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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灵感 别在教室捡橡皮 晚自习后,我返回教室取遗忘的文具盒。 空荡的教室里,同桌的座位下滚来一块橡皮。 我捡起来递给她,她苍白的脸露出诡异微笑:“谢谢,你看见我的眼珠了吗?它刚才掉在地上了。” 我低头,发现脚边正滚着一颗沾灰的瞳孔。 --- 十点整,晚自习结束的铃声像是抽走了最后一丝力气,教学楼瞬间从沉闷的嗡鸣坠入一片死寂。我随着稀疏的人流挪出大门,冷风一激,才猛地想起文具盒还丢在抽屉里。那里面有明天小测非要用的涂卡笔。 折返回去时,走廊的灯已经灭了大半,只有尽头安全出口的绿光幽幽地亮着,像一只疲惫的眼睛。我们班在三楼,整层楼安静得可怕,脚步声在空旷的通道里撞出回音,一下,又一下,敲在耳膜上。教室门虚掩着,推开时发出冗长的“吱呀”声,刮得人心里发毛。 里面比走廊更暗,月光被厚重的窗帘挡住,只勉强勾勒出桌椅僵硬的轮廓,像一片沉寂的墓碑。空气里漂浮着粉笔灰和积攒了一天的、浑浊的人气。我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摸索着走向自己的座位。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铁质文具盒,旁边,同桌的座位下,传来一声轻微的“嗒”。 什么东西滚到了我的脚边。 我下意识弯腰捡起。是一块半旧的白色橡皮,用得边角都圆滑了,带着点熟悉的、淡淡的香精味。抬头,才发现同桌竟然还没走。她静静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身子挺得笔直,面朝着我这边,隐在浓重的阴影里,几乎看不清五官。 “你的橡皮。”我伸手递过去。 她接过去,动作有些迟缓。月光在这一刻似乎亮了些,恰好照亮了她下半张脸。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牵起,形成一个标准的、却毫无温度的弧度。 “谢谢,”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怪的、空洞的回响,“你看见我的眼珠了吗?它刚才掉在地上了。” 大脑瞬间空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凿了一下,无法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眼珠?什么眼珠? 视线却不受控制地,僵硬地向下移动。 就在我左脚边,光滑的水磨石地面上,一颗圆溜溜的东西,正安静地停在那里。蒙着一层细细的灰尘,却依旧能看清那是一个瞳孔,深色的,映着一点惨淡的微光,仿佛还残留着某种凝固的惊愕。 它就在我的鞋尖前面。 不到十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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