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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维持住富家千金的人设,我在外租了一间地下室,来回奔波打好几份工。每次去学校我都会精心打扮,挣来的钱都花在租包和衣服上。终于,同学林一小对我使用了交换人声系统。爸妈从老家赶来要将我托去嫁人的时候,我问他们好好看清楚,你们要找的人是我吗? 转身离开,身后林小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弄错了,就被他梦寐以求的家人拉上车。我出生在一个偏僻的县城里,家里有四个孩子,三个女孩一个儿子。我是干活最多的长姐,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给一大家子做早饭,洗衣拖地,直到把家里所有的活都干的差不多了,才可以被允许去上课。每次我都是最后一个到校第一个离校的人。 爸妈在菜市场摆摊,我要早早去幼儿园接弟弟回家,在做饭收拾家务,直到弟弟睡着,我才可以一边写作业一边等爸妈回家帮忙卸货。就算如此, 我的成绩也是名列前茅,本剧班级前几名。班主任曾经很遗憾的对我说,盼弟,你要是把全部心思都用在学习上,估计全校第一也不在话下。全校第一是班上的金灿灿,人如其名,长得很可爱,听说他爸妈都在政府机构上班,只生了他一个女儿,平时不管是穿衣打扮还是为人处事都天真可爱, 如同一个小公主。我没有接话,班主任认为我是天生聪明,只是被家庭所累,才无法集中在学习上。其实我自己知道,这样的成绩已经是我竭尽全力才考到的了。每天晚上我都趴在凳子上一遍一遍的做题,没钱买练习册,我就去书店用老旧的手机拍下题目,自己回家抄写在本子上来回的做。 奶奶嫌我开灯费电,还打扰弟弟休息,撕了我几回本子。后来我就搬着凳子到大路边的路灯下学习,可是有一次差点被一个路过的大车司机拉上车,我拼命叫喊引来人才,正脱开,父母和奶奶嫌我丢人现眼, 翻了我几个巴掌,再也不许我夜晚出门了。金灿灿晚上补课回家,在人群中看到了我家这场闹剧。第二天,我的书桌里就出现了一个袖珍小台灯,还有好几排电池,可以用很久,可以用到高考结束。靠着这个小台灯 蒙着被子度过了无数日日夜夜,才勉强维持住现在的成绩。后来我的书桌里经常会出现一些小东西,比如咖啡练习册,甚至还有卫生巾和红糖姜茶,这些东西都散发着茉莉花香气,跟金灿灿身上的味道一样好闻。我第一次喝咖啡提神,第一次生理期没那么痛,第一次用上清爽舒适的卫生棉,都多亏了金灿灿。 刚开始的时候,我对别人的善意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怎么回馈于他,这种自卑引力的情绪被他发现。接着我收到了一封长长的信,周盼弟,你让我敬佩,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能够做的很好,生活对于你可能是一座需要不断攀登的高山,我轻松的坐在缆车上,看你步伐坚定,毫不畏惧。这样看着你也让我心中多了些惭愧,同时也生出了很多勇气。 我们终会在山顶上相遇,没了我的帮助,也不会影响你要走的路,可就算为了我以后能够心安理得的同你在终点握手,也请你坦然接受我的帮助。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哭的那么厉害。第二天,我带着种如核桃的眼睛去上课,课间桌洞里出现了两个煮鸡蛋 熟悉的小纸条,不知道有没有用,试试在眼睛周围滚一滚。我暗无天日的生活里出现了一道金灿灿的阳光,我以为我会和他一起像我们约定好的那样,一起进入心仪的大学。可是变故很快就发生了,高三开始理想转学过来了。 李小长得很漂亮,但是在这压抑的升学压力下,他没有收获到自己想象中的反应。介绍完自己坐到座位上后,他还在不断的撩着头发左顾右盼,见没人关注后,索性放弃,拉着同桌问,哪一个是金灿灿啊?看到一群人 围着问问题的女生之后,他撅着嘴不满的挤过去,开口说道,你就是金灿灿吗?你就是那个今年数学竞赛全省第一名吗?金灿灿抬起头,茫然的压力声,真的是你啊,我还想着第一名怎么会在一个这么落后的小县城学校里,你是不是很聪明啊?这话说的冒犯。但是金灿灿还是很有礼貌的回答了,很聪明算不上,就是题做的比较多。哼, 学霸的茶言茶语。林小完全不像一个刚来的转学生模样,他对学校很是不屑,上课也不认真听讲,下课后经常见他坐在一些小混混的机车上,满阵子飙车,甚至考试直接交白卷。他对除了金灿灿以外的所有同学都毫不在意,名字也不记,满嘴的爱。班长那个胖哥逗你。我因为穿着过小的衣服,露出身体曲线,被他戏称为擦边女。大概是因为我被喊了也不应,一直低着头看书的反应实在让他无趣。 很快,这个侮辱性的词就被他用在了另外一个女生身上。没人愿意和他交朋友,他就缠上好脾气的金灿灿。直到金灿灿也对他说,林一小,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学习了,马上就要高考了,你这样一直让我分心,我书都看不进去了。奇怪的是,一贯不听人说话的林一小这次真的就老实了,甚至还不允许其他人再去问 金灿灿题目,自然也没人愿意搭理他。很快高考来临,考完试之后,我感觉发挥的很好。查成绩那天,我编了一条茉莉花手链想要送给金灿灿,想要跟他说我的分数跟他上同一所大学,稳了。可我的手链没有送出去,因为金灿灿死了,离我十步之遥。他身穿最爱的那件白色连衣裙在我眼前坠落, 心气混合着茉莉花香,我晕死过去。再睁眼,我听见奶奶和爸妈商量,让我和今年的县状元一样,开直播赚打赏。县状元?难道金灿灿没死?我抢过手机,屏幕里林一小那张漂亮的脸蛋,笑眯眯的冲我打着招呼,下面的弹幕一片的美女,学霸姐姐,人生赢家接一个。这样的女儿,我好像不认识字了一样,看不懂。我问妈妈,县状元林一小吗?那金灿灿呢? 妈妈夺过手机说,这果然还是大城市来的姑娘有实力,听你们老师说,平时成绩都藏着呢,一到高考就全部发挥出来了,反而是那什么金灿灿,平时成绩那么好,这次就考了二三百分,谁知道是不是靠作弊得来的。这下子高考抄不着了,就原形毕露了,还想不开跳楼了。你说这爹妈平时都怎么教的,怎么能养出没?等我妈说完话,我起身往外冲去。刚才林小 直播的地方在学校后面的树林里,我得找到他,好好问个清楚。我跑到拖鞋都丢了一只,嘴里都是血腥气。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正收拾好直播工具准备离开。我正要上前,突然一道冰冷的机械声在林中响起。交换功能已经使用两次,还剩最后一次,是否现在开启寻找目标?我扭头看向周围,确认除了躲在树后面的我之外,没有第三人了。现在不开启,这县城都是一些穷酸的农民, 等我到了毕事上大学后再找目标交换。最后这次我一定要好好挑选,美貌和成绩我都通过交换拥有了,这次我要兑换家世。都说人生的分水岭从投胎就开始了,我一定要找个富二代交换家庭,好好感受一下上流阶层的生活。 我消化了好久才明白了刚才这些话的含义,怪不得,怪不得之前他那么紧张金灿灿的成绩,怪不得他是状元,灿灿只考了二百多分。原来林晓是个小偷, 用手段换走了不属于他的成绩,就连他的脸也是偷来的。目的达成后,林晓很快就离开了县城,有些记者来学校采访都没有等到他,转而采访起了我这第二名,我用手捂着脸,想到好友惨死,心里逐渐崩溃。班主任过来护住我,向他们解释,因为我目睹了同学的悲剧,还没有调 过来。好不容易我才回到家中,看了电视的爸妈也看到了我捂脸哭泣的丑态,待我跨进家门,他们就一记耳光甩了过来。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好不容易有人愿意让你出名,你还哭哭啼啼的,真丢我们老周家的人,你看那个状元,人家小姑娘开着直播一场能挣好几万,你再看看你这个晦气样子, 怪不得考不过人家。奶奶拿着烧火钱过来狠狠的朝我砸下丢人现眼的东西。拿不出手也就算了,考完试到处乱跑,还看人跳楼,也不回家帮忙干活,就这样的女的要不是会读书,老家的刘傻子也看不上他。 从小到大,只要我一有不顺他的意的奶奶就说要把我嫁给刘傻子。他家在山沟沟里,周围邻居都搬走进城了,只有他一户还住在那里。我曾经满心恐惧,做梦都在喊我听话,不要让我嫁给傻子。现在的我听了这话,反而心下镇定了,一把抓住火钳,丢掉 考上鸡大的权限。只有两个林小走了,就剩我一个人了。刚才我看到学校的洪福已经拉起来了,马上就会有人到家里来报喜了,你们要是不想我说出我在家过的是什么日子,就不要再这样对我了。妈妈一屁股坐在地上开始哭嚎,作孽啦,大妮,刚考上大学就开始嫌弃我们了,你过的什么日子? 你二妹三代都不读书了,弟弟也不念小学,我和你爸起早贪黑的挣钱供你上学,结果你现在还拿这事威胁我,戳我心窝子,我不活了。弟弟智力有问题,八岁了小学也不要,他说要让他进特殊学校,父母不愿意,二妹三妹在繁忙的家务中学习成绩不太好,都是初中一毕业就不上了。十五六岁的女孩子 一辍学就被奶奶和爸妈张罗着相亲要被嫁出去,对象有无业的街溜子,有比他俩大十几岁的离异男。爸妈不看别的条件,只看彩礼,二妹三妹像两件代价而估的高价商品,最后被一对都患有小儿麻痹的兄弟俩以二十万。彩礼太重,我偷偷解开绑住两个妹妹的不调,趁着夜色将他俩送上火车,两人已经满了十六周岁,他们可以打工,可以自由恋爱,可以 选择自己的人生。之后我被毒打了一顿,兄弟俩家里来要人,我拿出报纸虚弱的为自己求情,那里写着几年前县里唯一一个考上机大的学生,各处奖励加在一起超过三十万元,我可以,我可以帮你们挣一笔比彩礼更多的钱。最后爸爸上前把已经被绑上车的我拉下来,他退了二十万,然后狠狠的踹了我一脚,你明天要是不给老子拿到比这多的钱,老子真把你嫁给刘傻子。现在不过我妈的哭喊, 我爸听到有人要来给我表彰,仿佛看到了三十万要被抬进门,他不耐烦的踹向我妈。哭什么哭,大妮,考上大学是多大的喜事,你在这哭哭哭,喜事都让你哭成丧事了,赶紧滚回屋里去,别让来家里送钱的人看见你的丧气呀!我看着这场闹剧,心里想着,这个家庭多好多适合林小啊,县城很多年没有出现考上鸡大的人了,县状元不配合跑了,他们就把宣传重点落在了我身上, 政府奖励十万,学校奖励五万,还有那些为了沾沾喜气的酒厂饭店小企业们也送来了鼓励金。我爸脸都笑僵了,他喜气洋洋的收了红包,推着我跟他们一个个挨着合照。菜饭之家出了一个高材生,冲着这个也有好多媒体过来采访,接连几天家里都热热闹闹,我陪笑的脸都僵了。还有人问我爸有没有合适的衣服, 穿的不适合上电视,可我穿的都是我妈和奶奶不穿的旧衣服,他们身材矮小,衣服款式老气,跟我的年龄实在不匹配。我笑着看向他和奶奶,平日里对我趾高气扬的人,一对上外人就点头哈腰挤进奉承,真是可笑。当然有了,我们家就大妮儿一个人读书,家里什么好的都会先紧着他化,谁知道他就老喜欢穿这种衣服,读书读的都不分为。 我靠近爸爸边说,你说我要是领记者到我的房间看一看,让他们参观一下我的衣柜和床怎么样?他们会看到奶奶一米八大床下我用木板和纸皮铺的发霉的小床,会看到垃圾袋装的几件衣服,会看到住着三层小楼的周家,他们的大女儿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考上大学的。他板着脸小声威胁我说,老实点,不然等人一走,我弄死你,你弄死我了,你手里的这些钱也保不住。你以为他们听了我的控诉,还能把钱让你收着吗? 还有你也玩抖音,我再说多一点,让大家都知道你重男轻女买卖女儿,你和我妈的那个菜摊还能开的下去吗?你这新盖的小楼还能住的下去吗? 我爸把我扯到厨房,压低声音怒吼道,好你个周盼弟,我是你老子刚考上大学,你翅膀硬了就打算报复老子了是吧?我平静的说,这次你收的钱比二妹三妹的彩礼钱加在一起的钱还多,这些钱我会让你踏踏实实的落在口袋,但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走出厨房, 我满脸笑容的对着记者们,在一派友好和谐中熟练的完成了采访。第二天我就领着我爸去改了名字,叫周灿。金秋九月,我进入大学,走进寝室,我报手站着,旁边雇来的保姆殷勤的帮我拿着箱子。 屋子里面已经住了两个人,一个短发女孩叫唐明,另外一个一身辣妹亚文化装扮很酷,叫方静书。看到保姆帮我铺床整理,唐明说,你妈妈看起来好年轻啊。我说她不是我妈妈,我爸妈现在在国外呢,这个是从小照顾我长大的张怡实在不放心我住校,就过来帮我整理一下哦。唐明瞪圆了眼,没有在说话。你们好, 门打开,我等待许久的林一小终于来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蹲他的直播间,跟着他报专业,幸好招生不多,我能跟他分在同一间寝室,他长得还是那么漂亮,蹦蹦跳跳的伪装出来一派天真。我叫林一小,你们可以叫我小小,我叫周灿,你也可以叫我灿灿。我仔细盯着他,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林一小见到我突然眼睛一亮,自来熟的摸上我脖子上的项链说,哇,你竟然有这个项链, 现在已经炒到十几万了,好难买哦。我从他手里抽走项链,淡淡的说,这是我妈妈送我的生日礼物,如果是我买的,你喜欢的话送给你也行,但是这个比较有意义,所以不好意思,不能给你当见面礼了。听了这话,林小脸上的笑容更大了,灿灿,你家里是干什么的,怎么这么有钱啊?这话说的很冒昧,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其实心里已经被他毫无顾忌的喊的灿灿恶心到了,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害死人之后还能活的这么心安理得。唐明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那是周灿他家的保姆,这是我第一次见带保姆来上学的大小姐引小看我的眼神更亮了。冰冷的机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响起,是否开启交换目标? 这次我确定唐丽和方静书都没有听到这个声音,不急,我再看看,没准有条件更好的,比如财团继承人之类的。他的胃口好大,看来我还得再下猛一点的伎俩。我起身送走张仪,不愧是一天好几千出场费的特技群演,他泪眼婆梭的拉着我的手,一脸不放心的模样,反复叮嘱我一些生活常识后才不舍得离开了。回头看见林小已经在翻我的行李箱了,灿灿,你怎么带那么少的行李来啊? 我在校外有套房子,等刚开学这段时间适应好了我就搬出去了,没必要带很多东西啊,好羡慕,比你小和唐明都惊呼出声。开学前,县里的煤老板请我去给他女儿补补课,传授一下经验。那时候我已经被拿到钱的家人赶出了门,靠着在便利店打工赚取生活费。收到邀请后,我立刻就搬到了煤老板位于山上的大别墅。老板女儿很听话也很号角,一个月时间测验 成绩就提高了二十分,我收到了一笔不菲的补课费用和一些礼物,那条项链就是其中之一。老板娘拍着我的肩膀说,我知道你不容易,现在帮衬你一下,等你以后毕业了再报答我们就行。他看中了我未来的发展,我很感激,因为这些钱给我接下来要实施的计划帮了大忙。开学前,我偷偷拍了好多别墅的细节照片发在朋友圈里, 设置了紧对大学同学可见,营造出那是自己的家的感觉。然后我租了一些价格不菲的衣服和包,在住宿舍的这段时间把我附加你的形象展示在理想面前。在这期间,我还一直苦练化妆技术和认识奢侈品品牌,还给自己添加了一个艺术人设, 靠着自己的记忆力将中外艺术概论记了下来。我不懂真正的富家千金是什么样,只能通过影视和书籍去想象实施。为了不让李小认出我,我还做了双眼皮垫了鼻子,跟从前乖巧沉默的自己判若两人。 不求瞒过所有人,只要能让林一小相信就可以了,只要让他相信,然后与我交换人生就可以了。接下来的时间,我有意无意的将之前收到的礼物转送出去,一副毫不在意的大方模样,除了方静书不要,其他两人都接受的很开心。军训一结束,我就火速的搬离了宿舍。林一小很是不舍,他甚至挎着我的胳膊撒娇 说要付我房租,跟我一起搬出去。我断然拒绝了,拖着行李箱在校外七拐八拐,跟着外卖员进入了望湖一号,又偷偷从后门溜出,进了巷子里面的城中村。哪怕是城中村,地点好的房子也不便宜,我租了一间地下室,潮湿发霉,但是比我之前住的家里好多了。安顿好之后,我换上普通衣服, 七七二三十的衣服也能穿,然后出门打工。刚开始的时候课业不是很重,我抽空找了火锅店、奶茶店和家教的兼职,都是按时计费,干得多挣得多。从小养成了睡眠少的习惯,让我可以很好的适应这连轴转的日子。为了每次上课都能换不同的衣服和包包,我需要付出大量的租金。现在的我 就像一个训勇至极的拜金女郎,苦苦支撑着不属于自己的体面。比工作更让我累的是林一响。没有我在他身边晃来晃去,他竟然又找到同系的一个女生,鸟木和。跟我身世成谜不一样的是,鸟木和的妈妈是隔壁系的教授,他的爸爸是开科技公司的, 听说即将上市,到时候他的身家更不可估量了。苗木和跟我是完全不同的女生,他不是粉黛衣着,也没有明显的大牌 logo, 但是他往教室里一坐,光洁透亮的肌肤,端庄挺拔的坐姿,再加上他不管对谁 都一副让人如沐春风的态度,都能让人感觉到他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良好教养。我转动戒指盖住手指头上烫出来的疤痕,看到林一小坐在苗木河旁边,亲密的挽着他的手臂,心里酸涩不堪,终究是没入的了他的眼吗?就像乌鸦在怎么往自己身上插孔雀羽毛,还是改变不了什么。上课之前,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先走了进来,我身后的女生一阵骚动,我也认识他,西大的风云学长,参加过世界级的智力竞技比赛 的冠军,再加上出众的样貌,收获了很大一批粉丝。他进来之后直接坐在了苗木和旁边,从包里掏出早餐,熟人的递过去,听后面同学聊天,他骂人是青梅竹马,苗木和神色自若的接过豆浆喝了一口,他旁边的林一小倒是脸色涨红了起来,他结结巴巴的对男生打招呼,自我介绍,被对方笑笑敷衍了过去。铃声响起,卢学长离开,教室里渐渐回归平静。我听见林一小心中问系统, 交换家庭的话,那家庭附带的关系是不是也能一起换了?是的,所有人都会认为你自小就在交换后的家庭中长大,原生的所有家族关系都会置换过来。太好了!他激动的盯着苗木盒,就像盯着一块肥肉。我心中升起巨大的 不安,怎么办?怎么办?下课之后,我走到林一小身边问他,小小,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很不错的甜品店,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试试 啊?他挽着苗木河的胳膊说,可我最近在减肥哎,正好木河说可以带我去教职工食堂吃饭,抱歉,不能陪你去了。看着他甩着我送他的包头也不回的离开,我知道林一小这是把我从交换目标剔除掉了。接下来几天,不管我用什么方式去约,林一小 拒绝了我一直和苗木河缠在一起。我回到地下室思索良久,拨通了之前做家教的煤矿老板娘的电话。煤矿老板的大本营在避世,早些年他通过煤炭资源积累了一大笔财富,后又转战避世,趁着风头卫星做起了房地产生意,赚的盆满钵满。今年暑假,他带着家人回山中避暑,拜访了我那即将退休的班主任,也是他曾经的老师,知道了我的故事,恻隐之心下也为了卖老师一个面子,顺手帮了我一把。 话接通,阿姨你好,我是周盼地。周盼地是谁?我不认识。我心中酸涩,正要道歉,挂断电话,那边继续说,我只认识周灿,你是周灿还是周盼地?我是,我是周灿对吗?我就知道是你, 还不适应自己的新名字吗?我想到那些被我送出去的礼物,还有接下来要开口的事情,怎么也说不出话来。周灿,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没有,我艰难开口,阿姨,我下周要过生日了,能不能用你的房子跟同学开个生日派对?那边没有说话,我的脸燥热涨红,说出口的一瞬间,我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啊,阿姨,对不起,是我冒昧了,你不用哪一天,什么? 你的生日是哪一天?十月二十六日,下个星期二。我鼻头发酸,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就连我的亲生父母也从来不记我的生日。可以,我把望湖一号的地址和密码发给你,你晚上就搬过去吧,那天我会帮你安排布置。好的,你直接领同学过去就可以了。我压抑住浓浓的鼻音,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阿姨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周灿那边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