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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箱我请了哎。好嘞。哎,干什么呀你。哎哎,放下放下放下,这一筐我全都请了,装好了哎,好嘞。 三峡谷 地灵灵地灵灵。长仙大人,您真的要显灵了。三仙姑,在下正是长仙,有何吩咐啊? 我有义子正在蒙难面尔新城托付于你,你要好生善待。多谢长仙赏脸。美女一定要好好善待仙子。你一定好好善待仙子。长仙放心。 小仙子您要善待。我。明明已经见过小仙 子了明明已经见过小仙子了。

在这漆黑的夜晚,磨电灯那昏黄的灯光照亮了自行车前面屁股大点的地方。 不过村里的小路玩革命早就滚瓜烂熟了,凭着记忆也能避开地上的坑包。我家西面的西沟是上下两队的分界线,通过西沟之后,还有大约半里地的一片树林。 这个树林原本是一大片开荒的土地,后来政府下令退耕还林,才又种成了树。 树林的中间有一条小路,王革命的车轮压在小路上的树叶上,沙沙的作响。突然,对面船 传来了一阵哗啦啦的声响。这个声音不紧不慢,由远而近。王革命听出来了,这是毛驴脖子上的铃铛的声响。果然,这个声音越来越近,像是一辆驴车。 王革命减慢车速,摩电灯的光也跟着暗了下来,不过在摩电灯昏暗的灯光里,还是能勉强看清楚。对面果然来了一辆驴车,驴车左右车源上坐着两个人,这两个人看起来个子不小,即便是坐着也显得特别高大。 车子来到王革命的跟前时,拉车的驴子停住了脚步,王革命也一片腿下了自行车,车子停住,摩电灯立刻没了光亮。嗯, 兄弟啊,我打听个道。黑暗里赶车的人喊停了拉车的驴子,对着王革命问道,听这声吧,这个人也就在四十岁左右。呃,你打听谁家呀? 那个刘老七家怎么走啊?哦,刘老七家过了西沟再往东,第四家黑铁大门的啊,就刘老七家了。 王革命单手扶着自行车,伸出另外一只手往东面方向直去。不过突然想起来,这样漆黑的晚上,对面也只能听见声音呢,肯定看不见自己的手, 哎,对了,这么晚去刘老七家,你们是刘老七亲戚啊?王革命觉得特别奇怪,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有人走亲戚呢? 可是那两个人没搭话,赶着驴车话愣愣的从王革命的身边不紧不慢的走过。听这声呢,是顺着王革命指引的方向往西沟的方向走去了。 王革命有些纳闷了,这俩人也太没礼貌了,你跟人打听道告诉他们了,也起码说个谢谢吧,怎么一声不响的就走了呢? 不过王革命可没时间跟他们拜扯这事,老娘还病在家里炕上呢,赶紧去找白胜利白大夫要紧,于是抬腿上车,用力蹬了一下,车子往前运行,摩电灯再一次亮了起来, 很快就到了白胜利家大门口。白胜利家的门房里灯亮着,想必白胜利在家。王革命赶紧啪的一声踢上 自行车的车梯子,把车立住,迈步来到门前,伸手一推,门反锁着,没推动,只好啪啪打门。白大夫在家吗?白大夫?以前那些年,王革命都管白胜利叫胜利哥, 可自从几年前白胜利回到刘家镇,王革命总觉得自己跟刘家镇远近闻名的白胜利一生在身份上已经有了差距,于是就改口叫白大夫了。白胜利也特别喜欢别人这么称呼他。 王革命喊了几声,屋里没一点动静。王革命往窗前走了两步,窗子上拉着窗帘,但是在屋子里电灯泡的照耀下,可以清楚的看到窗帘上投射出的人影。 王革命有点纳闷了,这屋子里有人呢,怎么没人应声呢?于是王革命伸手敲了敲窗户,白大夫在家吗?白大夫,突然屋子里的灯灭了, 王哥明纳闷了,怎么明明看见白胜利的屋子里有人影晃动,我这一敲窗户还熄了灯呢。 王革命又伸手敲了敲窗户,白大夫,胜利哥,我,王革命啊,我妈犯病了,你给看看去吧。 刚喊了一声,突然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越来越近,王革命转身看去,一束手电筒的光亮找到王革命睁不开眼睛,嗨,革命,是你啊, 那个人关掉了手电筒,王革命被晃的眼前一片金光,更加什么也看不见了,但是从声音可以听得出来,这是白胜利。白胜利掏出了钥匙,力气咔嚓的把门打开,伸手在门后一拉,屋门上方房檐底下的门灯亮了, 一百度的白池灯泡把屋子前面照的锃亮。王革命渐渐的缓过神来了,赶紧拉着白胜利的胳膊,胜利哥,赶紧跟我走,我娘病严重了,快不行了,你赶紧的吧。 借着灯光,白胜利看到眼前的王革命,满脸大汗,二话没说转身进屋去拿医药箱了。王革命揉了揉刚才被手电筒晃花的眼睛,刚要迈步进屋,白胜利背着医药箱走了出来,伸手关 门,咔吧一声上锁,一路小跑直奔上队而来。白胜利走的飞快,王革命推着自行车稀里哗啦的在后面跟着跑,一时之间都忘了这自行车是可以骑上去的。 过了一阵,白胜利早把王革命落下了很远,王革命这才缓过神来,推着自行车紧跑几步,借着惯性登上了自行车,用力蹬了几下,借着摩电灯的昏暗的光,这才隐约的看见走在前面的穿着白大褂,背着一脚箱的白胜利, 而这个时候,白胜利已经走到西沟的位置,白胜利身影一晃,消失在那条杂草丛生的小路上。王革命紧蹬几下也进了西沟。王革命骑的是二八, 下了自行车,车身高大,吸沟了,杂草和车座一般高,随着他上下蹬着脚蹬子,杂草也沙沙作响的刮擦着他的大腿根。 很快一转弯就到了我家门前,前面不远处就是刘老七家了。刚才通过的时候,王革命一心奔着下队去找白胜利,也没注意到刘老七家是否跟现在一样灯火通明。 这院子里的高杆上挑着一个大大的灯泡,这灯泡啊,比刚才白胜利家房檐下的门灯大上一圈,两上一倍,看样子足足有两百度,把刘老七的院子照的像白天一样明亮。 这个院子里冒着腾腾的热气,人生嘈杂,赶紧的,热水,热水,哎, 不行了,不行了,卡住了,卡住了!哎呀,老天爷保佑啊,老天爷保佑啊! 人们吵吵嚷嚷的,还清楚的听见驴子的痛苦鸣叫。王革命这才想起来,前阵子听说刘老七家的驴子要下军,还看见刘老七牵着那头挺了大肚子的毛驴在村子南边的核桃里吃草,想必啊,是刘老七家的母驴在生产呢。 可是无论是在磨电灯的灯光里,还是刘老七家院子里那盏亮的刺眼的灯光里,都没看见白胜利的身影。没想到白胜利走这么快啊,刘老七家的母驴难产,那完全不关自己的事,老娘 王兰花躺在床上命若由斯才是最让王哥命着急的事。所以啊,他也没心思看这个热闹,继续蹬起自行车往前驶去。

王革命牵着刘老七的驴进了柳树沟,而我爷爷也被困在柳树沟。 多年来,关于柳树沟的传闻也只是令村民们恐惧的故事,而现在,人们终于真切的看到了柳树沟的不同寻常,于是人人心惊胆战,人们呼啦啦的穿过苞米地,顺着下对村建的小路往回走。 路过白胜利家的时候,白胜利家的门紧闭着。自从前些日子那个晚上大半夜的王革命找白胜利去抢救他那奄奄一息的老娘王兰花 之后,白胜利就闭门不出,在家里闷了两三天,然后才像往常一样出门给村里人看病出诊。 我奶奶走到白胜利家的门口,敲了敲门,打算买点消炎退烧的药。有些病啊,是血病,我奶奶能治。那有些病是真病,那必须得找大夫,我爸爸脚底板伤的很深,所以得赶紧消炎,免得感染了。 敲了几下,屋子里传来嘻嘻所做的声音,不一会,屋门打开了一道缝,白胜利探出了脑袋, 谁呀,干啥呀,一个劲挑啥挑啊!六姑啊,呃,这是有啥事啊?嗯,买点消炎药, 紫药水。白胜利平时总是把头发捯饬的油光锃亮的,可是现在却蓬乱不堪,眼神有些迷离。 白胜利欧的答应了一声,但是没像往常一样开门请人进屋,反倒是关了门,转身回屋去拿药去了。 屋子里又是一阵嘻嘻嗖嗖的声音,仔细去听呢,除了翻箱倒柜找东西的声音,隐约的有人在窃窃私语,嘶,听起来像是个女人。 不一会,屋门打开了,白胜利拿着几盒药递给我奶奶,满面堆笑,哈哈,六哥,给你药,胜利,你的脸色不好看呐!哎嘿, 六姑,您这话说的。白胜利满脸尴尬,嬉皮笑脸的关上了门。我奶奶抱着我回到家里,关上跃门,吩咐我妈妈把在白胜利家里买来的药给我爸爸吃的吃的涂的涂, 我躺在炕上仍旧昏迷不醒。奶奶脱掉我的衣服,一点点的拔掉那些扎在我身上的木刺, 身上满是木刺留下的红点,这山里的惊喜啊,多少都有点毒性,我身上的皮肤慢慢的开始红肿了。 奶奶在院子里的菜园采摘了几桌马莲菜,放在碗里用擀面杖捣碎,马莲菜的汁液浓绿,略微粘稠,奶奶就一点点的把这汁液 也涂抹在我的身上。昏迷中的我感到一阵清凉,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纯白的世界,到处弥漫着白色的光芒,这个世界在这白光里混沌一体。 我四外张望,可这个世界到处如一,没有方向。突然一阵沙沙的声音从我眼前右上方的空中传来,声音不大,却声声入耳, 虽然远在天边,却又想着在我的心头想起。这声音仿佛有着某种魔力,引导着我一步步的往前走,我就随着声音 漫无目的的往前走。走了一阵,突然前面出现了一面镜子,我站在镜子前,镜子里的自己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裤,和这个白色的世界融为一体。 我正在镜子前发呆呢,突然镜子里的我浑身长满了黄色的斑点,那斑点慢慢变大,在我的身上,衣服上,皮肤上,脸上相互交错,慢慢凸起。 我感到一阵难耐的饲养,我想伸手去抓,可是我的双手好像不听使唤,怎么也动弹不得。我急了,我想大声喊叫,可是我的喉咙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发不出声音来。 我就这样躺在炕上昏睡着,浑身滚烫的高烧不退。 我奶奶给我涂完马莲菜的汁液之后,就拿起几柱香去了院子西面那个大树下的长三太奶庙焚香祷告。 这些年来,每次有人慕名找我奶奶,求他帮忙破解一些邪门病症,我奶奶都会来这个小庙烧香。 而这次不同,我爷爷被困在柳树沟,至今生死为卜,而我又昏迷不醒,家里出了这么棘手的大事,只能求入保家仙,成三太奶了。 再说我爷爷,他见到我爸爸开了一枪之后,便绕过了阴阳柳 树,不见了踪影。我爷爷心里暗暗高兴,看来我爸爸已经冲破了阴阳树的循环,走出了柳树沟。他刚想迈开大步跟在后面走出去,突然听见身后有人说话,老头,你看我长得吓人吗? 我爷爷寻身回头望去,就在身后不远处一座光秃秃的荒坟边上,有一只黄皮子。 这只黄皮子长得膘肥体壮,身上的皮毛油光锃亮,两只后腿撑地,身子竖直的站着,头上顶着一坨干燥的牛粪,两只眼珠又黑又圆,正直直的瞪着我爷爷。 刚才开口说话的正是他。那他,你看我长得像人吗?这一幕我爷爷不是第一次见到, 就在二十几年前,我爸爸只有七八岁的时候,就曾在走夜路的时候,在刘老梯下门前的柴火舵边见过。 我爷爷一看又是这个东西,不仅有些恼怒了,但是怀里抱着烧的发烫的我,赶紧回家才是正事,于是没搭理他转身往大柳树走去。 哎,老头你别走啊,你告诉我我吓人吗?那个黄皮子不依不饶就站在那个黄粉边上冲我爷爷喊着。 那年我爷爷怒骂刘老七家门口的那个黄皮子之后我奶奶责备了我爷爷多管闲事,并且告诉我爷爷凡是黄皮子问像不像人你不搭理就行了,你说不像吧,你会废了黄皮子几十年的修行?你若 如果说像吧黄皮子就会就此成精,若是成个心地善良的黄仙还好,那若是一个阴险狡诈小肚鸡肠的家伙那就会给村子里带点麻烦了。 奶奶这些嘱咐我爷爷当然记得,不管那个黄皮子怎么叫唤他也忍住了就是不搭理。刚要卖铺绕过大柳树突然又听见有人喊六姨夫,六姨夫,六姨夫, 这声音耳熟啊,我爷爷不禁再一次转身寻声望去,刚才那只黄皮子不见了,站在身后不远处的竟然是王革命。革命你怎么在这啊?大伙都找你呢,你赶紧跟我回去。 王革命面容憔悴,头发膨乱,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他目光涣散呆滞无神, 见我爷爷喊他就不住的摇头。革命啊,你跟我回去大伙找你呢,有啥事你回去说清楚不就得了, 嘿嘿嘿嘿嘿!我爷爷焦急的对王革命说,可王革命却嘴角上翘黑黑的笑,然后一转身朝柳树沟的深处走去。 王革命革命我爷爷喊了他也不回头继续往前走,一转弯绕过一座高耸的坟包不见了踪影。

结果一连三枪全都压火了,无端的恐惧瞬间吸来,我爸爸感觉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连三枪压火绝对不正常的, 难道对面的那团绿光不是野狼?那会是什么?冷汗顺着脑门流了下来,我爸爸慌慌张张的卡上刺刀,五六十步枪的刺刀是三轮的,如果野狼扑过来,我爸爸准能一刀捅他个透心凉。 可对面那两团绿光还是不动,我爸爸也蹲在原地也不敢动。就这样僵持了十几分钟,身后的灌木沙沙作响, 传来脚步声,是跟在后面的那几个小分队队员赶了上来,大家伙一看我爸这姿势,明显是训练式教他们的标准射击姿势,而且还上了刺刀,想必是对面有情况, 于是赶紧都伏地的身子,有枪的摘下枪,没枪的钻进了手里的木棒,气氛十分的紧张,如临大敌。 突然,对面那团绿光一晃不见了,可能是野狼转身要跑,说时迟那时快,我爸爸冲着绿光原来的方向抬手就是一枪, 枪响了无六十半自动步枪,七点六二毫米口径,爆发力强,杀伤力大。这一声枪响在这寂静的夜里震耳欲聋, 枪声立刻在刘家镇四面环绕的荒山间来回的震荡,回响声四起,朕的身边的灌木哗啦啦的响。老二,老二, 是老二吗?别开枪,别开枪!对面射来一条手电筒的光柱,听声音是赵村长。我爸爸在家恒二村里长辈都亲切的称呼他老二。 赵村长是奶奶娘家远方的哥哥,爸爸管他叫大舅。爸爸一听是赵村长,赶紧收起枪,捡起地上的手电筒,大舅,是你吗? 对面哗啦啦的灌木丛响,几条光柱摇晃,来到近前一看,果然是赵村长他们一伙人。哎呀 哎呀妈呀,老二啊,你这一枪贴着我胯骨过去的,差点要了我老命啊,你看看,吓得我这一身冷汗, 我一听是五六式的枪声啊,我就知道肯定是你开的枪啊!大舅,你咋来了?你不是在村子里搜电缆吗?搜着了搜着了,没搜几下就找着了,我寻思大半夜的别让你在那北山梁上干等啊,我就带人呢来给你报信。 一听见这边有动静,刚往这边走两步,就差点挨了你一枪啊,这谁家苏州的刘老七家 刘耀宗啊,在刘老七家门口那柴火垛上后边撒尿的时候无意间看见的那线缆那就藏在那个柴火垛里边,哎,往外露了一个线头。还有这事?我让那个刘耀宗啊带人看住。刘老七 啊,我呢,这就过来找你,人找着了审问,那就是你们小分队的活了啊,别人不能乱整。 哎,对了,老二,你刚才因为啥开了一枪啊?赵村长这才想起来问,我爸爸也正觉得纳闷呢,赶紧把枪递给赵村长,又掏出了刚才哑火的那三颗子弹。 大舅,你说怪不怪?刚才看见两个绿眼珠子,我猜是野狼,就想拿枪打,结果这五六式连着压火三枪,你说怪不怪啊? 我爸爸一五一十的把刚才看见两团绿光的事跟赵村长讲述了一遍。赵村长以前也是当兵的,对枪的了解比我爸要强很多,他没接过枪,却拿起那三颗子弹看了看。老二啊,这枪没毛 子弹好像也没毛病,不过这黑天打枪打火,这可是有说道的,有说道给老二,你再试试。说完,赵村长拿起子弹,摘下帽子在自己头顶上蹭了蹭,又递给我爸。 我爸爸半信半疑的接过子弹,拉动枪栓,子弹上膛,枪口冲上,扣动扳机,三声清脆的枪响再一次在山谷里回荡。 话说这五六式半自动步枪,那可是来自苏林老大哥的先进技术,哑火是极其罕见的。不过最令我爸爸和他身后那些小分队队员们惊讶的都不是这个哑火,而是那几颗哑火子弹。 赵村长拿起来在头皮上蹭了几下之后,居然都打响了。大舅,这咋回事啊,难道刚才是遇上什么邪门的东西?嘿嘿嘿,走,咱们回村里啊,正事要紧啊,让他掏掏,边走边说。 于是他们一伙人呼呼啦啦的爬上土沟,穿过那片苞米地,往村子里走去。 一路上,我爸爸都紧紧拉着赵村长的胳膊走个夜路什么的,遇到那枪啊,意外压火,一般呐,遇上什么邪门的东西了,哎,把这子弹呢,在头皮上蹭蹭,一般呐都能打响, 因为人的身上啊,有三位真火,两个尖头呢,和头顶上各有一团火苗,头顶上的火呀,最旺盛。所以啊, 在头顶上蹭过的子弹沾上咱们的阳气,哎,那自然就能打响了。还有这事,嘿嘿,年轻的时候当过兵,打过仗,走南闯北的,遇见邪门事就多了。 我知道这些呀,都是那些老兵教给的,很多事啊,你们小年轻的都不信。哎呀,一来呢,因为他们年轻阳气盛,二来是岁数小,经历的少,等到那个年纪大点的,那就什么都明白了, 那些年呐,那些人批斗你妈,搞什么封建迷信,为啥我不支持他们?因为我知道你妈那是真有心,这可不是什么迷信,再说,好歹我们都姓赵呢,行了,都回 回家睡觉吧。啊,这没什么好看的,走走走吧,走吧,走吧走吧,一行人直奔上对刘老七家而去。离刘老七家还有几十米的时候,就听见刘老七家的院子里吵吵嚷嚷, 前来围观的村民聚在刘老七家的院子里,纷纷议论着刘老七盗窃被压器和电缆的事。 这人的嘴啊,总是毫无遮拦,任凭想象力无限发挥。有人说,前几天就看见刘老七一个人站在被压器前鬼鬼祟祟的张望。还有人说,呀,看见刘老七拿着镰刀斩断了信览。 还有人说,刘老七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核桃沟里捡人们丢弃的玻璃酒瓶子,肯定是想用来装他偷来的电 啊。甚至还有鼻子有眼的说,晚上看见被刘老七偷来的电,在这瓶子里乱蹦乱跳,吱吱的叫唤。 赵村长和我爸爸分开人群,开门进了刘老七的屋子。只见这个刘老七抱着膝盖,一声不响的蹲在屋子熄灭的墙角, 刘耀聪和几个小分队的队员站在屋里挡住门口,刘老七的女人缩在炕上,吓得瑟瑟发抖。 赵村长推开门,冲着看热闹的人们喊道,啊,行了行了,走走走,都回家睡觉去吧!啊,这没什么好看的了啊,都走吧走吧走吧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