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必须要走一个。你想留谁 礼物?我们没有相处过,对彼此都不是很了解。这样我们可以快点认识彼此。 动作挺快啊,够着急的。你这张成绩单可以送我吗?我想把它贴在生活手帐里做记录,纪念你第一次考试胜利。 那我加你微信。他变坏了,现在学会卖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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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法准确的评价与定义自己的父母,我觉得他们是世界上最无私的爸妈,也是最自私的爸妈,尤其是我父亲,在母亲受重伤请一个月后,他也一声不响的跟着走了。 收到父亲寄来的包裹后,我急急忙忙的赶到他们家,只能见到平躺在床上的父亲,好像如梦一般,双目安详的合拢,无名指上还带着他们早已褪色的婚戒。 他穿着体面,全白的头发也梳的一丝不苟,好像是要去赴心上人的约会。 而之前这段时光,我都想尽可能的陪在父亲身边。我知道父亲对母亲用情至深,害怕他想不开过不去。 但父亲并没有表现出极大的伤痛,他看起来无悲无怨,只有条不稳的。将母亲的后事料理妥当之后,就经常坐在家门前, 看着远方,看着天空,看着树林与水涧,一坐就是一整天,目光渺远。这是他们养老的房子,母亲七十岁生日后,两人就都辞去工作,远离都市喧嚣, 在静谧的郊区买了间两层小楼,重新装修成他们喜欢的样子,从此就在那边安享晚年。我立在床边,知道叫救护车已是徒劳,过了会,我开始流泪, 眼前这一幕并不让我意外,却足够让我伤心。母亲临终前曾跟我说过四个字, 你别拦他。我想问母亲拦什么,母亲笑而不语,把我隔走,叫父亲过来说话。我现在知道了,我的父亲又要去追他,去陪他了。 父母的后世都很低调安静,就像他们曾经的婚礼一样。 我结婚时宾朋满座,现场被布置成花海,众人在海风里举杯交贺。我曾经好奇的问母亲,你们当时也这样吗? 母亲摇头说他们只是出去旅了趟游,但细节没讲。 我在墓园里待了半天,看着刻墓碑的师傅小心翼翼的将父亲的名字钻上,丈夫全程陪伴,担心我情绪崩溃。 一个多月前,父亲做同样的事情,但是他是蹲在墓碑前的,不愿意居高临下。母亲名字旁边并排空出了一列,那是他特意给自己留下的, 我很清楚,但我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我的父亲都八十二岁了, 面对母亲还像毛头小子一样急不可耐,敢于兑现。父亲生前在学识上的成就斐然,桃李满园。与母亲二人的大多收入都用于公益事业, 许多同行,许多学生,许多受助者联系上我,想要前来调研,我都一一谢绝。这是父母的决定,我必须履行。父亲投期后,我才敢仔细去看父亲留给我的东西。 毕竟收到包裹的第一秒,我就隐隐有预感,里面存放着他的道别,与他这个女儿,与这个已经没有母亲的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