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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说人生到底是旷野还是轨道啊?”我瘫在沙发里刷着这句文案,用脚踢了踢他。 他眼皮都没抬,专注地打着游戏:“是堵车的高速公路。憋尿,烦躁,而且你早就知道终点没啥好看的。” “庸俗。”我抄起抱枕砸过去。 他灵活地偏头躲开,嘴角一撇:“那换个说法,是片长得像旷野的轨道,你以为能随便跑,其实脚下早铺好了路,美其名曰为选择。” “我靠,这么悲观?”我坐直了身体,瞪他。 “这不叫悲观,叫清醒。”他终于放下手柄,伸了个懒腰,“就像你选草莓味还是巧克力味,结果都是冰淇淋,本质上没啥区别。” “放屁!”我来了精神,“选择吃还是不吃,就是本质区别!自由意志存在于每一个微小的抉择!” 他投来一个看傻子的眼神:“你上周纠结了三天,最后点的外卖还是那家螺蛳粉。你的自由意志就这?” “那是我爱!”我强行辩解。 “对,你爱在既定的选项里,做出安全的选择。”他坏笑,“这就是我们所有人的缩影。” 我被噎了一下,转而攻击:“那你呢?你的游戏,不也是在系统设定好的规则里找自由?” “没错啊。”他坦然承认,重新拿起手柄,“所以我从不纠结人生是啥这种问题。能在这破轨道上打个漂亮的最高分,就是我的胜利。” 我沉默了几秒,看着他熟练地操作屏幕里的小人躲闪腾挪。 “但……万一就想炸掉轨道呢?”我还是有点不甘心。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只是淡淡回了句:“那你得先成为炸药包,哥们儿。想想成本,大概率是还没炸,就先潮了。” 说完,他角色一个漂亮的三连击,打倒了BOSS。 “看,”他把屏幕转向我,挑了挑眉,“在轨道上,也能打出S级评价。所以,纠结个屁。” 我愣了一下,随即和他一起笑得东倒西歪。 “行吧,”我抹了抹笑出的眼泪,“那暂时就先在你的破轨道上开着吧。” “这就对了。”他随手将备用手柄扔了过来,它划出一道不太完美的弧线落在我怀里,“来,用你的自由意志,帮我打个辅助。” 我立刻上线:“行啊,看在你这么菜的份上,勉强帮帮你吧。” 屏幕重新亮起,新的关卡开始加载…… #随笔 #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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