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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5 我和妯娌斗了33年,妯娌唯一的儿子死后,我才知道自己有多卑鄙 我和小梅嫁进老陈家那会儿,都是二十出头。她是正月里进的门,我是腊月。差了不到一年,却仿佛差了一辈子。小梅是城里姑娘,念过高中,说话软声细气,衣裳总是干干净净的。我是村东头李家的闺女,从小跟着爹妈下地,手上茧子比男人还厚。我嫁的是老大陈建国,她嫁的是老二陈建军。婚礼那天我就觉出差别了。她穿着红呢子大衣,烫着卷发,高跟鞋踩得咯咯响。我穿的是娘亲手缝的棉袄,洗得发白。婆婆拉着她的手说“城里姑娘就是水灵”,转头看我一眼,只说“结实,好生养”。 这一眼,定下了我俩三十三年的纠缠。 第一年分家,矛盾就出来了。公婆把朝南的两间大瓦房分给老二家,说小梅身子弱,需要阳光。我和建国得了朝北的三间旧屋。建国蹲在门口抽了一晚上烟,我咬着牙没说话。第二天看见小梅在院子里晒她那床绣花被子,阳光下笑得刺眼。嫂子,”她叫我,声音甜得发腻,“这被子太厚了,你们要不要?反正我们也用不着。”我没接话,转身进了屋。那床被子最终给了婆婆,婆婆逢人就说小梅孝顺。我们几乎同时怀孕。我吐得昏天黑地,还得下地干活。她吐了两次,婆婆就让她躺着,每天炖鸡蛋送过去。我听见婆婆对邻居说:“小梅怀的是老陈家的金孙,可得仔细着。”女儿出生那天,建国在产房外听见是女孩,脸就沉了。小梅比我晚生两个月,果然是个儿子。公公大摆宴席,摆了二十桌。我们家妞妞满月,就自家吃了碗面。 妞妞三岁时,我意外又怀上了。偷偷去查了,还是个女儿。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没要。从医院回来那天,脸色白得像纸。小梅端了碗红糖水过来,坐在我床边。嫂子,别难过,养好身子还能再生。”我看着她眼里的怜悯,突然就冒了火:“你当然说得轻松,你有儿子了。” 她愣住了,放下碗走了。那碗红糖水在桌上凉透了,我也没碰。两家的孩子渐渐长大。她儿子小龙聪明伶俐,考试总是第一。我两个女儿也不差,但公婆眼里只有孙子。过年发压岁钱,小龙得五十,我两个女儿各得十块。我当着全家人的面,把二十块钱拍在桌上。“既然不一样,就都别要了。”那年的年夜饭不欢而散。建国骂我不懂事,我哭了一宿。从那天起,我和小梅彻底撕破了脸。我们比一切——比谁家先买了电视机,比谁家男人挣得多,比谁给孩子穿的衣服好。她在村里小学当老师,体面;我在家种地养猪,辛劳。但她每次路过我家猪圈都要捂鼻子,这动作我能记一辈子。 最激烈的那次冲突,是因为宅基地。老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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