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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性3天前
晚高峰的内环高架堵成了红色长河,周屿的黑色轿车被夹在车流里,副驾的手机屏幕亮着——是助理发来的家族聚餐提醒。他指尖在真皮方向盘上敲了敲,最终还是打了个转向,拐进了老城区的窄巷。巷口的梧桐树影里,林晚正蹲在“林记糖水铺”的木凳上,把刚煮好的陈皮红豆沙舀进瓷碗,搪瓷勺子碰出清脆的声响。 周屿和林晚是表兄妹,按族谱算,他得叫她爸爸一声“小叔叔”。两家曾住在同一个大院,他总抢她碗里的双皮奶,她就拿糖水泼他的白衬衫。后来周父的公司越做越大,举家搬到了江边别墅,而林叔守着这家开了三十年的糖水铺,直到去年冬天下雪时突发脑溢血,瘫在了病床上。 “表哥?”林晚直起身,围裙上沾着糖渍,“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晚要陪董事长见客户吗?”她的声音比小时候哑了点,大概是每天熬糖水熏的。周屿看着她眼下的青黑——上个月他来送医药费时,她正趴在收银台上打盹,手机里还放着护工发来的父亲康复视频。 “路过。”周屿没提聚餐的事,“红豆沙打包一份,加姜撞奶。”他记得她以前最讨厌姜味,现在却在糖水单上加了“驱寒姜撞奶”,备注写着“给熬夜的人”。铺子的玻璃门上贴着转让启事,右下角的日期已经撕了三次,每次都是林晚自己偷偷揭掉的。周父上周找过她,说要“收购”这家铺子改造成连锁奶茶店,给的价格是市价的两倍,“也算帮小叔叔了”。 林晚把打包盒递给他时,指尖碰到了他的手背——她的手很凉,指腹有常年搅糖水磨出的薄茧。“表哥,”她突然开口,“我爸昨天能自己拿勺子了。”声音里带着点雀跃,像小时候他帮她修好自行车链时那样。周屿的心沉了沉,他想起上周在公司会议室,父亲拍着他的肩膀说:“周屿,你是周家的继承人,不能总被这些小事绊住。” 他没接话,转身要走时,林晚在后面喊:“表哥!”他回头,看见她举着一个皱巴巴的牛皮纸信封,“这是你上次给的医药费,我……我自己能挣。”信封里的钱是他从私人账户取的,没让任何人知道。周屿看着她倔强的眼睛,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她也是这样站在大院门口,把他送的进口钢笔还回来,说“我爸说不能要有钱人的东西”。 那天晚上,周屿没去家族聚餐。他把车停在巷口,看着林晚关了铺子的灯,背着帆布包走进巷尾的老居民楼——那是她租的房子,离医院近。手机里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父亲和助理的,但他没回。他打开那份红豆沙,勺子挖下去,底下藏着一颗完整的莲子——小时候她总把莲子留给他,说“吃了眼睛亮”。 后来周屿没再提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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