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为笺,写下未寄的信 清晨的天光还没完全挣开云层,雪就踩着轻悄悄的步子来了。没有半点张扬,只是像一群素衣的精灵,慢悠悠地飘在校园上空,细碎的雪沫子擦过教学楼的玻璃窗,又落在操场的塑胶跑道上,给红色的跑道绣上了一层白绒绒的花纹。窗台先接住了这抹白,薄薄一层像铺了块软乎乎的棉絮,树枝也伸着细枝迎接,雪挂在枝桠上,凝出几分玉树琼枝的温柔。地面还没被雪完全裹住,露出一块块深色的湿印,像冬天的墨汁没干,晕在校园的石板路上。 站在走廊栏杆边看雪,指尖触到金属的凉意,忽然就想起那些毕业的学长学姐。他们也曾在这样的雪天里,把校服拉链拉到下巴,缩着脖子往教室跑;也曾在课间挤在这扇窗边,对着楼下的雪景叽叽喳喳,甚至偷偷攥个雪球往同学身上扔;也曾在放学路上,踩着雪的“咯吱”声,和朋友并肩走在昏黄的路灯下。他们的脚印早被来来往往的人踩平,被融化的雪水浸成了浅痕,可这片雪落下来的模样,和当年分毫不差。如今我们踩在同一片雪地上,鞋跟碾过积雪的声响,像是在和曾经的他们轻声对话。 午后的雪还在落,地上积起了薄薄一层,踩上去的脆响在校园里荡开,像给青春配了段轻快的背景音。放学铃响的时候,校门口一下子热闹起来,同学们像雀儿似的涌出来,有人肩头落了雪,抬手拍掉时笑出了声,有人干脆任由雪沾在发梢,大步往前走,像是要把这冬日的白带去更远的地方。小吃摊的热气腾腾地往上冒,和雪花缠在一起,凝成一片白茫茫的雾,分不清哪是雾哪是雪,只觉得连空气里都裹着甜甜的烟火气。 操场的草坪一半露着湿绿,一半盖着白雪,绿白交错的模样,像幅没画完的画。雪松立在操场边,枝桠上压着厚厚的雪,风一吹,雪沫子簌簌往下掉,正巧落在路过同学的头顶,惹来一阵哄笑。校园里的声音好像都被雪柔化了,脚步声慢了,说话声软了,连雪花落在衣服上的细碎声响,都像首轻轻的歌。可青春的脚步从不会被雪拦住,那些穿梭在雪幕里的身影,抱着书本,攥着笔,带着对未来的热望往前走,每一步踩在雪地上,都把冬天的冷,踩出了一团团热乎气。 雪会化,日子会一页页翻过去,我们终究会像学长学姐那样,带着校园的雪意奔赴远方。但这雪落校园的瞬间,会永远留在记忆里——没有城市的喧嚣,只有纯粹的宁静与美好,像一首无声的诗,印在青春的纸页上。无论以后走到哪里,想起这场雪,想起这方校园,就会记得,这里永远有一盏灯为你亮着,有一群人在等你回来。 别怕,有我呢。#当第一场雪遇见巩义中学 #巩义中学 #巩义 #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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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早晨,天还没有完全亮透,校园里却已经有了细碎的脚步声。前几天的雪并没有完全融化,在屋檐下,操场的角落里,残雪像被谁遗忘的棉絮,悄悄铺着,泛着清冷的光。 学生们似乎格外偏爱那条被雪覆盖的角落。明明旁边就是干净的水泥地,他们却故意踩进浅浅的雪里,“咯吱、咯吱”的声音在清晨的寂静中格外清晰。有人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滑倒;有人则故意用力跺脚,溅起细碎的雪沫,在脚踝边飞散。那一串串深浅不一的脚印,像一行行尚未写完的诗句。 东边的天空还挂着一弯细细的月牙,清冷而倔强。它并没有因为太阳即将升起而匆忙退场,而是安静地悬在灰白的天幕上,像一只眯起的眼睛,默默注视着这苏醒中的校园。远处几棵枯树站在操场边,枝桠赤裸地伸向天空,像无数只细长的手臂。树上的叶子早已落尽,只剩下一个黑乎乎的鸟窝,牢牢地嵌在枝杈间,仿佛冬天写给春天的信。 操场跑道的红色在晨雾中有些暗淡。平时喧闹的操场此刻显得格外空旷,只有风从空旷的看台上穿过,带起一阵轻微的呼啸。但这份寂静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操场上已经传来了朗朗的读书声。有人背得很快,声音清亮,像清晨的第一声鸟鸣;有人背得稍慢,时不时停下来想一想,又继续往下念。我在队伍旁边慢慢走动,目光从一张张稚气却认真的脸上掠过,不说话,只是在某一页上轻轻点一下,提醒某个走神的同学。 那一刻,操场成了这幅冬日早晨图中最温暖的一角。月牙还挂在天上,鸟窝还守在枝头,操场还静静地躺在那里,而孩子们的背诵声,正一点点驱散冬日的寒意。 这一幅图里,有冬日的清冽,也有青春的温度。残雪、月牙、枯树、鸟窝、操场,还有班前背诵的同学们,共同拼成了冬日校园最朴素却最动人的风景。等到多年以后,当他们回想起这个早晨,或许记不清背过的句子,却一定记得那脚下“咯吱”作响的雪路,和在清冷晨光中,那一段专注而安静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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