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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亚3月前
#奇闻奇事 赵四叔的拖拉机碾过最后一道土坡时,车厢里的槐木梆子突然叮铃哐啷响起来。他啐了口唾沫骂道:"这破木头,比山里的孤魂还不安生。" 副驾驶座上的年轻人张默攥紧了背包带,帆布表面还沾着省城大学图书馆的油墨味。三天前收到的电报皱在裤兜里,"父病危速归"五个字被汗水洇得发蓝。他最后一次回槐树沟还是十年前,记忆里只有村口那棵需三人合抱的老槐树,树洞里总塞着孩子们投的石子,摇起来像串发锈的铃铛。 "你爹是昨儿个没的。"赵四叔猛打方向盘避开路上的碎石,"凌晨三点听着院里有动静,出去就见他趴在老槐树下,手里还攥着把剪枝刀。" 车窗外的天色暗得奇怪,明明才下午四点。张默看见沟里的梯田像被谁啃过的玉米棒,东缺一块西少一片。记忆里郁郁葱葱的槐树林,如今只剩光秃秃的树干,枝桠上挂着些破布条,风一吹像群吊死鬼在摆手。 "树都砍了?"他忍不住问。 赵四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笑声:"去年起的邪性,槐花开得比血还红,落地上能烧出坑。李瞎子说这是树成精了,得用阳气镇着。"他指了指路边新搭的戏台,"村里请了戏班子,唱足七七四十九天。" 戏台底下黑压压坐满了人,却没一点说话声。张默发现那些人姿势僵硬,脸上都盖着片槐树叶。穿戏服的花旦正在台上转圈,水袖甩得笔直,仔细看竟不是布料,是一束束缠在一起的槐树枝。 "那是你堂妹小花。"赵四叔递来个手电筒,"你爹的屋在最东头,钥匙放门楣上。记着天黑后别出门,尤其别靠近老槐树。" 院子里的老槐树比记忆中粗了一圈,树皮裂开的纹路像张人脸。张默摸黑摸到门楣上的铜钥匙,入手冰凉,竟像是活物在蠕动。推开门时闻到股甜腥味,桌上摆着个盖着红布的竹篮,掀开一看,里面是十几个圆滚滚的东西,裹着层黏液,像是没长熟的槐豆荚。 墙上挂着父亲的遗像,玻璃反光里,张默看见自己身后站着个穿花衣的人影。他猛回头,只有空荡荡的堂屋,梁上悬着的灯泡忽明忽灭,灯丝发出垂死的蝉鸣。 后半夜被窗棂的响动惊醒。月光从破纸窗钻进来,在地上拼出棵树的影子,枝桠还在慢慢生长。张默摸到枕边的手电筒照过去,看见窗纸上贴着张人脸,眼睛的位置是两个黑洞,正往外渗着黏糊糊的汁液。 "哥,陪我唱戏呀。"是小花的声音,却像从树洞里传出来的,带着木头的腐朽味。 他想起赵四叔的话,死死捂住嘴不敢出声。外面传来树枝摩擦墙壁的沙沙声,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房梁往上爬。手电筒突然熄灭,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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