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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87年,我娶了领导的智障女儿,婚后才发现她是个天才画家 1987年,北方的天,灰蒙蒙的,像一块用了半辈子的脏抹布。我们红星机械厂的烟囱,一天二十四小时,勤勤恳懇地往天上吐着黑烟。我二十五岁,厂里的技术员。说好听点是大学生,是人才。说难听点,就是个爬格子的,没靠山,没背景,熬了三年,还是个技术员。那天下午,车间主任老张把我从一堆图纸里薅出来,一脸神秘。 建华,王厂长找你。”王厂长,王振海,我们厂的一把手,他找我?我一个无名小卒。我搓了搓沾满机油的手,跟着老张去了厂长办公室。王振海坐在桌子后头,没抬头,正拿个紫砂壶慢悠悠地浇他那盆君子兰。小李来了,坐。”他声音很沉,像车间里那台老旧机器,听说,你还没对象?”他终于抬眼看我,那眼神,像探照灯,要把我里里外外照个通透。我心里一紧,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嗯,还没。家里是农村的?”想不想在城里扎根?想不想提个科长?我当然想,谁愿意一辈子当个技术员,我猛点头,像小鸡啄米。王振海笑了,那笑容里没什么温度。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个姑娘,梳着两条大辫子,五官清秀,就是眼神有点……直,有点空。这是我女儿,王静。厂里谁不知道,王厂长有个宝贝女儿,长得漂亮,就是脑子……不太好使。有人说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有人说天生的。总之,二十三了,话都说不利索,见人就躲,我呢,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妈走得早,我一个大老爷们,也照顾不好她。我看你这小伙子,人老实,有文化,是个靠得住的。我明白了。他这是要给我招婿。娶他那个……有问题的女儿。代价是我的前途,我的人生。当然,我不会亏待你。”王振海外推了一把那个相框。结了婚,分厂技术科副科长的位置就是你的。年底,厂里新盖的那批家属楼,我那些同事,为了一个分房名额,打破了头。我那些师兄,熬了十年,才混到个副科长。现在,这一切,就摆在我面前。只要我娶一个傻子。我看着照片里那个眼神空洞的姑娘,心里五味杂陈。我李建华,读了那么多年书,心气比天高,到头来,我的婚姻,我的人生,就是一笔交易。 你回去,好好想想。”王振海端起茶杯,下了逐客令。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那间办公室的。 我躺在咯吱作响的单人床上,盯着天花板上那个昏暗的灯泡。我想起了我爹娘。他们一辈子在土里刨食,最大的愿望,就是我能出人头地,在城里站稳脚跟我想起了我的初恋,那个和我一起考上大学,最后嫌我穷,跟了一个干部,什么是现实?现实就是那个副科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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