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行动,夜晚是我的唯一机会,那个眼神指向的方向是人类栖息地展示馆。我必须回去。 等到外面彻底安静下来,连清扫机械的声音也远去后,我小心翼翼地掀开帆布,从货箱缝隙中探出头。四周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夜晚露水和动物气息的空气,努力驱散脑中的眩晕感,辨认了一下方向。人类栖息地在游乐区的另一侧, 我必须穿越这片相对开阔的地带。我贴着建筑物的阴影像一道灰色的幽灵快速而安静的移动,每一步都踩得极其谨慎,耳朵竖起着捕捉任何风吹草动。远处偶尔常来巡逻安保手电筒的光柱晃动, 我立刻缩进更深的黑暗里一动不动。途中我经过了一个关闭的小吃摊, 摊位上还残留着烤昆虫的焦香,经过一个巨大的垃圾桶,里面散发出食物腐败的酸臭。这个世界的气味如此复杂,既熟悉又陌生。 终于,我看到了那座熟悉的在夜色中如同水晶棺材般的玻璃建筑。人类栖息地展示馆。他此刻熄了灯,里面的展品似乎已经被转移到候场的休息区,空无一人, 只有模拟的月光在光洁的地板上投下清冷的光斑。入口被厚重的铁链锁住,侧面有供工作人员进出的小门,同样紧锁。 地下入口会在哪里?我绕着建筑外围小心的移动,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过每一寸地面,每一块墙砖、草丛、通风口、排水沟,任何可能隐藏通道的地方都不放过。 在建筑后方一个靠近园区内部围墙的角落,我发现了一个异常, 那里有一个看起来像是检修井的圆形铁盖,但与周围平整的地面相比,这个井盖的边缘似乎有极其细微的经常被摩擦的痕迹。 而且井盖中心那个不起眼的拉环也比旁边其他几个同样标注着检修的井盖要干净一些,没有那么多灰尘和锈迹。是这里吗?我的心跳再次加速, 我蹲下身用手抓住那个冰冷的铁环,用尽全身力气向上提,纹丝不动。他太重了,或者从下面被锁住了。绝望再次袭来, 我徒劳的尝试了几次,直到手臂酸软,颈杆依旧严丝合缝。 就在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硬物。我挪开脚,借着微弱的星光看去,那是一小节被丢弃的用来捆绑货物的塑料扎带,很细,但足够坚韧。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脑海, 我捡起那截塑料扎带,忍着恶心和恐惧将它的一端用牙齿磨尖。然后我扬起头将间隙的一端对准了脖梗上项圈那个几乎看不见的用于注入药物和接收信号的微型接口。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 会不会触发更糟糕的结局,但我必须摆脱这个定位和枷锁。我用颤抖的手将摩羯的塑料条狠狠的刺入了那个接口。琵琶! 一声轻微的类似电路短路的爆裂声,项圈上的指示灯猛的闪烁了几下,然后彻底熄灭。一股江湖味传来。成功了! 我顾不上脖颈皮肤被灼伤的刺痛,再次伸手抓住那个检修井的拉环。这一次,伴随着一阵沉闷的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井盖被我缓缓的艰难的撬开了一道缝隙, 一股混合着潮湿、泥土、铁锈和某种无法形容的属于人的陈旧而鲜活的气息从缝隙中涌出,扑面而来。 缝隙之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我没有任何犹豫,用尽最后的力气将井盖推开一个足以让我身体通过的缺口,然后 纵身跳了下去。身体在粗糙的冰冷的管道壁上碰撞滑落,不知坠落了多久, 终于扑通一声落在了一片松软潮湿的地面上。四周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头顶那道缝隙透下的微弱的星光如同遥不可及的出口。然后,我听到了 在绝对的寂静和黑暗深处,传来了极其轻微的几乎无法察觉的呼吸声。不止一个, 还有一道冰冷警惕,带着民众审视意味的声音在黑暗中突兀的响起,击穿了我的耳膜。你是谁? 坠落带来的冲击让我五脏六腑都错了位。我蜷缩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剧烈的咳嗽着,喉咙里满是铁锈和泥土的腥味, 头顶那线微光如同悬在遥远天际的裂隙,虚幻而不真实。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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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这种与你有光的卷,别嫉妒,主动组队,把硬活便共赢。借他的执行力,攒你的靠谱口碑。遇到这种深藏不露的老江湖,别硬刚,虚心请教,学他的生存法则,少走三年弯路。 遇到凡事要留存重经验的领导,多提方案,用案例说话,借他的吻,给你的项目上个安全锁。 遇到嘘寒问暖却转头抢功的同事,工作留痕,保护劳动成果是职场第一课,你怎么这样?这叫职场正当防卫。 遇到嘴硬心软、脾气直的同事,别被吓跑,扛住直球,接住细节,撬开它的外壳,里面住着一个靠谱的战友。

尼克胡尼克,你被捕了,为什么伤了你的小心脏?你个骗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