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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心1周前
李菁:我为什么退出?自从郭老师火了之后,三教九流的人涌入德云社,没人研究相声,开始了勾心斗角。我8个月就两场演出! 1996年,那是李菁最穷却最快乐的日子。 那时的北京相声界一片萧条,郭德纲、张文顺、李菁,三个大老爷们凑在一起,成立了“北京相声大会”。那时候没有现在的风光,大冬天里,李菁裹着军大衣,拎着浆糊桶,和郭德纲在大栅栏的寒风里贴海报。手冻裂了,哈口热气接着贴。为了省钱,他们在后台打地铺,饿了就分半张凉大饼。 那时候,郭德纲管李菁叫“师弟”,李菁管郭德纲叫“师哥”,那是一口锅里搅马勺的交情。李菁怎么也想不到,这过命的交情,最后竟然输给了“公司制度”。 转折点发生在一件不起眼的“小事”上,但这根刺,却扎进了李菁心里。 那是2009年,德云社已经火遍大江南北,后台多了许多生面孔,规矩也多了起来。那天,李菁因为临时接了个私活,导致原定在广德楼的攒底演出开了天窗。 负责演出的队长是栾云平,著名的“铁面无私”。得知消息后,后台气氛凝固到了极点。郭德纲坐在太师椅上,脸色铁青。据说那一次,郭德纲当众摔了茶杯,瓷片碎了一地,那清脆的响声,像是把某种旧日的情分也给砸出了裂痕。 栾云平没有因为李菁是师叔、是元老就网开一面,直接罚了停演。李菁站在角落里,看着那些年轻的徒弟们窃窃私语,突然觉得这个自己亲手添砖加瓦建起来的家,变得陌生了。这里不再是那个兄弟喝酒吃肉的江湖班社,而成了一台冰冷运转的商业机器。 更让李菁心寒的是,随着德云社的极速扩张,新学员暴增。后台充斥着攀比名表、豪车的浮躁之气。李菁是个守旧的人,他看不惯这些。他想好好说相声,可手里拿到的是必须要签的“10年长约”,违约金高达100万。 他不签,结果就是被边缘化。 “8个月,两场演出。”李菁在后来的采访中,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但谁都能听出那背后的酸楚。他不是为了钱,他是为了尊严。如果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这还是那个他拿命拼下来的德云社吗? 于是,在2010年那个混乱的夏天,李菁选择了离开。他和何云伟虽然是一起走的,但两人的路数截然不同。何云伟那是真闹腾,隔三差五就在网上骂郭德纲,甚至还要改名字。 但李菁呢?他从未在公开场合说过郭德纲一句坏话。 有人问他为什么走,他只说“理念不合”。有人问他恨不恨,他笑笑不说话。这种“体面”,是李菁骨子里的教养,也是他对那段患难岁月最后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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