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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冬季的严寒与取暖成本极高。据记载,宋朝冬季木炭价格可达一秤200-600文,柴火一担100文,而当时工匠月工资仅2000多文,生几次火便所剩无几。明清年间,传教士甚至在华中地区测到过零下20度的低温,酷寒天气下,古人发明了多种取暖神器。
汤婆子是铜或锡制成的大壶,使用时灌上热水,拧好盖子放入被窝取暖。南宋诗人范成大曾描述其效果:睡前双脚冻僵,踩上汤婆子后双脚捂出汗,被窝温暖,能一觉睡到天亮。因其取暖效果显著,在中国民间长期流传,至今部分农村仍可见到。不过汤婆子价格昂贵,黄庭坚诗句“千金买脚婆,夜夜睡天明”便反映出其并非普通百姓能负担。
对于普通百姓,更接地气的取暖神器是纸衣。唐宋时期,人们将树皮、古藤煮熟后经层层加工制成纸衣或纸被,既可日常穿着,也可睡觉时覆盖。南宋陆游曾用“纸被围身度雪天,白于狐腋暖于绵”形容其特性——柔软轻便、保暖性优于丝绵,且价格低廉,在文人墨客中十分流行。宋朝官府还常赶制纸被分发给穷人,帮助他们度过寒冬。
尽管有汤婆子、纸衣等神器,古代多数人的冬天仍十分艰难。元曲唱词“穷人家柴薪不够,只能听凭冷雨寒风吹折”真实反映了普通百姓的困境。直至上世纪80年代初,河南、河北、黑龙江等省仍有超半数农户为缺柴户,民谣“冬季水缸一层冰,屋里墙上挂白霜”便是当时生活的写照。中国人能暖暖和和过冬,实则是最近几十年的事,这离不开时代的发展与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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