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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序4天前
12,11 最冷一天 7号的早晨在楼底下看到一只流浪小白猫 他太瘦小病弱了,以至于我以为他只有1个多月 先在宠物店看是猫鼻支,给用了利巴韦林药反而在9号早晨4点多症状加重。 10点带去医院确诊猫瘟,3个月大只有1斤点。体检有绦虫跳蚤还有可能有蛔虫。告知我一天治疗费用350不等,最少也要150。经济局限就决定当天先给他普通救治后就带回来了。 回来后我照着网上的方法,在晚上10点按稀释后的剂量喂了羊奶粉,生理盐水,葡萄糖水,利巴韦林,头孢颗粒,蒙脱散。想着营养要跟上就把鸡胸肉打碎蒸熟兑着水,吸到5毫升的针管里喂他。当天晚上没太拉,但是能看到些许痛苦。 10号又拉又吐,牙关时常紧闭,不怎么叫的他哼唧几声都是痛苦的呻吟,令我无限心痛心碎。根据他人经验作为参考,我想办法连哄带骗给他喂点喝的,重复上面步骤。凌晨上去看他,他已经不吃不喝继续拉,一心找个地方蹲趴着。 11号清晨6点到9点,彻底牙关紧闭,嘴唇发白,身体很软,只留几声痛苦的呻吟。我给他换了垫子稍微动一下他,他已经没有力气扒拉我手,好几次伸出爪子,好像用尽全身力气扒拉到一个清净的地方,平静等死的感觉。 下午1点,我上去看他,猫窝里的垫子没有了分泌物,我唤他只有微弱的呼吸声回应我,他的眼睛睁着大大的,扑腾地那几下在我看来全是痛苦的挣扎与折磨。我各种找医生,但很快我就看到他睁大了眼睛,只有脖颈的动脉在微弱的颤动。在那一刻我才脱了自己毛衣给他裹着。我打给一个养猫的姐姐,无限无助与自责。她安慰我说,他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快没了,能做的就是陪陪他吧,等会找个地方把他埋了。 过去几天的一幕幕,自己当时微小的行为决定,在最终呈现的结果面前,最终化成一把锋利的匕首,连血带肉拔出又刺向我,一遍又一遍,无法停歇。 我无限痛苦——无论是自己的思想,经济还是行为的局限,都让我在对他的记忆里,无限自责无助无力万分。我痛恨悔恨自己做得太少,更怕都是错。 他那么小又乖,他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美好的生命现象。可是上天听不到的我的祈求与祷告,是不是为了惩罚我的自私与浅薄,无能与局限。我多想拿自己几年的寿命来换,但是不是这条命太烂太廉价,都不值得上天施舍换取一点怜悯? 埋了他以后我在天台的房间里呆坐很久,看着弥漫的大雾,听着呜咽呼啸的风声,一切都很恍惚。 你沉睡的地方有一棵大树,这里离你熟悉的地方也不远;以后你任何一种生命的形态,都会是幸福温暖健康与平安。#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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