 我头脑晕晕但是也能想起来第̶一̶次与秦凛相见是在农业金融讨论课上。 他是受邀嘉宾。 可能是我表现的太出̶色̶,秦凛还开玩笑说等我毕业可以直接联系人事入职秦̶氏̶。 我当时怎么说的来着。 我说多谢秦总美意,可我得回家振兴家乡畜牧̶业̶。 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回了秦̶氏̶上班。 在秦凛的目光凿凿下,我只能坦白:「我家村里的猪得了猪瘟,一时半会振兴不了。」 我头一顿一顿的疼,「但我真是第̶一̶次干这个。」 「主要是这个来钱真的挺快的。」 我猛地举手,「而且您上个月给我的钱已经够我家重新选址盖圈买猪苗了。」 「我再做三个月就能上恒温恒湿系统。」 「再做六个月就能上精̶准̶饲喂。」 我越说越有劲,「做到年底就能配备上轨道巡检机器人。」 秦凛嘴角扯起了个狐狸笑,「这么有信心一直做下去?」 我猛猛点头,「我年轻貌美,业务能力强,舍我其谁啊!」 秦凛猛呛一口酒,忙伸手捂我的嘴,「大可不必如此骄傲!」 我扒住秦凛捂我嘴的手臂,骄傲的挺起胸膛。 「我̶干̶一行行一行,凭什么不能骄傲。」 5 但做人也不能太骄傲。 太骄傲的下场就是待着没事得跟秦凛到处出外勤,意思是要我多学习。 我尝了口豆豉鸡,正感慨大厨就是大厨时,桌上年轻人开口说什么饲养自动化,科学喂养… 我听得入神,一时间竟忘记了研究桌上菜品。 饭局结束后,我只能尴尬的跟秦凛说下次一定注意。 秦凛顿了一下说学多少算多少吧。 但连着几天,天天都是这种饭局,我一边记他们讨论的专业知识,一边记各种菜系。 《青莓丝雀》矢*/口*/乎
为了钱,我爬上了京圈大佬厉泽沐的床。 一千多个夜晚,他总是变着法子折腾我。 后来,他年少时的白月光回国,我偷偷带球跑路。 本以为从此再无交集。 五年后,幼儿园老师打电话跟我说女儿失踪了。 我找了很久,终于在家门口发现了一大一小的身影。 女儿吃着棒棒糖,口齿不清地问:「妈妈,这个帅叔叔说他是我爸爸,可你不是说,我爸爸死了吗?」 「……」 当晚,男人压着我,一遍遍地问:「说,到底谁死了?」 「我错了,是我,我快死了……」 1 看完手中的检测单,我半天回不过神来。 我问医生:「我真的怀孕了吗?」 「是的,两个月了。」 两个月…… 那应该是那次在车里怀上的吧。 那天下了雨,我没带伞,公司的男同事好心开车送我回家。 我下车的时候,刚好遇上厉泽沐出差回来。 他平时不苟言笑,本就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 那一晚,更是面色阴沉,吓人得很。 他将我用力攥上了车,当着男同事的面狠狠地吻我。 「夏晚绿,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急着找下家了? 「怎么,是我没满足你?」 我的脸通红,急忙捂住他的嘴。 「别说了。」 可他却盯着我被雨水打湿的衬衣,眼神愈发幽深。 那晚,我被他折腾到半夜。 下车的时候,腿都是软的。 最̶后,还是他抱着我上了楼。 这三年来,我向来知晓自己的身份。 厉太太的位子,不可能是我。 我也不曾肖想过。 可没想到,我都那么注意了,还是不小心中了招。 刚出医院大门,我就接到了厉泽沐的电话。 「去哪儿了?」 我下意识地撒谎:「在逛街,给你买生日礼物。」 电话那头,他轻笑一声。 「又是领带?夏晚绿,你能不能有点新花样?」 我深吸一口气,问他:「那……你想要什么礼物?」 挂断电话,我看着他发来的那几张内̶衣̶照片倒抽一口冷气。 这样大的尺度…… 我要是穿了,还不得没命。 我到底没有买他期待的礼物。 既然他不喜欢领带,我就挑了一根皮带。 反正,都是花他的钱。 回到家,他还没回来。 今天是他生日。 往常,他都是跟几个发小一起过的。 想着他估计又是半夜回来,我一个人吃了饭,然后去洗澡,准备早点去床上躺着。 洗漱完,我刚从浴室出来,就被人从身后紧紧搂住。 2 我的身子一僵。 在闻到熟悉的气息后,又放松下来。 厉泽沐埋在我的脖颈间,温热的呼吸激起我的阵阵战栗。 奇怪,他怎么今天回来这么早? 似乎是发现了我的分心,蓦地,他狠狠咬了我一口。 嘶…… 这人是属狗的吗? 可我敢怒不敢言。 只是低声喊「疼」。 「疼也忍着。」 说话间,他将我抱起,快步扔到了床上。 这三年来,他在床上实在谈不上温柔。 今晚,依旧如此。 睡袍被剥开,我正沉̶沦̶间,却听他问:「我的生日礼物呢?」 我指了指床头柜。 拆开后,厉泽沐看到盒子里的皮带,轻笑一声。 他挑了挑眉:「怎么,想拿它绑住我?」 我瞧着他冷峻的面容,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我怎么敢呢? 我是什么身份? 见不得光的情̶人̶罢了。 「知道就好。」 话落,厉泽沐拿起皮带,利落地将我的双手捆在一起。 粗粝的皮革勒得我有些不舒服。 更加羞耻的,是我此刻的模样。 「厉少,不要——」 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他的吻给堵住。 他总是这样。 在商场上,雷厉风行,人人惧怕。 在床上,蛮横霸道,总是把我弄哭。 这一晚,我嗓子都快喊哑了。 等结束他起身时,我才发现,他整个后背都被我抓红了。 洗完澡出来,厉泽沐将我搂进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可我,却一̶夜̶未眠。 3 我跟厉泽沐的初识,是在三年前。 他给我们学校捐了两栋教学楼。 竣工那天,他受邀出席剪彩活动。 我是当天兼̶职̶的礼仪小姐。 因为走神,我不小心将香槟泼到了他身上。 校领导脸色有些不好看,让我赶紧跟厉泽沐道歉。 下台后,从学姐口中,我才知道自己刚才得罪了怎样的厉害人物。 作为京市首富,厉泽沐跺跺脚,天都会塌下来。 活动结束后,我在校门口追上了他的车。 他坐在车里,戴着墨镜,看不出情绪。 我小心翼翼地说明来意:「厉少,非常抱歉把您的衣服弄脏了,您方便告诉我一下品牌吗?我赔您一件新的。」 我说完,他的助理笑了起来。 「这位同学,你知道厉少的衣服多少钱一件吗?」 说了个天文数字后,助理又补了一句:「还有,他的西服都是意大利手工定制的,外面买不到。」 那一刻,我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为自己的不知天高地厚。 极̶度̶的窘迫中,我看到厉泽沐将那件外套脱了下来,而后淡淡道:「既然脏了,直接扔了吧。」 车窗在我眼前关上,犹如一道阻隔了我们两个不同世界的大门。 本来以为,跟这样的人物,我们的交集仅止于此。 谁知,几个月后,妈̶妈̶的̶病又复发了,急需一大笔钱做手术。 家里的亲戚这些年都借光了。 学校也帮过我很多次。 这一回,我几乎是陷入了绝境。 眼看着妈妈痛苦的模样,我一咬牙,直接冲去了厉氏总部。 也不知为何,他竟然肯见我。 助理将我带上去时,厉泽沐正坐在宽阔名贵的办公桌后,双腿交叠。 听完我的来意,隔着袅袅升起的烟雾,他意味深长地问:「想让我帮你,那请问夏小姐,愿意拿什么来换呢?」 「我可以给您写欠条,利息由您来定,等将来毕业后我赚钱了,我一定连本带利还给您。」 可他却笑了。 他灼热的视线从上到下,一寸寸侵略我身上的每一处。 长久的等待后,他终于开口。 「钱,我多的是。我想要什么,夏小姐是聪明人,不妨自己猜猜看。」 说完,我就被赶了出去。 离开前,他的助理给了我一个地址。 「晚上八点,准时到,厉少说了,过时不候。」 二十二岁的我,除了干净的身体,一无所有。 那晚,我穿着白色蕾̶丝̶睡裙,爬上了他的床。 睡裙被他撕得粉碎,连带着被撕碎的,还有我那可怜的自尊。 这样的日子,一过便是三年。 我们约定好,我陪他五年。 这五年间,我要随叫随到,不可以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时间一到,他就放我自̶由̶。 可我妈妈没有撑那么久。 在我跟厉泽沐的第̶二̶年,妈妈还是走了。 还好,她不知道,从小到大她最̶为̶骄傲的女儿,为了钱,早已经出̶卖̶了自己的身体。 4 直到早上四五点,我才终于睡着。 我做了很多梦,一会儿梦到妈妈,一会儿又梦到厉泽沐。 梦里,他神色冷酷地带我去医院,逼迫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夏晚绿,你该清楚自己的身份。」 他如是说。 睡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本以为厉泽沐不在家,谁知,我刚走到阳台门口,就听见他在打电话。 话筒那头,传来他发小顾辰的声音。 那边有点吵,因此,顾辰的声音很大,让我听了个清楚。 「阿沐,容容已经到了,你人呢?」 「还在家,等会儿到。」 「好,你快点,都等着你来切蛋糕呢。对了,你的那个小金丝雀打发了吗?可别让容容看见了,不然可有得闹了。」 「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挂断电话,厉泽沐便下楼了,应该是准备去见沈思容。 我默默地洗漱完,然后去一楼吃饭。 谁知,他居然还没走。 厉泽沐斜靠在沙发上,正在抽烟,似乎若有所思。 我想了想,还是主动走过去,帮他系好领带。 我们离得很近,鼻息相交间,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 《青莓带球》矢*/口*/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