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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两天,像梦一样。 昨天之前,外婆和羊羊还鲜为人知,昨天突然就好多人关注,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娱乐吃瓜酱 讲了外婆跟我的故事,以前对营销号无感甚至抵触,可就是他,让更多人知道外婆知道我,很感谢他,很多人反感营销号,包括我,因为确实有一些,为了热度丢了底线,可也确实有一些,就如@娱乐吃瓜酱 这般,一条视频,命运的齿轮可能因此转动。 以前打工,回家很少,每次在家呆的时间也不多,可能今天几个小时火车回家,住一晚,第二天又坐火车回去,时间很短,也不常能,外婆常说我又瘦了,而我常觉外婆又老了,很焦虑很焦虑,我过得如何无所谓,外婆过得不好我不能忍。 那时白天上班,晚上在租的房子卫生间里直播,同事说真佩服我,没人看还能播到半夜,是啊,没人看,为什么能播到半夜? 因为外婆还在捡瓶子啊。 啤酒瓶一毛钱一个,塑料瓶五毛钱一斤。 外婆会一次数10个啤酒瓶,走很远的路,卖一块钱。她的腿脚有钢钉,前几年摔的,走不了很远的路,但是为了一块钱,走走歇歇,能走很远。 有人说,为什么不给外婆钱呢?给了,每次回家都给,给了不收,收了也不花。给的钱不多就够我内疚的,她不花,我更难受。 以为给钱她就能少捡点瓶子,少不了,一个瓶子都少不了,我试图用钱来弥补对外婆缺失的陪伴,却都只是自我安慰。 外婆对目前的境况出奇乐观,她觉得生活很好,确实,相比于我小时候,好太多了,相比于她小时候,好太多太多了。就有时候羡慕外婆,没出过村,不会玩手机,没看过花花世界,地里的花生长势良好就能很开心,鸡多下了几个蛋就很开心。 外婆没有地,外公走的早,外婆没分到地,一直以来,外婆都是种别人瞧不上的边角地。现在境况较小时候好多了,而今边角地很少有人要回去,因为很多整片的地都荒了,那些大片地的主人找到了更好的生活,外婆还在因没人要回边角地暗自高兴。 这之间的差距,不止一亩三分地。 我会比较,外婆不会。 我会难过,外婆不会。 我应该像外婆学习,学习她不会的种种。 从昨到今,粉丝从2万到近30万。 像梦一样。 昨晚几乎整晚没睡,看着你们的评论和消息,一会哭一会儿笑。我把你们的很多话,带给了外婆,她不玩手机,不知道抖音, 我说粉丝,她说家里还有。 我说,有很多人喊您外婆。 外婆笑了,她说, 谢谢你们。 谢谢你们。#外婆 #当事人回应#当事人在抖音 #小羊和外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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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是个很现实的人。 比如说,家里的鸡鸭,又能下蛋,又能煲汤,外婆便很喜欢,碳碳呢,不会下蛋,也不能煲汤,还得管饭,外婆便觉讨厌。 所以碳碳刚来时,外婆很不乐意。 加之碳碳又淘气,喜欢扑小鸡,邻居家的鸡仔,被它扑坏好几只,外婆气坏了,指着碳碳就训:再扑小鸡,就把你赶走,让他们抓了炖萝卜。 先前差点成了狗肉萝卜汤,外婆骂了一顿,碳碳便再没扑过小鸡,或是听懂了罢。 碳碳很聪明,虽没教过,但能听懂简单的话,比如我说坐下,它就乖乖坐下,不知从哪学的。 碳碳还很礼貌。比如给它吃的,拿在手里或用筷子夹着,它都不动,尽管口水都淌出来了,也只歪头看着,得把食物放地上它才会吃。 就很让人喜欢。 外婆虽然嘴上烦它,还时常训它,可每次煮饭,外婆都会嘱咐我多煮点,碳碳要吃的。 外婆去别家吃酒,带回来的好吃的,以前都是我的,后来碳碳也有一份。 便是真的喜欢碳碳了。 碳碳心知肚明,虽然常被训,但不管外婆去哪,它都爱跟脚,赶集或是下地,前脚刚训完,后脚就跟着,死皮赖脸的。 外婆训得最多的,是它常夜不归宿,一到晚上就没影,起先外婆还会找,黑灯瞎火的,碳碳又黑,找起来很费劲。 第二天早上,碳碳又老老实实睡在门口,通常身上还挂着彩,少几撮毛、见一点红都是常事,外婆见状会训几句:叫你乱跑,被欺负了吧。 碳碳眼皮都不抬,自顾自睡觉。一到晚上,又不见了。 外婆便也习以为常,懒得找了。 前些天碳碳又夜不归宿,早上起床,碳碳没回,临近中午,才耷拉着腿,一瘸一拐地回来,外婆训了句:叫你乱跑… 碳碳抬头看了眼外婆,无精打采。以为吃了亏会老实些,临近晚上,又不见了。 再见已是两天之后,这次更严重,脚完全不能沾地,颤颤巍巍的,几乎走不了路,精神也越发的差,外婆有些担心,让我明天带它去医院。 第二天早上五六点,村里就有人喊,说碳碳死了,我跟外婆,在离家很远的路边草丛里,找到了蜷成一团的碳碳。 外婆寻了个斗车,把碳碳抱进车里,我扛着锄头,外婆拉着斗车,絮絮叨叨地走在前头。 外婆说,碳碳爱吃鱼,要是多弄些鱼吃,兴许晚上它就不乱跑了。 外婆说,应该把它拴着的。 …… 说着揉了揉眼睛,好像是哭了,我不知道,我看不清。 回去的路上,外婆说,希望碳碳下辈子投个好人家,我们家不好…… 外婆的话被风吹散了,零零碎碎洒满山野,山野里的树啊像扫把,轻扫着风,也收集了外婆的话,树下的碳碳睡着了。 它肯定在想,如果有来世, 我还找外婆。 #外婆 #小羊和外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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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元旦,外婆终于用上了智能手机。 已记不清上次陪外婆跨年是哪年,或许是太久,或许那时的跨年,也并没有什么特殊,所以忘了罢。 托抖音的福,托你们的福,让一直在外打工的我,现在、此刻,能陪着外婆,能陪她跨年,能把新年礼物,亲手交到外婆手中。 倘若不然,这个元旦,我跟外婆依然要天南地北、自顾自地、稀里糊涂就又过了。 如以往的,稀里糊涂的,一年又一年。 外婆对于元旦,好像没什么所谓,像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也确是普普通通的一天,甚至没觉得,这手机是元旦礼物。 看着包装上的人像,起初以为是照片,后来得知是手机,便说我傻。说这种手机她不会用,说我憨憨。 送外婆的手机,说是智能手机,其实也挺傻,傻到外婆都能学会。打视频给外婆,会自动接听,桌面是真人头像,不管打视频还是打电话,都只需要点头像。 外婆不识字,但她认识我,有了这手机,外婆再也不用麻烦别人,自己便能打给我。 外婆终于用上了智能手机。 外婆终于有了自己的微信,外婆终于有了看不完的花鼓戏,外婆终于能刷抖音看看多姿多彩的世界,外婆终于… 似乎好像,真的赶上了这时代。 学会了用智能手机的外婆,今天格外开心,才意识到,以前的老年机,外婆虽一直用,但并不代表喜欢用。 而且,别人的手机都能视频,都没按钮,都很漂亮…外婆以前的老年机,跟我们有些不一样,我想外婆的开心,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跟我们“一样”了。 如多年前没穿校服的“不一样”的我,即使无人在意、无人提起,还是会偷偷难过。 外婆大致也会如此罢。 不一样的我,好像不属于那学校, 不一样的外婆,好像不属于这时代。 后来,外婆帮我穿上了一样的校服, 现在,我帮外婆用上了一样的手机。 外婆的智能手机,虽然有些傻,反应也有点慢,有时候点一下还得等一会儿,可这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外婆有大把的时间,我是说, 反正外婆呀,还有大把大把的 平安顺遂的日子。 健康平安,诸事顺遂,笑容常在… 崽崽们新年快乐。 #外婆 #小羊和外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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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有些迷信。 小时候,外婆会给我讲故事哄我睡觉,有些是她们那个年代、外婆经历过的往事,更多的,是天上神仙的故事。 外婆说,做神仙才好捏,神仙住在天上,每天都不用干活,因为他们有法力,想要什么,自己就能变出来。 外婆深信神仙是真实存在的,比如龙王爷,外婆种地,从翻地、播种、施肥、除草…到最后收获,整个过程,外婆时常都要跑去田边,口中念念有词,便是在跟龙王爷说话,祈祷风调雨顺。 外婆要求也高。播种后,外婆要龙王爷赐几场雨,然而除草时,又要龙王爷赏几天太阳。玉米出天花了,外婆会要龙王爷吹些风,但风也不能太大,不要把玉米吹倒了。 我打趣说,谁说神仙不用干活的,这龙王爷不就挺忙的吗?外婆着急忙慌地让我赶紧闭嘴,惹怒龙王可了不得。 上次外婆生日,第一次给外婆买生日蛋糕,还点了蜡烛,我教外婆许愿吹蜡烛,外婆双手合十,虔诚地向各路神仙祈祷,让他们保佑我平平安安。 从小到大,这样求神拜佛的事外婆没少做。家里四处漏雨,每逢暴雨天,外婆就会双手合十,站在门口祈祷雨停;出门捡垃圾,也要念叨一番,祈祷多捡些废品;14岁那年,我出门打工,车开走后,外婆向着我离开的方向,双手合十、弯腰作揖。 前不久舅公去世,外婆祭拜的时候很是伤心,回家的路上,却又不见半点悲伤,甚至有些开心,泪中有笑地说,舅公辛苦操劳了一辈子,终于可以去天上,过神仙日子了。 我从不迷信,但我很清楚, 如果不是生经苦难,谁愿把希望寄托于死后? 好似走在无尽的黑暗里,远处有一束光,得需走完这一生呐,才能走进光亮里, 尽管那光亮,才是真正的黑暗。 这不是迷信, 这是外婆的信仰。 #外婆 #小羊和外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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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外婆的房子,两年前拍的,快被雨水冲垮了。 如我所愿。 我是外婆养大的,直到六岁,我才知道,我还有个家,一个没有我的家。 但这间快要垮掉的房子,才是我真正的家,我童年所有的快乐,都是它给的。门前有橘树,还有枣树,树很懂事,果子结得厚,我吃一些,外婆卖掉一些,补贴家用。 枝繁叶茂的夏天,这些树听了好多外婆讲的故事,她们那个年代的故事,有些无聊,却很催眠,树在风中摇曳,我在外婆的怀里,睡得香甜。 旁边的石台,隔断时间就要被外婆锤,我搞不懂,衣服为什么要锤?外婆总说,虽然是别人给的衣服,也要洗干净穿整洁。 那时淘气,换的衣服整洁不了多久,跟邻居小伙伴整天沙里来土里去,邻居小伙伴住的水泥砖房,铺着锃亮的砖,很弹的床,开关也不是拉线的,还有彩电,那时经常在她家看电视,一直看到外婆扯着嗓子喊我回家吃饭。 从邻居家回来,看到我跟外婆住的房子,便觉得讨厌,就跟外婆嘀咕,是不是土房子被雨水冲垮了我们就建新房子呀? 外婆耳背,不知有没有听到,反正没有回答。 那时就总希望来场大雨,把房子冲垮,这样我跟外婆就能住像邻居那样的水泥砖房了。 如我所愿。 这房子就快垮了,我却没能让她住上水泥砖房,无能为力,我真没用! 也懂了, 外婆那时听见了,只是同样无能为力的她,不知怎么回答。#回外婆家的小孩 #忘不掉的童年回忆 #乡愁记忆 #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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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外婆买了副能听悄悄话的“耳机”。 自我记事起,外婆耳朵便不好,跟外婆说话得大声些,所以我从没跟外婆说过悄悄话,外婆却给我说过很多。 小时候被欺负了,哭哭啼啼地找到外婆,外婆见状,先是把我拉进怀里,不由分说地朝我来的方向骂上几句,然后会把脸贴近我耳边,悄悄给我讲“那人是个坏家伙”“崽崽别理他”“崽崽不哭呐”… 像是口中住着温暖的风,外婆的悄悄话呀,温暖了耳朵,也风干了眼泪。 后来因为上学,住去了奶奶家。外婆时常会来看我,塞给我钱,毛毛角角的,还带着余温。外婆一走,奶奶就把钱拿走了,说是帮我存着。 外婆得知后,便又找奶奶吵架,要她还钱。她们喜欢吵架,几乎每次见面都会吵,原因无他,一个烦我厌我,一个偏我护我。 水火不容了算得上。 最终还是外婆让步了,不是吵不过奶奶,外婆知道,即使吵赢,等她走了,奶奶还会把气撒到我身上,于是便总避着奶奶。 想见我了,宁愿多走些路,走到学校,喊我到校门口,见四下无人,从兜里掏出裹得严严实实的毛角票,隔着校门栏杆,把脸贴近我耳边,悄悄给我讲“买点好吃的”“别让奶奶知道”… 其实周围也没人,实在不必悄悄说。 那时不明白,悄悄说的话,是这个世界里,只想说给某一人听的话。 整个世界里,只给某一人的,是偏爱, 是比爱更爱。 外婆的悄悄话,我听过了很多,却还从未跟她说过。我帮外婆把耳机戴好,把脸贴近她耳边,没等我开口,耳背了几十年的外婆说, 她听见了风。 #外婆#外婆养大的羊羊#左点助听器 #助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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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可能有些中二,我一直觉得树是有情感的,甚至,他们能听懂人说话。更甚至于,小的时候,我还有一位好树朋友。 他从我还在婴儿时就认识我了。 外婆说,那时每次遇到检查,她就把我装进竹篮里,提到后山去藏起来,后山有棵格外粗壮高大的松树,外婆每次都会把我藏在那棵树下。 后来大些了,竹篮装不下,外婆又换了背篓,再后来,我能走会跑了,外婆从外面火急火燎地跑回来,边跑边喊,崽崽,快去山里躲起来。 我早已轻车熟路,跑到后山那棵大松树下,甚至觉得有些好玩,像捉迷藏。 我跟大松树说,嘘,小声点,别动噢。 那棵大松树就像一位老爷爷,他很慈祥,对我很温和,周围那些小树却很调皮,会扯我衣服,或抓我的脸还有头发。 就有些讨厌。 后来上小学了,心情不好,或是受欺负了,外婆若不在家,偶尔,我也会跑去山里。路上经过别的树,他们会交头接耳地,在背后蛐蛐我,我强忍委屈,直到见到那棵大松树。他抱住了我,树很粗糙,摸在我的脸上,就像外婆的手,眼泪于是便就止不住了。 风轻轻吹,树慢慢摇,吹干了眼泪,也摇散了委屈。等缓过来,又觉得很丢人,我警告树,不许告诉别人。 他知道我很多秘密,他一直守口如瓶。 他确实是一位很好的朋友。 后来去到城市,也遇到过很多树,有的在道路两旁,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有的在园区里,周围全是高高的楼房,他们不会扯我衣服,或抓我头发,没有让人讨厌,当然也没有那棵大松树亲切温和。 或是不熟罢,只觉得他们有些冷漠。 这几天心里颇不宁静,或是中二又犯了,我跑去树林里,找到一棵树底坐下,他们没有欢迎,也没有拒绝,树叶在风里哗啦作响,我依然能感受到他们的情绪,时而平静,时而兴奋。 蓝天白云下,阳光透过树叶,光影斑驳,他们经历过风,经历过雨, 他们过着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在意过, 地上的我。 #外婆 #外婆养大的羊羊 #小羊和外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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