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瓯江畔的生辰宴 作者:星落诗海 十一月的永嘉,风里已裹着几分清冽,却被一场暖宴烘得融融的。这一日原是寻常,因卢教授赴永嘉一周年有余,又恰逢生辰,便成了我们心头记挂的“特别日子”。 我早几日便想着,要为这宴席添几分巧思。案头摆开新鲜的水果,切瓣、码盘,让“生日快乐”四个字在果色里跃然生动;蒸得粉糯的莲藕,裹着晶莹的糯米,咬开是清甜的米香;再细细煎一条鳜鱼,浇上熬得浓稠的松子糖醋汁,酸香里裹着鲜,是我能拿出的最大心意。亲姐也早早备下食材,炖了一锅牛肉,肉块炖得酥而不烂,汤汁浓醇,揭开锅盖时,肉香瞬间漫满屋子,惹得人频频探头。 赴宴时,远远便闻见若若家飘来的烟火气——若若先生早系上围裙,在厨房掌勺,锅铲起落间,一桌子热菜渐渐铺满桌面。郑燕的猪蹄炖得酥烂,筷子一夹便脱骨,酱香漫在空气里;金立军捧着的蛋糕最是惹眼,不是寻常模样,倒像是把心意都揉进了奶油里,甜得扎实。 席间的人,是再熟稔不过的。我一家三口、若若一家,还有郑燕、容亲、超娥夫妇、晓嫦,围着桌子坐定,碗筷碰撞的声响里,满是笑语。我们的厨艺实在算不得精湛,有的菜咸了些,有的火候差了点,可没人在意这些——夹一筷子亲姐炖的牛肉,嚼着满是肉香;听教授说几句这一年在永嘉的趣事,话题从瓯江的晨雾聊到巷尾的小吃,热热闹闹的,比任何珍馐都下饭。 礼物也是朴素的。亲姐除了带来拿手牛肉,还递上一块精致的手表,表盘亮闪闪的,说盼着教授日日顺心;我和超娥、若若、郑燕、丽萍凑在一起,各选了合身的衣裳,布料柔软,摸着便觉温暖,想着教授穿在身上能添几分暖意。没有贵重的物件,却都是沉甸甸的心意,就像孙淑怀那句祝福:“碗中有山水,滋味有清欢”,我们要的从不是排场,只是这份围坐一堂的踏实。 宴散时,风依旧凉,可心里是暖的。教授笑着说“太幸福了”,眼里的光比桌上的烛火还亮。原来最难忘的从来不是山珍海味,而是一群人围着一张桌,把寻常日子过成了值得回味的仪式——这情谊里的甜,比蛋糕更久,比牛肉的香更浓,会在往后的日子里,想起便觉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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