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工程师的一生 #电子工程师 #嵌入式开发 二十二岁那年,我攥着刚修改好的简历,站在科技园区的十字路口。面试官扫了眼我自制的智能小车项目视频:"STM32开发岗,试用期四千,PCB焊接、RTOS移植都要做。"我攥紧冒汗的手心,像是接过了通往未知世界的密钥。 实验室里永远飘着松香和硅胶的刺鼻味道。主管扔给我一块掉漆的J-Link调试器:"先看懂这块工控板的启动代码。"第一次用示波器抓波形时,手心的汗洇湿了防静电手套。当蓝色光点终于跳出完美的PWM曲线,身后传来总监沙哑的笑声:"小伙子,你刚才抖得像是示波器开了余辉模式。"深夜调CAN总线协议时,咖啡杯沿总沾着焊锡碎屑。凌晨四点盯着I2C波形发怔,突然发现是上拉电阻焊成了10K,那一刻的顿悟比任何兴奋剂都提神。 薪资涨到一万那天,我正蹲在产线抢修批量烧录失败的芯片。手掌被热风枪烫出的水泡还没结痂,就接到母亲电话:"你爸胃镜报告出来了..."挂掉电话继续调整Bootloader时序,烙铁头在月光下泛着暗红。那年春节值班,我蜷在机房改EMC方案,显示器的蓝光映着窗外炸开的烟花。 二十八岁相亲时,姑娘看着我的格子衬衫直抿嘴:"听介绍人说你是搞高科技的?"我没解释EMC整改和写APP的区别,就像她不会懂为什么我总在餐巾纸上画电路框图。婚礼上,伴娘团起哄要看新郎的绝活,我掏出钥匙扣上的迷你逻辑分析仪,新娘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像没焊牢的BGA芯片。 女儿出生后,我总把防静电手环当橡皮筋给她扎头发。直到某天她举着幼儿园手工作品欢呼:"爸爸看!我做的开发板!"泡沫板上歪扭的LED灯珠,像极了当年我焊的第一块最小系统板。 三十二岁那个暴雨夜,当客户第七次拒收我们的低功耗方案时,经理把最新款RISC-V开发板拍在我面前:"要么吃透AIoT框架,要么准备交接文档。"我盯着文档里陌生的TinyML术语,忽然想起入职时烧坏的第一颗STM32——那种熟悉的焦糊味仿佛从记忆深处漫上来。 最后一次清理工位时,徒弟发现我藏在抽屉深处的"遗产":缠满高温胶带的烙铁、校准过二十三万次的示波器探头、还有2008版《Cortex-M3权威指南》。新来的实习生举着带Type-C接口的调试器问:"师父,这些古董还要吗?"我摩挲着书页间十年前标注的笔记,忽然听见当年那块工控板启动时的蜂鸣声。 #这是一条蓄谋已久的毕业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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