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与李健男的电话,心里的石头稍微落下一些,我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打电话让柳山虎通知所有人到我房间集合。很快柳山虎、金明哲、金志勇、廖伟明、孟小兵、刘小茹都到齐了,或坐或站,房间显得有些拥挤, 我直接开始布置,老柳你收拾一下,一会跟我去趟新加坡,其他人小斌、明哲、志勇、伟民、小如,你们就留在这金门酒店好好休息两天,不要乱跑,等我从新加坡回来我们再一起去柬埔寨。没有多余的解释,众人也无意义,纷纷点头。 安排妥当之后,我带着柳山虎直接去了刘星的办公室。刘星正在处理文件,见我们进来示意我们坐下。星哥,有件事得麻烦你, 我开门见山帮我搞两张今天飞新加坡的机票,另外还有三个人,刘小茹、孟小兵、廖伟明,他们还没有菲律宾的合法身份,也需要你帮忙弄三个身份。刘星二话不说叫来秘书当着我们的面把事情交代下去。 秘书记下要求,恭敬地退了出去,我们三人则在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刘星亲自泡了壶茶,我端起茶杯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星哥龙哥他们好像有段时间没来东南亚这边了吧? 流星点点头,是啊,每周那边事情多,他们几个主要精力都放在那边,这边暂时交给我在打理。我顺势问出了心里的另一个疑惑,星哥我多嘴问一句,我听我下面办事的人提过一嘴,好像说荆门集团内部高层最近有些分歧, 这。刘星放下茶杯看着我笑了笑,嗨,跟你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你也不是外人知道正哥阿龙他们几个当年是认了台湾三联帮的成功程先生做干爹的。没有程先生早年的扶持和人脉,荆门集团起步不会那么快。 这段时间成功先生身体不行了,病危在香港那边医院里躺着。这一下有些牛鬼蛇神就坐不住了,跳了出来,都想争一争集团领袖的位置。我有些不解,荆门集团不是正哥他们几兄弟一手创办打拼出来的吗? 怎么还有人敢站出来公然反对他们?刘星痴笑一声,话是这么说,但当年创业初期,确实借助了三联帮在东南亚的很多关系和渠道,程先生也派了不少老人过来协助。这些人这么多年下来,也在集团内部,特别是在东南亚这几个国家的业务里扎根啊,形成了自己的一股势力。 不过他们的影响也仅限于东南亚这一块,欧洲美洲还有集团真正的大本营苏里南,那全是正哥阿龙他们这一派系牢牢掌控的,针插不进水泼不进。 说白了,这些三联帮的老人们现在闹腾,就是想趁着程先生病重多捞点好处,甚至想把东南亚这块业务彻底独立出去。但对整个荆门集团来说,他们就是一群依附在身上的蚂蟆,每年从集团分走一部分利润,却干不了多少实事。 阿龙脾气暴,早就看他们不顺眼,吵着要把这些老家伙全部清理出集团了,只不过碍于程先生的面子一直没动手。现在嘛,程先生一旦我看阿龙第一个就要拿他们开刀。我听完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刘大华他们之前提到荆门高层有分歧,看来根源在这里,这种新旧势力派系之间的争斗,在哪个大集团里都难以避免。 我们正聊着,刘星的秘书敲门进来恭敬的汇报,刘总已经安排好了张先生和柳先生的航班,是今晚七点从马尼拉国际机场起飞,机场那边会有我们的人接应,带二位直接登记三位女士和先生的身份文件,最晚明天上午可以准备好。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快下午五点了。 我站起身对流星说,星哥,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准备出发去机场了,这几天麻烦你了,等我从新加坡回来,咱们再好好聚。流星也站起来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行路上注意安全,阿龙那边听说你到了,估计最近也要抽空过来一趟看看,到时候咱们兄弟几个好好喝一顿。 好,一定!我点头应下,又补充道,对了新哥,我留在这边的几个兄弟还有刘大华那边的摊子,还得麻烦你多照应着点。刘星摆摆手,爽快的说,放心了, 你的人就是我的兄弟,在这马尼拉,我刘星说话还算管点用,安心去办你的事吧。告别刘星, 我和柳山虎回到房间,简单收拾了随身物品,便由刘新安排的车送往马尼拉国际机场。抵达机场后,刘新安排的司机打了个电话,没多久,一个穿着机场地勤制服,肤色黝黑的当地人快步走过来,和司机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朝我们点了点头,示意我们跟上。他没有带我们去普通候机楼, 而是领着我们拐进了旁边一条不起眼的员工通道,通道里灯光昏暗,偶尔有穿着反光背心的工作人员匆匆走过。地勤人员掏出证件刷开几道厚重的铁门,我们一路畅通无阻,最终竟直接来到了空旷的停机坪边缘。 地勤人员递给我们两块早已准备好的临时工作牌,示意我们挂上,他简短的解释道,直飞新加坡的客机班次少,刘先生安排你们搭这班货机,他会在中途经停新加坡卸货跟我来。他带着我们从货机尾部的斜梯直接登机。 机舱内空间宽敞,但堆满了货物。我们穿过货舱来到前部驾驶舱的隔门前,地勤敲了敲门,副驾驶位的舱门从里面打开, 副机长是个戴着眼镜看起来挺斯文的华人中年男子,他看了看我们胸前的工作牌,又撇了一眼带我们来的地勤,没多问,只是侧身让开,用略带口音的普通话说了句,进来吧,地方小,将就一下。 驾驶舱确实狭窄,正副驾驶的座位后面几乎没有多余空间,副机长从座位底下拖出两个折叠的简易小马扎,打开来,示意我和柳山虎就坐在他和机长正后方。我们一言坐下,被紧贴着冰冷的舱壁, 我们马上起飞。机长是个头发花白的外国人,头也不回的用英语说了一句,声音透过耳机传来有些模糊, 迫击滑行加速,抬头冲向夜空,巨大的推背感传来比客机要猛烈的多。当飞机终于穿过云层平稳的巡航在万米高空时,窗外是漆黑天幕下无尽翻涌的云海,在月光下泛着清冷的微光,景象壮阔而寂静。 我转头对身边的柳山虎说,老柳,从这个角度看出去,跟坐客舱窗户边还真是不一样。柳山虎也看着窗外,一向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也露出一丝新起,点了点头, 嗯,是挺开阔。晚上十点半,货机经过数小时的飞行,平稳的降落在新加坡樟宜机场的货运区。我们向两位机长道了歉,再次跟着来接应的地勤人员从特殊的通道离开了停机坪,绕过海关和边检直接进入了机场外围。 夜晚的张仪机场外依然灯火通明,我们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乌洁路别墅区的地址。大约四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别墅区的大门口,电动闸门紧闭,旁边岗亭里穿着笔挺制服的门卫走出来,礼貌间的拦下了出租车。先生,请问拜访哪一户 需要业主确认才能进入?门卫隔着车窗说到。我摇下车窗解释道,我是这里的业主,姓张,住在 c 区七栋。刚回来,门卫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对不起先生,为了全体业主的安全,我们规定必须由住在这里的家人或佣人出来接,或者您能提供有效的门禁卡或预约记录, 我不能仅凭您一句话就放行,请您理解。我皱了皱眉,没想到回家还被拦在自家门口。这小区安保严格是好事,但此刻却有点麻烦,我身上自然没带这边的门禁卡, 看看时间已经快夜里十一点多了,没办法,我只得拿出手机翻出陈玲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传来陈玲带着睡意的声音,喂,哪位 灵儿,是我,阿晨!我压低声音,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随即传来一声短促的惊呼,睡意全无。阿晨,你在哪?我在小区大门口,被门卫拦住了,进不来,你方便出来接我一下吗?你等着, 我马上来。陈琳的声音瞬间充满了惊喜和急切,电话随即被挂断,我和柳山虎下了车,付了车费,站在大门 外的路灯下等待。夜晚的凉风吹散了旅途的疲惫。大约过了七八分钟,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跑来,越来越近,正是陈林。他显然是匆忙跑出来的,只穿着一身居家的运动服,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却洋溢着无法抑制的喜悦。 他先跑到门卫岗亭,快速对里面的保安说了几句,又指了指我们。门卫核实了一下,这才按下按钮,厚重的电动闸门缓缓向两侧划开。门一开,陈林几步就冲到了我面前,毫不犹豫的纵身一跳,整个人挂在了我身上,双臂紧紧环住我的脖子,阿陈,真的是你, 你回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做梦呢。他把脸埋在我颈窝,声音闷闷的,带着哽咽,身体还在微微发抖。 我搂住他,轻轻拍着他的背,本来想给你们一个惊喜,谁知道贝兰在自家门口了。陈琳这才从我身上下来,眼眶红红的。他擦了擦眼角,又看向柳山虎,点头打了个招呼,山虎哥,你也来了,一路辛苦了。柳山虎憨厚的笑了笑,家里人都还好吗?都睡了吧? 我问,嗯,萍姐跟欧阳靖和孩子们都睡了,爸妈也休息了,就我睡得晚。陈玲挽住我的胳膊,紧紧挨着我走,我们回家轻一点,别吵醒他们,等你明天早上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那才叫真惊喜呢。 回到住处之后,陈玲体贴的给柳山虎安排好了客房,让他先好好休息,我则有些迫不及待的拉着陈玲上了二楼。 二楼有四间卧室,陈玲、方平、欧阳靖各占一间,保姆带着三个孩子睡在最大那间,和陈玲温存到凌晨一点多,两人才沉沉睡去。本想着早点起来,结果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在拍我的脸,耳边是叽叽喳喳的童声,爸爸,爸爸, 快起床,爸爸是大懒猪,妈妈让你下去吃饭了。我勉强睁开眼,只见张一鸣带着弟弟张朝阳和妹妹张曼玉围在床边,小手不停的拍打我。被他们这么一闹,我头昏脑胀,睡意全无。 好了好了,别吵了,爸爸起来了。我坐起身,一手捞起哥哥笑的张朝阳,一手抱起咿呀学语的张曼玉,张一鸣则像个小大人似的在前面带路,就这么抱着两个小的被一个大的押送着我下了楼。 一楼餐厅里饭菜已经摆上桌,欧阳靖、方平、陈玲都在,我爸妈也坐在桌旁,连柳山虎都已经起来了,正帮着摆放碗筷。看到我拖家带口的下楼,大家都笑了起来。 欧阳靖看着我,眼神里有关切,也有小心翼翼,他轻声问道,老公,国内那边以后还回得去吗?我抱着孩子坐下,笑着摇摇头,语气尽量轻松,不回去了,以后啊,咱们就在这边重新开始。 方平在一旁接过话头带着惯有的称,怪,阿晨,你这个死小子,在国内就知道整天惹是生非,现在好了吧,被人逼得跑路。我嘿嘿一笑,凑近他说,这多好,以后不就能多点时间在家陪你们了?方平轻拍了我胳膊一下,白了我一眼,得了吧你,我还不知道你,你能闲得住才怪, 肯定又想着去哪里折腾。我笑了笑没反驳,转头看向身边的欧阳靖,目光落在他微微隆起的小腹上,语气变得认真而温柔。静静过来这边之后去医院检查过了吗?一切都还好吧?欧阳靖脸上泛起柔和的光,点点头,嗯, 萍姐都帮我安排好了私人医生定期检查,医生说宝宝很健康,一切正常,让我不用担心。几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孩子,聊着新加坡的生活,聊着家里的琐事,餐厅里一时间充满了久违的热闹和烟火气。等到他们叽叽喳喳说的差不多了,我老爸老妈才找到机会插上话。 我爸看着我叹了口气,语气是责备里透着后怕,臭小子,这次是不是惹了大祸了?我无奈地摊摊手,半开玩笑的说,爸,这也不能全怪我啊, 谁让你当年没去当大官呢,你要是个大官,我哪用得着跑路啊?咦,我爸被我这话噎得哭笑不得,气的指着我,臭小子没大没小,这次捡回一条命, 以后给我记住了,做事悠着点,你看看这一大家子,人老的少的可都指望着你呢。知道了爸, 我收起玩笑,认真地点点头。老妈则是满脸担忧,拉着我的手问,阿晨啊,你跑出来了?那你大姐二姐三姐他们还有你姐夫他们都还在国内呢,不会,不会有事吧? 会不会被牵连?我反手握住老妈的手,语气肯定的安抚道,妈,你放心,姐姐姐夫他们都是本分人,从来没参与过我的任何生意上的事,干干净净,而且我在国内也托了朋友帮忙照看着他们,不会让他们有事的, 你就放宽心,在这里享享清福,带带孙子孙女。听我这么说,老妈脸上的忧色才稍稍褪去一些。吃过午饭,一家人一道宽敞的客厅里喝茶聊天, 我对方平说,萍姐,你这段时间找找靠谱的移民中介或者留学机构,看看用什么办法能把静静的弟弟欧阳熊尽快安排到新加坡来,静静一直担心他。 欧阳静听到我主动提起这件事,一直微促的眉头瞬间舒展开,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和放松。我知道他这段时间嘴上不说,心里肯定没少为这个弟弟操心。方平立刻点头,爽快的说,放心吧,静静之前就跟我说过这事了, 我已经托人问过,找了一家很有实力的公司咨询,他们说操作留学途径过来是最稳妥快捷的,最快今年之内肯定能帮小熊办好手续过来。那就好。我说到 我和柳山虎在新加坡的家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享受着难得的家庭团聚和安宁,白天陪陪老人孩子,晚上和欧阳靖、方平、陈林他们说说话,感觉连日奔波的疲惫和紧绷的神经都在这平淡温馨的日子里慢慢舒缓开来。 临走前一天,方平和陈玲免不了又对我抱怨起来,方平一边帮我收拾行李,一边数落,你啊,在国内就没个消停,不是这里就是那里, 现在跑到海外了还是这副德行,屁股还没坐热,又要走。柬埔寨那地方听着就乱,陈玲也依偎在旁边,眼神里全是不舍和担忧。就是,才回来几天,阿晨,你就不能多陪陪我们和孩子吗?非要去冒那些险?我知道他们是担心我 心里有些欠,就那天晚上,我特意陪着他们打了一晚上的妆,直到两人累的沉沉睡去,脸上的怨气才终于消退。第二天一早,我和柳山虎再次出发前往机场,踏上了返回菲律宾的旅程。 回到菲律宾,我第一件事就是联系了成龙,他刚从美洲飞回来,正在金门酒店的办公室,我直接找了过去。在他的办公室里,成龙亲自泡了壶浓茶,我们相对而坐。 陈龙的气场比以前更沉稳,眉宇间带着一丝风尘仆仆,但眼神锐利如鹰。阿晨,陈龙抿了口茶,开门见山。这次我回来是带着正哥的任务来的, 目标只有一个,把金门集团里那些倚老卖老光拿钱不干活的三联帮老家伙们一个一个清理出去。我点点头表示了解。我听新哥提过一些,龙哥,虽然我刚到这边跟机前,但如果你这边有用的着我的什么,你尽管开口,我一定尽力。 陈龙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带着欣赏,你有这个心很好,但这是急不得。这些老顽固在东南亚经营了二三十年,根子扎得深,特别是在柬埔寨,他们的关系往盘根错节,甚至通到了最高层那边, 签一发可能动全身,所以我们得慢慢来,先找准弱点,再一击必中。我们在柬埔寨合作的那个场子虽然是我以个人的名义投的,当初也确实动用了一些三联帮,在柬埔寨的老关系才顺利落地, 所以从法理和集团内部认定上,他现在属于荆门集团的财产。只不过你是赌场的合伙人,以前没闹翻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撕破脸了,那些老家伙肯定会想办法把你这个外人从那个场子里挤走,把控制权完全拿回去。那个赌场本身不值几个钱,但这是一个很好的试探。他看着我,目光炯炯,阿晨,你本来就打算去柬埔寨对吧? 现在我需要你先以合伙人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去跟那些老家伙们接触周旋,甚至发生冲突。在这个过程中留心观察,看看他们留下什么把柄, 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们就能借题发挥,顺理成章的反击,把他们整个派系连根拔起。这样将来在江湖上或者在程先生面前,也没人能说我们是不义之举,是他们先坏了规矩。我立刻明白了成龙的意图, 龙哥,我明白了。我毫不犹豫的说,本来我就要去柬埔寨处理那边生意的事,现在有你这番话,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放心,我会小心行事。好!陈龙露出满意的笑容,我就知道找你没错,记住,安全第一,不要硬拼,遇到什么棘手的情况 立刻联系我或者刘星。他又像是想起什么问道,对了,阿晨,之前郑哥曾经托一个人给你带过话,那个人话带到了吗?我立刻想到一个人,龙哥,你说的是段浩南段先生,对,就是他。 陈龙点头,段浩南跟我们苏里南那边的金矿有合作,是郑哥很看重的一个朋友。之前郑哥听说你遇到点麻烦,又知道段浩南的正信集团可能会对你手上的地感兴趣,就在他面前提了你一嘴,算是做个引荐。我恍然大悟,难怪段浩南和他背后的正信集团 对我调查的那么清楚,原来根子在这里,确实帮了我一个大忙,保住了我一些重要的资产。我当时还很奇怪,他们那样背景的集团怎么会主动找上我,还愿意合作,原来是正哥的关照,心里顿时涌起一阵感激。 陈龙笑了笑,郑哥看人很少走眼,他既然肯开这个口,说明觉得你是可造之才,段浩南那边的关系你以后可以好好维系,他们集团是真正的巨无霸阿陈,既来之则安之, 只要这次我们兄弟俩把郑哥交代的事情做好了,郑哥会正式推荐你加入荆门集团,成为我们的合伙人。合伙人?我心头一动,没错, 陈龙解释到,目前荆门集团核心的合伙人只有五个人,郑哥、我、刘星、李志成、董海洋,连我们的干爹成功先生在集团内部都不算合伙人, 一旦你加入,我们就是真正的自己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谁在世界上哪个角落出了事,其他人都会不计代价的鼎力相助。这些年我们兄弟几个在海外能闯出这片天,靠的就是这份盟誓和信任。成龙的话就像一团烈火,点燃了我的血液, 加入荆门集团的核心圈子,成为合伙人之一,这意味着真正踏上东南亚乃至全球的顶级江湖舞台,拥有难以想象的资源、人脉和庇护,当然,也意味着更重的责任,更大的风险,以及彻底绑上这艘巨轮的命运。但这不正是我想要的吗? 我迎着陈龙的目光,斩钉截铁的说道,龙哥,你放心,柬埔寨那边的事,我一定全力以赴,绝不辜负正哥和你的信任!陈龙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脸上露出豪迈的笑容, 好,我就等你这句话!阿晨,准备一下,尽快动身去柬埔寨,玛尼拉这边有我和刘星,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