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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没响,我却醒得比平时还早。摸过手机解锁,屏幕干干净净,没有未读消息,没有红点提醒,只有日历上那个小小的“生日”标记,安安静静躺在那里。 起身拉开窗帘,窗外是灰蒙蒙的天,楼下的早餐店冒着热气,上班族匆匆走过,一切都和往常没两样。我给自己烧了壶水,泡了碗昨晚剩下的燕麦片,坐在餐桌前慢慢吃。没有长寿面,没有鸡蛋,就像吃一顿普通的早餐,普通到让人忘了今天是个该被惦记的日子。 上班路上,地铁里人挤人,耳机里循环着常听的歌,没人知道今天我生日。到了公司,同事们忙着敲键盘、开晨会,没人提起一句祝福,我也没说。其实往年也不是这样,只是今年爸妈回老家照顾生病的外婆,朋友要么出差要么忙着带娃,大家都有自己的琐事要忙,忘了也正常。 中午在公司食堂打饭,选了两素一荤,都是平时爱吃的菜。邻桌的同事在聊周末的计划,我扒拉着米饭,突然想起小时候过生日,妈妈总会煮个白煮蛋,在我额头上滚一圈,说“滚走灾星,平安顺遂”。那时候的鸡蛋,剥了壳还带着余温,蛋白滑嫩,蛋黄沙沙的,是独属于生日的仪式感。 下午加了会儿班,走出公司时天已经黑了。街边的路灯亮起来,暖黄的光映着路人的影子。我没坐车,沿着人行道慢慢走,路过一家蛋糕店,橱窗里摆着精致的奶油蛋糕,插着数字蜡烛,看起来格外诱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进去——一个人吃蛋糕,太大了浪费,也显得有些孤单。 回到出租屋,打开灯,房间里空荡荡的。给自己烧了壶热水,坐在沙发上刷手机,朋友圈里有人晒旅游照片,有人晒亲子互动,没人提到我。其实也不是没人记得,只是大家都太忙了,忙到忘了在某个普通的日子里,有个人在悄悄盼着一句简单的问候。 我给自己倒了杯温水,对着空气说了句“生日快乐”。没有蛋糕,没有蜡烛,没有掌声,只有杯子碰撞桌面的轻响。其实也没什么难过的,人越长大,就越明白,很多仪式感不必强求,自己给自己的温暖,也能抵得过漫长的孤单。 就像小时候妈妈说的,平安健康就是最好的礼物。今天的我,有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有个遮风挡雨的小窝,有健康的身体,已经很幸运了。至于祝福和礼物,晚一点没关系,没有也没关系,重要的是,我还能好好照顾自己,还能在平凡的日子里,给自己找点小欢喜。 洗漱完躺在床上,手机还是没什么动静。我关掉屏幕,闭上眼睛,心里默默许愿:希望外婆早日康复,希望爸妈平安健康,也希望自己往后的日子,就算没人惦记,也能过得热气腾腾,闪闪发光。 #孤独#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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