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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 纳雍一中后操场的四棵梧桐,是我高中最记挂的东西。从进校园那天起,它们就立在那儿,不凶,像四个温和的老人,枝桠缠在一起,撑起一片树荫,把我三年里的晴雨天、吵吵闹闹,都轻轻兜在叶子缝里。 春天,梧桐新叶嫩黄嫩黄的,摸着软乎乎的,叶芽儿蜷着,像小麻雀的舌头,风一吹就慢慢舒展开。晨跑经过,我总忍不住伸手碰一下,指尖沾着露水,凉丝丝的。夏天热得慌,枝叶长得密不透风,太阳照下来,被剪得一小块一小块,落在跑道上晃来晃去。我们军训站在太阳底下,汗顺着脸往下滴,砸在树根的土里,可梧桐的影子盖在肩上,就凉快多了。 树下的日子,都是平常小事,却记得清。早上广播声从树叶里飘出来,混着蝉叫,我们跟着节奏伸胳膊伸腿,好像一抬手就能碰到漏下来的阳光。石凳上总摊着书,英语单词、文言文重点,历史地理,各种各样,翻书的声音和树叶沙沙声混在一起,偶尔一片干叶子落在书上,就随手夹着当书签。下课铃一响,这儿最热闹:踢足球的声音震得树叶颤,我们追着跑,影子在树荫里穿来穿去,羽毛球擦着树枝飞过去,惊得树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冬天落雪,树枝上堆着雪,像裹了层棉絮,我们裹着厚棉袄在树下跺脚,看雪花飘下来,落在头发上,也落在校服衣襟上。 最难忘毕业典礼那天,太阳特别好。我们穿着校服站在梧桐下,相机“咔嗒”一声,梧桐的影子刚好落在肩上,和笑模样叠在一块儿。晚自习下了,天上的星星从树枝缝里露出来,我们仰着头数,说以后要去哪个城市、做什么事,那时总觉得,这四棵梧桐会一直站在这儿,把我们的日子都拴住。 后来毕业,我背着包走了。再听说母校,却是要搬地方的消息。去年秋天回去,原来的操场归了别的学校,围栏上爬着干藤,就是没看见那四棵梧桐。也许它还在,也许不在了。我隔着围栏站了好久,当年在树下疯跑的人长大了,可手尖好像还能摸到树枝的温度:夏天树荫的凉,冬天落雪的寒,还有那时候心跳着、和树叶沙沙声撞在一起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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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洛水1周前
霜染旧巷 利普攥着半瓶剩酒往家挪时,巷口那棵老梧桐正往下掉最后几片叶子。不是往常的黄,是发灰的白,像被谁撒了把碎盐——他揉了揉眼,才发现是霜,沾在指腹凉得发疼,还带着点奇怪的甜腥味。 “又偷喝?”菲奥娜的声音从门后冒出来,手里攥着断了柄的锅铲,“莫妮卡留的那盒‘冬糖’不见了,是不是你拿的?” 利普没应声,把酒瓶往灶台上一墩。那糖他见过,装在锈铁盒里,颗颗裹着灰霜,莫妮卡走前说“天冷了就吃一颗,别多拿”。昨天他冷得直打哆嗦,偷摸吃了两颗,现在舌头尖还留着点麻,像含过冰碴子。 夜里风更凶了,窗户被吹得哐哐响。黛比抱着 Liam 缩在沙发上,突然指着窗外尖叫:“树!树在动!” 利普爬起来看,老梧桐的枝桠正往屋里伸,枝头上挂着的不是叶子,是串透亮的冰珠,每颗里都裹着个小小的人影——有弗兰克醉倒在街角的样子,有卡尔偷自行车的样子,还有他自己昨天在巷口吐酒的样子。 “是冬糖的缘故。” 菲奥娜突然开口,手里拿着空铁盒,“莫妮卡说过,这糖是‘霜灵’给的,吃了能留住秋天的念想,但吃多了,霜灵就会来收‘债’——把你最不想让人看见的样子,冻在冰里挂着。” 话音刚落,门被吹开了,一股白气涌进来,里面站着个穿旧毛衣的女人,头发上沾着霜,手里攥着根梧桐枝。“你们拿了我的糖。” 她的声音像碎冰碰撞,“得还。” 卡尔抄起桌上的扳手就要冲,被利普拽住了。他想起昨天吃糖时,心里想的是“要是这个秋天能一直待在酒吧里就好了”,现在那冰珠里的自己,正举着酒瓶往嘴里灌,丑得要命。“我们还什么?” 他问。 女人指了指厨房:“把你们的‘暖’给我点。” 菲奥娜愣了愣,把刚煮好的热汤端过去,汤碗一碰到女人的手,白气就散了点。黛比抱着 Liam 凑过来,把暖手宝递过去;卡尔不情不愿地掏出兜里的打火机,打亮了火。 暖意在屋里漫开时,梧桐枝上的冰珠开始融化,滴在地上变成了水。女人的头发慢慢变黑,霜也不见了,她笑了笑,手里的树枝抽出了嫩芽:“秋天走了,冬天也不是要抢你们的东西,就是冷,得借点暖。” 第二天早上,巷口的老梧桐枝上,挂着串亮晶晶的冰棱,阳光照上去,像撒了把碎钻。利普摸了摸兜,里面多了颗新的冬糖,裹着的霜是暖的。菲奥娜在厨房煮着热可可,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原来冬天不是只有冷,还有偷来的糖,和凑在一起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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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雯1月前
窗外的梧桐又落了一地碎光,就像我们那些被分割成片段的时光。今天终于有勇气写下这些话,不是突然的决定,而是无数个沉默夜晚里,慢慢理清楚的答案。 我们曾共享过太多温暖的瞬间。记得初遇时你递来的热咖啡,加班后楼下等候的身影,跨年时一起倒数的欢呼。那些日子里,你的笑容是我对抗疲惫的底气,我的心事总能在你这里找到安放的角落。我真心感激命运曾让我们并肩走过一程,那些被爱意浸润的时光,永远是我记忆里柔软的存在。 只是后来,我们好像慢慢走上了不同的轨道。你热衷的规划里少了我的位置,我期待的分享成了沉默的敷衍。曾经无话不谈的两个人,开始在饭桌上对着手机沉默,在争吵后选择冷战回避。我试过拉近距离,却发现我们对未来的憧憬早已出现分歧,就像两列原本同向的列车,终究驶向了不同的远方。 决定分开不是否定过去,而是接受我们都无法再成为彼此期待的模样。请不必愧疚,也无需遗憾,那些真心相待的日子都真实存在过。我会好好整理心情,也祝你在未来的旅途里,能遇到那个与你同频共振的人。 就此别过吧,愿我们各自安好,在没有彼此的岁月里,都能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好了文字是我ai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ok那我随便唱了 #想你的夜 #翻唱翻唱翻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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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盒里的秋天 林小满的指尖刚触到巷口那棵老梧桐的树皮,就听见头顶传来“哗啦”一声轻响。她下意识地将导盲杖往旁侧移了半寸,一片温热的东西便落在了她摊开的手心里。 “是梧桐叶,刚落的,还带着太阳的温度。”少年的声音像刚剥壳的栗子,脆生生的。 林小满指尖捻过叶片边缘的锯齿,笑了:“陈阳,你又在树上掏鸟窝?” “哪能啊,”陈阳的脚步声从树干后绕过来,带着点狡黠的笑意,“我在给你捡‘秋天’。”他说着,把一个硬壳纸盒子塞进林小满另一只手里,“今天是国际盲人节,给你的礼物,盲盒。” 林小满的指尖在纸盒表面摸索,摸到边缘整齐的折痕,还有盒身上凸起的、用打孔器敲出的小点点——是盲文。她逐字辨认,指尖顿住:“‘看得见的四季’?” “对,”陈阳的声音里藏着雀跃,“每个格子里都有一样东西,能摸,能闻,能听。你打开第一个试试。” 林小满顺着盲文“一”的位置抠开盒盖,一股清甜的香气先钻了进来。她伸手进去,触到一片薄薄的、带着细绒毛的东西,指尖轻轻揉搓,香气更浓了。 “是桂花,”她立刻认了出来,眼眶有点发热,“去年我跟奶奶在院子里晒过,就是这个味道。” “答对!”陈阳的声音里满是骄傲,“第二个格子有声音,你把耳朵凑过去。” 林小满依言将盒子贴在耳边,轻轻晃动。“沙沙——沙沙——”细碎的声响像极了她记忆里,老家院角那丛竹子被风吹过的声音。 “是干竹叶,”陈阳解释,“我上周去城郊的竹林捡的,挑了最干的,摇起来声音最清楚。” 第三个格子里,是一块冰凉光滑的东西,边缘圆润,摸起来像鹅卵石,却比石头轻。“是柿子蒂,”林小满笑了,“晒干了能泡茶,我奶奶说能治打嗝。” 陈阳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林小满知道,他又在偷偷记她提起过的事——记她喜欢桂花的香,记她想念老家的竹林,记她奶奶说过的偏方。 最后一个格子最沉,林小满打开时,触到一根冰凉的金属杆,杆身缠着柔软的布条,握在手里刚刚好。“这是……”她的指尖顿住,忽然反应过来,“你把你的旧望远镜改了?” “不是改,是‘升级’,”陈阳的声音有点紧张,“我在镜筒上刻了盲文,左边是调焦,右边是开关。你对着天空的时候,我会告诉你哪颗是北斗星,哪颗是织女星——就像你帮我补习数学那样。” 林小满握着那根缠着布条的金属杆,忽然觉得手里的“盲盒”变得好重。她知道陈阳的眼睛不好,去年查出视网膜色素变性,医生说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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