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0 / 01:53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55
砚之雪6天前
# 冬殇 文 砚之雪 北风卷着碎冰碴子撞在窗棂上,发出呜呜的哀鸣,像极了那年冬天外婆弥留之际,喉咙里断断续续的喘息。我裹紧了羽绒服,指尖却仍泛着冷——这双手,曾无数次被外婆拢在她温热的衣襟里,被她皲裂却厚实的手掌反复摩挲,直到暖意顺着指尖蔓延到心口。 那年的井台结着薄冰,外婆蹲在寒风里,把我的棉袄浸入刺骨的井水。她的手背冻得红肿,裂口处渗着淡淡的血丝,却总在搓洗时哼着不成调的童谣,声音裹着白汽,模糊了她眼角的皱纹。“丫头别怕冷,”她拧干衣服时,指节用力到泛白,“外婆的手是火,能把棉袄焐热。”可我分明看见,她往手上哈着气,搓了又搓,却还是止不住地发抖。庭院里的老槐树落尽了叶,枝桠光秃秃地刺向铅灰色的天,几片枯黄的残叶被风卷着,贴在她单薄的背影上,像极了她日渐消瘦的模样。 她走的那天,雪下得铺天盖地。我跪在灵前,看着她银白的头发上落满雪花,睫毛上凝着一层薄冰,那双总带着笑意的眼睛,再也不会睁开看我一眼。她冰凉的手垂在身侧,我伸手去握,却只触到一片刺骨的寒——那曾是无数个冬夜,为我掖好被角、摩挲我后背哄我入睡的手,如今却冷得像块冰。灵堂外,她亲手栽的腊梅被积雪压弯了枝,花瓣上的冰珠一颗颗滚落,砸在冻土上,碎成细小的冰晶,像谁忍不住落下的泪,凉得钻心。我想起前一天晚上,她还拉着我的手,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清:“丫头,等开春了,外婆再给你摘腊梅……”可春天还没到,她就化作了漫天飞雪,把牵挂埋进了土里。 如今又逢深冬,我踩着积雪回到老院。井台被厚厚的冰裹着,再也听不到外婆搓洗衣服的哗啦声,听不到她哼的童谣。老槐树的枝干更粗了,皲裂的树皮像极了外婆手上的裂口,只是再也没有人会在树下为我焐手。腊梅依旧在寒风中绽放,香气比往年更浓,却带着一种空旷的凉。我伸手去摘一朵,指尖触到花瓣上的冰珠,突然想起小时候,外婆总会摘下最艳的一朵,别在我的衣襟上,说:“腊梅香能驱寒,就像外婆陪着你。” 风卷起地上的残雪,打在我的脸上,生疼。我蹲在老槐树下,从口袋里摸出外婆留下的旧手帕——那是她亲手缝的,边角已经磨得发白,上面还留着淡淡的皂角香。我把脸埋进手帕里,仿佛又闻到了她衣襟上的暖意,听到了她哼的童谣,感受到
00:00 / 07:20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7
00:00 / 06:18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14
00:00 / 04:30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24
00:00 / 02:29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12
00:00 / 00:35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8
00:00 / 01:49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2
00:00 / 04:41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10
00:00 / 00:30
连播
清屏
智能
倍速
点赞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