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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家做大酱的第三天,老妈亲手做的大酱正在缸中悄然蜕变,酝酿着东北人舌尖上的灵魂味道。这东北大酱真是一天一个样,才三天时间,之前掰的大块酱块已经碎成小块,颜色也变得挺红,浮沫开始发白且明显减少,干净了不少。老妈说发缸后酱就会变成焦黄焦黄的,现在这才刚开始,等半个多月就能发酵好,到时候小炕起的沫会像油一样焦黄。
虽然今天下雨没法栽水稻,但也没闲着。老妈说“等雨停了酱缸咋的都得打”,还决定把买回来的菜苗栽上。她买的苗可真好,辣椒都带骨朵了,有的甚至要开花,柿子也都开花了,还有姑娘苗和芹菜,一共买了十颗芹菜,正好够吃。栽苗时老妈还特意叮嘱“你得远点栽着,要不然一趴了大盘子一大盘子的,长不开”。
雨越下越大,我冻得手都凉了,催老妈快进屋。她说“我洗把手我也进屋,太冷了,穿棉袄都没热乎”。看着满地的果树花,老妈念叨着“今天这棵树花儿又没少开,到秋天就可以腌罐头”,她还说“我年年都做罐头,年年都种蒜”,现在连苞米也补完苗了。
聊起种辣椒,老妈感慨“这些年也不知是咋的了,就不得辣椒了,吃点青辣椒都费劲”。想当年“这家是辣椒一串串好几串,红辣的”,现在却“都得买红辣椒吃”。不过今年这辣妹子辣椒苗看着不错,老妈说“要是得了有几颗都够吃,咱们愿意吃辣椒打点辣椒酱,拌点辣椒酱,做鱼什么的辣妹子都得放,有滋味”。
有朋友说真想尝尝咱家这大酱,老妈笑着说“等发缸的时候今年下的少,等来年多下点,给后院的苗起下来都种黄豆。不上化肥的哪个朋友喜欢吃,到时候就给它寄点让它尝一尝,家乡的特色”。她还特别讲究卫生,“吃这东西必须得讲究卫生干净点的”,不少朋友就是看她这么干净特意点了关注,老妈开心地说“谢谢朋友们,太谢谢了”。
打酱缸也是个细致活,今天已经打了四十多分钟。老妈边打边说“落里头雨水就生蛆,是真生蛆,不能让它落里头雨水”,所以下雨天打酱缸得格外小心。看着这慢慢变化的大酱,真期待它发酵好的样子,老妈信心满满“你瞅明天酱比这色还好,发缸时候告诉你了”。这农村生活就是这样,要一步一步走,每一天都有新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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