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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姐。哦,您孩子是空姐啊?嗯,这位阿姨的孩子是空姐。为何不结婚?为何很长时间没见面?您这几个孩子一个男孩女孩?是是女孩,甭着急哈,也都结婚了, 不找了不找。嗯,现在有孩子都不结婚。对,有的丁克找,我们家孩子不找。那您家孩子多大了?三十了,二十一了,他说麻烦不闹,您这身体也好,也能帮他看看呀。嗯,不要 有人自个都不知道人这样都不想麻烦还离婚。哈哈哈,那离婚,离婚率最高。那他也有工作吗?有,那他要找,想找什么样的?谁知道他越他的这个学历高。老妹优秀完麻烦了,不好找了。是啊,我们家那不是说多优秀, 他就说他老想他不计较。那他比如说男的要来讲要月薪挣一万的,他能看得上?咱们都不要,咱都不要,你说怪不怪。工资都有,就是凑不能少于六千,我估计他比我的高。哦,您都不知道他工资 啊,您往里走。空姐。哦,您孩子是空姐啊。嗯,那空姐可哪个航空公司啊?就手机厂 t 二的,他不干。 哦,那你孩子长得也漂亮应该啊。是啊,长得也好,什么个人也好,挑十个学校里有他,结果他不干。哦, 就不干,你怎么弄的?那也干了几年。空姐,我说你要辞职,这工作人家扒都扒不上,你自己不干了,铁饭碗啊。那空姐来讲,人说来的天上飞不动了,之后下的还能当地琴啊。 啊,能干一辈子,他说不干不干,后来自个干,自己干,干完又太累,上课 不知道,做点小生意就行了。具体具体不知道让你什么。那你也不问在公司上班。那跟您住一块吗?哦,自己分着住。嗯,那你现在是孩子住的,没法弄。 那您还是有能耐。我有什么能耐,您这多少个人想当空姐呢?个高了也不行,个矮了也不行。嗯嗯嗯,而且长得太凶了也不行。那长得漂亮还得温柔点,还得会说话呢。就是那个奥运会啊,人家上上那会场去了, 是一般人都见不着,能给孩子培养成这样挺好的。是,那我也低着个心要见不着。你不知道 冷暖,你都什么都不知道的是不是啊,咱们咱们当老人不是想让他咱咱让他就温饱幸福,咱们就安慰吗?是啊,什么也不知道。哦,您现在就跟他一直没回家,看见没? 他他他搬走上上单位了,住住单位了。哦,住单位了,那您这多长时间见一次面了?见不着,那最近见面呢?没有,有一年多了吧。 一年多没见着面。嗯,但是电话打了,前两天差你们那。哦,就报个平安。嗯,那他单位离这远远 在外地,反正不会太。反正不会外地吧。可能,也可能外地,这也没有,哪好好说哈。是啊。哦,您都不知道您女儿在什么单位, 那您得知道,知道,万一有点什么事呢?儿行千里母担忧。这位阿姨为什么和女儿一年多没见面?我是猜不透,您觉得呢?

二零零零年的夏天下,航空姐杨洋在航班上遇到了改变她一生的男人,那个西装革履的富商顾建明 在递给他名片时,指尖若有似无的触碰让他心跳漏了半拍。他总坐在头等舱靠窗的位置,每次都会要一杯加冰的威士忌,却从不喝醉。直到某次航班延误,他在候机厅里为她披上外套, 轻声说,我送你回家时,杨洋以为遇见了爱情。谎言在年底的圣诞夜被拆穿。当顾建明妻子打来的电话在午夜响起,杨洋才发现自己成了第三者。 他颤抖着收拾行李想离开,却被顾建明一巴掌扇倒在玄关,你以为能逃到哪里去?他扯着他的头发冷笑,红酒顺着他的白裙子往下淌,像一道新鲜的伤口。此后,每个月的烟云棒都让他恐惧, 而顾建明总会在第二天带他去私人诊所,然后塞给他一叠钞票当补偿。二零零一年六月二十七日的暴雨来的突然, 杨洋在顾建明西装内带发现酒店房卡时,电视里正在播报台风预警。 他看着那个曾经为她擦眼泪的男人,此刻正对着电话说,宝贝,别怕,我马上来陪你。突然想起昨天医生说的,这次再流产可能永远当不了妈妈。当水果刀刺进顾建明胸口时,他数不清自己捅了多少下, 只记得洗间的婚纱照上,新娘的笑容被染成暗红色。法庭的判决书像一记耳光,当法官念出死刑时,杨洋听见旁厅席上顾建明妻子的冷笑。直到二审律师拿出他藏在衣柜底的验伤报告, 那些被烟头烫伤的疤痕才第一次暴露在阳光下,改判死缓。那天,御景递给他一碗长寿面,说,你才二十六岁,好好改造。杨洋把面条一根根咬断,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顾建民时, 他酒杯里的冰块也是这样在阳光下慢慢化成了水。二零二四年初遇,那天没有太阳, 杨洋站在监狱门口,看着手机里顾建明妻子新发的全家福。那个女孩穿着空秤制服,笑得和他二十三岁时一模一样。 风把塑料袋卷到半空,像当年没送出去的辞旧信。他摸了摸小腹上那道剖腹产疤痕,把手机扔进垃圾桶。这次,他终于可以自己决定要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