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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洪金宝喊我孙子,我也会毕恭毕敬地回一句“是,爷爷”。为什么全世界都给我面子,叫我一声大哥?可只要在洪金宝面前,我永远只能当个乖乖听话的小弟。我曾帮国家找回两件兽首,在国外拍戏时,特种部队、军事武器、国宝文物或从未开放的古迹,只要我开口,各国领导都会积极配合。迪拜大佬拿出黄金豪车当道具,伦敦市长亲自当群演,日本黑帮为表尊重,甚至让20家夜总会停业。但不管我多有面子,头上始终压着“洪金山”。
1971年师父解散戏班后,17岁的我没背景没名气,只能在片场跑龙套,一天挨三顿打只赚5块钱,演的角色不是尸体就是沙袋。那种苦日子让我想逃去国外当厨师。是大师兄洪金宝一次次把我拉回来,他说:“回香港吧,只要有我在,总有你一口饭吃。”当他凭借《夺命金剑》拿到金龙奖,在嘉禾站稳脚跟后,就一心拉我们兄弟一起赚钱。李小龙回港后,他特意把我塞进《精武门》群演队伍,拍着我肩膀说:“好好看,好好学,以后你也能站在镜头前。”那是我第一次接触功夫电影,没多久他又把我塞进吴宇森的《少林门》。他怕我做不好,总往剧组跑,每当我被动作设计难住,他就蹲下来画分镜,教我融合京剧元素。从此,我终于不用只靠挨打混饭了。
李小龙离世后,香港动作片陷入低谷,是大师兄第一个站出来扛起大旗。他创立洪家班,不是为了当大哥,而是给所有武行兄弟一个家。他常说:“我们不是打杂的,是用拳脚创造电影的人。”他对电影的拼劲刻在骨子里:为真实感,真刀真枪肉搏,被打得脸变形缝四针也不喊疼;为镜头冲击力,无保护从8楼跳下。他总说:“要想人前显贵,必得人后受罪。”这句话成了我拍动作戏的准则。我真正成名也离不开他:他带我参加酒会结识人脉,极力推荐给嘉禾老总邹文怀,为日后加入嘉禾铺路。后来凭借《蛇形刁手》和《醉拳》,我打响名气成立成家班。外人以为我们是竞争关系,却不知我电影里难搞的动作设计都是他悄悄解决的。有一次剧组卡在高难度动作,他第二天带洪家班来帮忙几天,不要署名报酬,只说:“帮你是应该的,我又不是图名利。”
在拍《A计划》时,有场从五层钟楼往下跳的戏,地面无保护措施,我在楼上站三天不敢跳。就在我想改剧本时,师兄来了,当着全剧组大骂:“成龙你怂了吗?你跳不跳?不跳我找人替你跳。”这一骂把我骂醒,我咬牙一跳成了影坛经典。年轻时我冲动,好几次差点惹祸,幸好师兄及时拦住,不然我早成劣迹艺人。有次餐馆被40多人围攻,他撂下筷子赶来把我救出。被他护在身后时,我发现不管多大年纪,在他面前我永远是那个能被护住的小师弟。黄霑喝多对我小便,我撸袖子要教训他,师兄一把抱住拦下,不然我可能吃牢饭。他总说我欠他太多——没错,我欠的不只是一部电影或机会,更是一份能随时托底的情谊。没有他,或许就没有今天的成龙。
所以你们看到我在活动上给他扇风、领奖时托奖杯,甚至被他开玩笑叫孙子也笑脸相迎。因为在我心里,他永远是那个在我最需要时伸手拉一把的大师兄,是用一辈子情谊为武行兄弟撑起未来的洪金宝。只要他在,我就愿意一辈子当个听话的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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