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拉拉的出路是什么? 我和女友来自不同的小县城。 从小,我便不想留在县城,因为县城会吃女人。 县城它不会张着血盆大口吃,但会温水煮青蛙地吃。它用“女人到了年纪就该结婚”的闲言碎语吃你,用“找个男人过日子才是正途”的循循善诱吃你…我若一直留在县城,不出两年将会被安排着相亲,和陌生男人结婚,然后在往后几十年的岁月里,把“我喜欢女人”的事实,像藏见不得光的赃物一样,锁进心底最暗的角落。 我会被所谓“正常”的生活一点点蚕食,直到面目全非。 备考的日子,我活得像一个苦行僧。 老家同学已经开始谈婚论嫁、晒娃遛狗,我在出租屋里啃着专业书,路灯的光透过窗户把我的影子拉得好长。我经历过一个人搬家,也体会过被工作压得喘不过气、只能躲在卫生间里默默流泪。家里旁敲侧击地问“个人问题”,我一边应付,一边用红笔订正错题。累吗?很累。但每当想到退回县城,恐惧就化成了最硬的骨头,支撑着我继续往前爬。 我不要回去!我不要被其他人用所谓“关心”来审视我为何还不结婚的生活。我不要把我的爱人,永远定义为“闺蜜”或“朋友”。 “一个女人如果打算写小说,那她一定要有钱,还要有一间属于自己的房间。” 钱。房间。我统统都要。 女朋友也不是温室里的花。她从同样闭塞的县城里闯出来,用业绩和能力说话,渐渐站稳了脚跟。我们像分别从两条荆棘路里杀出来的逃兵,在同一个安全区里相遇了。 我们太懂彼此了。懂对方眼神里被生活磨砺过的韧劲,懂对方口音里一点点抹不掉的县城印记,懂对方心底对“回去”的深刻恐惧。 当风暴来袭时,我们站成彼此的铜墙铁壁。 我妈给她打过电话,说我们“不正常”,开着免提,她紧紧握着我的手,手心有汗,但眼神坚定异常。挂掉电话,她抱住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们有自己的家,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 现在我坐在市中心的房子里,窗外是城市的灯火。房子不大,可每一寸空间都属于我,属于我们。我和姐姐刚一起组装好零食柜,看着对方鼻尖上的灰,笑得直不起腰。 我们工作稳定,经济独立,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我们可以大大方方地牵手在楼下散步,周末一起窝在沙发里,看阳光一点点爬满整个客厅。她的睫毛真好看,像停歇的蝶。 快走吧,饿不死的人。去刨一块黄土,能站着呼吸,去自由地爱人。 #la #le #wlw #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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