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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级大人,按照朝廷规制,您今年的任期就算是到了,当朝陛下曾下令要亲自对全国建满地方官员进行考满考核, 下官记得您二月份就上奏了您的自评奏折,您都写了些什么呀?吴用记得很清楚,叶青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写的自评奏折,还亲自拉风,之后交给了差役,从头到尾都没有经过他的手, 也因此他根本不知道叶青怎么写的自评奏折。而叶青在听了这么一个问题之后,就回来审问起他来了, 叶青那封生怕找死不成功的自评奏折必定不能让吴用看到其内容,别说是这位实际上的复职县了,就算是让他雁门县的任何一个百姓知道他这封自评奏折就出不了场。叶青看着一脸认真的吴用,他的眼神也变得深邃了起来。就吴用今天的表现来说,都不能用反常二字来形容,完全就是从未有过 先催促他快点洗澡,紧接着就来个直面审问,还好他叶青不是皇帝和太子,要是皇帝和太子的话,先治他的大不靖之罪再说。 但也正因如此,叶青才觉得吴用今晚听到的消息之中有大问题,听个北元探子串供就直接回来问他自评奏折都写了什么?这可能吗?这都不能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简直就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只是单纯的听北元探子串供消息,绝对不会来问他写给朝廷的奏折内容是什么。 一个的阵营是远在河林的北元朝廷,一个的阵营是远在应天的大明朝廷,完全敌对的关系怎么就能搅合在一起呢?这在逻辑上就完全沾不上边,难道无用?根据他们今晚的交谈,怀疑他们是亲差。想到这里,叶青已经开始往亲差方面想了。也就在叶青往亲差方面琢磨之时,有关于他们的所有细节就立马出现在了他的脑子里。 从他们进城之时,因为眼神气质与马痞和商语严重不符,被怀疑是北元探子开始。不论是他叶青听到的来自于特工的汇报,还是他亲眼看到的,全部在脑子里详细的过了一遍。这些人个个身手不错,除了是北元探子,还有可能是清差。 这时候虽然还没有锦衣卫保护清差,但却有锦衣卫的前身清军都未赴清军保护清差出行,这些人不仅四处打听我雁门的军事情报,还想尽办法打听有关我的一切。 如果是北元探子的话,刺探军情是必要的,想办法了解我这个实际上的主帅是为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很正常,我们派出去的特工也在干这种事,但如果是亲差的话,也很符合逻辑。想到这里,叶青也是一双剑眉微微皱起,眼神之中有了那么点失策的意思。 不错,他这封奏折写的可以说是每个字都在找死,每一句话都在气朱元璋。但问题就出在了那句,臣围观三年贪墨脏银百万上。 一个区区七品地方官,居然可以在他朱元璋眼里的一穷二白之地,三年贪墨百万脏银,哪怕就是为了满足他的好奇心,他也有可能强压怒火,先派钦差来暗访之后再说。叶青想到这里之后就越发的觉得自己失策了,但不说实话也不行啊,难道谦虚的写一句,臣为官三年,贪墨脏银三万两? 如果他们是清差,那就是因为他叶清写的字评奏折太精彩,所以被针对了。好了,详细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又为什么有此疑问?吴用点了点头后,就开始详细的讲述了起来。通过吴用的讲述,叶清知道了吴用听到的他们在牢房里说的话,以及吴用根据这些话的分析,不得不说分析的很有道理。 就这样,叶清又给这些一四北原探子的人加上了一个一四皇帝钦差的标签,但就他个人而言,他更希望这些人就是朱元璋的钦差。 在叶青看来,这个消息对他个人而言也还勉强算是一个好消息,原因无他,因为在他的眼里,朱元璋直接被他那封写成自我举报信的自评奏折给气的当场刺死才是最痛快的好消息。可就现在来看,如果真的加了一个轻差暗查的流程,那就太不干脆了。 不过这也证明他朱元璋并不是一个那么容易就变成无脑愤怒公牛的人。当然,他毕竟是开局一个晚,结局一个国的传奇皇帝,真那么容易变成愤怒公牛的话,也对不起这传奇二字。但站在无用的角度上,这就是天大的坏消息, 如果他们是朝廷派来的亲差的话,那他叶青的麻烦就大了。按理说他们要是一开始就发现这群人是亲差的话,那就好吃好喝好玩好招待,并在他们的陪同下考察可以考察的东西,走的时候再让这群人个个都满载而归,那他叶青绝对就是政绩无双的青天大老爷。 知县便知府那就是迟早的事情,要是操作的好,还能被皇帝召见当面加奖。可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却是,他们很有可能把人家当北元探子给抓了不说,还直接让人家当劳改犯。他们要真是亲差的话,那就真是把人家得罪到了跪下认错都不能挽回的地步。 大人,下官以为事情还没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吴用话音一落,他的眼睛里就有了一抹渗人的寒光,在这皎白的月光之下,可以说是相当的明显。叶青看着他这双都快眯成一条缝的眼睛,也感受到了从他眼里迸射出来的沙影。看着吴用这双眼睛,叶青只觉得他前面有了一座山,一座阻挡他回家的高山,还是臂力千韧的那种。 叶青忙问道,你想干嘛?吴用当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道,反正他们的行为也完全符合北元探子的身份,我们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我们也别想着收服什么有能力的北元人为己用了, 直接一刀杀他个干脆。如此一来,他们是北元探子还是皇帝亲差都无所谓了,就算他们久不回朝交趾皇帝老子查起来,我们只要把他们的入城记录全部抹干净,也可以证明他们就没来过。 至于他们是在半路上摔下悬崖而死,然后尸体被豺狼虎豹叼走,还是过江过河的时候沉船而死,尸体被鱼虾吃了,那就不关我们的事了。大人,只有这样才能稳保您的前程啊!叶青看着无用极其严肃的行李一带,真就是欣慰又后怕呀! 之所以感到欣慰,是因为吴用为了保他叶青在这里的前程,不惜冒着最低都是一三组起步的风险,想出杀青差这种主意来。叶青知道,只要他点头同意,吴用绝对不会含糊,明天就能把事情办的妥妥的,保住了他在这里的前程,但却挡住了他回家的前程啊! 这里有什么好的?夏天没空调,冬天没地暖,出远门还没飞机,人生本就短暂,还要把大半时间都浪费在路上。不仅如此,他还不确定这种杀青差的做法算不算祸国殃民, 往小了算就不算,要是往大了算,那就算是祸国殃民了。因此,不论从哪个方面来讲,他都绝对不允许无用干杀青差这种挡他现代都市前程的事。想到这里,叶青便严肃斥责道,本官是这么教你的, 本官从来都是教你贪财有道,可从来没教过你滥杀无辜啊,杀人灭口算什么本事?就算是我们的特工看走了眼,误把青差当成是北原探子给抓去劳改了,那也不是什么大事。你能把青差玩弄于鼓掌之中,你想他去劳改,他就去劳改,你想他跟在你屁股后头, 他就屁颠屁颠的跟着你,才是真正的本事。你能把轻差往死里得罪之后,还让他事后笑着对你说谢谢,那才是真正的本事。吴用听到这里,眼神之中那才叫一个不可置信,他跟了叶青这么久,尽管他也看不透这位年纪轻轻的叶大人到底有多少本事,就连叶青会不会武功他都不敢确定, 但他可以确定的是,但凡他们叶大人以负责任的态度说出来的话,就必定可以做到,雁门县如今的盛况就是最好的证明。可唯独就是这句话,他还真不怎么相信这可能吗?如果人家真是亲差的话,还真能被你一个小小的欺贫之嫌牵着鼻子走? 再者说了,这些曾被高度怀疑是北元探子的人,可是他叶青都说有本事想收为己用的人,这样的人如果是青差还遭受了如此屈辱,怎么可能被玩弄于鼓掌之中?不错,他叶青在雁门县这一亩三分地来说,说话确实比皇帝还好使, 哪怕是那些因为他才赚到钱的外地商人,以及那些被他掌握把柄的外地贪官也是。他说一,别人不敢说二,可他在青差的眼里那就是一个区区七品县官。想到这里,吴用就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不信?好,本官就再给你上一课。你且看好了,如果他们是亲差,本官就先把这些亲差往死里得罪,再让这些亲差对本官笑着道谢。叶青看着无用,认真而又自信道, 下官知错了,下官不该有这种极端的想法,更不该怀疑叶大人说的话。叶青见无用真诚认错,这才放下了心来, 还好打消了他这种党他现代都市虔诚的想法。叶青只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后,继续严肃道,知错就好,你错在不该有这种危险的想法,以后想都不许想。但敢于提出质疑还是值得提倡的,一个敢于提出质疑的人才是能够真正获得成长的人。 好了,回去写一千字的认错悔过书,本官明早要看对了,可别用书本上的那些大道理糊弄本官。无用看着叶青的目光,深邃且带有一丝警告之色的眼睛,冷汗顺着发根就出来了,无用当即行礼一拜倒下官知错,下官这就去写。 话音一落,他就像逃难似的跑了。看着这逃跑的步伐,叶青只觉得他们俩的关系还有那么点像朱元璋和朱标的关系,亲近的时候可以不那么在乎上下尊卑,但朱元璋真的发怒的时候,朱标也得先跪下再说。想到这里,叶青还有点想见识一下他们到底是一对怎样的父子,是否真如史料所言。 可紧接着叶青就立马否了这个想法,他可没时间去见证史料的对错。下一瞬,他又独自思考了起来,思考他们这群人到底是北元探子,还是朱元璋派过来的钦差。也就在他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之时,他立马就想到了一句关键的话语,牢房里的人原话要把这一套方法弄到我们公旦他们说到这个公字之时,立马就欲言又止了, 要把这一套方法弄到我们公部下面的公房,以及兵部下面的兵器制造局。要把这一套方法弄到我们公房去。其实明朝的大部分制度都是成习的元朝,也就是说大明和北元朝廷的公部下面都有关办公房,而大明和北元朝廷的兵部下面也都有兵器制造局。 尽管大元已经被打成了北元,他们的首都也跑到了和林,但该有的建制也都是齐全的。和林经过蒙元四汉的经营,有着不错的序幕业、商业、手工业、制造业基础,如果北元真的把他这套方法学全了的话,还真有可能提高他们的军事装备水平。也因此,不论他们是北元探子还是朝廷钦差,都有说出这句话的理由。 很明显,这句符合三个身份的话根本无法证明这些明面上是富商的人到底是北元探子还是朝廷钦差。想要知道最终真相,还得靠他的劳改观察治法,一切按照原计划不变,但要加大他们的劳改难度, 原因无他,盼叶青希望他们是青差,那就先把他们当青差处理,先往死里得罪再说。第二天一早,第一缕阳光通过又高又窄小的风口窗照耀在了朱元璋和马皇后的脸上。也就在此刻,由唢呐吹奏出来专供劳改犯们使用的起床旋律,再次让他们耳膜打鼓的同时也让他们心肝发颤。 朱元璋坐在床头,一张国字脸直接拉成了马脸。马皇后伸了个懒腰后却是笑着温柔道,大早上的别这么大火气,你别老想着唢呐送人走,唢呐也可以送人入洞房啊,就唢呐送人入洞房这事你不是最有心得的吗? 妹子,你这话什么意思?咱这些个事情可都是你点头的,甚至还有你硬塞给咱的。马皇后只是嘴角轻轻一扬,八十八号,你不要把两码事说成一码事,你说的这些都是开国之后的事情, 为了开枝散叶,我必须把你分给他们,还得把他们给你照顾好了。但开国之前呢?你才刚刚当上个不大的将军,就开始玩金屋藏娇的那套,还让天德偷偷帮你去找刘才主家的四小姐?已经心虚到蔫了的朱元璋在听到刘才主家的四小姐之后直接就惊呆了,天德把咱卖了? 马皇后只是淡淡一笑道,你前脚让他帮你找他,后脚就让我帮他找他,打仗那么忙,哪有那功夫?听到这么个消息,朱元璋的眼神之中立马就有了一丝失落之色,以及更加明显的遗憾之意。也就在此刻,外面传来了狱卒那竟是命令语气的嗓音,全部牢门处等待开锁, 吃过早饭之后,一刻钟内操场集合,领取今天的劳改任务。偌大的饭堂大厅里,劳改犯们坐的十分端正,他们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早饭,可就是没人敢吃,只因为他们在等一个开吃的命令。关于这里的犯人有着令行禁止的素养之一点, 朱元璋一行人已经不再感到震惊了。他们今天的早饭是菜稀饭加泡菜以及每人两个白面膜。这些一般劳改犯全部入座之后,紧接着就是重罪劳改犯开始进场,他们会穿过一般劳改犯之间的过道禁止走到里面的特别饭堂吃早饭。无疑,朱元璋他们一行人就是重罪劳改犯之列。 朱元璋已经知道了这里的规矩,吃的越好,干的体力活就越重,给他叶青带来的利润也就越高。不得不说他还真是一个奸商看了都要自愧不如的贪官啊!钱他要,名声他也要,一顿好饭就让这些本不服管教的人为他死心塌地的卖力,还要歌功颂德。朱元璋一边走一边附耳马皇后小声道。 马皇后的眼里却尽是欣慰之色,要是负责营建中都的那些贪官污利能让陛下的乡亲吃到这些东西,也就不会出现陛下的乡亲造反的笑话。 朱元璋听后立马就皱起了眉头,别说吃这么好,就是每顿有一碗粥加一个白面膜吃他们都不会造反。耻辱,这是咱一辈子的耻辱啊!好了,下次不许用这件事来举例,尤其是用来抬高这位叶大人。马皇后听后只是笑而不语, 他可太了解他家虫吧了,大多时候都聪明的让人害怕,但有的时候就会没了脑子,需要下这种猛药才能让他听全。很快二人就来到了昨天吃饭的那个特殊包间门口。看见这个特殊包间朱元璋就觉得十分的亲切,因为他知道进入这个包间吃饭的人就是要去修路的人, 他要的就是去修路,只要去修路就能查到他叶青是否涉足军政要务。不错,他确实是答应马皇后要仔细的查,不能冤枉好官,还不能当场发飙,一切都要晚上回去商量着办,但也还是那句话,凡事不可跨过他的底线, 要是在他仔细再三的查证下足以证明他叶青涉足军政要务的话,他可就要当场发飙了。可就在朱元璋准备进门之时,却被一个熟悉的面孔拦住, 拦住他们的人正是昨天挡下茅香一招还无大碍的留着两撇胡子的狱卒。朱元璋知道就这身手就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狱卒,他必定是负责执行抓捕、探子等特殊任务的人。尽管朱元璋还不知道特工二字,但也有了差不多的概念, 很明显这些昨天就见过的熟面孔就是专门针对他们的。今天你们在隔壁的饭厅吃早饭,这名负责盯住朱元璋一行人的特工分队长严肃而冰冷的,就从他这语气来看,那就是绝对没得商量。 这点眼力劲他朱元璋还是有的,毕竟他最厉害的就是察言观色。店员中间,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谁表面忠心耿坚,谁表面风流不羁却心有家国大义,咱一看便知,当然这只是他自认为的本事。毛湘正准备出言发问之时,朱元璋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后拽了拽,示意他不要白费口水。 而这一个细节却逃不过特工分队长的眼睛,只是特工分队长权当没看见,还亲自为他们打开了另一个包间的大门。 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就连出门在外讲究的就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朱元璋都在那么一瞬间有点傻眼。朱元璋一行人的眼里。十个大圆桌上的早饭可以说是比昨天他们吃的还要奢侈,一个大盆里装有十坨拳头大小的大肉,还是半肥半瘦的那种, 不仅如此,还有每人两个白面膜以及一杯牛奶加一个水煮蛋。看着这一幕,朱元璋的心里只有一句话,这些劳改犯的早饭竟然比咱这个皇帝吃的还好。但紧接着他又立马反应了过来,按照叶青绝对不做亏本买卖的性格,按照这里吃的越好越遭罪的规矩,他就立马意识到了一点, 要是把这顿早饭吃下去,今天一天吃的苦头绝对比昨天多的多,比修马路还吃苦的劳改任务,想到这里,朱元璋就看向了这些已经入座的劳改犯,要知道他朱元璋已经算是壮汉了,可万万没想到他和这些人比起来就是个小鸡崽子, 这些人大半都长着一张恶人脸,毕竟都是差点就死刑的重罪劳改犯,面由心生这句话可不是白来的,他们除了长着一张恶人脸之外,再一个就是块头大,一看就是大力士的那种, 很显然今天的劳改任务主要就是卖力为主。卖力为主的劳改任务。朱元璋有了这么个念头之后,脑子里立马就猜到了个大概, 是挖矿还是搬运?想到这里,朱元璋的余光就看向了旁边的马皇后,他知道马皇后希望叶青是一个不踩他底线的,真正做到贪财为民的贪官,而且就他目前看到的来说,叶青还真就是这么一个可用之才。 其实他朱元璋也是这么想的,这就是最好的皆大欢喜的结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等他朱元璋亮明身份之后,他也一定会找叶青算总账。皇帝的面子是必须找回来的,但他叶青可以活活着为他所用。 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叶青不仅有可能涉足军政要务,还有可能涉嫌私自开矿。要知道他朱元璋是不允许地方官府以及民间私自开矿的,尤其是金银铜铁四大矿,金银铜代表着钱,铁代表着兵器和甲胄,有了这四样东西也就有了造反的资格。 一个敢碰这条线的人还能让他活着升官?别说他朱元璋了,怕是靠人自青史留名的宋仁宗在世也得砍了这样的地方官令。想到这里,朱元璋只是心中暗道,叶大人可千万别让朕看到你私自开矿,让朕去下苦力搬运朕都可以忍,可你要是敢私自开矿,朕可就不管你是否涉足军政要我 马皇后的眼里,她家中巴此刻的眼神即为凝重与严肃。就眼前的这一幕来看,她也能想到这些人今天不是开矿就是去当众行货物的搬运工,只希望不是为她叶青开矿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家重巴就要动真格了。 马皇后能够感受得到,她家中巴的心里一定有话,且还是自称朕的话,她知道他家重巴只要自称朕,那就是真的要动刀子了,还是连她这个皇后娘娘都劝不住的那种, 因为那个时候的朱崇八就不是他家的崇八了,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朱元璋。朱元璋和朱崇八是一个人,但也可以理解为两个不同的人,朱崇八的雷霆之怒不是真的雷霆之怒, 朱元璋的雷霆之怒,那就真的是天子一怒,血流千里了。很快,一刻钟的吃饭时间就过去了,操场之上御足看着朱元璋极其严肃的点名点八十八号囚犯今日劳改地点,聂迎阵大铁山铁矿。 随着一个个号码被念出来,朱元璋和毛乡以及十几个随行护卫全部都去聂迎镇大铁山铁矿,而聂迎镇大铁山铁矿八个字也在马皇后的耳朵里回想了十几遍。 现在的马皇后可以是面如死灰,她知道她家中八金碗回来之后就会变成绝对要动刀子的皇帝朱元璋了。 狱卒很快就分配好了所有劳改犯的劳改任务,马皇后依旧是那么的惹眼,她是雁门大牢男子监狱唯一的女犯人,也是唯一吃着豪华早餐却被专人送往女子劳改公房的人,诸多违反规矩的事情全集中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在这母猪路过都让人稀罕的男子监狱里,有着这么一个风韵依旧且拥有诸多特权的女人, 怎能不是万众瞩目的存在?真就是所有人都满眼诧异的目送马皇后离开之后,这才开始被负责押送的狱卒带往各自的劳改任务地。 而对于马皇后的诸多特权,朱元璋和毛湘还有那十几名护卫却是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他们都知道这就是叶青有一为之白天劳改之时分开,他和朱元璋只为单独观察接触,以达到尽快甄别的目的。 至于晚上让他们在一起,应该就是为了隔墙有耳,尽管他们也不确定是否每晚都隔墙有耳,但也都当隔墙有耳在提防。总之就是一句话,他叶青想用这种方式尽早确定他们是否真的是北元探子,他们就将计就计,分开调查,他叶青到底是真的贪财为名,还是明面上贪财为名,暗地里却未造反蓄积力量。 可就目前的所见所闻来看,还真不能完全确定他朱元璋本想着今天可以继续修路,然后就顺理成章的进入驻军关爱调查取证, 可万万没想到今天却突然改了挖矿。但他却并不会像昨晚计划的那样主动请英去修路,他会心甘情愿的去挖矿, 只因为他们要去挖的是代表着兵器与假赦的铁矿,只要让他把挖出来的铁矿运送到私造兵器的地方,那就可以坐视他叶青的罪名了。到了那个时候,他自有办法证明他就是当朝皇帝朱元璋。可也就在此刻,朱元璋又想到了一个很是矛盾的问题, 如果他叶青私自开矿造兵器,蓄意谋反的话,写这么一封差点气的咱直接刺死的自我举报信呢? 他疯了还是傻了?如果咱是他的话,咱不会自我贬低,也不会太自我褒奖,只会写一篇重规重矩的字评,以求不革职回家,不继续升迁,唯有连任,才能再次获得三年的准备时间。一想到这封嚣张无比的自我举报信,朱元璋就觉得他根据目前建文的分析,完全就不对了, 傻子都知道该继续中庸求稳,以便于多些时间准备,更何况这个在三年时间就让一贫如洗的雁门县变成天府之国的叶大人?这就和他当初造反之时奉行的徽州谋士朱生对他提出的高柱强王姬良谎称王是一个道理。他不相信有如此才能的叶青不明白这个道理。 想到这里,朱元璋是不论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叶青这么干的目的。八十八号,你们想故意拖延时间,还是想故意掉队逃跑,走那么慢?我警告你们俩,别打这些歪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