塬上5天前
抬二压三重起四、二四不离手,常三底下走,能编出不同纹路的席。        支盘火龙炕,面子铺方砖。去了藤縻枕,凉席卷一边。天爷冷咧,有些老人也开始圈材烧炕。冷月天坐在热囔囔的炕上,对于三四十年前的乡亲来说,是最冁和的日子。也有少数意外,柴草圈的太多,炕油子烎着,烙的尻蛋子挨不了炕,也是炕席冒烟着火的时候。       何如饮酒连千醉,席地幕天无所知。蕃草席铺枫叶岸,竹枝歌送菊花杯。雨来沾席上,风急打船头。席也就成了说道日子境况的代指,比如谁谁家炕上的席都不㮯全,谁谁殁咧用席卷了入的土……。 “筵席”一词就是人们从席地而坐吃饭开始的。因席的出现,有了主席台、流水席、席面、坐席、吃席、退席、座无虚席、席地而坐……渭北乡亲最亲的还是褥子底下铺的炕席,房子颡顶架的棚席,装粮食的囤等等。         席的历史能追溯至新石器时代,河姆渡遗址出土的苇编残片(距今约6000年)采用六经六纬垂直编织法,西安半坡陶器底部印有人字纹席纹,战国竹席跟现代工艺基本差不多。汉代马王堆墓出土过二米二草席,三国时期的刘备曾以编席为业。考古在汉简里发现,戍边士兵的日常用品清单上总有"苇席二领"的记载,而《四民月令》里更明确说,每年五月要"浚井改水,可结苇席"—— 就像现代人换季要换床单,汉代人早已经跟着节气换席。        编席的来料多,草、苇子、竹子等等都行。李白写的《鲁东门观刈蒲》里有:鲁国寒事早,初霜刈渚蒲。挥镰若转月,拂水生连珠,此草最可珍,何必贵龙须,织作玉床席,欣承清夜娱。说蒲草最珍贵,织成的草席铺开好比玉床,何必看重那龙须草?        乡亲习惯把苇子说成"羽(音)子",外地人不解。其实关中人乡亲不只把“苇”念成yu,还把尉、慰、渭、喂也说成yu。比如慰问,就说成yu问,渭河叫yu河,苇子说成“yu子”,给娃娃老人喂饭说成“yu饭,习惯成自然,咱祖上就这口音,老师上课也改不了。再说蒲城有西苇村,老人过去都念成“西yu村”。甘肃东部的口音跟关中差不多,这一带也把渭河说成yu河。天水人改yu河成渭河,也就是这几十年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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