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桥北·荆卿言 奈何桥的风,竟比易水寒更甚。 我踩着忘川的雾霭往前走,玄衣上还凝着秦庭的血痕——那是嬴政佩剑划过肩胛的伤,至今仍能想起匕首出鞘时的寒光,比田光先生(为确保计划机密性,在举荐荆轲后选择自杀)自刎的剑更烈,比於期递上首级时眼底的决绝更沉。桥那头忽有熟悉的身影晃过,玄冠佩剑,竟是等了我许久的於期。 “荆轲,此番入秦,必是功成?”他迎上来时,声音里满是期盼,我却只能垂眸,指尖攥紧了那柄早已锈蚀的淬毒匕首——当年太子丹以百金为礼,以国士相待,我在燕都的酒肆里听他哭诉秦兵压境的危局,在易水之畔饮下渐离击筑伴奏的壮行酒,那时我许诺“必劫秦王还诸地,若不成,便以死谢燕”。可如今,图穷匕见的决绝成了史书上的“剑术疏”,太子丹的期盼、田光的死节、於期的头颅,终究没能换得燕国半分安宁。 忘川水潺潺流淌,映出易水送别的模样。秦庭之上,我展开地图,眼看着嬴政的目光从贪婪转为惊惶,匕首已触到他的衣襟,却终究慢了半步——不是我剑术不精,是秦廷的卫士来得太快,是天命终究偏向了那席卷六国的强秦。 “於期可知,燕国终究亡了?”我声音沙哑,於期脸上的笑意僵住,沉默良久,却拍了拍我的肩:“荆轲,你赴死时的慷慨,比燕国安危更重。”原来千年之后,人们记得的不是刺秦的成败,而是易水之畔的侠义,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孤勇。 奈何桥的风渐渐暖了些,我望着於期的身影,忽然释然。田光先生说我“神勇之人,怒而色不变”,我从未辜负这份评价。纵使奇功不成,纵使身首异处,我终究践行了“君子死知己”的诺言,终究在乱世中,为弱小的燕国,为天下苍生,拼过一场。 “於期,再饮一杯如何?”我舀了两碗孟婆汤,一碗递了过去,“此番过了桥,若有来世,我仍愿为侠义拔剑,仍愿为家国赴死。”忘川之上,仿佛又响起了易水的筑声,那悲怆里藏着的,从来都不是遗憾,是壮士断腕的决绝,是千古不灭的侠义。 #喜人奇妙夜 #喜人奇妙夜2笑后感 #喜人奇妙夜2 @喜人奇妙夜 #奈何桥北 #四士同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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