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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熟时,父母也老了。橙子不说话,他们也渐渐沉默。电话里,翻来覆去总是那句:“橙子熟了好得很。”只是啊,山路太长,他们的腿脚已爬不过崎岖;世界太大,他们认识的人却太少,少到走不出那座大山。 我是他们的儿子。我见过他们一辈子的战场——湖南常德石门县那片倾斜的坡地。三十年前,他们亲手栽下这些纽荷尔树苗,像养孩子一样,一天天盼着长大。如今,树已亭亭如盖,他们却真的老了。年过七旬,腰弯了,双手糙得像老树皮。但每年冬天,这片橙林依然是他们全部的尊严。 他们依然固执地:不用药催红,不打蜡抛光,不加甜蜜素,不添加任何甜蜜的谎言。因为他们相信,一双手的诚实,就是人能留给土地最好的东西。 清晨的露水是他们的闹钟,傍晚的星光便是慰藉。他们一颗颗摸过去,看果皮在太阳下慢慢晕染出深秋的颜色,听风穿过果林——那是他们最懂的语言。 可这份沉甸甸的好,却年年被锁在山里。城里的超市亮堂堂,却没有一束光,能照进这条出山的路。我看着满树金黄,再看向他们眼中逐渐暗下去的光,无力感像石头压在心上。 所以今年,我想为他们,也为我自己的心安,张一次嘴、吆喝一回。 您收到的每一颗橙子,都曾被那双手温柔地托起、抚摸、祝福过。它或许没有商场里的那么“完美”,但它有阳光的烙印、山风的亲吻、汗水的咸,更有爱的甜。 它叫纽荷尔脐橙,但我更想叫它——“我爸妈的橙子”。 如果您恰巧想吃一口干净、清甜、有阳光味的橙子,或是也被这份笨拙的坚持所触动,那么,请您带走一箱吧。 这箱橙子的意义,远不止于舌尖。它是您对一个古老信条的投票,是对一双劳作一生的手的轻轻握紧。是告诉我的爸妈,也是告诉所有像他们一样沉默的守护者:你们种下的不只是果实,还有人间的温度。 谢谢您读完这段长长的告白。愿这箱橙子的甜,能温暖您一整个冬天。#脐橙 #三农 #返乡创业新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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