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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纶是唐代诗人,虽未考取进士,却因性格谦逊、待人彬彬有礼,且擅长创作赠答诗,得到多位宰相及封疆大吏的赏识与推荐。不同于李白等文人的孤傲,卢纶憨态可掬的形象和处世智慧,使他获得了进入官场的机会。尤其在封疆大吏韩滉的赏识下,卢纶被带往边塞,开启了军旅生涯,这段经历为他的诗歌创作提供了丰富素材。
在边塞期间,卢纶目睹边疆战士的紧张生活,联想到好友张仆射(唐代对节度使的尊称)的英明神武,遂写下《和张仆射塞下曲》组诗,其中第二首尤为著名。此诗通过虚构的狩猎场景,塑造了张仆射如汉代名将李广般的英勇形象,表达了对其武艺与胆识的赞颂。
林暗草惊风,将军夜引弓。
平明寻白羽,没在石棱中。
林暗草惊风
描写边塞夜晚的紧张环境:幽暗的山林中,草丛突然被狂风惊动,树叶与草叶随风乱舞。"惊风"指突如其来的阵风,既渲染了夜黑风高的氛围,也为后续"疑似白虎"的情节埋下伏笔,营造出不寒而栗的紧张感。
将军夜引弓
刻画将军的果断行动:在"草惊风"引发警觉的瞬间,张仆射(诗中"将军")立即拉弓射箭("引弓"即拉弓)。此处未直接描写将军的外貌或心理,仅通过"夜引弓"的动作,展现其临危不乱、反应迅速的武将风采。
平明寻白羽
情节转折:次日清晨("平明"指天刚亮时),士兵们按捺不住好奇,四处寻找将军夜间射出的箭。"白羽"指箭杆后部的白色羽毛,此处代指箭,既点明寻找对象,也暗示众人对将军箭术的好奇与期待。
没在石棱中
全诗高潮与点睛之笔:士兵们最终在草丛后的石头棱角中发现了箭——箭头竟深深嵌入石棱之中。这一结果揭示了昨夜"白虎"实为白石,却从侧面反衬出将军射箭时力道之强劲、技艺之高超,即便误射白石,箭也能"没在石棱中",尽显其勇武过人。
卢纶此诗以极简的叙事展现丰富内涵:
全诗语言凝练,20字便完成从环境渲染到人物刻画再到情节高潮的完整叙事,是边塞诗中以小见大、虚实结合的典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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