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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里士多德的世界观在西方影响近2000年,并非因个人名气,而是基于当时的观测条件,通过对经验事实的观察、归纳和思考形成的完整理论体系,用于解释世界运转。理解其与牛顿世界观的转变,有助于深入理解“什么是科学”。
亚里士多德认为地球位于宇宙中心且静止,月亮、太阳及其他行星围绕地球运行。宇宙分为“月下区”(地球及地球与月亮之间区域)和“月上区”(月亮、太阳、行星、恒星所在区域)。月下区由土、水、气、火四种基本元素构成,月上区物体由第五种元素“以太”构成。
每种基本元素具有决定其运行趋势的基本性质:土元素有向宇宙中心运动的天然趋势,解释了石头垂直下落(地球中心即宇宙中心);火元素有远离宇宙中心的趋势,解释了火在空气中向上燃烧;以太作为月上区元素,具有进行完美圆周运动的天然趋势,解释了行星和恒星围绕地球转动,也反映了亚里士多德“天空是完美的”哲学观。
在月下区,运动的物体会自然趋于静止,除非有外部来源维持其运动,这一观点常被描述为“力是维持物体运动状态的原因”,成为后来惯性定律的对比对象。
亚里士多德的观点虽在当时有经验依据(如日常观察到物体运动后会静止,认为“力维持运动”是常识;若地球转动,需解释维持其转动的力量,故“地球静止”成为常识性论据),但随着天文学发展(从托勒密到哥白尼,第谷到开普勒,伽利略望远镜观测),观测数据逐渐完善,17世纪中叶多数有学识的人接受日心说,否定地心说。由于地球中心说是亚里士多德体系的核心“拼图”,其错误导致整个世界观体系崩塌。
17世纪中叶,在多位近代科学家努力下,牛顿完成新世界观的建立,发表于《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核心观点为牛顿三定律和万有引力定律。牛顿第一定律(惯性定律)借鉴笛卡尔的表述:任何物体在不受外力作用时,总保持匀速直线运动或静止状态,直到外力迫使改变。该定律解释了地球高速运动而人类无感知的现象。万有引力定律完美解释天体运动,表明天上与地上的物理定律一致,否定了亚里士多德认为不同区域元素有不同运行趋势的观点。
万有引力最初因“超距作用”(神秘的远距离力)受到批评,被认为类似超自然力量。牛顿本人以工具主义态度对待,认为方程可描述运动,但万有引力的现实主义意义待商榷,这一观点后来被爱因斯坦的广义相对论证实——引力并非现实主义上的力。
牛顿不仅建立新世界观,还开创了新科学研究方法,发明的微积分使科学问题从定性描述转向定量描述,推动各学科快速发展。1900年,牛顿科学体系被认为高度成功,人类一度以为掌握自然界运行规律,类似亚里士多德时代的认知。然而,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揭示了常识性观点的局限(如不同观察者时间流逝速度相对),量子力学发展也表明牛顿力学核心存在错误。当前,全新的世界观仍在探索中,正如牛顿世界观取代亚里士多德世界观,未来随着观测数据和理论发展,新的世界观或将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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