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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说舅舅是妈妈在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因为爸爸可能会是妈妈的依靠,但舅舅才是妈妈的退路。要知道,在古代,皇子争宠, 叔叔可能会抢你的皇位,可舅舅是能帮你篡位的人,就连一只耳受黑猫警长欺负了,第一反应都是跑去找舅舅帮忙。别人疼妈妈,或许是看在爸爸的情面,或是碍于亲戚的礼数,可舅舅疼姐姐从来不需要任何理由。舅舅对妈妈的亲是刻尽血脉,无关利益,发自本能的偏爱。


我就位高权重,母亲却从来不提。父亲被村长欺负后,舅舅露面了。张大山蹲在自家玉米地头,看着被推土机碾倒的一大片庄稼,拳头攥的死死的。 村长李富贵站在一旁舔着肚子,嘴里叼着烟,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大山啊,不是我说你,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种地,镇里招商引资,这片地规划建厂是给你们谋福利,别不识抬举。 张大山猛的站起来,眼睛通红,村长,这是我家祖传的地,我爹我爷爷都靠这地养活一家人, 你说争就争,补偿款就那么点,让我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李富贵哧笑一声,吐出一口烟圈,补偿款是镇上定的,有意见找镇领导去,明天推土机还来,要是还有庄稼挡着,别怪我不讲情面。 看着村长扬长而去的背影,张大山无力的蹲回地上,双手抱头。这已经是今年第三次了,村长变着法子想占他家这块地,前两次说是修路建广场都被他硬扛住了, 这次直接带着镇上的文件来说是县里的重点招商项目。张大山想起病床上的老父亲,想起在县城读高中需要钱的儿子,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回到家,妻子王秀兰正在煎药,满屋子苦涩味,父亲张老根躺在床上咳嗽,母亲李素娟在一旁默默擦眼泪。 爹,您好点没?张大山凑到床前轻声问,张老根摇摇头,喘着气说,弟的保住了吗?张大山不忍告诉父亲实情,只好含糊道,还在商量,您别操心。 李素娟看了眼儿子,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继续低头擦桌子。夜里,张大山和王秀兰躺在床上都睡不着。秀兰,要不要不找你哥帮帮忙? 张大山试探着问,他知道妻子有个哥哥,但结婚二十多年从未见过这位大舅哥,每次问起秀兰都含糊其词,只说哥哥在外地工作忙。 王秀兰立刻摇头,不行,不能找他,为什么?听说你在城里当大官,说不定能说上话,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王秀兰突然激动起来,咱们家的事自己解决,不要麻烦别人。张大山不再说话,心里却纳闷,这些年无论家里多困难,秀兰从未向娘家求助, 就连父亲去年做手术需要十万块钱,他宁愿四处借钱也不找哥哥,这兄妹之间到底有什么隔阂? 第二天,推土机果然又来了,张大山拼死挡在地头,几个村干部上来拉着 你们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欺负人是不是?张大山,你这是阻挠公务,信不信我报警抓你? 正当混乱之际,张老根拄着拐杖颤微微的赶来。住手,你们这些强盗, 这是我爹用命换来的!地老人情绪激动,冲上去要理论,却被一个村干部推搡在地爹。张大山目自欲裂,冲过去扶起父亲。张老根年纪大了,这一摔竟然起不来了,捂着胸口直喘粗气。 李富贵见状也有些慌,但还强装镇定,这,这可是他自己摔的啊,大家都看见了,赶紧送卫生院,别赖着我们。张大山红着眼睛瞪了村长一眼,背起父亲就往卫生院跑。 经诊断,张老根骨折,加上心脏病发作,需要立即转院到县医院手术。面对高昂的手术费,张大山一筹莫展。 王秀兰默默拿出家里所有存折凑在一起,还差五万多,我去借。张大山咬牙道,他跑遍了所有亲戚朋友,好不容易凑够手术费。 父亲的手术很成功,但需要长期康复治疗,又是一大笔开销。更雪上加霜的是,村长那边又传来消息,由于张大山暴力抗法,征地补偿款被扣下一半。 张大山气的浑身发抖,却无可奈何。他想去镇上告状,却被告知李富贵的侄女婿在镇政府工作,告了也白告。走投无路之下,张大山再次想起那个神秘的大舅哥。 秀兰,都这个时候了,你就不能跟你哥开个口吗?爹的命要紧啊!王秀兰看着病床上的公公,又看看憔悴的丈夫,终于哭了。大山,不是我不愿意找哥哥是,是我没脸找他。 在张大山的再三追问下,王秀兰终于道出了埋藏二十多年的秘密。原来,王秀兰出身书香门第,哥哥王建国比他大十岁,从小成绩优异,后来考上名牌大学,进入政界发展。 而王秀兰高中时叛逆,非要和初恋男友在一起,家人强烈反对。二十多年前,王秀兰不顾家人反对,和男友私奔到这个偏远山村。哥哥王建国找到他,劝他回家,他却铁了心要留下。 兄妹俩大吵一架,王建国撂下狠话,既然你选择这条路,以后就别找娘家帮忙。 王秀兰也是个倔脾气,当场发誓,我就算饿死也不会求你。后来父母相聚去世,王秀兰回家奔丧。哥哥已经身居高位,但兄妹间隔合依旧,几乎不再来往。 哥哥现在应该是省里的领导了,但我真的没脸找他。王秀兰哽咽着说,当年是我太任性,伤透了家人的心。张大山听后久久无言,最终叹了口气,算了,咱们自己想办法吧。 然而,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们的预料,村长李富贵不知从哪听说王秀兰有个在省里当大官的哥哥,顿时慌了神。他赶紧托人打听,得知王秀兰的哥哥王建国确实是省里重要部门的领导,最近还要到本市调研。 李富贵吓出一身冷汗,连忙带人到医院慰问,不仅送还了全部补偿款,还额外送上两万元慰问金。张大山一家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搞蒙了。 村长,你这是?张大山疑惑的问。李富贵满脸堆笑,大山啊,以前都是误会,误会弟的是好商量,你们不愿意争就不争, 老叔的医药费村里也承担一部分,你看怎么样?张大山和王秀兰面面相去,不知村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几天后,张老根病情稳定,出院回家。更让人惊讶的是,镇上领导也来慰问了,还带来了一堆慰问品。 夜里,王秀兰接到一个陌生电话,他听了几句,脸色顿时变了,谁啊?张大山问。王秀兰颤抖着说,是是我哥的秘书说,我哥明天要来咱们村调研,顺便顺便来看看我。 第二天,整个村子都轰动了,听说省里的大领导要来,村里主干道被打扫的干干净净,村委会还组织了欢迎队伍。 张大山一家忐忑不安的等着。王秀兰坐立不安,一会整理衣服,一会又担心家里太寒酸。上午十点,几辆黑色轿车缓缓驶入村子,在镇村干部的簇拥下,一个穿着白衬衫的中年男子走下车, 他气质儒雅却不怒自威,正是王秀兰的哥哥王建国。王建国和村干部简单寒暄后,径直走向张大山家。围观的村民都惊讶的议论纷纷。 王秀兰站在门口,手足无措,眼圈一下就红了。王建国看着妹妹,眼神复杂,良久才轻声说,秀兰,好久不见哥。王秀兰哽咽的说不出话。王建国叹了口气,爸妈临走前都惦记着你。 一句话让王秀兰的眼泪决堤而下。王建国又看向张大山,你就是大山吧,这些年辛苦你照顾秀兰了。张大山紧张的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连连摇头。 王建国走进屋里,看到床上躺着的张老根,眉头微皱,老人家这事,张大山这才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王建国听完脸色沉了下来。这时村长李富贵赶紧凑上来解释,领导,这都是误会,我们已经妥善处理了。 王建国抬手打断他,语气平静却带着威严,基层工作要讲究方式方法,不能简单粗暴,群众的合法权益必须得到保障。李富贵连连称是,冷汗直冒。 王建国又对随行人员说,了解一下这个征地项目的情况,是否符合政策补偿标准,是否合理。 随后他不再谈公事,只是和王秀兰话家常,问起外甥的学习情况,还表示要资助孩子上大学。 临走时,王建国对王秀兰说,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以后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哥哥。 王秀兰泣不成声,只是点头。王建国的车队离开后,整个村子的态度都变了, 不仅征地的事不了了之,镇上还给张老根办了低保和慢性病补助,连张大山都意外的被聘为村合作社的技术员。后来大家才知道,王建国这次下来调研,特意绕道来看妹妹。 那些年,他嘴上说不管妹妹,其实一直暗中关注着他的情况,得知妹夫家受欺负,才决定露面解围。一个月后,王秀兰收到哥哥寄来的信和一张全家福。 信上说,父母临终前最放不下的就是他,希望他们兄妹能和解,随信还有一张银行卡,说是给外甥的教育基金。 王秀兰捧着信哭了一夜,第二天给哥哥打了二十多年来第一个电话。如今,张大山家的日子好过多了,地保住了,父亲的身体逐渐康复,儿子考上大学,有了舅舅的资助,村长李富贵再也不敢欺负人,反而处处关照他家。 有时候张大山会和妻子开玩笑,早知道有个这么厉害的舅哥,咱们前些年就不用受那么多罪了。王秀兰总是笑笑,哥哥说的对,靠人不如靠己, 要不是你一直硬扛着,等不到哥哥来,地早就没了。最让王秀兰欣慰的是,他和哥哥的心结终于解开了, 虽然相隔遥远,但偶尔的通话和信件往来,让他重新找到了家的感觉。今年春节,王建国特意派人来接他们一家去省城过年,这是二十多年来,王秀兰第一次回娘家。 临行前,张老根拉着儿子的手嘱咐大山,啊,去了省城见着舅哥,替咱家谢谢人家。 但记住,人家帮咱是情分,咱自己争气才是本分。张大山重重的点头,爹,您放心,我知道。火车缓缓启动,张大山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心中感慨万千,这些年的苦难与坚持,仿佛都在这一刻有了意义。 他握住妻子的手,轻声说,秀兰,等从省城回来,咱们扩大种植规模,搞绿色农业,有旧哥的支持,更要自己争气。王秀兰靠在他肩上,微笑着点头。 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温暖而明亮,就像他们的生活经历了风雨,终于见到了彩虹。而那个曾经嚣张的村长李富贵,如今见到张家人,老远就打招呼,再也不敢造次。 村里人都说,这是恶人自有恶人魔,但也有人说,这是王建国给妹妹撑腰的结果。不管怎样,张大山明白了一个道理,有关系固然好,但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真正赢得尊重。 如今,他正朝着这个目标努力前行,而那条曾经看似绝望的路,因为有了家人的支持和自己的坚持,变得越来越宽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